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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端端猛爆料,苏苏狂吐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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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扑空的两人泄气的摔坐在陵端房间的圆凳上,陵川咕噜咕噜的就着茶壶嘴猛灌凉茶,肇临无聊的用手指在金棕色桌布上转圈圈。
“呼……”陵川重重的吁出一口浊气,豪迈地用手背擦掉唇边的水渍,不满的抱怨道,“二师兄怎么又不在?我千辛万苦收集并誊写得漂漂亮亮的赞美之词到现在还派不上用场,亏我来之前又死记硬背的耗死了数万计脑细胞,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
不理会陵川神经崩溃的抱头哀嚎,肇临无力的趴在桌上,拖着长长的语调奇怪的嘟囔道,“二师兄铜墙铁壁的厚脸皮被虫蛀啦?怎么可以因为我们小小的无心之失就玩起了失踪?小气鬼一个!可是他连最紧张的驱赶百里屠苏座谈会都不在意的翘掉了,好像气又不小。”偏头看向双手紧攥纸张不放的陵川,担忧的询问道,“你说二师兄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呃,这个…”恢复正常的陵川在方巾上擦了擦汗湿的手,微昂首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影子,突然激动的拍掌喊道,“解决问题的钥匙就在百里屠苏身上,只要我们……”
“把他赶出天墉城,二师兄肯定会乐呵呵的笑着原谅我们。”肇临倏地抢过陵川的话茬子自顾自的说着,末了还洋洋得意的抬了抬下巴。
不,其实我是想说二师兄欺负百里屠苏已成习惯必然,我们只要盯紧他,绝对能发现二师兄的行踪。看着肇临骄傲自满的模样,陵川默默将滑至嘴边的话咽回肚里消化掉,算了随他吧。
再三吹完口哨却仍然没有半点动静的屠苏不由奇怪的低头看着碗里的红烧肉,心里的疑惑忧忡又加深了几分,这是阿翔第三次错过饭点了,记得上次是因为跟一头体型庞大的野猪玩一二三木头人,上上次是追着一群抱头鼠窜的弟子玩老鹰捉小鸡,不知这次又会是什么情况?再等等看好了,要是还不出现,自己就去找找它……
“呖呖咕咕~”熟悉的鸟叫声引得沉思中的屠苏连忙转身查探,看到安然无恙、正转着脑瓜子望着他的阿翔,心里的石头来不及放下就又向上提了几分,疑惑不解的看着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陵端双手环抱棕榈食盒,满是控诉的眼眸甩出几把眼刀子直径射在面前的生物上,锐利短喙细细梳理着洁白羽毛,阿翔悠闲自在的停留在盒盖上,只是乌黑瞳仁时不时闪过一抹心痛。
怎么也想不通这一人一鸟是出于什么原因而如此相处融洽的屠苏面色平静的出声问道,“怎么回事?”
“呵呵,”陵端干笑两声,双眼四处乱瞄,犹豫着是不是要说实话,不经意对上屠苏黑白分明的澄澈瞳睛,莫名觉得有些无力,下颌置于交叠的胳膊上,淡然道,“这一切都要追溯到昨天早上,愉悦的用餐时间突然遭遇恐怖生物袭击,慌忙中我下意识的抓起正在进食的阿翔,火力全开的往相反方向疾奔,等我停下来的时候就发现手里居然多了一把…鸟毛,而它们的主人却因为惯性被甩飞出去正趴在山壁上下不来,为了表达歉意,我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才勉强找到让阿翔点头的成人高的野猪,然后又再次光临了煮饭大叔的厨房,顶着他怪异惊愕的目光将野猪宰杀切块直至深夜,我到现在似乎还能闻到那腥臭的血味呢。”嫌弃的掸了掸身上的衣服,明明早上都洗了两个小时的澡,怎么一点用也没有?
这段话信息量好大,屠苏呆呆的眨了眨眼睛,陵端你拔了阿翔最宝贵的羽毛还是一手的竟然没有被它千里啄杀,阿翔你是不是撞傻了?你怎么可以为了一只猪而出卖自己的鸟格?中间那可疑的停顿是怎样?敢不敢把你省略掉的见不得人的话说出来?天墉城修仙向善、禁止荤腥,陵端你竟还亲手操刀无情屠杀生命,你这么残忍冷酷掌教真人造吗?不过你竟然没有成为那只猪的晚餐,真是让我大吃一惊,更严重的是你们两个见面分外眼红的仇人为什么会聚在一起愉悦用膳?!
屠苏觉得自己吐槽不能,默默在心里翻了翻白眼,面上却是一片认真,他决定问出最关键的重点,“恐怖生物是什么?”
陵端倏然挺直腰板,食指尴尬的挠着脸颊,双唇嗫嚅片刻后,在屠苏越来越好奇的视线中,诺诺的吐出两个字,“掌教。”
屠苏此时的表情是这样的:→_→||,淡定的伸手抚平微微抽动的眼角,他能想象掌教知道后捶胸顿足的场景,在最疼爱的入门弟子眼里他就是恐怖的存在,明明是活生生的人却用生物这个笼统概括、包揽万物、引人遐想的字眼形容,着实叫人寒心。
“我也不想啊,天墉城规定弟子不能私自下山,而且我身旁还放着鲜嫩可口的红烧鱼红烧肉,要是被逮到了,我绝对会死得很有节奏的。”陵端无奈的摊摊手,他实在想不明白当时自己怎么会神经错乱到顺走的竟然不是食物,而是一只流氓土匪无耻死肥鸡?!
不,你根本没有解释清楚原因,而且我好像又知道了不得的秘密了,屠苏不动声色的挑挑眉,抬眼看向正百思不得其解的陵端,暗暗思忖着这人为什么会跟平日里他最恨得牙痒痒的自己阐述事情经过、解释清楚问题?尽管是自己开口询问的,却从来没期待过他会理睬半分、如实交代,连掌教都隐瞒不敢告支的事情,为什么要让自己知道?茫然的低头看着一直静静聆听他们对话的阿翔,很平静,没有任何反对抗议举动,眼中异光闪烁,这人没有撒谎欺骗自己,但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会是……
“屠苏师弟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右手两指快如闪电的探向屠苏的脉搏,陵端歪着头,语气轻松的说道,“脉向平稳有力,气息绵长,没事没事。”只是体内煞气顽固缠绕,很不妙,也不知道师父有没有办法?但重点是我到哪里去报人口失踪啊两个杀千刀的老混蛋!
“你!”屠苏抿紧薄唇,对陵端自然的关怀动作感到无所适从,飘忽不定的目光对上他的清灵瞳眸时,不由呆愣住,这种眼神他在大师兄身上看到过很多次,那是名为担忧的紧张。
“我什么?差点忘了,为了弥补对阿翔造成的伤害,它这段时间的饮食起居全权由我负责,所以屠苏师弟就不用操心啦。”陵端有气无力的瘫趴在桌上,冲着屠苏摇了摇无骨似的手掌,他会忍住不把这只趁机敲诈勒索他的芦花鸡给拔毛红烧的,不就是差点要了你的大半条鸟命吗?这样趁火打劫会彻底暴露出你的真实属性——小肚鸡肠。
回过神来的屠苏联想起陵端刚刚的行为举止和之前的种种反常,觉得他把阿翔送上餐桌的可能性还是蛮低的,望了望身旁始终静默不语的阿翔,面向陵端郑重其事的说道,“谢谢。”
谢谢你的坦露关心,我可以…相信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