《执子之手》遥路路

20、一大批候选人被拒

　　“全被刷？你们人力资源部的搞错了吧。”肖言难以置信的对着手机讲话。华业HR今天早上发一封邮件告诉她所有推荐的候选人都被拒了，每一个职位，包括一个小小财务主管的职位。这些行业精英可都是她千幸万苦才找到的，不说全部，但也能出两三个offer才正常啊。
　　“是的，总经理面的。你这个月推荐的候选人全不合适，加把劲啊，你这样的工作效率我日子也不好过。”练渝珊是华业地产的HR高级经理，一直以来和肖言合作得很愉快，高一点的职位第一时间会放给肖言所在的猎头公司。一大批看好的候选人被拒了，她发不出offer，各职能部门还一直催她要人，头痛了一上午。从其他猎头公司推荐的人里面再仔细审核了一遍，好歹还是出了几个看得过去的，安排接下来的面试。
　　肖言气结不已，手里的报表被揉成一团，“刘凌宇在万扬做了三年的财务总监，负责长三角地区所有项目。胡晓，深德地产，副总经理，负责集团投融资及各项财务工作。雍黎明、顾安、张青哪一个做不了华业的财务总监？他们全都在上市公司有丰富的工作经验，刘凌宇、雍黎明还主持过集团上市前后所有财务工作。我忙了一个多月，你一句不合适就完了。练经理，我推荐这些人过来已经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华业下半年上市的财务工作，再没有比他们更合适的。候选人全部被拒的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马文雯拿着资料在肖言办公室门口猫腰朝里面看，透过百叶窗，她看到肖言拿着电话在办公室里面来回走动，不时将头发从额前的头发抚到脑海，早上送进去的报表被她捏在手里攒得不成样子。
　　刚毕业的时候，同学吐槽的那些更年期老女人上司的种种行径她一回也没有遇到过，马文雯很庆幸可以跟着一个美女上司，业务水平一流，为人格外亲和，还愿意带新人。三个月试用期过后，美好的梦破灭了，工作强度从转正后的第一天开始突然加大，耐心的上司肖言变得只负责安排任务不负责解释，上交的文件稍微不合格就被驳回她一定不会修改，所有应该知道事情不能询问她，转正就是一名合格的猎头，不能有半点含糊。
　　“下班过后带你去个地方，那里的上海菜特别正宗，吃了保准让你想家。”杨溢端着咖啡走进马文雯，同是两年前进来的同事，两人关系特别好。
　　马文雯瞄了一眼肖言走动的身影，把手里的资料摊给杨溢看，“这些东西肖经理还没签字。”
　　“等她打完电话不就完了吗？”职业女性一点也不可爱，杨溢一直这样认为。女人就应该乖巧、斯文、安静，还有脆弱，这一点是必须的。他却从来没有把马文雯当成不可爱的职业女性，因为第一眼见她的时候，她和他一样刚毕业，青涩得很。
　　后来，好多年过去，他还记得，那个因为赶时间撞在玻璃门上的女学生。
　　他认为她是可爱的，很可爱。
　　他没说，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