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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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小年纪，居然有根白头发，太恐怖了！还好我发现的早，帮你拔掉了，给你留作纪念吧！”说完，绎大义凛然地把头发塞给了艾洁。
吓得她一身冷汗，他还是坏坏地对她笑。然后转身关了DVD。
“我出去一会。” 艾洁以百米跑的速度冲了出去，再呆在那间屋子里，又不知道绎要做出什么怪事了。
好冷啊，早知道就穿件外套了！艾洁在路边坐了下来，双手环住自己，可还是冷得发抖。
这里，离她家好近啊！不，那已经不是她家了，那里已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艾洁摇摇头，不许自己再想下去。可是，她的脚却不由自主地朝那里走去。在别墅前停了下来,现在里面住的会是谁呢?
一辆轿车停在艾洁眼前。
“爸爸！”
艾洁一惊。
一个女孩蹦蹦跳跳地跑向她的父亲。父亲笑着把女孩放到他的肩上，母亲也下了车，三个人走进了那个已不属于艾洁的家。
艾洁突然好想进去，想呼吸那栋房子里的空气，脚又开始不听使唤了。
刚想敲门，门却自己开了，她不记得她会魔法啊？！那个女孩的母亲走了出来。
“请问，有什么事吗？”
“嗯？！对不起，我想我大概是走错了．．．”
那女人笑笑，就走出去倒垃圾了。
艾洁愣在那里，她不想走，她好想走进去看看，就一眼也好。
“还有什么事吗？”
“嗯？……原先住在这里的人呢？”艾洁胡乱想了个问题。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只是买了他们的房子。”
“哦，谢谢。”
“没什么，前几天有个男孩也来过。说是要找什么小洁的。听说她搬走了之后就很难过地骑车走了。”
“男孩……骑车？红色的吗？”艾洁追问。
是宇吗？
“是啊。”那女人对艾洁的追问显得有些惊讶。
“谢谢你，阿姨！”
“没事。”那女人关上了门。
艾洁最后看了一眼别墅，转身往回走。宇……真的，对不起……只是突然才发现，我们，都还只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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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轻扬的音乐，一切都显得格外浪漫。除了他们——
艾洁一手托着下巴，侧着脸透过落地窗望向窗外，她的眼神空洞，没有焦距，思绪早已不知飘向了何方。
绎也出神地看着艾洁，嘴角是孩子气的微笑，带着些许的恶意，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恶作剧一样。
“两位，请跟我到台上。”一位ｗａｉｔｅｒ把两人的思绪全拉了回来，“你们被选中参加今晚的游戏哦！”
一个打扮很夸张的司仪拿着麦克风说：“今晚，我们抽取了10对情侣来参加游戏，规则很简单。男女站在板的两边，选择你们自己喜欢的号码，如果选中同一个号码，就可以参与下一轮游戏了！一共有0-20号，现在开始选择吧！”
艾洁站在板的后面，看着一个个数字，挑了离她最近的10。
后面很乱，挤来挤去的。等所有人都站好位置，她才发现她“选”了14。该死——
“好了，现在我们要把板拿掉咯！3、2、1——”
艾洁想象着板的后面没有人，或是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不过这都不重要。因为这么老土的游戏，她不感兴趣！
板被移开了，艾洁漠然地抬起头。那一刹那，她的脑海里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绎的名字，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那么期盼！
什……什么？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他？！艾洁努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前的画面丝毫没有变化。
这时猜错的情侣已经纷纷下台了。艾洁和宇还是对望着。
“请两位上台继续下一轮游戏吧！”一个WAITER提醒他们。
宇牵着她走上台，就像刚才绎那样。很奇怪，艾洁没有挣脱他的手，是不忍吗？她要这样心软到什么时候？！她茫然地跟在宇的身后。
“现在台上留下了5对情侣，我们第2关的任务就是——接吻！先停下来的2对就算失败。好了，深吸一口气。3、2、1，开始——”
艾洁愣在那里，不知该做些什么。然后看到宇的脸渐渐放大。
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不要，不要……艾洁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把宇推开。
宇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她，还没有碰到他啊？！
