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25-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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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艾斯不以为意大笑起来：“放轻松点嘛，莉尔加。我又不是白痴，当然很清楚自己的感情。”
“不，我……”她低下头，明白自己只能把事实全盘托出，别无他法。
她勉强笑了笑：“我刚才跟你说岛上这些人基本都是我在各地救下的，他们中不乏优秀的海军和海贼。你没想过他们为什么愿意呆在这里吗？”
艾斯说：“我问过他们，他们都不肯告诉我。”
“本来这是该在醒来那会儿说的，只是你是个特例，你忘记了一切，我就想着让你多快活一阵。反正岛屿被三途河的河水围绕，里面的人需要特殊的器具出去，外面的人也必须由岛上的人带领进来。”她接着说，“你刚才问我幽冥果实是什么，唉，”她幽幽叹了一口气，“其实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时候想一想，反倒不如当时直接死了干净。
幽冥果实是一种非常强大、没有被记载在图鉴里的果实。使用者在死亡的七天内凭借尸体就可以“复活”这个人。他拥有死前的记忆，身体保持在死前的状态。不过这样的“人”和活人有很大区别。他没有任何感觉，会不自觉的吸收活人的阳气，在阳气达到饱和程度或者全身在海水里浸泡超过三分钟时尸身腐烂、魂归幽冥。大家舍不下活下来的欲望，就宁可禁锢在这么一个小岛上，自欺欺人过着原来的日子。”
艾斯如遭雷劈的僵在石椅上，他的声音因恐惧微微有些颤抖：“吸收阳气？那会对那个被吸收的人造成什么伤害吗？”
“当然，”她破罐子破摔回答，为艾斯第一时间想到的永远是他的小情人而不是他自己痛苦，心里却甚至因为艾斯的痛苦而产生了隐隐快意，“一百一十二年前有一个游吟诗人叫莫卡奇，妮丝出海遇见他两人迅速坠入爱河，然后她带他回到这里。莫卡奇虽然喝了可以最大限度降低阳气外泄的药茶，可是这不能抵挡他和妮丝亲热时被吸收的阳气。他在岛上呆了一周，身体机能已经严重下降。他离开这里也只活了两年就虚弱而死。其实岛上除了奥利威亚外根本没有活物，因为没有任何生命能存活下来，你吃的所有食物，都是幻觉。而太阴生太阳，山中泉水反而孕育出低等生命。”她柔声说，为艾斯摇摇欲坠的心压下最后一根稻草，“所以，我才阻止你和蒙奇亲近。”
“啪！”艾斯一拳拍碎了石桌。他目呲欲裂，像只发怒的雄狮吼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他眼眶通红，心里的绝望和悔恨像滔天的海浪淹没了他。
他竟然害了路飞！
竟然是他害了路飞！
冷静！他紧紧握拳。艾斯，你要冷静！
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把出海的东西给我，我送他们出去。”艾斯尽力平静说，牙床因为紧绷的肌肉不断哆嗦。
莉尔加捂着自己被刚才石桌溅起来的碎石划破的脸颊，她怔怔看着艾斯，没有反应。
艾斯阴狠暴戾的盯着她：“莉尔加，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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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噜。”路飞软趴趴趴在桌子上，“好饿啊！”
“→→你不是才吃了肉吗？”娜美无语看他。
“可还是好饿，好像都消化了。”路飞无精打采说。
娜美摸摸肚子：“还好啊。”
“扣扣扣！”
罗宾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妙龄少女，她穿着一身玫红短裙，外面罩着一件藕色披肩。她右手夹着一只细细长长的烟，左手提着一只酒瓶。
她随意拢了拢自己额前的碎发，风情万种笑道：“艾斯在吗？”
罗宾摇摇头，微笑道：“艾斯去赴莉尔加的邀请了，你进来坐坐吗？”
少女点点头，她弹弹烟灰，走进去。
路飞脑袋搭在桌面上，看少女眼睛一亮：“是你啊，做饭很好吃的老板娘。”
少女笑了笑：“叫我妮丝就好了，呵呵，本来是来找艾斯喝两杯，不如我们一起喝几杯？”
酒入愁肠。
路飞趴在桌子上啜着牛奶，他见妮丝一直盯着他，就转头问她有什么事儿。
妮丝酒染红晕，甜甜蜜蜜笑道：“我在看你什么时候死。”
