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极品亲戚》牛宝

4、极品亲戚二：五姨一家

　　说到五姨一家，这一家子人也真真不负极品的称号。五姨结婚多年，在自己家过年的次数，屈指可数。就在这屈指可数中，还每每发生家暴事件，搞得我不时有个疑问：五姨是不是因为怕家暴才不在自家过年，毕竟在别人家过年，夫妻关系再怎么紧张，也要装X不是！
　　至于过年的首选，当然不让，我家！为啥？原因很简单，我有一对不姓范，却比范老爷子更杞人忧天的父母呗！只要人家说他们好，左一个好姐夫、好姐姐，右一个好姨夫、好三姨 ，我那对极品父母就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当然总在一家过年，还是有坏处的，那就是没新鲜感。他们偶尔也去四姨家，当然四姨、四姨夫是不会希望他们是空手而去的；自然，对于和四姨同一战线的五姨来说，空手是必须的。所以，可想而知，呆不了几天，就又回到我们家这座破庙了！
　　他们也曾去过五姨夫两个哥哥及五姨夫父母那过年，当然，作为五姨夫的长辈，抠门的功力自是登峰造极，他们还不是对手，又只好打道回破庙了。
　　还有就是去朋友那里，朋友嘛，不常见，一年可能都不见的见过一回面，所谓远香近臭，时间一长，还是早溜为上，要不朋友都没得做了！
　　我五姨家的小表妹，最擅长的就是撒娇，嘴甜的孩子，哄死人不偿命！这招对付我爸，万试万灵。可惜，对我无效，倒不是我免疫，而是我就一本事，总能透过事物现象看到本质，估计这也就是天蝎座最大的本钱了！小表妹属蛇，五姨也属蛇，我属猪，从属相上来说，天生不对付，只可惜我妈也属猪，偏偏在我妈身上不灵验，可能我妈前世欠了她们母女的！
　　废话少说，言归正传。过年就过年呗，偏偏每年来我家过年，都要搞出点花样来，好像非要显得自家高人一等似的！我记得有一年我还小，小表妹估计也才五六岁，那年除夕大清早，小表妹非得要我爸给她买发糕吃。我们这里做早点的，几乎都是江北人，也就是H县那边的。我爸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面食店，人家师傅赶着回家过年（毕竟都三十了，再不回就真过了年了） ，只是因为要带回去的东西多了，暂时还没关门而已。我爸好说歹说，人家答应了，但是做了一整屉的发糕（发糕都是先做一整个，再切开卖的），整个卖给了我爸（都过年了，除了我那个极品老爸，谁还买发糕；就算有别人来买，人家店主还赶着回家过年，没时间卖呢）。要了我爸50块钱，那是94年，平均月工资才一百多元的年代。我爸和我妈把整屉的发糕抬回了家，结果我那极品小表妹，用手指捻了发糕上的几根萝卜丝吃了，就没有然后了！原来她只是看见邻居小孩吃了萝卜丝，嘴馋了，就要吃发糕而已！那整个一屉的发糕，在我爸不能浪费的命令下，就成了是我们家三口人过年的年菜。不能浪费啊！当然，作为客人的五姨一家，发糕这种食物怎么能进入得了他们这种上等人的嘴呢！直到多日过去，天气转暖，发糕馊了，我们才终于吃上了过年的大鱼大肉。当然，这些大鱼大肉，是好心的五姨一家吃完特地剩下留给我们的！
　　小表妹从小学习古筝，我上初中时，五姨一家也下岗了，我爸把他两弄到我爸老家，在我家超市旁边的菜市场开了铺子，做上了杀鸡卖鸡的营生（我爸老家排外严重，为了五姨一家能做买卖，我爸又是动用人脉来周旋，又是□□白道来打点，这些钱，据我说知，我五姨一家没见出过）。小表妹则留在了奶奶家继续上学。后来我爸下岗前的单位，要把一旧冷库卖掉，我爸想要接手，可惜钱不够，就找了五姨夫掺了一股。后来，冷库是买回来，也建起来了，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另外一极品亲戚造成的，我会在后面的章节中写出来，现在不表）没有运转，空置了。我五姨夫干脆以自己没钱租房为理由，住在了我们租的房子里（就在菜市场附近），长达几年时间，租金自然是我爸付，而我爸妈则住在了空置的冷库里，直到租住的房子拆迁为止。