一缕鲜血自宇的嘴角流出，那样触目惊心。艾洁本能地朝他跑过去，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了回来。她错愕地转头。
绎……
绎紧紧地抓着她的手，那样认真地看着她，好像下一秒钟她就会消散。
艾洁什么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绎就拉着她走了出去。他走得很快，她险些摔倒，他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生疼生疼的，强烈的自尊心迫使她跟了上去。
不可以摔倒，不可以……
打开车门，她被他塞进了车里。
车子飞速形势在路上，艾洁偷偷看着绎的侧脸。想要叫他，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她可以感受到他冰冷的气场。哥……她又做错了吗？每次宇一出现，她好像就会做错事……
车子开上了弯弯曲曲的小路，好象是上山的路。到底要去哪里呢？看着两边的树木飞快地倒退，心里有一丝不安。
车子在山顶停了下来。手机屏幕清楚地显示了时间，22：37。很晚了。
山顶上，除了车灯照出的两道刺眼的光芒，其他地方都是黑漆漆的。终于鼓起勇气。“哥，来这里做什么？这是哪里啊？”
绎身子僵住。
“哥，快来啊！来追我啊！”
“小心一点，别摔啦！”
“才不会呢！”
少年跑上前去，从身后抱住女孩，女孩有些慌乱，不知该做什么反应才是对的。
“跑累了吗？”明显感到女孩喘着粗气，少年有些担心。
“一点儿也不累。”话虽这样说，可女孩还是无力地将身体往少年身上靠。
少年拉住她的手，将她背起来。“哇，没想到你这么重啊？！可以减肥啦！”
女孩不满地嘟起嘴，内心却快乐得像只小鸟。
“这是什么山啊？住在这儿这么久了，从来也不知道这里有座山。”少年觉得奇怪。
“我也不知道啊！有一次晚上迷路了，就自己乱走，希望能找到大马路，结果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山顶，我又不敢睡觉，就坐了一晚上，发现这的星星好漂亮喔！我看啊看，然后就等到了日出。哇，简直太美了！……”女孩完全陶醉在自己的回忆中！
“所以你就带我来这里看星星和日出？”
“对呀！”
“可是现在才下午1：30啊！我们好象要等很久？！”少年脸上打出4个大字：受不了你！
“这有什么关系？！等待的过程永远都是美好的嘛！”女孩却不以为然。少年只能接受现实。
……
“哥，怎么样？星空很漂亮吧？！”女孩扑闪着眼睛，兴奋极了。
少年脱下外套，披在女孩身上。“小心着凉！”
“哥。”
“嗯？”
“你知道吗？我小时侯一直希望有一个白马王子摘一颗星星送我，让我做他的公主！”
“小女生！”少年笑她。
可是女孩却一点也不生气，她的脸上写着认真两个字。“是啊！当时的想法真的很幼稚。可是我真的很希望能把星星握在手里。”
“把星星握在手里？”
“恩。那该有多幸福！自从发现了这里，我就希望我的王子能在这里架着梯子把星星摘给我。”
“傻瓜！”少年嘴边还是挂着并无恶意的笑，“你童话故事看太多了啦！”
星空下，女孩不服气地争辩着。
“你真的忘了吗？”绎的声音很平静，却掺杂着一种难以理解的孤独，“这里是你带我来的。”
艾洁眉头微皱，想起了点什么。
车子里忽然又变得沉闷。艾洁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开始望着天上的星星出神。
“给！”
艾洁不解，但还是接过绎手中的镜子。
绎握住她的手，将镜面朝上。
“这样是不是就把星星握在手里了？！”
艾洁一怔。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原来你记得，原来你一直记得我说的话。哥，对不起……艾洁努力把快流出来的眼泪逼回去。
“怎么了？不开心吗？”见她没有反应，绎有些慌了。
艾洁微微摇了摇头，“不，是太开心了！”
绎冰冷的手逐渐恢复温度。“你喜欢就好。小爱，其实……我……”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
“嗯？什么？”艾洁从未见过绎这么吞吞吐吐。
“我……其实……，我，没什么！”那句只有3个字的话，他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啊！
“你耍我好玩啊？！”艾洁嘟起嘴表示不满。
“没，我只是……一下子忘了要说什么！”
“少骗人了！就知道你只会拿我寻开心……”
偶尔也放纵一下吧！
绎轻轻将小爱拥入怀中，毫无预兆，在满天星辉的见证下，他的唇印上了她的……
艾洁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在他怀中不安地挣扎着。
他吻着她，起初只是轻轻地吻着，他只是想告诉她他喜欢她。可是，她的唇是那样柔软，那样清甜。吻住她，就好像无法再放开她。绎轻轻启开她的唇片，深深地吻了下去。
小爱的挣扎在他的怀中完全起不了作用。他那样深地吻着她，在如此宁静的夜晚，几乎可以听到两人唇瓣辗转吸允的声音。
过了很久，绎终于放开了她。
艾洁重重地呼吸着，用牙齿咬着下半唇，愤怒地看着绎。
