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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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的时候，卡卡一边挥动刀叉一边告诉克里斯蒂亚诺：“今天我去找了先生谈话，关于转会的事。”克里斯蒂亚诺的餐刀在餐盘上划过，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响。卡卡接着往下说：“您也知道，国际米兰对我报价了，曼联也想要租借我。”说到这里，巴西少年扫了对面的葡萄牙人一眼。
“那你是怎么想的？想去哪里？我还是觉得曼联比较合适。我很信任爵爷，你愿意去的话，我把你和里奇的事跟他实话实说，他一定会很欢迎你、很照顾你的。”葡萄牙人这样说着，心里却不大舒服。简直是可笑！明明是他自己向老爵爷提议，请他考虑租借卡卡，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却会这么舍不得？
克里斯蒂亚诺很清楚，对于两个人现在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把卡卡送走才是最合适的。然而，葡萄牙人就是止不住地担心，怕这个孩子在全新的环境里会不适应，怕卡卡会被英国的足球流氓吓到，怕他会处理不好人际关系，怕他会被英国无孔不入的狗仔队抓到把柄。卡卡还是个孩子呢，受了委屈就会跑来跟他诉说要他陪着睡觉的孩子，怎么能一个人经历这些？
卡卡摇了摇头：“我找先生是去告诉他，我不想转会，希望他能允许我继续留在皇马。”即使私心里不愿意卡卡离开，克里斯蒂亚诺还是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以你目前的状态，现在转会其实是最合适的。”哪怕心里再是不舍，皇马七号也明白，卡卡想要成长起来，就必须要获得上场机会。无论心里怎么想，他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天资卓越的少年在皇马的饮水机旁毁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克里斯蒂亚诺想了想：“是不是因为......我？卡卡你不应该这样。你是一个职业球员，必须把你的职业发展放在首位。你已经十八岁了，不能这样任性了。”克里斯蒂亚诺很少如此正色地教育卡卡。
卡卡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您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但这是我仔细考虑后才做出的决定。我承认，我不想离开您。可这只是我想留在皇马的原因之一。”克里斯蒂亚诺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在认真听，让卡卡继续往下说。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有点不自量力，但是，我不想认输。一点也不想！”卡卡放下了餐具，直直地看着克里斯蒂亚诺，棕色的眸子亮闪闪的，“未来的我以6500万欧元的身价、金球先生的身份转会皇马，是来这里赢取荣誉的。现在，我还没有做到，我还没有为皇马做过什么，甚至给球队带来过耻辱。我绝不想像个懦夫一样，遇到了困难就退缩，收拾包袱灰溜溜地滚蛋。如果我现在走了，不就是认输了吗？无论是两年内身价下降了4000多万欧元，还是以足球先生的身份被租借，我都会成为足坛的笑柄，最多被说一句悲情英雄。这些荣誉、这些认可是未来的我拼尽全力才挣来的，我不想这么轻易地失去。所以，我想留在皇马，这样才能有机会从跌倒的地方爬起来。这是我的心愿，我希望能得到您的支持。”
克里斯蒂亚诺陷入了沉默。卡卡的话，直直地戳中了他的内心。这两年，克里斯蒂亚诺自己就一直很拼命，带着伤也要拼全勤，为的不就是再一次站在制高点，再一次被世界认可吗？他自己就把荣誉看得很重，又怎么能责怪卡卡不服输呢？
此刻，克里斯蒂亚诺的两个爱人的形象再一次奇异地重合了。从前，他的里奇在伤病之后也是这么告诉他的。里奇说他不想走，说他还能再战斗——为皇马战斗、为巴西队战斗、和他并肩战斗。克里斯蒂亚诺很明白，如果里奇在这里，一定不会希望在质疑声中离开。
只是，里奇能办到的事，卡卡真的能办到吗？他想满足卡卡的愿望，想把这个孩子留在身边，想维护里奇的荣誉，可这绝不能以卡卡的职业生涯为代价。葡萄牙人想了想，郑重地点了点头：“好，我同意你的想法，也会和你一起努力。但只有这半个赛季。这个赛季结束，如果你确实无法在皇马获得成功，你必须接受转会或者被租借，去一个可以给你机会的俱乐部。”半个赛季而已，卡卡到时候也才十九岁，应该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卡卡用洁白的牙齿咬了咬下唇——下面的话让他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如果我想要留下来的话，或许需要接受......嗯......降薪。”说完了这句话，巴西少年低下了头，等待着葡萄牙人的决定。
克里斯蒂亚诺愣了一下，抬手揉乱了卡卡的头发：“这是很正常的事，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我相信，你最终能赢回现在降下来的薪水的。而且，如果里奇在这里，一定会同意这个决定的——在实力不够情况下，他不会愿意占俱乐部便宜的。”
卡卡的面上浮现出一丝错愕的表情。他知道，克里斯蒂亚诺一直在拼尽全力维护未来的自己所留下的一切，并没有想过罗纳尔多先生会愿意为了达成他的心愿而牺牲里奇的利益。
克里斯蒂亚诺起身，转到了餐桌的另一边，半蹲下身，平视着卡卡，双手则按着他的肩膀：“卡卡，你不需要顾虑这么多，只要做你想做的事就好，我永远支持你。我很抱歉，因为我的原因，你恐怕没有机会成为圣西罗的王子了——那是你本该拥有的职业生涯中最璀璨的一段日子。但是，你永永远远是我的小王子。”在你来到这个世界之初，我因为一念之差，让你顶替了里奇的身份，承担了你所不应该承担的责任，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因为这些，你不可能按照正常的轨迹成长，甚至承受了你所不应该承受的质疑。这是我的错。可是，即使知道这对我们两个都不好，我好像一点也不后悔把你留在了身边呢。
说到这里，克里斯蒂亚诺捧起了卡卡的脸：“很抱歉，我大概永远也没办法回应你的感情了。但我发誓，我会尽全力帮助你、保护你、教导你，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你想要留在皇马，想在这里重新站起来，我们就一起努力，一起拼一把。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我的小王子。”难得这样剖白心迹，克里斯蒂亚诺有些不好意思了。男人有点变扭地凑上前去，轻轻地吻了吻卡卡的眼睑——这是一个不包含丝毫情欲的吻。
这是克里斯蒂亚诺自和卡卡有了那次亲密接触之后，第一次正面谈到他们的感情。卡卡消化了一下克里斯蒂亚诺的话，心里有一些难受，却又饱含感动。最终，巴西少年拥抱了葡萄牙人，轻轻地在他的耳边道了一声“好的。”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第 5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