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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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常常很像蝴蝶，
美丽的飞，盘旋，
然后，不见。
年少的时候总是轻易许下承诺，总认为自己爱得刻骨铭心，爱得大过一切，而完全不去考虑身边质疑的合理性，只是鲁莽的去争取、捍卫自己所谓的爱情，甚至不惜伤害身边最亲近的人。
肖然也曾经如此天真的爱过，伤过，代价是整个灰暗的高三和与父母的决绝，最终，那些年说过的天长地久，成了青春的阵痛。
肖然不是一个相信一见钟情的人，那样一个阳光乐观，甚至自来熟的人，其实心底深处是很难真正走近的，而一旦动了情，也是奋不顾身的，即使还是个学生，即使是关键的高三，即使被老师和父母知晓，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捍卫自己的爱情。
有时候不幸的是那样一段初恋被发现在高三，接近高考；同时庆幸的是，那之后敞开的是大学之门，接近自由，之所以说接近自由，是因为与父母决绝后似乎可以随心的去爱了，但也更早面对生活的现实，经济的窘迫。
这直接导致肖然日后一直奉行一条：自由是建立在丰厚、绝对独立的经济基础之上的。
高中之后，肖然很少再回家，平日里靠着打工赚取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她宁可自己出去打拼，也不愿向家里低头，因为那意味着放弃自己认定的事，有时候方诗悦也会给她塞钱，可都会被肖然一一拒绝，因为她知道那里面肯定也有肖妈妈偷偷塞给诗悦的。
即使后来那份坚持成了笑话，肖然和家里的关系也没有缓解，毕业创业之初，很是艰辛，能回家的时候也极少，偶尔难得回一次家也不免为相同的问题与爸爸争执不下。
这么多年下来，肖然妈妈倒没了以前那样决绝的坚持，时常叮嘱肖然注意身体多回家，可和家里多年的心结似乎一直横亘在那里，始终僵持着。
这也是这一次肖然虽然回了云城，却住在方诗悦家的原因。
这几日，一场雨下来，云城的温度骤降，忽冷忽热的天气分外容易感冒，肖然不放心，买了一堆东西回了趟家。
开门进到客厅的时候，肖爸爸与肖妈妈正在看电视，肖妈妈见肖然回来笑得合不拢嘴，问前问后忙个不停，肖然倒像个客人一样坐在客厅，看着肖妈妈进进出出。
肖爸爸在一旁看着电视，对肖然不理不睬，肖然几次想找个话题，话到嘴边都不知如何开口，茫然的看着电视上不知道讲什么的节目，气氛有些尴尬，只好起身去厨房帮忙。
因为肖然回来，肖妈妈准备了一桌的菜，等饭菜上了桌，肖然挪着步子进了客厅叫肖爸爸一起吃饭，却听肖爸爸冷哼一声，坐上饭桌，语气严肃，"做那么多菜干吗？什么时候才吃得完？"
肖爸爸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人，从小就对肖然严格要求，虽为女儿，却不输男儿，也因此，肖然从小就畏惧这位威严的父亲，此时听他训斥，大气也不敢出，埋头吃饭。
"老肖～"肖妈妈见肖然的模样，拽了拽肖爸爸的衣角，示意他少说几句。
"然然，来，多吃点，都是你爱吃的菜"
"够了，够了，妈，你们自己多吃点，我自己来就行了。"
"嗯，我们在家方便，吃的时候多着呢，不像你一天在外面忙，分公司的事儿都顺利吧，政府那边要是有麻烦就跟你爸说，别一根筋自己去跟人家死磕。"
''嗯，一切顺利，放心好了。"肖然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瞥了瞥肖爸爸的脸色。
"吃饭就吃饭，哪来这么多话。"
吃完饭，肖然帮收拾好已经天黑，虽然肖妈妈唠叨着让肖然在家睡，可肖然实在受不了跟肖爸爸杵着，僵硬尴尬的气氛，只好借口说回去处理文件，灰溜溜走了。
肖然回到方诗悦的家时，发现方诗悦和Jason正各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一边，闷不吭说，气氛诡异异常，肖然不由屏住呼吸，在两人脸上来回看着，似乎想找出点蛛丝马迹，却见两人都板着脸，互相不搭理。
"厄，你俩，什么个情况？"
"哦，肖然回来了。"Jason稍微缓解下脸色说道，却没人正面回答肖然的问题。
"Jason什么时候回来的？"
"呵呵，今天刚回来。"
肖然和Jason对话的空当，方诗悦依旧木着脸，神情冷冷的，充耳不闻其他，肖然怕当了炮灰，也不敢再晃荡，"噢噢，这样啊，那你俩聊吧，我先回房。"
"不用了，他还有事儿，一会儿就走了。"
肖然愣了愣，大气也不敢出，Jason听方诗悦下了逐客令，紧紧的盯着她，神情复杂，终是叹了口气，"嗯，我先走了，你们早点休息。"
Jason走后，方诗悦还是保持一个姿势，静静地坐着，肖然站在她后面的楼梯口，看着方诗悦有些落寞的背影，心下一叹，轻轻走近，坐在方诗悦旁边的沙发靠座上，伸手搭上方诗悦的肩，故作轻松，"老姐，咱能不这么深沉么？嘿嘿，来，今儿大爷来扮一回知心姐姐吧。"
方诗悦伸手捋了捋头发，手撑着额头，闷不吭说。
肖然见她的反应，隐隐地觉得这次她跟Jason之间问题肯定不小，赶紧收起玩笑，转过身半蹲在方诗悦身前，抚了抚她眉间，放低声音轻轻安慰，"到底怎么了？诗悦姐，别把什么都憋心里。"
方诗悦看了看肖然，叹了口气，"哎，他决定放下国内的一切，去美国了。"
"国内的一切？也包括你么？"
"他希望我跟他一起过去。"
"然后呢？你不想？"
"你知道的，我跟他不一样，他的事业心太重了，这几年急功近利的更明显了，有时候我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就好像这次，他自己决定了一切，再告诉我要怎样怎样，根本不尊重我的意愿。"
"人离成功越近，越容易忽略身边人的感受，你的这些想法有跟他好好沟通过吗？"
"不一样了，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很舒服，大家对婚姻的态度都比较随心，相互尊重，那种默契从来都不需要过多沟通，后来他在公司顺风顺水，调去海外，慢慢我觉得跟他思想上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别难过了，给大家一点时间，看看究竟什么才是最想要的。"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