做错了吗？看着她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绎不忍心啊！他伸手想去帮她擦掉流下来的血。
艾洁一闪，躲开了他的手。“别碰我！”
哐——
镜子摔在地上，镜面顿时摔得粉碎。嘴唇流下的血落在碎玻璃上。一滴。两滴……
绎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整个人都定格在那里。
艾洁还是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她低着头，看着碎成片的镜子，看着自己的血在镜面上一点点地化开。开始有雾气沾湿睫毛，艾洁拼命克制着，不让一滴泪水滑落。
绎凝视着她，良久，却没有勇气打破这份宁静。
没有人说话，任时间流逝。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在那里。
绎皱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小爱……”
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艾洁深吸一口气，打断他：“不用说了！”她是如此的冷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她的声音是如此的疏远，好象和她说话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绎无法忍受她的疏远，但还是继续听她说下去。可是艾洁的话定格在了那四个字。说完，她就转身跑了，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看绎。她知道，只要她抬头，只要她看到他的眼睛，她就一定会心软。可是她不要，她不要原谅他，原谅这样的他……
世界不再宁静。一时间，漆黑的夜晚变得色彩斑斓。
绎站在山顶，看着无数烟花绽放，回忆着曾经和小爱在一起发生的点点滴滴。突然间，他嘴角勾勒出一道嘲弄的微笑，眼中飞快地掠过一抹受到伤害的痛楚。如同琥珀一般干净而透明的眼睛黯淡下来。
绎脱下那条从小爱送给他后就一直带在脖子上的项链。看着它自言自语：“小爱，你爱我吗？难道你真的只是把我当作哥哥看待吗？”
他闭上眼睛，不去想，不去看。
同一时间。
艾洁靠着树干，望着星空，五彩缤纷的烟火似乎掩盖了星星的光芒。已经过了午夜12点了。
“绎……”突口而出他的名字，再也无法将眼角的泪水收回，艾洁的眼泪开始澎湃而下。
“为什么？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把我接到你家去住？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陪我吃烛光晚餐？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吻我？绎！绎！！绎！！！”艾洁越叫越响，越哭越大声，“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啊？！为什么不喜欢我却还要骗我！！都已经认我做妹妹了，还说喜欢我，你骗谁啊？！不要再相信你，永远不要，不要……”
夜晚喧闹嘈杂，到处是烟火和爆竹的声音。艾洁的叫声很快被淹没在爆竹声中，可是她的泪水，她的痛，却是什么也掩盖不了的。
艾洁抱紧自己，将头埋进膝盖里，坐在冰冷的地上。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背脊轻微地颤抖着，整个身体蜷缩着，僵硬弯曲得就像只小小的虾米。淡淡的月光下，她恍若灰尘般会随时消散而去。
过了凌晨3点，世界仿佛安静得不存在。
艾洁一个人坐在那里，没有人打扰她，没有人会将她努力想要掩盖的伤口再一次血淋淋地撕开。
她在那里，一个人，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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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道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林直直地照在艾洁冰冷的身体上。良久，她深深吸口气，慢慢地从膝盖间抬起头，泪水早已干透，脸上丝毫没有留下落泪的痕迹，就好象一滴眼泪也没有淌下。
艾洁淡然地笑了笑，好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HEY，看来你哥哥，并没有让你开心。”
艾洁抬起头,阳光下，宇看起来有些疲惫。“有事吗？”艾洁站起身，理了理头发，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有，来等你的道歉！”宇走近了一步，挡在艾洁身前，淡淡的酒气扩散开来。
“你喝酒了？”艾洁皱紧了眉头。
“有问题吗？”宇勾起嘴角，玩味地看着艾洁。
“没什么，只是讨厌酒味。”艾洁移开目光，宇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哼，只要和我有关，你都讨厌吧？！”宇的笑意更深了，充满了自嘲的味道。
