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种蘑菇的小透明

13、第 13 章

　　送走了陆家夫妇，段昔和苏景文的生活也逐渐归于平静了，时间静静的流淌着，春节不期而至。

　　转眼，时间已经到了农历腊月二十八，想到今年要和苏景文回家过节，段昔就觉得整个人都紧张到不行，虽然自己不是丑媳妇，却充分体会到了“丑媳妇见公婆”的纠结。
　　苏景文家住在新源市，离岩城不算远，开车大概四五个小时的路程。考虑到春运的阵仗，两人果断选择了自驾。
　　腊月二十九，两人起了个大早，带好东西两人就上了高速，可是段昔的心情一点没有平复的迹象，整个人紧张的要死，一直拉着苏景文问问题。
　　“景文，叔叔阿姨都喜欢什么啊，我们总不能空手去吧！”
　　“阿昔，给他们的礼物半个月前就买好了。”
　　“景文，你妹妹喜欢什么啊？”
　　“阿昔，子矜的礼物也早就选好了。”
　　“景文，万一你爸妈不喜欢我怎么办啊？我这笨手笨脚的，大过年的惹他们生气怎么办啊！”
　　“阿昔，相信我，我爸妈会喜欢你的，我妹妹也会喜欢你的，我知道你是紧张，不用担心，你很好，大家都会喜欢你的。”
　　“可是，我毕竟是个男朋友他们应该更希望你带回去的是女朋友吧。”
　　“真的没事，我几年前就跟他们出柜了，他们也都接受了的，你就放心吧！”
　　“可是……”
　　“好了，阿昔，别想了，总会有第一次见家长么，紧张也正常，别想了。要不一会到了服务区你去后面陪汤圆玩一会吧，它自己在后面也怪孤单的。”
　　“汪！”
　　“那好吧。”
　　其实虽然安慰段昔时显得很坦然，但其实苏景文自己内心也是很不淡定的，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带人回家，虽然以前也交过一两个男朋友，但却都没有带回家给父母看过，所以其中意味就不言而喻了。至于把汤圆带回去也是因为两人都不在家，把汤圆托付给别人又不放心，所以索性就把它也一起带回去了。
　　由于春运返程高峰的原因，平时四个多小时的路程硬生生开了九个多小时，当他们从高速路口出来时天已经有些黑了，街道边的灯火，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无一不体现着华夏人对回家的执着。
　　虽然离家有几年了，但由于苏景文每年都会抽空回来看望父母，所以对于这里的大街小巷仍然还是很熟悉的，毫无压力的把车开进了自家小区。
　　苏景文家住在江北的清荷园里，清荷园建成也有些年头了，可是却并不让人觉得陈旧，在当地是很有名的别墅区。不像近几年新开发的楼盘那样一走进就给人一种奢华的感觉，清荷园处处透着一股韵味，小区内有一条很长的湖，湖上建了很多回廊和水榭，一走进小区便如同走进了江南水乡，每栋房子外墙都刷成了灰白色，外形仿江南的样式却又根据当地的气候条件做出了一些调整。虽然已经是冬天了，小区内看起来也不会觉得萧瑟，湖上的水榭和回廊上落了一层薄雪，湖边一株株的松树迎风而立，在路灯的的映衬下除了精致还有了一种独属于北国的华美。
　　段昔彻底被眼前的美景折服了，要不是苏景文提醒他该下车了他可能还要看好久。
　　“爸，妈，青青，我们回来了。”
　　听到声音苏妈妈和苏子矜赶紧从屋里出来了。
　　“回来啦！都等你们半天了，景文快带小段进屋，别光在门口站着。”
　　“阿姨好，我，我，我叫段昔，打扰了，这是给您和叔叔还有子矜带的礼物，希望你们能喜欢。”说着微低下头把礼物交给了简婉晴。
　　“诶呦，这孩子，还害羞了呢！”
　　听了简婉晴的话段昔更不好意了。
　　“妈，你就别逗‘嫂子’了，先让哥他们把衣服换了吧！”
　　“去吧，去吧，景文你房间收拾好了，你带小段先上楼吧。至于这位小朋友，青青你带它先去客厅吧。”
　　“好的，妈，我们先上去了。汤圆，这是奶奶和姑姑，你先跟她们玩一会，干爹和爸爸一会就下来。”说着苏景文就拉着一脸窘迫的段昔上楼换衣服了。
