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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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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屠苏后就拽着他买了花灯去河边放,随后又去看了孙家绣球招亲,看着几乎被绣球砸晕的方兰生,桑落挑挑眉,和同样有些诧异的屠苏对视一眼,他们倒是没想到孙月言中意的居然是方兰生,之后便见到那体魄犹如男子的奶娘走出来把方兰生孙府,就连一起来凑热闹的陵越都沉默了,他们明白之前桑落为何说受不住孙奶娘这架势了,即便这孙奶娘年轻时真的美貌如花,可现在……这要多彪悍的男子才能受得住?
“落儿,那个……人间的女子……都这样吗?”屠苏微微瞪大了眼睛。
“咳……这样的极品我只见过她一个,也不知是不是我目光短浅。”桑落抬头望天无语,今天星星真多。
“落儿你……不会……”
“放心,不会。”没等屠苏说完,桑落立刻截住了他的话。
“那就好。”
“师妹,你……第一次见到这位……夫人,可有何不适?”陵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咳,师兄不必担心。”反正已经吓到过一次,心理总有准备的,至于第一次的经历,还是莫提了。
“太可怕了……我很难想她年轻时的样子……不过……再怎么样,月言姐她……”芙蕖吓得脸色都白了。
“呜呜呜……师尊……徒儿害怕……”灵兮清醒过来后,第一时间扑到自家师尊怀里求安慰,看得屠苏直接打翻了醋缸,心中只道儿时怎么没多占两下便宜。
“额……灵兮莫怕,为师在,好了好了,我们快走吧。”这回换桑落苦笑了,她已经闻到了身边醋缸打翻的酸味了,话说灵兮,面对妖物你也没哭成这样,这是演给谁看?不过既然是自家徒儿,总得宠的,至于屠苏,关上房门再安慰好了。
看完了孙府的热闹,桑落拖上四个人去了集市,芙蕖、灵兮一人一串糖葫芦吃得不亦乐乎,桑落手里也拿了两串,一串塞给了黑着脸的陵越,而另一串递到屠苏嘴边,示意他直接咬。
“唔,好酸……”屠苏的脸微微皱了起来。
“诶?有吗?”桑落直接把那剩了一半的山楂咬进嘴里,扭头就见屠苏欲言又止的样子,才想起方才那山楂已经被屠苏咬过了,只不过桑落眨了眨眼睛并未觉得有何不对。
“落儿……”
“呵,还好,山楂就这味,不是特别酸,你再吃两个。”桑落笑笑,把糖葫芦串又递到屠苏面前。
陵越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两人无视旁人打情骂俏得欢,无奈的拉走了自家师侄和师妹,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待屠苏发现队里已经少了三人的时候无语了一下,听着桑落基本准确的解释,屠苏默默扭头,露出通红的耳根。
“落落姐,看招!”突然间空降长镰。
“……”桑落无奈的笑着,默默摇头,心中无视那个奇怪的称呼,徒手便挡住了镰刀,那身着蓝色南疆风服饰、梳了两条长辫的姑娘用力的往后扯了扯镰刀,可镰刀在桑落手中却是纹丝不动。
“落落姐~!”
“呵,晴雪,在人间行走也有两年了吧?这性子怎么一点都没变,哪有偷袭人还带提示的?”桑落在晴雪小动物般无辜的眼神中放开镰刀,晴雪也将长镰收了回去。
“哦,原来偷袭人不能提醒啊,没人告诉我啊~!”晴雪将双手负在身后,脚尖在地上画圈。
“……”桑落无奈的摇头,看她只有一人,便问:“你大哥呢?可找到了?”
