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古剑]美人尸囊》靓墨

8、 黑心人做黑心事

　　方府内，经过昨晚的蟑螂事件，青荇命人将府内上下的卫生，在三日之内，全都打扫了一遍，务求不留死角，即便是茅厕，也不放过。
　　“如果再让我碰到那些恶心人的东西，你们就不必再呆在方府了。我这儿可不养废物和闲人！”青荇敲打了几句，便回到书房，继续看账簿了。

　　自从青荇掌管了方家之后，琴川的百姓可谓是苦不堪言，四周的城镇也多了许多的饥民。正所谓是，民生怨愤。由于名声大不如前，最近一段时间，倒是很少有人愿意跟方家继续做生意了，因此，前方的阻力，颇大！关于这一点，青荇自然也是知道的。点完账目之后，青荇便让人，把管家给叫过来了。

　　青荇喝了一口茶，缓缓地说道：“据说，现在有很多人，都在背地里骂我，这可是真的？”
　　“的确，二小姐现在在百姓的心目中，地位大不如前，也失去了往日的仁德之名。”管家说道，“小姐问我这个，可是想要开仓赈济百姓，挽回声望？”
　　“哼，声望自然是要想办法挽回的，却又不一定，非要依靠浪费粮食去换得！”青荇说道，“那群百姓，往日里被我给惯坏了——他们不事生产，只知道接受布施，再大的家业，也经不起这么多人的摇尾乞怜啊！因此，我心里想着，授人以鱼，倒不如授人以渔，这也算是为了他们着想。”
　　“小姐的意思是——”
　　青荇指了指着地上的一个大铁盆，那里面装满了黑乎乎东西，不答反问道：“忠叔，你可见过这东西？”
　　管家方忠自是见多识广，看了一眼，便回话道：“这是煤炭，燃烧时温度颇高，可用以煅烧铁器，冬日里也可用来取暖。”

　　“近日，我派人在山西，买下了众多的荒芜之地，在那些地方，发掘出了大量的煤矿。”青荇说道，“煤炭价格低廉、用途颇广，比之木柴，要实惠得多，已为世人所接受。只是，挖掘煤炭，需要大量的廉价劳动力。最近，琴川和周遭城镇的饥民不是翻倍了么，我想，如果我给了他们工作，他们应当是会感恩戴德得的吧？”
　　“原来如此！”管家点了点头，提醒道，“只是，在挖掘煤炭之时，矿井里的危险颇多，在招募之前，还是需要向百姓们说明的。”
　　“这就不劳忠叔费心了，我会找人向他们说明情况的。如果有人在煤矿里死了，我自然会给予丰厚的赔偿，使其家属，一生无忧。”青荇说道，“而且，只要愿意前往煤矿，我每人都会无常地赠送三石米粮。”
　　管家点了点头，显然对于青荇的做法，很是赞同，说道：“如此，小姐对那些饥民，也就无疑是在雪中送炭了！”
　　“好了，那忠叔就去准备米粮吧！”青荇说道，“顺便，替我找个懂得文墨的人过来。”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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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管家将米粮准备好了，尽数交付于青荇。见此，青荇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忠叔，我去派粮了。府内的卫生还没有打扫完毕，你且先在这儿，帮我看着他们，莫使其偷懒耍滑，留下死角。”
　　知道二小姐最近有些洁癖，管家无奈地在心里摇了摇头，应道：“是，小姐！”