　　后来菜市场都拆迁了，我爸原先的超市也没有了，我爸把冷库能卖的都卖了，钱一分不少全给了五姨夫，只因为五姨夫说了一句，他要买空调没钱。如果各位看官以为事情到此为止就结束了，那就你们就太低估我五姨一家的脸皮了！房子是拆迁了，我五姨一家也暂时和我们分开，住到了别处。但是我爸后来又在大伯的窑厂附近，自己出钱盖了一个小卖部，另外和大堂姐、二堂姐合伙找了块地，盖了三间平房，当时我已经上了高中，小表妹也上初中了，搬来和她父母同住！房子刚刚盖好，厨房也稍稍装潢了一下，我那极品五姨夫又以没房住为理由，堂而皇之的住进了我家的新房里，直到我家再次拆迁为止！而直到几年后的再次拆迁，我爸妈也仅仅是在拆迁前的几个月才住进了他们自己自己辛辛苦苦盖的新房里！
　　拆迁前的那段时间，正是2002年左右，我正值高考，小表妹上的初中，是我高中的附属初中，两个学校相邻。因她是初中，放学较早，而我，每每天黑后才能到家。我到家时，她就弹古筝，每每长达数小时，搅得我无法学习。后我想起提议，希望其一下学就先练习古筝，等我下学后，我两一起学习，岂不更好，结果找到其反对。原因其实在我：有一日，我发现家里的电话费每月足有一两百元之多，去电信一查，全是某几个固定号码，我打了过去，发现这个接电话的全是我小表妹的同学。我小表妹功课较差，其老师每天布置很多的作业，她总是做不出来，问我，时间长了，我也闲她太笨，再加上我功课日渐增多，没心也没力辅导她，没办法，为了完成作业，她就打电话给功课较好的同学，让其在电话里把功课报给她，彼时电脑还是奢侈品，所以只有此法才可以按时完成功课。每天都是长时间通话，每月的话费可想而知（彼时。电信收费还是很极品的）！我就上告了父母，自然五姨夫也知道了，一顿打是免不了的。后来每到我洗澡时，我将将将洗澡水放好，她就上厕所（洗澡间和卫生间在一起），在里面看故事会，一上就是半个多小时，我敲门数次无果，等到她出来，水已冷，我只好再烧水洗澡。后来我爸只好把卫生间的灯人为弄坏了，但是她直接跑到我爸的小店里，整把整把的拿蜡烛，十根捆在一起点燃，充当电灯。我拿她实在无法，只好在门外与她对骂。后来有一次，五姨很早回来，急着上厕所，敲了门，结果她以为是我，破口大骂脏话，结果五姨夫踹门而入，将其拉入房间，脱光衣服暴打（五姨夫此人，除为人小气外，嘴巴也是一绝，因是业务员出身，一张嘴皮子好生了得；另外一特点，就是遮天阴，这是我们这里的土话，意思就是有些间歇性神经问题，天气一变，就要打人，而且特别喜欢把人衣服脱光暴打）。至此，我和小表妹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但是她更是日日在我学习时加紧练琴，我又拿她无法，后来我渐渐发现小表妹在屋子里关门弹古筝时，又是反锁门，又是拉窗帘，甚是神秘，本人好奇心过重，只得另寻它法来研究，终于在仔细听了近两个小时的古筝之后发现，一首曲子，反复总是在一处错误，停顿处也是相同，我大胆猜测，小表妹是先弹了一段古筝，用复读机录下，后连续播放而已！我把此大胆猜测告知了五姨夫，结果五姨夫敲门，她听其脚步声，辩出来人是其父亲，急忙毁尸灭迹即要把复读机里录的声音消掉，又要把禁止看的课余读物藏起来，着时忙碌），但是都怪我家的门做的偷工减料，禁不起五姨夫飞身一脚，就开了，结果东窗事发，我的猜测成了事实！自然，打是免不了的！作案用的复读机，是小表妹以学习英语为借口买的，当时学校里正流行这个，有钱的孩子买索尼随身听，一个一千多元；没钱的孩子，为了不被同学笑话，也大多会以学习英语为借口，向父母要钱，买一个，当时也要三百多元一个。这个复读机，没有几个孩子会用来学习英语，当时流行听磁带，所以也多是这个用途了！这个随身听还好质量不错，被我五姨夫砸了，尽然捡起来还能用！