　　苏景文帮段昔和自己挂好衣服就看到床上放着的两套家具服，拿起略小码的那套递给段昔。“阿昔，试试看，看合不合适。”
　　段昔拿着衣服跑到浴室换掉了，出来时整个人还是有点呆呆的，看着他这幅样子苏景文忍不住在他头上一阵乱摸，总算把段昔的神志拉了回来。
　　“景文，阿姨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吧，就直接让我跟你住在一起，她真的不会在意么？”
　　“都跟你说不用担心了，我爸妈会喜欢你的。”
　　“可阿姨这反应也太淡定了吧！”
　　“那你看，儿媳妇儿跟儿子住在一起，多正常啊。其实你要是不好意思也可以去住客房的，我妈肯定也准备好了。”
　　“哪有……那个我们先下楼吧，阿姨和子矜该等着急了，汤圆也该着急了。”
　　“呵，好吧，我们下去吧。”
　　客厅里，苏妈妈和苏子矜正坐在沙发上逗汤圆，汤圆倒是不认生，一如既往的撒娇卖萌。
　　“妈，青青。”
　　“来，过来坐，小段也过来，别拘谨，就当自己家，别搞得好像我那么吓人一样么。”
　　“就是，就是，嫂子你别怕，咱妈很和蔼的，以后都是一家人，不要那么拘谨么，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呵呵，阿姨和子矜真会开玩笑！”
　　很奇怪，虽然一个大男人被叫“嫂子”很奇怪，但被苏妈妈和苏子矜一调侃段昔觉得自己好像反倒没那么紧张了。
　　“那个，子矜啊，你可不可以不叫我‘嫂子’啊，听起来怪怪的。”
　　“那你就是我嫂子么，你看嘛，你是我哥喜欢的人，按照我哥的性格，要不是确定了也不会带回来见家长，所以你就是我哥的‘那口子’了么，不叫嫂子难道叫‘哥夫’？不要，太难听了！你要是不习惯大不了我以后出门都叫你昔哥呗。”
　　“嗯，嫂子的确是比哥夫好多了。”
　　“苏景文！”
　　看着苏景文不但不阻止苏子矜还貌似认真的附和着，段昔感到无比的窘迫，对于苏子矜的热络他不是不感动，可自己一个大男人却成了人家的嫂子还是让他有些不适应。
　　“这孩子，还不好意思了！”简婉晴微微一笑，接着说:“不过青青说的的确是真的，景文这孩子从小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八年前我们就知道他喜欢男孩子了，我们也纠结过一段时间，也会觉得不理解，后来也想开了，这种事并不是谁能决定的了的，所以我们也释怀了，他能找到喜欢的人，愿意跟他一直在一起，那么这个人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我们硬逼着他娶个姑娘回来，他为了迎合我们这么这么做了，那到最后受伤的还是我们的儿子和那个无辜的姑娘，这种结局并不是我们想要的。我们只是希望他能慎重，对自己负责，也对对方负责。所以对于他会带个男媳妇回来我们早就接受了，你不用担心，我们不是那种老顽固，哪怕你是个男儿媳我们也一样会接纳你，喜欢你的。”
　　“阿姨……”
　　被苏妈妈一说，段昔更觉得自己言语不能了，虽然早就听苏景文说她很开明，可是完全想不到苏妈妈会完全了解自己的顾虑，这么坦诚的摊开说倒让段昔有些始料未及。
　　“咳咳，妈，你看着都到晚饭的时间了，我爸怎么还没回来啊？”看着段昔那么尴尬，苏景文只好帮他解围。
　　“哦，他呀”苏妈妈看看手上的表，“应该再有个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几人又聊了一会苏爸爸就回来了。听苏景文说过，苏贺今年五十六岁，可是他本人看起来却比实际年龄小不少，举止和谈吐都显示出他良好的教养，是位很有魅力的帅大叔。苏景文的长相可以说是综合了父母的优点，虽说儿子多像母亲，可其实苏景文确实像苏爸爸更多，不只是长相，有时候连气质也有些相似，平时可能不觉得，可当父子两个在一起时这种相似就显得格外的明显，可以想见，苏景文年纪大了之后也会是一位如苏贺一样的帅大叔。
