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模特大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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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严格每天都看到，陈光到宿舍接严厉上班。看得出她很高兴，象个恋爱中的女生，总会不自觉地流露出羞涩地笑。严格有些嫉妒，总觉得从始至终她就是个幸运的人。同样是爸爸的女儿，她要幸福，两样是在大学里，她也很快地有了男同学的呵护。但严格不喜欢她身边的男生，那笑容再灿烂，再阳光，总也夹杂着太多东西。严格知道，单纯的严厉，是读不出来的。
严格懒得理会他们，每天除了上课，她也照常到潮吧工作。熬熬夜，醉醉酒，很快就适应了这不规律的生活，有空闲的时候，睡觉也就成了她唯一的休闲。
当然，许嫣然自然而然地成了她无话不谈的朋友。她们境遇大抵相像，都不是在自己父母身边长大的孩子。许嫣然是父母早故，在姑妈家长大的，而严格并没有告诉她，自己是由父亲的妻子带大的。她总觉得这是个笑话，也是个没有人会相信的事实，她不是不想告诉许嫣然，只是，她也开始理不开自己家这些复杂的关系了，好象十年在一起的生活，让她也相信，自己和严厉就是双胞胎。
这天，工作到一半，突然红姐把大家都叫到一起聚了起来。
“站好了，姑娘们，林哥有事宣布。”红姐说着领出了那个叫做林哥的男人。
姑娘们一下子拥到了前面，燥动起来。“不会是又要开始大选了吧……好象比去年早……今年会选几个呢……谁知道呢……”都在议论些严格听不懂的话。
“忘告诉你了。”许嫣然把嘴巴贴到她耳朵上。“林哥的服装公司每年会在我们这选那么一两个优秀的女生，培养成专业模特，前途一片大好。国际名模C娜就是他从这带出去的，还有JJ，菲菲……这是其中最优秀的几个代表了。”
一听到那些一线名模的名字，严格开始瞪大眼神注视着他们口中的林哥。三十几岁的样子，很帅气，尤其是眉宇之间有着几分混血血统的气质，看上去有些英伦范。虽然穿着很正统的西装，但还是很难掩饰他练就的强健体格，是那种长期用健身来保持体型的爱美男人。
“今年的大选要提前一个月了，也就是从一周后开始。”林哥在讲话。“今年会选四个，然后跟公司的模特一起参加正规的训练，公司会培养她走国际路线，是不错的机会。最后将有八个人，跟我一起赴巴黎，参加时装周，大家有意向就跟红姐报名吧！”他语音一落，现场掌声一片。
只有严格一动不动地抱着双手在那里。
“你不打算参加吗？”突然林哥向她走来。
严格望着他，从没想过要当什么名模或是去什么巴黎，来这里，她只不过是想糊口而已，所以在这些姑娘们兴奋不已的时候，她并没觉得，这是跟自己有多大关系的事。她的理想是设计师，很优秀的服装设计师。
“你来这里难道不是为了一年一次的模特大选？”林哥问。的确，在这里的姑娘，很多并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那一丁点的机会。
严格摇头。
许嫣然连忙撞了下她的肩膀。
林哥打量着她，其实他一眼就认出了严格就是那天在包房见过的姑娘。见她的第一眼，他就觉得，这是个没有欲望的姑娘，他觉得这里不适合她，只因为到这里来都是有欲望的人。林仲林非常清楚他的圈子，本身就是个充满诱惑和利益的地方，没有欲望的人，在这个圈子中，是很难生存的。“好吧！你不用参加。”林仲林说完大步进了包房。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到严格身上，象是少去了一个竞争对手，都开心地议论起来。“才来几天呀！本来就不应该让她参加……怕是为了引起某人的注意吧……哼！弄巧成拙……”
