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hapter 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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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力得原路跑进场馆，场馆内的人基本上都已经离开了，我能看见对面的工作人员正在检查着场馆内的卫生。一路快步走到我们原先的位子，从很远的地方便看到里美孤零零地坐在座位上。她弯着身子，把脸埋在膝盖间，肩膀还微微地在颤抖，像是被人遗弃孩子般。
“里美……”我伸手揉了揉她的短发。
“藤真他……”她猛地抬头，我看见她的眼眶里满是眼泪，轻轻一眨变涌了出来。声音也哽咽着，显然是哭了很久。
我坐在她的身边，张开双手让她靠在我的肩膀上。
“别哭了。”我轻拍着她的背。
“翔阳输了，我看见……我看见藤真哭了，然后我忍不住就……”里美说着说着，原本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我心疼地在包里翻出纸巾抽出一张递给她，又抽了一张为她擦掉脸颊上的泪痕。
“你不是还有冬季的选拔赛么，藤真会努力了。”
“他一定会的！”
“所以你要相信他，别哭了。再哭不漂亮了怎么见你那个喜欢的藤真健司呢。”
原来只是觉得里美对藤真健司不过是单纯的喜欢，但现在看来，里美的喜欢就好像变成真正男女之间的喜欢。是那种你不开心我也会跟着难过，你快乐我也会心里感到高兴，说什么也想为你做些什么的那种喜欢……
可是……
为什么里美从来都不曾走到他的身边告诉他“她喜欢他”呢，而是站得远远的，默默在一个他看不见的地方支持着他呢？
“里美，为什么不告诉他呢？不告诉你他你的喜欢呢？”
里美愣了愣，然后扯出一个笑容。
“因为知道不可能成功啊，我给过自己无数的机会，可是总是失之交臂。我想，我们两个根本不会在一起的吧，所以不告诉他，不去刻意认识他，远远的看着他就好。”
想起里美说过国中时一直努力去考翔阳，翔阳高校的路程要比陵南来得远得多，加上陵南里有里美的亲戚在，所以家里人并不赞同。但是里美一再坚持，却在最后差了几分没有考上，只好再通过关系回到原本家里人早已决定好的陵南高校来念书。
“优希……”
“恩？”见她情绪稳定了，我也松了口气。
“我有点想喝酒……”
“什么？”我诧异地看着她。
“我说，我们去喝点酒吧！”她拉我起身往大门的方向走。
“里美，我们好象还没到能喝酒的年龄吧……”
“没关系，学校不会知道的。”她没有回头，仍拖着我走。
“可是我们都不会喝酒，要是醉了怎么办？”挣脱不开，只好任命的被拖着走。
“叫上仙道学长……还有相田彦一就可以了。而且我从小就有千杯不醉的称号，一般的小清酒是难不到我的。”她自信的拍拍胸口。
“……”可是我不会喝啊……不过听说清酒是那种甜甜的，不会很烈，那陪里美喝上几口应该还是挺得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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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美办事很效率，一直如此，所以大家对她这个班长一直都只有赞同没有出现过反对的呼声。
所以，我们四个人现在也很效率的坐在一家居酒屋的小包间里，说是小包间也不确切，其实就是那种在角落处有高高的隔板挡住了外面而已。
里美点了啤酒还有清酒，然后还很高兴的为每个人都斟上清酒。我拿起小杯闻了闻，清酒有种甜甜的香味，里美说清酒只是单纯的米和水结合在一起酿制的。
“要是不喜欢清酒就喝啤酒吧。”里美推过一大杯啤酒给我，那满满一大杯黄色液体最上面还有一层厚厚白色的泡沫，我嘴角抽搐了几下，从份量上来看……还是清酒少一些，比较适合我……
“泉，你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要点那么多的酒？”仙道彰一手撑着下巴，打量着满桌的瓶瓶罐罐。
“没什么，大家开心开心而已，再说也是让你们好好放松可以准备下场比赛！”里美率先喝下一大口啤酒。
“泉你喝的慢一点……”相田彦一见里美如此豪迈，有些担心。
“她没事的。”既然里美说她千杯不醉，小小的啤酒应该没事的。“你们先吃点菜吧。”