　　苏贺和简婉晴与苏子矜一样，对段昔很和善，不但没有让他感到难堪，反倒让他体会到了过去三十几年都没体会过的家庭的温暖，这让一直渴望亲情的段昔感到无比的窝心。
　　到了睡觉的时间一家人纷纷回到自己的房间，段昔也跟苏景文回到了苏景文的房间。其实此刻段昔的心里还是有些很不适应的，倒不是没和别人一起住过，至少这几年他就经常和靳旭一起住，可是和苏景文这个正牌的男朋友住在一起还是第一次，想到这里段昔还是多少会有点忐忑。于是当苏景文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场景，段昔自己一个人坐在床边上，一脸的纠结，两只脚在地上无意识的滑来滑去，待苏景文走到他身边便抬头一脸无措的望着他。看到他这幅样子苏景文被他逗笑了。
　　“阿昔，不过是和我住在一起，需要那么纠结么？你要是不习惯我搬去客房好了，我去青青屋里把汤圆接过来陪你。”
　　“啊？啊！不用不用！就这样吧，我只是有点不习惯，以后就好了。”说着脸上一红。
　　听到段昔说“以后就好了”苏景文会心一笑。
　　“那个，景文，我先去洗澡了。”
　　“嗯，好。”
　　段昔在浴室匆匆的洗完澡，吹干头发，换了睡衣出来就看到苏景文靠在床上，手上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在看什么东西，段昔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要淡定，于是掀起被子全身僵硬的躺在了苏景文身边。
　　看到段昔这样子，苏景文略带无奈的笑了笑，把手中的平板电脑放在一旁，起身去了浴室。出门时手中拿着吹风机，示意段昔坐起来。
　　“真是的，头发都不吹干就躺下，也不怕明天起来头会疼。”说着打开吹风机帮段昔吹头发。
　　段昔没有说话，就静静的坐着，接受苏景文的服务。男人的头发本来也不长，没一会头发就干了，苏景文关掉吹风机，把它放回了浴室。回来后重新躺回了床上，段昔看他躺下了，便向他那侧挪了挪，手臂搭在了他的腰上。
　　“景文”
　　“嗯？”
　　“谢谢你！”
　　“谢我什么？”苏景文帮段昔把被子向上拉一拉，一只胳膊搂着段昔的肩膀，让他躺在自己肩上。
　　“谢谢你喜欢上我，谢谢你让我遇到你，谢谢你让你爸妈和妹妹都接受我，谢谢你让我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家。”
　　闻言，苏景文笑了笑，轻轻的在段昔额上印了一个吻。
　　“你不用感谢我，因为在我心里遇见你也是我的幸运。”
　　“对了，你觉得我爸帅么？”
　　“啊？”
　　段昔被苏景文搞得有些莫名其妙，本来有些煽情的场景一下子就变了味道。
　　“我说，你觉得我爸帅么？”
　　“嗯！叔叔看起来很儒雅，很有风度，给人感觉也很亲切，年轻时一定也迷倒了不少人。”
　　“谢谢夸奖！”
　　“啊？”
　　“哈哈，他们都说我现在跟我爸年轻的时候长得很像，所以看来你对我的外形还是很满意的，放心吧，我以后也会成为像我爸那样的帅大叔的。”
　　“景文，我发现其实你还挺自恋的。”
　　“我还有许多你没发现的地方，你以后慢慢发觉吧，反正我们还有好多好多的时间。”
　　“嗯，是啊，我们还有好多好多的时间”
　　也许是因为赶了一天的路，也许是因为没见到苏景文爸妈之前的忐忑得到了疏解，再加上段昔这一天一直绷着神经确实很累，所以两人没聊多久段昔就睡着了，苏景文看着他睡得很熟，于是关了灯也睡下了。

　　第二天，一家人吃过了早饭，休息了一会便开始张罗年饭了，之前刚吃过早餐后苏子矜有事出去了，简婉晴和苏贺去厨房准备，夫妇二人都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样也没指望他能帮什么忙，就丢给他一盆荷兰豆，让他掐荷兰豆，段昔很自觉的跟在苏家夫妇身后进了厨房。
　　“阿姨，叔叔我来帮你们吧。”
　　“好呀，你就和我一起给你叔叔打下手吧。”
