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遥路路

18、只能奉陪到底

　　进到甜品店的时候，左玉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几天还愁眉苦脸的肖言，现在系上围裙忙碌着，很少服务客人的她笑意盈盈，耐心而温柔，似一只跳舞的花蝴蝶翩跹四处。
　　“我来的时候也傻眼了，她就是肖言，你没看错。”店里的兼职服务生小江走近左玉珏，同时把围裙放在她手上，“老板姑奶奶，现在客人多，您也别干愣着。”
　　“待会必须审审她。”左玉珏一头雾水。
　　女人的情绪比起天气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会阴云密布，一会阳光灿烂。
　　将收银台扎帐的工作做完后，肖言怅然若失地望向落地窗外五彩的霓虹灯，那么热闹，那么遥远。
　　再度掏出名片，自言自语地小声问，“霍成君，你到底想做什么？”
　　为何会有楚雁潮的信用卡，为何要三番五次地出现在这里？
　　如果你想玩，那么，便只能奉陪到底了。
　　从进入律所的一刻开始，楚雁潮就开始忙碌起来，满满的日程安排，他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在法院、企业、律所三个地方不停的奔走旋转。
　　会议开完，所有人都起身离去，霍成君慢吞吞地收捡面前的资料，在大家离开后，起身关上会议室的门，所有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打扰还投入在工作中的楚雁潮。
　　安静的会议室，投影仪发出极低的声音，楚雁潮修长好看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发出一连串有节律的音调，似弹奏一曲绝妙的音乐，听得霍成君如痴如醉。
　　这个角度，只能看得他的侧脸，分明的轮廓，眉目清朗，在她脑海中描摹过无数次。
　　停下快速敲击的手指，他蹙眉，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片刻，又在电脑上敲击起了一行行的文字。
　　保存好文件后，准备下班，转过脸来，才发现有人在凝视着自己。
　　与他四目相对，被对方瞧了个正着，她脸色一红，一脸的羞赧。
　　“有事？”他问。
　　“没，就是想看看楚大律师要忙到什么时候，才肯赏脸陪我去吃饭。”她走到他身侧，俯下身，握住他放在鼠标上的手，俏皮一笑，将光标移到开始图标上，轻点“关机”。
　　“今天不行，”楚雁潮抽开手，从座位上站起来，将文件夹和电脑收进公文包内。
　　“我跟男朋友分手了，”她声音发酸，顿一顿，接着说：“很难过。”
　　“这种事情更不应该找我。徐洋是个不错的人选，幽默，丰富，懂女人，而且单身，急需一个女朋友。”
　　“他成天吊儿郎当的没个正行，还有，他那么鸡婆，肯定会奚落我。”她不依，还准备说什么，见他已经开门走人了，忙抱起自己的资料追上去，“师兄，求求你了，我真的很伤心，只有你才能安慰我。”
　　“徐洋——”
　　“他就是一个嘴贫又饥渴的花心大萝卜。”她出声打断，就算不想跟她吃饭也不用把饥渴的徐洋推给她吧，这是对她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