我的手指在清酒的小杯上画过一圈，挣扎了几下后，终于举起杯子抿了一口。口腔里充满了清酒的香气，就像闻时候的那样有一些甜甜的味道，很香醇。让我忍不住又喝了一口才放下杯子。
“优希你也会喝酒？”仙道彰对我的行为有些惊讶。
“不会喝，只是觉得这个清酒的味道很香。以前有尝过老爸杯子里的啤酒，苦苦的，味道很奇怪，特别不喜欢。没想到清酒的味道能截然不同。”
“每个酒的味道都不一样，葡萄酒的味道也是甜的还美容呢！”因为酒精的作用，里美的脸有些红润，嗓门比平时大了些。
“是么，我一直以为酒都是一样的。”我点点头，继而将杯子里的清酒都喝点又斟上一杯，慢慢地喝。
店员一连送上了好几碟小菜，我吃完冻豆腐后看见里美也已经喝掉了整整一瓶啤酒了，她酒量确实大的可以了，这样接二连三地喝下那么多的啤酒也只是脸红红的，一点不见有什么不良反映。
“这是你喜欢吃的鸡肉串。”仙道彰递给我一个碟子，里面装着四串香气四溢的鸡肉串。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坐在靠里的位子关系，我没有去吃放在外面桌边的料理。没想到仙道彰把它端在了我的面前。
“因为你和我说过。”他淡淡地笑。
“是么，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呢。”我拿起鸡肉串尝了一下味道。
“很久以前，你已经不记得了。”
这句话听上去轻轻的，好像隔着很远的样子。我嘴里叼着鸡肉串抬头看他，他已经转向外面去制止被里美灌酒到喊救命的相田彦一了。
我看着仙道彰的侧脸，柔和的脸部线条加上常年温和的笑容让我有些恍惚，好像想起很早以前雪地里看到的那抹阳光般，暖暖的，一直融到心里。
“优希？”
“优希！”
是他们在喊我……我有些晕眩，闭了闭眼睛，大脑传达到身体的信息好像慢了拍，缓慢转过头朝他们扯开笑，然后眼前一黑晕了……好吧，应该是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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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的背上有点冷，身前却温暖的很。稍稍扭动了几下，这种感觉去依然存在，我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顺手将垂在眼前的头发拨到耳后。
“优希？”
是仙道彰的声音，听上去模模糊糊的，我“恩”了一声，又闭起眼来。
“看来还没醒酒呢。”
他的声音里带这笑意，我很想反驳说我已经清醒了，而且一直很清醒，但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那……你再睡一会吧，再过一会就到家了。”
我又“恩”了一声，把脑袋挪了挪，找到一个舒服的位子结结实实地又睡了下去。迷糊中我隐约听到仙道彰像是感叹般说着“再遇到你真好”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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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来到学校就看见神清气爽的里美同学，我黑着一张脸鄙视她。
“怎么了，昨天我又给你和仙道学长创造机会了呢！”里美一脸笑容，完全不在意我黑着的脸。
“我都说我们是朋友了……”又是这样，为什么里美总纠结在这个问题呢……
“人生需要激情，你这样温吞水的样子要交不到男朋友的。况且昨天你喝酒不是也喝的很激情，不然怎么会喝那么多然后倒下给我制造机会的机会。”
“……”
我黑线……只恨自己怎么不多了解一些酒方面的知识，昨天那看上去清清淡淡的清酒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后劲……
导致自己根本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家的，庆幸的是，自己在被仙道彰运送回来的时候有小醒一下，不然真的是连怎么回家都记不得了。
等早上起床的时候没有像电视上演得宿酒后头疼欲裂，只是错过了第一次闹钟的响铃，在第二次惊天动地响起的时候惊醒过来。
指针停留在七点三十分的地方，自己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打开门不顾才起床头发乱糟糟的样子一路跑下楼。客厅里是预料之中的安静。玄关处放着流川枫的鞋子也就证明了他早已经出门上学了……
