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心动到只剩下心跳 ...
-
到了CM酒店后，肖默果然还是在外面等着。担心路痴一样的我。
吃的很开心，我点了好多，但是都是向肖默下毒誓我一定会全都吃掉后点的。
“我还是很好奇，你这么能吃，怎么还能穿得下当初你生日聚会时穿的这条裙子。”
“我一直有锻炼的啊，还有我本来就不胖好不好。”一脸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埋头吃东西，开心又满足。
“这次你获得全国设计大赛第一，真的挺替你高兴的。起码你大学四年的专业没白学。”
“哪有啦，多亏了团队的合作，还有……你。要不是一年前你给我的创意文稿我上次去参赛前看到了，那么多重要元素我才不会想到呢。所以这么说来，最该谢谢你了。肖默。”
“噢？”他声音上扬，一脸玩味地看着我：“那你要怎么感谢我？”
“呐呐呐，你今天抢走了我的车模，我都没生气，那个就当作谢谢你的礼物好啦！”我笑的一脸谄媚。
想起拿奖这件事还真有些心虚，在大学里，我，顾磊和肖默都是学的建筑设计，顾磊是我们两个的学长，其实就算是我一个人的学长啦，那会儿在学业上一有些屁大点儿的事总会恬不知耻地去请教顾磊。其实，那时候肖默的设计水平也很高，甚至和顾磊不相上下，居于前列，尽管那时我很不情愿承认这一点，虽然肖默最后有意无意地好像在放弃设计这条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系主任对肖默感到很可惜，最后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顾磊快毕业那会儿某著名建筑设计院到学校里来招人，当时肖默大二，不管系主任怎么劝他，他就是不肯去参加面试，最后建筑院在我们学校招了三个，有一个大一的小天才，一个大三的，还有顾磊。
顾磊之后凭着自己的能力进了某知名设计院，大概毕业后一年吧又与人合伙开了个只有20人的小公司，但还是挺不错的；而肖默他在毕业后选择了自己并不擅长的领域——软件工程，但是肖默毕竟是有设计天赋的，他的工作每次都能超额完成，很快也进入到公司的高管行列中，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也拥有了专属于自己的房子。
一年前，他有次来我工作室玩。看到我趴在桌子上愁眉苦脸，脸皱的像个包子，因为当时有苦只敢对他说，所以那时候他应该听了我很多废话吧哈哈，于是啊，他在几个星期后给了我这份创意文稿，感觉就像马良神笔啊，很多点子都能从中找到生根发芽之处，而且这次得奖也是…
越想越心虚，不禁弱弱地抬起头看他，肖默还是一脸玩味地盯着我。
“我怎么听说这个车模本该属于我嗯？苏叶你怎么看，嗯？”肖默第一次说话这么…撩人。
还有——“肖默你在乱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听谁说的？我怎么会送东西给你？还有我就算要送东西给你为什么要藏着掖着不送啊？肖默你你你…！”
“还记得一年前你找我喝酒的那次吗？”
“嗯？嗯……记得……”
“恩没错，你什么都说了，不要怀疑。”说完拍拍我的头，一脸微笑，像在安慰小孩子。
“那，车模你觉得好看吗？”
“不好看。”
“肖默你妹！不好看你还给我！”
“不要！我喜欢。”
……
“肖默，这一年来我过得很好。”
“真的吗？”
“真的。”
“那么，整天情绪低落时在家门口那个酒吧外面徘徊又不敢进去是哪个人，又是哪个晚上失眠第二天上班时间头像捣杵一样额头撞到桌子，手机没电不好开照明又忘记拿手电爬楼梯时差点摔跤，看着不敢送出去的车模却又不敢打电话去寻找那个一直在等你的人的怀抱……”
“肖默。你……？！”
“苏叶，我说过的吧，我一直在你身后，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我曾经很想追你。”
“我知道。”