“否则，你也不会就那么听话地跟着绎跑了吧？！你知不知道被你一个人丢在台上的感觉啊？就像个白痴！”宇依旧笑着，尽管有些勉强。
“对不起……”艾洁没有抬头，她没有想过宇会用“丢”这个字眼。
沉默，世界无比安静。
艾洁忍不住抬起头，撞上了宇的目光，有心痛，有难过，不同于绎的明亮，却有种绝望的美。
“读读读读读到书想吐好想哭，怕怕怕怕怕老师背书好白痴，你你你你你只会说你要第一，我就快要发羊癜疯……”
艾洁的手机铃声显得有些突兀，慌乱地翻上衣口袋，没有，裤子的口袋，还是没有。
“笨蛋！”
树下，手机安静地躺着。宇弯腰捡起来，递给艾洁。
“喂……”慌乱中是艾洁故作镇定的声音。
宇抬起头，阳光下是少年好看的侧脸，茫然的眼睛。
啪——
宇的瞳孔遽然收紧，转身，艾洁的手定格般的停在耳边。手机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
“怎么了？”宇收起笑容，看着艾洁睁大的眼睛，心跳猛然停了一拍。
“绎……”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滑过苍白的脸。
惨白的墙壁，谢怡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她的儿子，她天使一般的儿子，此刻正在手术室里面对着惨白的一切，没有温度的一切。她闭上眼睛，却删不去脑海中的画面，浑身是血的绎，紧闭着的眼睛……
凌乱的脚步声，艾洁跌跌撞撞地冲进走廊。谢怡睁开眼睛，“小洁……”
艾洁一把抓住谢怡的手，“伯母，绎呢？绎呢？”
谢怡紧紧地咬着下唇，手指无力地指向手术室。
艾洁松开手往里冲。
“你疯了？！”宇拉住她的手臂，伸出手拦住她。
“你让开！”哽咽却无比坚定的声音。
“你进去有用吗？”第一次，宇用尽力气冲着艾洁吼出了声。
艾洁伸出手，指着宇。“你、让、开！！”
宇没有出声，同样坚定地拦在艾洁面前。
“你让开啊！”艾洁用力地推着宇，“让开！让开……”眼泪拌着拳头落在宇的身上，宇一动不动地站着，任凭艾洁哭喊。没有人知道，此刻他的心，比艾洁的更痛……
“小洁，够了，不要打了！”谢怡拉住艾洁，“孩子，别打了。”
艾洁喘着气，发泄够了，突然就没了力气，把头埋进谢怡的怀里，肆无忌惮地哭了。“都是我！都是我！要不是我跑开，绎也不会难过，更不会从山上摔下来了……都是我……”
谢怡拍着艾洁的头，“孩子，别哭了，绎一定不会有事的……”
艾洁抬起头，抹掉脸上的泪水，搀扶着谢怡一起坐了下来。
绎，你一定要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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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窗□□进来，照在绎苍白的脸上。光晕中的他，真的如同天使一般。艾洁趴在床边睡着了。当她听说绎已经没有危险了，看到他安静地躺在床上，平稳地呼吸时，她渐渐放松下来，她知道她此刻要做的就是等绎醒来，告诉他，她不恨他，也没有生他的气，他们还是要像以前那样做最好的……兄妹。
宇推门走进来，看到艾洁疲倦地靠在床边睡着的样子，一瞬间有些心疼。昨天还像是一直浑身是刺的小刺猬，现在却安静的像只小猫。
艾洁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病床上的绎，立刻清醒万分，她怎么就这样睡着了？艾洁轻轻用手掌拍打着自己的脸，一方面打跑瞌睡虫，另一方面也是对自己睡着的小小惩罚。
“醒了？”宇打断艾洁的思路，他实在无法忍受艾洁这样无视他。“小丫头，下手可真重啊？！”宇敲了敲被她打痛的肩膀，转身准备离开。
“宇，嗯……对不起。”宇停下脚步，回过头，艾洁抓抓头发，直起身子。声音里有一丝不同于平时的柔软，懒懒的。
“态度还可以，原谅你了。”宇邪邪地笑了，“肋骨快断了，说不定断出个夏娃。”
“神经！”艾洁笑了一下，转过头，绎的脸苍白而安静，她微微地叹了口气。
“嗳，如果他一直不醒来，你准备在这儿坐一辈子啊？！难道……”扑面而来的衣服盖住了宇的脑袋。
“闭嘴！！再乌鸦我把你从这扔下去！”艾洁狠狠地说。
宇撇撇嘴，把衣服丢在沙发上。“好心没好报！本来想带你去吃东西的，看来……”宇停了停，瞄了艾洁一眼，看到她充满期待的眼神，满意地笑了笑，“走吧，饿死了，你的宝贝哥哥就没人照顾了！”艾洁点点头，她的确饿了，她要吃的饱饱的，然后就有力气照顾绎，笑着看他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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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哥，调查清楚了！绎那小子的确受了伤。”
牟靖龙倚在沙发上，勾起嘴角，“很好的机会啊！”牟靖龙掐灭烟头，目光冰冷而凶狠，“青虫，你说呢？”
“是的，龙哥。那小子嚣张了这么久，这次的确是灭了他的好机会。”
“可是……你应该知道，我不想对付一个没有还手能力的人。”牟靖龙微微直起身子。
