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二.1.（29）（包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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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负心汉”，也许就是其中的关键。
这个“负心汉”也许和云霜的失踪有关，也许可能就是对阮文浩下毒的人。
夏卿珺觉得庞飞燕应该很在意这件事情，从下午的反应来看，她的确很想验证她的结论。如果能够顺着“负心汉”这条线索找到下毒的人，一定就能解开这个谜题。
夏卿珺想着等到殿试结束后再收集一些资料，试试看这条线索。
次日又是正常的工作日。
开封府一上午过得还算平静，没有人报案，也没有上级下达的指示和工作安排。
午时前后，包拯放下手中的公文，准备安排一下最近的工作，错开时间，好在下一个旬休日前后空出一天来调休，和公孙策去洛阳看牡丹。
然而就在此时，张龙来了，说鲤跃居的小二周八斤前来报案，并且要求当面见到包拯，说明情况。
在开封府，对于一般性的案件可以直接在衙内登记，由判官和推官办理，最后才由包拯审核，能判的直接判，不能判的往上报。
一般来说，小的案件在前期包拯是不会直接介入的。但是作为“父母官”，如果百姓求见，他也是要接待的。
而这一次的报案人来自他前一天刚刚去过的鲤跃居，要求见面，想必和前一天的事情有些关系，于是便对张龙道：“我知道了，你让他在大堂稍微等一会。”
包拯到了大堂后，看到昨天见到的小二正在大堂中低着头来来回回地不停走动，似乎等得有些着急，又像是在思考，完全没有注意到从侧门进入的包拯。
包拯昨天只听说他叫“八斤”，还以为只是个绰号，没想到真的就叫周八斤。
“周八斤，你来本府报案，报的是什么案？”
周八斤听到包拯的声音，脊背立马挺直了，身形定了一下，像是被惊到了，赶紧回过身，跪下行礼。
“小人周八斤，是鲤跃居的小二，见过大人。”
“嗯，起来说吧。”
“谢大人。”周八斤站起身，收敛了在店里招呼客人时的随意，说话时有些慌张，啰里啰嗦地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重点：
“大人，小人知道大人公务繁忙，本不应该要求见大人，而且小人觉得这也不算是个案件，也就是个意外。报案是老板让小人报的，老板说毕竟涉及人命，还是要告知官府，是不是意外得让官府下决定，而且死的这个人是昨日大人到小店见过的人，老板觉得应该告诉大人。但毕竟是店里出了人命，老板还要在店里守着，不能亲自见大人，就派了小人过来。”
周八斤说了这一大段话，却没有明确说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只是在说他为什么要来。
但包拯大致猜到了他要说的内容，就是鲤跃居可能死了个人，像是意外，出事的人是昨天他见过的，鲤跃居的老板觉得应该让他知道。这么想下来，最有可能出事的就是阮文浩。
“周八斤，你不要紧张。本府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把情况简单说一下吧。”包拯有意放缓了声音，让周八斤能缓和情绪，把话说清楚。
“是，大人。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店里有个客人疯了，这您知道的，就是那个阮文浩阮公子。这一阵子，就因为他的事，老板也是整天发愁，生怕他惹出什么事，对他的事情也就挺在意的。这个阮公子自从疯了以后，每天都会在店里各种吵闹，从他醒了就开始闹，可是今天却没见他有什么动静，也没见他出来。我们开始都觉得挺庆幸的，总算是消停会儿了。到了快中午，他还是没动静，老板就有些担心，想着他从昨天下午就开始睡，到今儿个中午也太久了，怕是昨天吃药加上喝酒的出了问题，就让小人以叫他吃饭的名义去看看。”
周八斤一口气又说了一长段话，看样子是紧张的情绪缓过劲儿来了，咽咽口水，接着说道：“大人啊，您猜小人进去之后看见什么了？这一看不得了啊！小人敲门时里面没反应，一推门发现，开着的！小人就直接进去了，就见阮公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上还有些血迹。小人当时就蒙了，赶紧叫老板过来看。等小人把老板叫过来之后，发现其他房间的客人也听见动静过来了。其他的客人也就是好奇，都在门口没敢进去，只有夏公子蹲在阮公子旁边，见老板来了就跟老板摇了摇头，说人都僵了，死了应该有些时候了。当时那现场我们都看见了，阮公子仰面倒在衣柜边上，脚下是房间里的凳子，一看就是踩着凳子要够衣柜上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摔下来，头磕地上就呜呼哀哉了，就是个意外。老板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那个夏公子非说可能不是意外，非要让官府来检验。老板也就听了他的话，可是店里不能没有管事的人，老板就差小人过来了。而且老板还一定要让小人当面跟大人说清楚。”
包拯看着周八斤一边用夸张的语气说着话，一边夸张地重现他当时的表情，显得有些兴奋过度。
包拯没有打断，耐心听完他的话，说道：“好，你反应的情况本府已经知道了，你先回去，让你们老板保护好现场，在场的人员尽量不要外出，留在客栈，本府很快就会过去调查。”
“大人果然是青天大老爷啊！小人这就跑步回去跟老板传达！”周八斤再次下跪行李，起身离开，一溜小跑出了开封府衙。
“张龙，你去一趟礼部，找公孙侍郎，告诉他阮文浩死了，具体情况还有待查实，可能跟之前的中毒有关，我会尽快调查。虽然时间紧迫，但殿试的名单让他再慎重考虑一下。”
包拯在出发前对安排张龙先通知公孙策考虑殿试名单有两个目的，一是告诉他阮文浩可以直接从名单上除去了，二是阮文浩死因尚不明确，不排除与中毒有关，而顶替阮文浩的第一人选向天问因有重大嫌疑，如果匆忙确定人选，可能还会有变动。这两点包拯没有明确地跟张龙说，但是他知道公孙策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张龙到达礼部的时候，公孙策正在向崔明冲汇报前一天发生的情况，并说明了让向天问填补空缺的意见，但并没说庞飞燕关于中毒的推测。
崔明冲听完之后表示知道了，他稍后会安排人联系医官去看看阮文浩，如果确如公孙策所说，就让医官出个证明，换向天问。
公孙策发现崔明冲对这件事的反应很平静，对刚刚出了成绩就莫名发疯的阮文浩一事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待公孙策汇报完毕已经是临近午休的时间了，公孙策原本准备直接吃饭，但想到刚才因为出来的时间不长，也就没锁门，还有些材料放在桌案上，便决定先回去一趟，还没到门口便看见了等在门外的张龙。
“公孙大人！”张龙来的时候见门没锁，就推门进去了，发现公孙策没在，桌子也没收拾，于是就出来在外面等着了。
“张龙，你怎么来了？开封府那边出什么事了吗？”公孙策对张龙的来访有些意外，但是心中隐约觉得应该和阮文浩有关。
张龙把包拯的话转告了公孙策，问他有没有要带给包拯的话。公孙策想了想，问道：“你们包大人现在应该在鲤跃居吧？你也要去吗？”
“是啊。”
“那我跟你一起过去吧，在这等消息我心里也不踏实。”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二.1.（29）（包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