“那时候你的眼里都是顾磊，我在想，该让你幸福的吧。你看到他的时候眼里都是光。看到你开心我也很开心。于是我甘心在你背后默默当一个祝福者。我本以为爱，是要体贴地退让。可是，看到你每天那么累去追随那么一个虚无缥缈的像一个随时会飘走的气球的人，我很心疼。说实话，那次你喝醉后和我说了那么多，第一次亲口向我承认你的疲倦和脆弱，我很激动，虽然我知道你会生气我这样想，那时我几乎迫不及待就想和你在一起，但我不想做这种乘人之危的小人，而且希望听到的是你清醒而不是喝醉后对我说的那句和我在一起好不好。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一直在等待是不是件最大的错误。”
“肖默，你知不知道，想买车模给你，是因为我看到你在浏览网页时看到那个笑了，你知不知道呀，我很喜欢看你笑。”
“为什么礼物带来了却不送给我？”
“因为，怕你嫌弃。只是一个车模而已啊，一个不能再糟糕的苏叶送的糟糕的车模而已。”
“你看你承认了吧，你自己都在说自己的车模很糟糕。”
“肖默！我和你没有共同语言了！！”
“和我一起住吧？”
“嗯……阿？！你在说什么？”
肖默看着我一脸惊恐的表情反倒不经意地笑起来：“让我来照顾你，行不行？”
行不行？肖默，明明是该卑微的是我。
“你不是也知道的…我刚租的房子，还不到一天。”
“我不介意。”
“不是啊，老板会介意。”
“那就是说明你不介意，你答应我了？”
“肖默，你明知道我当时说那句话的时候我是清醒的……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却还要一遍遍问我。
吃完饭，肖默就载着我去了今天刚租的房子，他帮着我收拾，可是我还是在不停抱怨又要重新收拾一遍，肖默边把东西往行李箱里放，边“警告”我到家后不要把家里搞得一团糟。
“肖默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是怎么想我的啊啊啊？我有那么糟糕吗？”
说着便扑到他背上捣乱，肖默蹲着，一个不稳差点跌倒，我正得意，肩却突然被一只手锁住，肖默的脸不过距我一尺之遥，我却能看见他眼眸里的光芒。
他慢慢地靠近，我急速偏开脸，滚烫的唇，便在我的耳边轻柔地碰了一下。
我身子陡然僵硬住了，紧张地看着地。
慌慌张张忽然觉得这时候应该从他背上站起来，故作冷静地看着他指着我的行李箱，说肖默你别把我的盒子横着放多丑啊。却瞥见仍然蹲在地上侧过头的某人正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时间似乎一下子静止了。我心想索性下楼，边转身跑，边喊：肖默你快点呀。
你快点来啊，和我一起奔赴古道，从山野来到书房，还有我们都爱的地方。你不要嫌晚肖默。
“啊。”我只觉得一股大力将我拉向了他，他的脸已经近在咫尺，一秒，半秒，或许只有零点零几秒的时间，已经吻了下来。
良久，呼吸旖旎，肖默伏在我的耳边喘息，我几乎整个人都傻了，思考能力瞬间被抽离。认识肖默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那么冷静。呐，那么一定是我疯了。
“肖默。”
我唤他的名字，轻推他的肩膀想要暂时脱开这个略有些让我窒息的拥抱，他刚刚捏着我的右手腕，身体扣着身体，有些疼。他的一只手却从我的脊背滑到了脑后，加深了拥抱，不轻不重的按住，又低低的说：“别动。”
“肖默，怎么了？”我试探着搂上了他的脖子，却感到滚烫。
想象着他现在同样面红耳赤的样子，我就差点嗤嗤地笑出声来。都快忘了自己脸上的温度。
有人说永远不要轻言等待，等待多么奢侈，电影中会出现一行小字，几十年就那么消失。可现实生活中，三年五载。哪一秒钟不需要生生的挨。
花开花落，云起云灭，原来只不过是一刹那，原来抵不过这一刹那。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心动到只剩下心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