原本还想在早上给流川枫做早餐的时候试探一下自己进门后有没有做一些什么奇怪的动作，现在看来也只好回去的时候问他了……
“你喝了那么多，精神怎么那么好？”
“我千杯不醉的记录可是无人能敌的！你到可好，醉了后睡觉特别不安稳，总是说着梦话。”
“我说什么事情了？”
“也没什么具体的事情，到时嘴里一直嚷嚷着冷气机之类的。”
“呃……”
“天就要热起来了，你是不是家里的空调坏了，快找人修一下吧。”
“没关系，我家的那台很天然……”流川枫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感有强大的覆盖力，夏天的话整座房子会很凉爽……
“优希的生日是在夏天吧？”
我一愣，怎么突然扯上生日的事情了。
“……对。”
“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一个惊喜的，派对的话一定要让仙道前辈来呢。”
我垂下眼帘，生日这个词感觉陌生的很，更别说生日派对了……
“不需要什么生日派对的。”
“那怎么行！生日可是一年中每个人最期待也是最重要的一天！”
“是么……”
“那当然！”
……哦……可能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过生日，生日对我来说就好像噩梦一样……
我转头看向窗外。气象预报说今天应该是个大晴天，可是现在却没有太阳，整个天空看上去灰蒙蒙的让心情也变得低沉起来。
呐，里美。
你知道吗？其实我已经有7年没有过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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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准备晚饭的时候总是集中不起精神来，动作总是莫名其妙的停下来，等出了些状况的时候才回过神手忙脚乱的收拾残局。心里老想着学校里里美开心的念叨着我生日快到的这件事情。
其实原本想用坚决的口气告诉里美自己最讨厌过生日的，可惜话到了嘴边又吞了下去。照里美这样性格的人一定会将“为什么不喜欢”、“干嘛要讨厌”之类问题的原因全数挖干净弄明白才会罢休。而我怎么也想不出该如何用轻松的口气让里美明白为什么，甚至我觉得那些事情、那些东西根本就说不出口……
叹了口气，回过神哀悼一下因为刚才分心导致切伤的手指，是条很细很浅的伤口，可是因为伤口长度又流着血的关系，看上去特别的触目惊心。
回到客厅从电视柜里找到药箱翻出酒精棉花为伤口消毒，然后连着拿出两张OK邦缠在手指上才勉强算是包住了所有的伤口，也因为包住了关节处，让整个食指变得僵硬，没有办法像平时一样灵活弯曲。
我黑线的放回药箱时，门被打开了。
流川枫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蹲在电视柜前，我尴尬地笑了笑，起身往厨房走。
“你今天回来的很晚呢，等汤好了就能吃饭了。”
听见他上楼的脚步声，我才转回头看他的背影。虽然他刚才那表情虽然平时见惯了，却因为昨天的事情我有些心虚不敢多看……
好不容易憋到吃完饭，我犹豫了很久才装作很平常地开口问流川枫。
“我昨天回来没和你添什么麻烦吧？”
“哦。”
……你“哦”什么呀，我是在问你我有没有做什么事情！
“流川……”
“是仙道送你回来的。”
“我知道。”我关心的是我有做些什么！
他抬眼扫过我，那样冷冽的眼神让我哆嗦了一下。
“以后别喝酒了。”
“好的……呃……”
流川枫说完起身上楼回房间去了，我举着筷子又一次看着他的背影陷入焦虑的沉思中。他说让我不要再喝酒了，而且是用突然冷下去的语气说着不要再喝酒了……也就是说我很有可能做了些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转念一想，有可能流川枫只是因为仙道彰的出现才这样的，记得仙道彰曾经说自从练习赛后流川枫一直当自己是一个对手，虽然不懂这样较真的原由，但想到毕竟流川枫就像个小孩一样总是执着着一些我无法理解的东西，也就不去深入了解了。
想到这，我又变得心安理得地继续吃完碗里的东西起身收拾后安心睡觉。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Chapter 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