二十六
路飞好奇的眨眨眼，淡定的笑道：“我为什么会死？”
妮丝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扑闪，她看着他丝毫未变的瞳孔，竖起几根白嫩的手指掩住嘴唇，俏皮的摇摇头。
她看起来在卖关子等路飞追问，可是路飞却没了兴趣。
路飞站起来走出房门。他站在门口用手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头发，头上缺了顶草帽让他有点别扭。
夏天的夜晚巴拉尔岛并不寂寞，繁茂的草丛里蟋蟀蝈蝈“唧唧”“吱吱”鸣叫，门口右手边有一棵高大的绿树——艾斯自己也没记住这是什么树——下面开着几簇淡蓝的花，旁边流过一条清浅的小溪，溪水打在鹅卵石上悦耳动听。
路飞走过去捧起一把溪水洗了把脸。他扭着脖子甩了甩脸上的水，然后透过滴答水的睫毛看见东边的小树林里有无数点黄绿莹光，在风中一上一下。
这是萤火虫。
路飞跑了过去，他想抓到它们。
他还记得小时候的一个夏天，艾斯和他因为吃得太饱躺在草地上晒月亮。身上遍体鳞伤，两个人脸上却都笑眯眯的。
一只萤火虫落在艾斯的鼻尖上，艾斯一开始不以为意的鼓起腮帮，撅起嘴向上吹气，没想到萤火虫只是挪了挪屁股就继续赖在他鼻子上不走。艾斯火了，他和那只绿色的虫子对视，试图用自己王霸之气逼退虫子。也许那虫子是真读懂艾斯了，它往后挪了两步，跳了两下，继续待在鼻尖上。
路飞笑得肚子都软了，他在艾斯动手前挥着胳膊盖住虫子，手心擦过艾斯的嘴唇……
夜晚的树林美丽的仿佛仙境。郁郁葱葱的树林、茵茵草地，野芳发而幽香，星罗棋布着萤火虫黄绿色光。
路飞把自己的马甲脱下来，四个角系在一起封成一个口袋，他时而轻轻一跃，在空中敏捷的转弯把萤火虫都进去。
他走了几十步，却看见了艾斯。
艾斯屈膝坐在一棵树下，他低垂着头好像不胜帽檐上落着的几只萤火虫的重量，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和落魄笼罩着他。
路飞走过去，他看着艾斯被他踩的一根树枝喑哑的嘎吱声惊醒抬头看过来的眼睛——那双眼睛往日里总是燃烧着明亮的火焰，如今却好像蒙了一层雾，灰扑扑，阴沉沉——展开一个笑。
艾斯眼睛一亮，却又迅速暗下去。他匆忙站起来，表情不自然说：“还没睡呢？”
路飞皱着眉仔细看艾斯：“发生什么事了？你看起来很不好。”
艾斯眼眶红了，他掩饰的仰起头，然后努力笑着——他咧开一个和平时一样灿烂的笑容——对路飞说：“我们坐在这聊会儿天吧。”
“好啊！”路飞跳过一块挡路的石头，盘腿坐到艾斯面前。
半晌，艾斯看着天空说：“我被生下来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当然！”路飞斩钉截铁的回答。他仿佛在发光的眼睛告诉艾斯——他说的是真心的。他确实是被他深深爱着的。
可是路飞的回答在给艾斯带来感动的同时，却让他更加痛苦。他压抑着眼眶里翻滚的泪水：“如果不是我，白胡子就不会死在马林福多！现在我又害了你。路飞，像我这种一直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的人，根本就不……”
他还没说完，脸颊就狠狠挨了路飞的一拳。
路飞举着拳头，眼泪流下来，对他吼道：“你在说什么！你永远是我最最最最重要的哥哥！你知不知道，当年你在我面前倒下……我们明明说好，你绝对不会死的！绝对不会留下我去死的！你现在在说什么！？”
艾斯的眼泪也终于落下来：“路飞，我早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不过就是个尸体，还是个会害了你命的东西！”
二十七
路飞一时只觉得天昏地旋，耳朵嗡嗡作响，他脚一软，勉强扶住树干：“什么？”
艾斯反而冷静下来，他将身体依靠在树上，把莉尔加告诉他的一切和路飞重述一遍。
艾斯每说一句，路飞身上就冷一分。最后，简直像成千上万只冰做的虫子爬满了血管啃食他的身体，又痛又冷。
他目光涣散，绝望道：“怎么会这样……”他大张着嘴，这时痛到极致，反而哭不出来。他的心被小刀一片片的割，可是他的理智倒好像和灵魂分割开，他莫名的在那想他之前的梦里艾斯到底和他说的是什么。他问他以后两个人一直在一起好不好，艾斯到底是怎么回答的？
艾斯无言以对，他怔怔看一只肥大的萤火虫甩着身体在石头上爬，突然觉得嘴很干。他想喝点酒，然后他又想到自己现在肉不能饱，酒不能醉，喝再多酒又有什么用。
一时间两人陷入各自的心思，无话可说。只听得林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连成一片，茂密叶片后林鸟虫子的鸣叫此起彼伏，风中隐隐还有溪水流淌的潺潺声。