严格才情理去理会那些人，反正从小就听惯了非议。
“你怎么了？”许嫣然不甘心地问。
“没什么，你参加吧！我给你加油。”
“一起多好。”
严格微微一笑，继续推销啤酒去。
红姐也仔细端详了这个不一样的姑娘，她似乎从林仲林的眼中看到了些什么，尤其是他刚才走近她质问她的那个时候，她看到了他眼中的不一样。她也走进了包房。
“最近生意怎么样？红姐。”林仲林问。红姐比他年长三岁，他也习惯这样叫她。
“你很久没来了吗？”红姐反问。“不是半个月前才来过？”说着走到沙发前挨他坐下。挨得很近，钻到他的臂弯里。
林仲林笑了。是呀！半个月前他才来过。他端起茶几上的酒，一杯递给她，一杯自己一口喝掉。
“怎么哪？有心事。”
“我能有什么心事，来你这里，哪能有忘不掉的心事。”林仲林已经林喝五杯了，他把脸凑近红姐的脖子，带着重重的酒气，深深地喘息，把头埋在她的衣领里。
红姐马上微闭起眼睛。她知道他要干什么，她好象太习惯他来这里干什么。她发现，她开始期待他来的日子，可她太了解他，越是期待，越是不能在乎，否则，他们的关系玩完。
“那姑娘只是陪酒吗？”他突然问。
红姐知道他说的是严格，“嗯！”也意味着，他感兴趣。“时间太短，看不出来。”她的意思是，来这是姑娘大多经不起诱惑，有的傍上大款走了，有的也坚持不下去走了，还有的当起了坐台小姐。严格是因为时间太短，还没有任何变化。
“看着她点，是错的姑娘，有前途。”
红姐一听这话，就知道，严格会是他下一个从这里带走的姑娘。她的心开始一酸，之前那几个姑娘也是，林仲林说了同样的话，就把她们带出了这里，看来，严格比她们还要快地离开这里。红姐感觉到了，从第一次见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她是个让人着迷的姑娘，不仅仅是因为漂亮，而是因为从里到外透着的干净。
林仲林又连喝了两杯，就站了起来。
“怎么，要走？”红姐搭住了他的肩膀，把身体贴近他，膝盖伸到了他大腿上，挪动着。
林仲林眼睛有些模糊了，酒意很重，看着她性感唇，身体开始燥动起来。
红姐的手从肩膀伸到她脖子里，碰触到他的皮肤。手开始轻轻地把他的头往下压，直到接近自己的嘴唇……整个人狂乱起来。“要吗？”她轻语着，“想你了。”
林仲林一下子搂住了她纤细的腰，把她整个按在自己的的身体上，仿佛要按进去似的，紧紧地，疯狂地抚摸着，吮吸着……
“红姐……红姐……”突然有人敲门。
两人却仿佛进入了另一个时空，仍忘我地亲吻着对方。
“红姐，有人送东西过来。”门没锁，严格就直接开门进去。有人让她把红姐的箱子送进来，她就来了。“这是刚刚有人送来的。”推开门，看到两人扭在一起跟一个人似的，严格愣住了。
“出去。”红姐这才停下来，怒诉道。
严格红着脸，连忙退到门外。心扑通，扑通直跳。
“哼！”林仲林看着严格仓惶而逃的样子，坐回到沙发上，大笑起来。“哈哈……”
“怎么了？”红姐也坐回去。
“一看就是有人故意的。”林仲林说，“谁不知道咱们的关系？就她吧！”
红姐想了想，也是，一般林仲林过来，没正事，是没人打扰他们的。“那现在怎么办？”红姐不死心地坐到他大腿上，拉住他的领带。
“走了。今天有事。”林仲林一把抱起她，放回到沙发上，起身往外走。
红姐觉得有点扫兴，但她知道，他已经分心了。“不送了。”红姐没有起身，失落地勉强挤出笑容，跟他告别。
林仲林挥了挥手，有些踉跄地走出了潮吧。但他并没有离开，让司机把车子停了了街口。
大概凌晨两点，林仲林才看到严格跟许嫣然从潮吧里出来。他让司机把车跟在了她们后面，跟着她们一起来到平江大学门口，亲眼看着她们翻墙进去，才笑笑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模特大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