　　我的小表妹还有一个在我看来特别不好的习惯，不过这也很可能是被她爸逼出来的！因为学习成绩不好，而她爸又特别看重成绩，所以每每周考考进个前20名，就让她爸骑摩托车带着她去南京吃肯德基（我初中时，我们当地还没有肯德基），然后到处炫耀；但是成绩不好就是不好，幸运女神不会总是光顾她，所以她越是考试好点就要求的东西越多，下会考的不好，就被她爸打得越惨，如此恶性循环！
　　我上的这个高中，是省重点，但是风气不好，里面很多的学生，不是凭成绩考进去的，而是花钱买进去的富二代和官员子弟（其中就包括小表妹）；我小表妹上的是附属初中，自然也是如此，为了在学校里和同学搞好关系，请同学吃吃东西，买买礼物互相攀比着送送，就成了常态。有一天，小表妹被五姨打了，原因是她从她妈的钱箱里偷钱，被发现了。后来，我的堂姐告诉我，她多次看到小表妹偷我家超市抽屉里的钱，只是当时我们还住在一起，碍于我妈的面子，她当时没有说。
　　至此，我也终于知道，以我五姨的性格，不可能给小表妹很多的零用钱，为什么我却多次看到小表妹在学校附近请同学吃东西，而且同学还那么有耐心的天天和她通话那么长时间，就为帮助她这个后进生的学习。原因就是她利用自己那张天生可爱无害的脸，以帮我爸搞超市卫生为借口，偷我家的钱，来联络同学感情，只不过后来没多久我家超市就因某些原因关门了，她没了收入，只好开始偷自家父母的钱了！
　　在我放学后学习时，基于小表妹那么兴致勃勃且有耐心的“弹棉花”数个小时（为什么是弹棉花？原因：那已经不成称之为音乐了，她就是用指甲狠狠地划击琴弦，那声音比弹棉花还要嘈杂、还是声嘶力竭，每每总能弹断几根假指甲），我高考名落孙山了，自然我被五姨父的利嘴好好奚落了一番。彼时，我们还是先填志愿后下分数的，所以考不上、撞车的几率很高。还记得，我左等等不到录取通知书，右等等不到通知书，终于一直等到8月初，通知我拿大专录取通知书时（一本的分数却只考了个大专）。我去学校拿，学校正在暑假维修，老师办公室门口，一台起吊机正在吊着重物，突然落了下来，我正好拿着通知书，浑浑噩噩的走出老师办公室，突然数学老师一把把我推开，然后大骂我，考得不好，也不用去死吧！我当时根本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下意识的就说了句：我早想死了！然后老师摇摇头，叹了口气的走了！
　　去年过年时，我初二回娘家，小表妹睡在我的卧室、我的床上，我和她打招呼，结果人家在床上吃着零食，头也不抬的看着我的小说，鸟都不鸟我！吃饭前，她穿着我的棉拖鞋，当着我女儿的面表演了一段她最擅长的棉花神功，我不禁在想，现在能弹得这么好，也不枉我没考上好大学了！
　　小表妹，后来虽然又花钱进了我之前上的高中，但是高考考得好才怪，高考满分七百多分，她也就将将达到大专录取分数线，后来上了个省会的大专 。现在的社会，一本大学生都找不到好工作，何况一大专生，所以小表妹早早的找出路。出路就是办补习班，教人弹棉花，不是，是教人弹古筝！其实弹古筝，就是考级，1级考试就3首必考的曲子，2级也是，直至10级。也就是说你只要学会了这30首必考曲目，你就能考过古筝十级了。为什么我知道的那么清楚，因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五六年，我每天翻来覆去听到的就是那么几首曲子，因为我那极品小表妹为了考级，每天就练那么几首，而她的老师也就教她那几首。之前关系好时，我曾拿过一首流行歌曲让她弹，结果那就是一个词来形容——摧枯拉朽，她当时不服气，还说是头一次弹，不熟练，可惜后来她还真偷偷练过，我也偷偷听过，真真没觉得好听到哪里去，直到今天，有时在路上，听到有人放这首歌，我还觉得那真真才是天籁之音。不过听说小表妹现在教人弹古筝，一个月月收入2万。哎，如果那些学生的家长知道，这位老师的品行和真正的功力，估计补习班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吧！现在每每听说哪个地方的古筝老师，有古筝十级证，我就想笑，就会弹30首曲子人，也能算是古筝老师，这个古筝十级证还真是能忽悠人！