“路飞……”
“艾斯……”
两个人同时出声，他们看了对方一眼，又不约而同大笑起来。
路飞擦了擦眼里的泪，微笑着看艾斯：“我还是想和你一起航海。”
艾斯也笑着对他说：“那可不行。”
“你可以撑多长时间？”
“也许几十年，也许几天，谁知道呢？”
路飞又笑了，他的笑容好像哭泣似的，难看极了：“让我好好看你。”
他的眼睛蓄满了泪水。他多么想摸一摸、亲一亲艾斯，可是他不敢，他怕他一口气，就让艾斯融化了。
艾斯顺从的走到月光明亮的地方，正对着路飞。他们贪婪的看着彼此，试图将对方的音容相貌融入骨血。
他们两个人，隔着一束月光，隔着两米空地，隔着生与死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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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这是个大晴天，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路飞站在艾斯面前，笑容灿烂挥手：“我走了，艾斯。”
“……晚点来见我，知不知道！”
路飞胡乱的点了几下头，他转过身步伐踉跄。他的泪水滴在青草之上，一根青草因泪水的滴落而弯了下去。
艾斯却不敢过去，帮他擦干。
……
“艾斯！”莉尔加走到艾斯身边。此时阳光万里号已消失踪影，艾斯在那里站了多久，她就在后面等了多久。
她走到艾斯身边，柔声唤他：“艾斯，我们回去吧。”
艾斯神色平静：“不，莉尔加，我要出海。”
“你疯了！你会因为和活人接触多了死的！”
艾斯淡淡笑了笑，他的目光很快被走过来的壮汉吸引。他神采飞扬道：“优卡大叔，多谢你了，兹兹，这只船看起来好漂亮啊！”
“哈哈，是吧，这绝对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他拍了拍艾斯的肩膀，“年轻真好啊，有勇气出去。像我这把老骨头，可没这胆量了。”
艾斯灿烂笑了笑，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如今他准备得东西简单了不少，一只船，一张海贼旗，一只罗盘，一只记录指针，一袋贝利，两箱弹药，还有出岛的信物。
艾斯向莉尔加认认真真鞠了一个躬，他诚恳道：“莉尔加，多谢你这几年的照顾。”
女人哭得伤心：“你会回来的对不对？”
艾斯摇摇头。
“那你带我去，让我当你的大副，好不好。”
他叹了口气：“你是个好女人，对我一直很好，可是我心里已经有别人了。忘了我吧，再见啦！”
他走到船上，岛上的居民都到了海滩给他送别。他们面容红润紧绷，眼神却疲惫不堪。
艾斯开心挥手：“再见啦！”他说完，就跳到船舱里，动手操作起来。
挂着背景是金黄色太阳的骷髅旗帜的海船劈风斩浪穿过层层迷雾，风中传来年轻男子欢快有力的声音：“Yoooooh！晴天海贼团正式成立，现在船长艾斯驾船向庞克哈萨德出发！”
谁能阻挡一个男人到海上去的决心？
二十八
海圆历1322年，年轻的女记者巴博特薇安追寻草帽海贼团的路线，一步步揭开海贼王路飞的神秘面纱。
蒙奇D路飞是继哥尔D罗杰之后首位找到one piece成为海贼王的海贼。一样天纵其才，一样英年早逝。他死时年仅二十七岁。
传闻路飞是一位高大英俊的男子，本领高强，霸气十足，引无数红颜蓝颜竞折腰。他的朋友和敌人比碧天里的星星还要多，喜欢他的女人男人却比星星还要多一点。
后世艳俗小说里他俨然成为一位情场高手，阿拉巴斯坦女王微微、女儿国女帝波雅汉库克、鱼人岛人鱼公主白星……甚至后来嫁做人妇的船员娜美和妮可罗宾都跟他有无数风流韵事。
薇安和她的伙伴们把船停泊在岸边。
这是一个声名在外的宗教岛，岛上信奉命运女神阿克拉西斯。每天络绎不绝的游客不能吸引薇安的兴趣，薇安在意的是，路飞曾经破天荒在这里停留了一个半月。
薇安步伐矫健走进在伟大航路上名声赫赫的阿克拉西斯命运神庙。
这是一幢雪白晶莹大理石建造的神庙，采用爱奥尼亚柱式，台基长8.15米，宽5.38米，前后柱廊雕饰精美。
庙祝是一名微胖的高挑女人，二三十岁模样，一双蔚蓝眼睛里流露出温和慈祥的目光。
薇安和她说明自己的来意。
庙祝美目里泛起一丝好看的波纹：“路飞？”
薇安心里一动，她琢磨着庙祝这熟稔的语气，问道：“您认识他？”
庙祝叹道：“我在神庙里每天接待二三百人，真正能让我记住的实在是凤毛麟角。我带你看看他的许愿牌。”