　　简婉晴看他过来也没有拒绝，就吩咐他和自己一起给苏贺一起打下手，还找了条围裙给他围上，这到让段昔觉得心里暖暖的，因为他知道景文的爸妈是真的接受他了。其实说是年夜饭，但是年夜饭真的等到半夜吃太晚了，大鱼大肉的又不好消化，所以苏家过年的时候通常是上午第一顿饭晚些吃，然后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吃团圆饭，到了晚上一家人再坐在一起包饺子，守岁。
　　其实简婉晴说是给苏贺打下手还真不是谦虚，简婉晴虽不至于对厨艺一窍不通，但也绝算不上什么高手，做出来的东西只是普通而已，反倒是苏贺看起来温文儒雅到没想到是个厨艺高手。简婉晴对此也是乐见其成，平时偶尔也下下厨，但也只是偶尔，多数时间也只是给苏贺打打下手。
　　“小段啊，虽然有些唐突，阿姨有些问题还是想问问你。”简婉晴一边帮苏贺洗菜一边问。
　　“没关系，阿姨叔叔，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没关系。”
　　“我们之前大致问过你家里的情况，可是景文这孩子却似乎并不愿意提起，其实我们倒不关心别的，只是想知道你们的事你父母是什么态度，毕竟我们早就知道他会给我们带回来个男儿媳，可不知道你父母是不是能接受，如果他们不接受我们也可以帮忙做做他们的工作的。”
　　“嗯，其实，我和我父母并不太亲近，之前因为一些事情已经差不多五年没联系过了，前不久才又匆匆见了一面，我们的事情我想他们是不太清楚的，只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我怎样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
　　简婉晴也是个聪明人，虽然段昔没细说，但是看到段昔故作无谓的神情也猜到事情肯定不会像段昔说的那么风轻云淡，抬头看了下丈夫的神色，知道他也发现了。知道这一定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所以夫妇两个也没打算继续问，只是换了略带欣喜的语调。
　　“没关系，那以后每年就跟我们一起过年吧，刚好我们还担心儿子女儿都被人带走了，我们老两口会孤单呢！”简婉晴笑着对段昔说。
　　“嗯，以后经常和景文一起回来看看我们，也省的我们变成空巢老人么。”
　　“好，叔叔，阿姨，我会经常和景文一起回来看您们二位的。”
　　段昔知道苏贺和简婉晴是怕让他想起伤心事才这么说的，心里很是感动。
　　“其实，”段昔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心里默默的下了一个决定，然后继续说:“其实说来惭愧，我父母从我小时候就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不喜欢我，无论我怎么努力他们都还是对我不够亲近，后来我有了弟弟这种差异就更明显的体现了出来，所以其实我是很渴望亲情的。谢谢您们愿意接受我，也谢谢您们给了我一个孝敬你们的机会，我和景文会一直好好的。”
　　“好孩子，没关系，你父母不疼你以后我跟景文他爸一起疼你。”
　　“嗯！”这一声段昔应的已经有些哽咽了。
　　“阿晴，你看，好好的，还把孩子给弄哭了！”
　　“那我也不想的么！”苏妈妈被丈夫一逗倒是一下子从刚刚伤感的情绪里跳出来了，还顺便像丈夫撒了个娇。
　　看到苏爸爸和苏妈妈的互动，段昔也会心的一笑，心里对他们二人的喜爱更深了一些。自己以后和景文也会这么幸福吧！段昔在心里默默的想。
　　此刻厨房中三个人都没发现不远处在餐厅门口靠着的苏景文，苏景文看着自己爸妈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又看了看段昔，看着他红着眼角浅浅的微笑，阳光透过厨房的窗子照在三个人身上，整个画面仿佛都被打了一层柔光，安宁祥和，让人不禁联想到一个词--岁月静好。直到多年后，苏景文每次想起这幅画面，心中都感到温暖而熨帖。