　　以前我对小表妹发火时，说过让她们一家滚出我们家的话，但是人家回了我一句：我三姨夫（就是我爸），欠了我们家的钱（就是买那个冷库的钱），我爸（就是我五姨夫）说了我们要住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你管不着。我们家就是要白吃白喝你家一辈子，你能拿我怎么着啊！
　　是啊，这句话到现在，我还记得！我的小表妹一家也一直忠实的实现着这句话。这不，马上又要过年了，我爸大前天，已经要我带着女儿搬回婆家，提前给她们一家挪窝了！
　　八完了表妹，八一八她极品的父母。小表妹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偷我家的钱，原因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之前第一章，四姨那一段就提到过，五姨一向和四姨是同一战壕的，毕竟一个妈生的（我外婆生了6个子女，除了我妈被我爸管教的，不喜欢占人便宜外；其他的五个，一个比一个极品）。五姨曾经自豪的和别的亲戚说，我妈特相信她，每次她拿一百元纸钞去我妈的超市换一元硬币，我妈都不看，也不点，她总是用香烟盒的外塑料皮装上一整袋，每次最少都是三四百元，我妈特笨！她还说，就算她不骗我妈，以我妈的头脑，还是要被别人骗，与其便宜了外人，还不如便宜她这个亲妹妹！如此人品，可见其真真是我妈的好妹妹、亲妹妹！
　　五姨和四姨，一直觉得我妈管不住我爸，所以总是教唆我妈偷偷藏私房钱，但是那么多年过去了，我妈到现在买个衣服、买双鞋，还几乎都是我出钱，存折都有好几本，上面也都曾经出现过很大的数字，但是总是会在攒到某个高位数字后，突然就被全部取出，再不见了踪影，然后我问我妈，她也不会告诉我，钱至于去了哪里，看过第一章的看官们，应该都能猜得到这些钱真正的去向了吧，只不过，那不仅仅是四姨一个人能做得到的，背后总会有五姨的影子存在。而那些钱，据我手上掌握的空存折，也不仅仅只是壹万元这么点钱。四姨总是帮我妈，给我爸买六七十岁老年人穿的衣服，原因就是怕我爸穿得太好，招惹桃花。表面上是为我妈着想，但是再看看那些空空的存折，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背地里真正的原因了吧。毕竟如果我妈和我爸分了，她们还到哪里找的到免费的提款机啊！
　　五姨夫，那更是五姨的师傅，住在一起那么多年，没见他出过一分钱，吃我家的、和我家的，不过因为是卖鸡的，所以偶尔会给我家一只杀好了的鸡，为什么杀好了，倒不是方便我们做饭了，而是那是死鸡，卖不出去的，连他养的狗都不吃的死鸡！
　　现在所有亲戚里，我们家是最穷的，但是只有五姨还是一如既往的惦记着我们家，我还真得好好感谢他们一家。五姨夫特爱炒股，这些年的的股票市场，是个什么情况，连小孩都知道，他只要一到我们家，就怂恿我爸把养老钱拿出来给他，他要帮我我爸炒股，帮我们家发家致富。我承认我五姨夫炒股是个好手，前些年是在股市上赚了不少钱，但是只可惜，这几年，他的钱都套在股票市场了，这是我四姨家的表妹说的，因为五姨父也不止一次的对四姨这么说过，要帮四姨在股市上赚钱。只不过四姨的精明也不是盖的，想骗四姨的钱，五姨夫还差点。钱虽然是我爸的，属的也是我爸的名字，但是一直在我手里保管，所以我从没同意过把钱借给五姨夫。也就因此，我五姨甚至远在省会，还经常打长途给我妈，让我妈从我手里要回财政大权，美其名曰：为了防止我头脑发热，把钱都给了我婆家。真真是极品的一家人，真会倒打一耙！
　　我有时就在想，五姨一家其实是我所有极品亲戚里功力最弱的，但是为什么我们家都那么穷了，别的亲戚都躲之不及了，生怕我们问他们借钱，但是五姨夫他们一家竟然还年年缠着我家，不愧为是姓蛇的，就跟蛇一样，缠死你方休。现在想想，别的亲戚都已经成精了，她们缠不了，但是贪心又驱使着他们，所以只有我家是最好的下手对象了。真是蛇一样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