庙祝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说：“不过，我先认识的，是他的哥哥。”
“是首相萨博？还是火拳波特卡斯D艾斯？”
“艾斯。”
明媚的阳光透过画着彩色神女像的琉璃瓦照进来，潮湿的海风微微吹起红色绳线系着的三十几个玉白骨牌。
庙祝为她介绍：“这是我们最神圣的祝愿台。在这里许愿的人，一要有缘，二要有实力。这里的骨牌都是由许愿者亲手猎杀的海王类的一部分头骨磨制而成。”
“那艾斯在这里许过愿？”
“嗯，”庙祝姣好的面容上浮现一丝回忆的色彩，“我遇见他的时候才十六岁，一转眼已经过去十四年了。……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我从未见过那个人像他那般神气、那般淡定自若的面对自己的死期。”
薇安掐指一算，离马林福多的顶上战争已经过去十八年了，她想可能是庙祝算数不好，也不打扰她听她继续说。
“他拳头很厉害，雕刻也不错，可是磨骨头的功夫就差得远了。他把船停在岸边，也不上岸，只呆在船上磨了十七天才磨好。他把签挂上，然后他拜托我一件事，他告诉我他马上就要死了，希望我把他放到他的船上，把船拖远一点，然后凿沉。我当时心里很难过、也很奇怪，可是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自然答应他。他笑了一下，黑色的眼睛还看着我，神情突然凝固住，一眨眼功夫，他就从俊美的青年变成一幅高大的白骨。”
薇安听得目瞪口呆，她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可是艾斯不是死在马林福多上面了吗？”
“谁知道呢？”庙祝很快从悲伤中挣脱，神秘的笑了笑，“谁也不敢说自己了解伟大航路。”
薇安一想也是，她把这件事记在本上，追问：“那艾斯的许愿牌是什么？我可以看看嘛？”
庙祝点点头，她伸出雪白圆润的手臂指了指那三十几枚骨牌中的一个。薇安凑近一看，上面是简单的几个字——“路飞平安快乐”。字刻得不好看，但每一笔都很用力、很认真。
薇安心里有些感动，她想他们兄弟感情真好，也难怪路飞会闯上impel down拼死也要把他救出来。她又想庙祝遇见的那个艾斯是人是鬼？他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却还是愿意走之前费心费力，期望这飘渺的神灵能替自己保护弟弟。
薇安心里胡思乱想着，她摸了摸这冰冷光滑的许愿牌，轻轻把它刚回去，希望不要惊扰到这份沉默的爱。她刚把它放回原位，就看到它旁边的一个骨牌。
她微微颤抖的拿起那枚骨牌，咬唇认认真真来回看了五六遍，才不敢置信看向庙祝：“他们……是这种关系？”
只见这枚骨牌上面也是刻着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也是不漂亮，却很用力、很认真——
“艾斯&路飞在一起”。
庙祝点点头：“在艾斯死后三年我遇见了路飞，他对女神兴致缺缺，一上岸就忙着找肉。后来他们一船人走进神庙，我一眼就认出他。”庙祝说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说来好笑，在我和艾斯相处的那段时间，他一直拿着路飞的悬赏令和我炫耀他弟弟，真是烦不胜烦。我就找他，告诉他艾斯的事情。他听的时候一直很平静，还很礼貌的和我道谢。然后他在对着艾斯葬身的那片海面的海岸上呆坐了七天，不吃饭、不喝水。他的船员都很信任的不打扰他。他果然自己振作起来，猎杀了海王类，然后做许愿牌。他比艾斯笨多了，花了二十天才做好。之后他又在岛上呆了半过月，他离开的前一天是艾斯生日，他说他想陪陪他。”
“……他们会在一起吗？”薇安眼睛湿润了。
“会的。他们将永永远远在一起。阿克拉西斯女神会祝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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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圆历1308年，波特卡斯D艾斯葬于大海。
海圆历1314年，蒙奇D路飞猝死。死时端坐甲板，手持烤肉，面带微笑。
同年，女儿国女帝波雅汉库克听闻死讯，相思成疾，缠绵病榻不日玉殒。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25-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