　　青荇便带着方府里的一小波人，来到了宽旷之地。将煤矿之事，粗略地向百姓们说了说，却闭口不提，在煤矿里工作的危险系数。
　　“只要去煤矿工作，就可以得到米粮三石，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大家签下这个。”说着，青荇取出了一份，早就准备好了的‘合同’，说道，“只要签了字，就可以跟随众人，前往山西了，而且每月有五百钱的工资，待遇丰厚。”
　　“方家二小姐可真大方。”百姓看着那一堆堆，如同小山一样的米粮，很是高兴，纷纷赞扬起了青荇，“二小姐还是跟以前一样，又善良又仁德。大家不必犹豫了，有那么好的事，自然是要签了！”于是，百姓们排起了长龙队伍，一个又一个地，领了米粮，签了‘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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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上是厚厚一沓的‘合同’，青荇得到了数以千计的廉价劳动力，自然是心情颇佳，暗道：“哼，这群愚昧无知的人，都被我给卖了，竟然还在那儿欢呼雀跃。为了那区区的三石粮食，竟是连合同的内容，都不仔细看清楚了就签，真是白痴！”
　　这群百姓，只要去了山西，这辈子，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结局不外乎两种，不是累死，就是在矿井里遇险身亡。合同上白纸黑字，说得是清清楚楚——矿工们不论生死，都与雇主无关，而且，还要在矿井里呆上二十年。二十年，实际上，几乎没人能在那种艰苦的条件下，顽强地生存二十年，他们在按下手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等于被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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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到廉价劳动力后，青荇便在山西，雇佣了一批身强体壮的监工，牢牢地看紧那群矿工，莫使其逃离，也莫使其与外界沟通。紧接着，她又花钱买通了当地的县府官衙，上下尽皆打点了一番，让他们对煤矿里发生一切的惨状，全都视而不见。紧接着，经过一番努力，青荇又找到了几个固定的大买家。于是，万事都步入了正轨。从此以后，方家的煤炭生意，只会愈做愈好，可谓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经历此事，青荇不但挽回了自己在琴川的声望，还得到了这笔巨大的额外收入。也为其日后，进一步扩大方家的产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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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如沁这边，当她借虎妞之尸醒过来之后，就被村民们当作了怪物，很快就会被烧死了。就在这时，屠苏一行人，恰好路经此地，看到了那边的柴火堆。

　　活泼好动的兰生，是最先发现那边异状的人，好奇地说道：“咦，少恭、木头脸，你们快看那边，怎么这么热闹啊？那么多的人，围着一堆柴火，这是要干嘛啊？难道是要举行篝火宴会？咱们过去看看，怎么样啊？说不准啊，还能有好吃的呢！”
　　“那边氛围不对，我看，咱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少恭见多识广，在空气里，嗅得了一丝异常，“再者，我可是答应了你二姐，要照顾好你的！”
　　听少恭提起方如沁，兰生霎时蔫了，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

　　这边，屠苏一行人走过；那边，如沁被村民架上了柴火堆。如沁没有发现屠苏一行人；而屠苏一行人，也没有看到，即将被烧死的方如沁。

　　此次，擦肩而过，定多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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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烈火灼烧，可谓是痛入骨髓，如沁竟是忍不住，大声尖叫着，那声音异常凄厉！柴火堆下，一位苍老的妇人，痛哭流涕地想要跑上去，却被村民们阻拦着。
　　而屠苏一众，原是对那边的事情，不甚了解，如今听到了尖叫声，对视一眼，便全都向着燃烧的柴火堆，跑了过去。
　　屠苏武功高强，一震剑气扫过，便将火焰熄灭了。
　　少恭继而上前，将被烧得体无完肤的方如沁，解救了下来。他连忙点了如沁身上的各处穴道，然后把了把脉，片刻后，他有些遗憾地看向屠苏和兰生，摇了摇头，意思是——回天乏力。

　　此时，如沁的咽喉早已被烈焰烧坏，无法说出一句话来，她看了看少恭，又看了看早已吓傻了眼的兰生，欣慰地笑了笑，便咽了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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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来，方如沁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漆黑的洞里，身*体被什么东西压着，根本就动弹不得。
　　“快，这里还有一个活人！”耳边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那声音的主人，正在帮她，将她身上的东西挪开，“石头太大，我一个人没办法移动。”
　　“这是哪儿，你又是谁？”现在，如沁连说话都很吃力。
　　“申兄弟，你忘了么，我是晚你一批来这儿的人啊！”那人说道，“放心吧，有朝一日，咱们一定能离开这该死的煤矿的。到时候——到时候回到琴川，就去找方如沁算账——咱有冤抱冤，有仇报仇。这是你我的誓言，也是被方如沁骗到此地的，所有百姓的共同心声！”
　　“呃~~~”被人指名道姓地骂，方如沁瞬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