“龙哥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会让那小子主动来找我们的。”青虫微微扬起头，心领神会地笑笑。
“别那么急，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不想这么早喊停！”
青虫微怔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明白，龙哥放心！”青虫退出房间，拿起电话，“Jane，别急着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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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么？”宇看着狼吞虎咽的艾洁，弱弱地问。
“嗯，差不多饱了。我还要减肥的，不吃了！”艾洁抓起餐巾纸擦擦嘴。
“减肥？！”宇张大嘴巴，“你的减肥餐够我吃一天了！”宇无奈地指指桌上满满的垃圾，宠爱地笑了笑。“再说……你够瘦了，再减肥身体会受不了的。”宇把头转向窗外，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谢谢你，宇。”艾洁淡淡地说。
“谢我？！就给我回去睡觉，眼睛很丑诶！”宇摸摸鼻子，顺便指了指艾洁的眼睛。
艾洁笑了笑，“没事，不在绎身边，我睡不着。”艾洁说的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宇低下头，眼底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搞什么？！那丫头身边只有一个人，抓住她太容易了。”街角，一个戴墨镜的高个女人不耐烦地垂了一下墙。“龙哥到底要怎么样？”
“Jane，要你别动手你就听着，这是龙哥的意思。”
“你们难道是怕绎那个臭小子吗？！”Jane皱紧了眉头，转头看了一眼马路对面的麦当劳，艾洁和宇并肩走了出来，两个人看起来都显得很疲惫，低着头，谁也没有说话。Jane突然笑了，“青虫，帮我查查，那个丫头是哪个学校的？”
“小洁，回去休息吧！”谢怡推开病房的门，看见艾洁依然在绎的床边，心疼地说。
“伯母，我不累！”艾洁笑笑，伸手理了理绎的刘海。“哥，你真的很懒哦！平时总笑我赖床，现在自己却躺在床上不起来！”艾洁握住绎的手，“哥，你快点起来嘛！你说好寒假里要教我骑马，滑雪，还有弹钢琴的。不许耍赖皮哦！我这个学生很笨的啦，所以你不快点起来教我，时间就来不及了。快点起来嘛！……”这些日子以来，艾洁已经习惯了对着绎自言自语，可是，面对死气沉沉的绎，眼泪还是直往下掉。她真的好希望绎能睁开眼睛，让她不要罗里吧索，像个居委会大妈似的了，可是……
没有人知道绎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医生已经对绎做了全面检查，身体情况很好，手术也很成功，可是为什么绎还是没有醒？……
“已经是第7天了，哥，你睡够了没有啊？！快起来吧！”艾洁削着手中的苹果，医生说绎可以吃一些简单的流质食物，所以艾洁一直做苹果汁和苹果泥给他吃，苹果一定比那些输液瓶有营养的多。“哥，我买的苹果甜不甜？你睁开眼睛告诉我啊？你说过，你以后再也不会扔下我一个人了，可是你为什么还是不肯醒过来？……”
“哥，今天已经第10天咯！我知道你一定很想我对不对？那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我在折幸运星诶，已经折了800多个喽，很厉害吧？！人家说折了1001个之后，把它们串成一串，再许一个愿，愿望就会很快实现！那我就希望你赶快醒过来好不好？”艾洁不停地折着幸运星，已经分不清楚这是第801个，还是901个了，只是看到每张纸的背后，都写着相同的一句话：希望绎快点醒过来！
“大懒虫，起床啦！你都已经睡了15天了，多睡会发胖哦！胖了就不帅了！！快点醒过来好不好？其实我一直都忘记告诉你，我最喜欢看你的眼睛，比星星还要明亮。看到你的眼睛，我的心就会安定下来。可是，你好久都没有睁开眼睛了，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好孤单，你快点醒过来吧！我怕我会支撑不下去……”
“求求你，快醒过来好不好？！都22天了。你看，为了照顾你，我好多作业都没做呢！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帮我做作业啊！不然我完不成作业会被老师骂哦！呵呵，我们拉勾好不好？”艾洁伸出小指勾住绎的，“你看，我们拉勾喽！这样你就不能反悔了！所以你一定要努力，快点醒过来！”艾洁笑笑，松开小指，绎的手重重地摔在病床上……
艾洁忍住泪水。“不行不行！说好了要努力的！我们重新来一次！！”
艾洁重新将绎的手握在掌心，十指相扣。然后，轻轻地将绎的手放回病床上。松开手，却发现……这不是幻觉！！绎握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握着！！！
“绎！”艾洁叫喊他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