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古剑]美人尸囊》靓墨

39、少恭千觞坦相对

　　重塑身躯，犹如被千虫啃噬，其中的苦痛，非三言两语，所能描述得尽的。巽芳并没有答应墨衣怪人的提议，却依旧，被他强行扔入山洞的寒潭之内。
　　“我说过的，不论你答不答应，我都会帮你，重塑身躯。”墨衣怪人说道，“蓬莱公主，希望你能和欧阳少恭，双宿双栖、白头到老。哈哈哈……敖沁墨，这份大礼，不知你是否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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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巽芳……寂桐……”对于周遭的一切，少恭竟是半点反应也没有，只见他喃喃自语道，“是了，是了，我为何会如此蠢笨，竟然没有注意到——注意到寂桐看我时的眼神，待我时的温柔，她尽心尽力地照顾我，时刻伴随在我的左右，这分明就是巽芳。我常怪别人只注重皮囊，却不知，自己竟然也在犯着同样的错误。讽刺，当真是讽刺！”
　　“少恭！”如沁握住那双颤抖着的手，以传音密语的方式，对他说道，“既然巽芳未死，你便暂且放下那些偏执之念，可好？”
　　少恭明白，如沁应该是对真正的他，有了一定的了解的。否则，她也不会在那块焚寂造成伤疤上，为他遮掩——如沁，是友非敌！
　　“放下？呵呵，谈何容易？”少恭亦是以传音密语的方式，与如沁交流，“巽芳的身体，已是风烛残年，我又怎能忍受，再一次失去她的痛苦？我会救出她，然后为其重塑身躯。纵使是毁天灭地，我亦是在所不惜。”
　　“你总要问一问巽芳的意见吧？我看，还是先将她救出来之后，再讨论重塑身躯的事情，如何？”
　　少恭点了点，看向如沁，说道：“你说的没错，当务之急，的确是要先找到巽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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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严被扇到了何处，我也不知。”如沁对屠苏、云裳兄妹说道，“可大致，应该是在北面吧！”
　　“那好，我便和云裳一起去北方，找雷严算个清楚明白。”屠苏说道，然后，他又看向少恭，“少恭，你知道，我总是信你的。”
　　“我明白。”少恭温和地点了点头，说道：“屠苏，雷严奸诈，此去，你们要多加小心。”
　　于是，屠苏、云裳、晴雪以及陵越一行人，北上寻找雷严的下落；而少恭、千觞、如沁以及红玉一行人，则负责解救巽芳。红玉之所以没有跟屠苏一行，则是为了监视少恭和如沁。至于巧玉、兰生和襄铃，则继续留在方府，守护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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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沁，一直都没有机会，单独跟你说话。”四旁无人时，红玉对如沁说道，“我曾在东海水晶宫里，遇到了一个墨衣怪人。他似乎，认得你，而且是爱恨交织的那一种。他曾提到太子长琴、千载渡魂，你可知，这其中关窍？”红玉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打量着如沁的表情。
　　“太子长琴、千载渡魂？”如沁默念这两个词语，脑海里霍地划过一个温润俊美的身影，却又转瞬即逝，根本就抓不住。只见她摇了摇头，说道：“不知。敖沁墨已经转世许多轮了，如今的我，根本就想不起那一世的事情来。红玉姑娘，你是否觉得，巽芳被抓，与那墨衣怪人有关？”
　　红玉点了点头，说道：“墨衣怪人嫉恨太子长琴，曾设计使其毁却凤来琴身。而欧阳少恭，他便是千载渡魂的太子长琴。渡魂之苦，我虽不曾经历，却也知道，它极度痛苦。只怕，如今的欧阳少恭，在历经劫难之后，便早已不是当年的太子长琴了。那墨衣怪人，却依旧不满意，想要让少恭，尝到更深的苦痛。因此，我觉得抓走巽芳的，定然是他。只是——此人，究竟是何来历？我想，恐怕也只有敖沁墨和太子长琴才会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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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早在我遇到晴雪的那一刻，便已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千觞一边喝着酒，一边对少恭说道，“只是，你我兄弟一场，我总是要为你遮掩的。况且，我根本就不想回幽都，继续做那没有自由的巫咸。”
　　少恭抚摸着琴弦，说道：“当年乌蒙灵谷之事，的的确确是我所为。我如此坑害屠苏，你当真愿意，依旧与我称兄道弟吗？”
　　“你我兄弟之情，此生不变。”千觞说道，“只是，当年我年少轻狂，离开幽都后，一时贪玩，晚到灵谷几日，误了封印焚寂剑的最佳时辰，这才让你有机可乘。说起来，我愧对屠苏太多。倘有朝一日，屠苏得知真相，与你大动干戈，恐怕到时，我便会与你横刀相向。若屠苏追究我当日的责任，欲要我的命，我亦会引颈自戮。”
　　少恭按下琴弦，眼中划过一缕让人不易察觉的苦楚，却又在转瞬间，变成了嘲讽，微笑道：“如此说来，你迟早都会与我为敌。”
　　“只望那日，能够晚些到来。”千觞喝了一口酒，说道，“少恭，你为何要强夺焚寂？”
　　“朝闻道，夕死可矣！”少恭语调平淡地说道，“千觞，你若将真相全部知晓，恐怕你我，便当真，要就此决裂了。”

　　“不论如何，你们目前，都不会就此决裂的。”一个贱贱的声音，很是熟悉，“毕竟，事情有先后缓急，当你们共同的敌人出现的时候，不论你们曾经的嫌隙有多大，都会暂时化解的。”
　　少恭眉头微皱，说道：“贺兰钧？你不在琴川好好呆着，跟过来做什么？”
　　“我的病人被人抓走了，我自然要去救她出来。”贺兰钧说道，“我只是恢复了巽芳公主的昔日容颜，却尚未使她的身体康复如初，作为完美主义者，我又怎可半途而废？针对她，我这里还有好一段疗程呢！”
　　“我亦是医者，巽芳的事，便不劳贺兰先生多虑了。”少恭说道，“况且此行危险重重，贺兰先生乃文弱之人，恐怕是承受不来的。”

　　“我倒是觉得，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红玉与如沁携手而来，说道，“况且贺兰先生足智多谋，堪称诸葛，想来，到时候定然是个大大的助力。”
　　“红玉姑娘说得没错！”千觞说道，“贺兰先生，的确是智谋超群。”
　　“哦，对了！”贺兰钧从衣袖里，拿出来一个精致的檀木小盒子，说道，“我曾用冰蟾为巽芳公主敷脸，因此，此物对她的气息很是敏感。或许，咱们可以用它来寻找她。”说着，他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装着一块小小的千年寒冰，以及一只蛹动着的冰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