　　三个人又忙活了许久，一桌丰盛的年饭就上桌了，这其中有一半出自段昔之手。刚好苏子矜也从外面回来了，一家人围着桌子坐下，在桌边为汤圆摆好骨头和水便开饭了。看着几道不熟悉的菜，苏子矜猜到是自己新嫂子的手艺，便迫不及待的品尝了下，然后一下眯起了眼睛。
　　“嫂子！你手艺好好哦，都快赶上老爸了！哥，你以后有口福了！”
　　苏子矜夸了段昔还不忘恭维老爸。
　　苏妈妈和苏爸爸也尝了下，确实不错，心中很是安慰，儿子儿媳以后的吃饭问题看来不用担心了了。而且这其中有好几样都是苏景文喜欢的，也看得出段昔对苏景文的用心。
　　“嗯，确实不错，看来你们以后应该不用天天吃外卖啦。”苏爸爸也不忘夸奖一下段昔。
　　“阿昔，我以前去你那里蹭饭的时候你可没给我做过这么多好吃的，不会是专门学的吧？”
　　听了苏景文的话，段昔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这几道菜还真是段昔和苏景文在一起之后专门去学的，自己的小心思就这样被猜中了，一把年纪的段昔还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看着段昔的表现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苏景文说中了，心里对段昔更是又亲近了一分。
　　通过在厨房的那番对话，简婉晴早就把段昔当成了一家人，所以对于段昔的关注自然是更多了。和段昔一起吃了几顿饭后简婉晴生出了和苏景文当时一样的疑问，段昔已经够纤细了，完全没有减肥的必要，为什么他吃饭还是吃的那么少。苏景文苦笑了一下，其实如今的段昔比起他们刚认识时已经胖了一点了，苍白的面色也变得红润多了，只是这食量一时半会恐怕还恢复不回来。
　　饭后，段昔被苏妈妈打发去陪苏爸爸和苏子衿聊天，自己则带着苏景收拾厨房。
　　“景文，小段吃饭时只吃了那么一点，是不是还是有些不习惯，放不开啊？”
　　“妈，其实已经好多了，你没见过我们刚认识时的他，回想起他那时的样子我现在都还觉得心疼。”
　　就这样，苏景文把自己和段昔相遇的过程都对母亲讲了，当然也包括他这些年所经历的种种。
　　“哎，之前就觉得这孩子一定不容易，这听你一说，原来我们想的还是简单了。他是个好孩子，我跟你爸也很喜欢他，以后你要好好对他，这点你得跟你爸学学，自己媳妇儿自己得知道疼。”
　　“放心吧，妈，我好不容易才遇见他，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有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是个慎重的人，妈相信你！”

　　另一边，正和苏贺和苏子矜聊天的段昔也对苏景文的家人有了更深的了解，苏贺不仅是业界里有名的建筑设计师，还是名出色的园林设计师，而清荷园也是苏贺本人最得意的几个作品之一！段昔望了望窗外的景色，不禁感叹苏贺的才情果真不一般。至于苏子矜，她则是学的服装设计，老爸设计园林和房子，她设计衣服，毕业后就自己开了家工作室，生意还不错，还有不少人从别的城市来到新源找她定制衣服。段昔突然觉得自己何其幸运，能遇见苏景文，被他喜欢上，从此自己不但有了爱人，也有了家，有了家人。

　　作者有话说:这么多年，段昔过去是不幸的，性格也好，际遇也罢都不重要了，菲仔就是觉得这么善良坚韧的一个人值得获得更好的幸福，对于段昔来讲苏景文的出现就是对他最好的补偿，亲情、爱情谢谢段昔曾经一直求而不得的东西苏景文会帮他一样一样重新获得。而遇见段昔同时也是苏景文的幸运，世界那么遇见一个对的人，爱上一个对的人本来就是个小概率事件，所以谁又能说苏景文就不是幸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