“找是找到了,可是又跑了,我一路追到这里,他又没影了,之前也跑过几次,每次没多久就被我追上了,这次可能跑远了吧,不过没关系,等我看完琴川花灯再去追,反正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现在看来他嗜酒如命还是有好处的,只要他喝醉了就跑不动啦~!虽然酒费有点贵。”晴雪笑道。
“唉~那你觉得他的记忆可有恢复些了?”桑落叹了口气,心里想着也不知道风广陌装得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他经常会头痛,他说这是他八年前受伤留下的病根,他只记得八年来的事情,之前的事根本想不起来,如果强行去回忆,就会头痛。”说到这个向来开朗的晴雪也多少有些无奈。
“罢了,这事强求不得,时间长了应该会好的,之前我遇到他,发现他失忆后便稍微检查了一下,便是如他所说,因为受伤的关系他脑中有很大一片淤血,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才导致他暂时失去记忆,等淤血化开应该会恢复的,只不过也不知道要多久。”
“那,落落姐,能不能用灵力帮他把淤血化开?”晴雪想了一下后问。
“……不可,脑中经脉太复杂,万不可轻举妄动,若是稍有不慎,这人就变痴儿了,到时候带回去,你婆婆还不得急死?至少他现在活着,没有变成傻子,这就已经是个安慰了。”还好,看来还蒙混得过去。
“也对,不能让大哥变得痴傻无知。”晴雪点点头。
“你也莫着急,我再想想办法,或许有什么药可以帮他加速化开淤血,不过可能需要时间,我得联系一些精通岐黄之术的朋友,就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是拿他这样的症状无可奈何的。”桑落出言安慰。
“嗯,好,没事,落落姐也不用着急,不过……他是谁啊?”晴雪把目光转到了一直一言不发的屠苏身上。
“他是你姐夫,百里屠苏。”桑落笑了笑,拉过屠苏介绍。
“啊?落落姐,你成亲了?恭喜你!不过在人间朋友成亲都是要送贺礼的,我也没什么可以送你们的。”
“不必,心意已到,足矣,对吧,屠苏?”桑落看着有些失落的晴雪笑着摇了摇头。
“嗯。”现在桑落说什么,屠苏基本就这一个音节,听桑落的应该没错。
三人结伴逛了一会儿后,桑落就告别了晴雪,带着屠苏回客栈了,关上房门,趁屠苏还未回过神,便双臂挂上他的脖子,吻了上去,她算是明白了,如果她自己不主动,屠苏只有在旁边吃闷醋的份了,那样的话估摸着真的是这辈子生不出什么来了。
“落儿……!”好一会儿,两人分开,屠苏明显还是大脑当机的状态。
“我算明白了,等你主动还不知道要多久,还不如我来捅破这一层窗户纸,免得你一个人在旁边喝醋喝得开心!”桑落脸颊微红,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道。
“……”
“你又闷住了,今日月言还跟我提了呢,说是要认我们以后的孩子做干儿子、干女儿,只不过按照我们这样……等真的生出孩子来,大概都能叫她干奶奶了。”
“……”屠苏愣了一下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吱吱唔唔的问:“落儿……早上……你不是开玩笑……是真的……答应了?”
“……傻瓜,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啊?”桑落一愣,然后依偎到屠苏怀里,将脸埋到屠苏肩坎,闷闷的声音传出:“而且再这样下去休宁也该急了吧,她可是个名副其实的急性子啊!”
“……”屠苏不再多话,只是拥紧了桑落,脸上挂起浅浅的笑容。
再说陵越带着自家师侄和师妹与桑落、屠苏分开后,便被灵兮和芙蕖拖着在各个小挂件摊位上周旋,之后在河岸边遇见欧阳少恭,这才没聊上两句,便又被两人拖走了,总而言之,下山后,他这个大师兄的威严大减啊!
在灵兮收获了一支玉笛、小零嘴若干,芙蕖以廉价捣鼓到了材质上好玉石一枚,另外又塞了一肚子的小吃后,三人的旅程告终,陵越带着两人消食后,强行将人带回了客栈,而那时,桑落和屠苏已经歇下。
次日清早,五人早早起身,在庭院中练剑的练剑,打坐的打坐,屠苏原本是想让桑落多歇会儿的,毕竟前一晚两人可折腾得不轻,可桑落却摇头拒绝了,说是休息一晚身体自然也就恢复了,虽是第一次,也不见得就会行动不便。现在看着桑落舞起剑来轻灵的身姿,也算作真正明悟了桑落的恢复能力,不过若非如此,桑落定是在四年前便已经魂归黄泉了。
“师妹的剑法真是越来越有仙家风范了,只是……”陵越练完剑,擦了擦头上的汗,转身便见屠苏望着离他们二人较远的桑落出神,也就走过去一起看桑落的剑法。
“嗯,落儿……若非因为我们,她也不会……”当初是他用焚寂伤她,直到昨晚,他才知道,焚寂留在她身上的伤痕竟从未消失过,狰狞的盘踞在上身,胸前及后背的伤痕更是提醒着他,他曾差点亲手杀了他现在的妻子。
“……”若不是他受了挑唆执意比剑,桑落也不至于到这地步,陵越一想到这个,自然也沉默了。
“大师兄,屠苏师兄,你们在看什么?”芙蕖和一同打完坐的灵兮走过来。
“师尊舞剑好漂亮啊!”灵兮一看一袭白衣的桑落手执霄河灵动的舞着一套无名剑法,银蓝的剑气环绕在桑落身周久久不散,微微张了嘴,虽说拜入桑落门下也有两年了,却是从不曾见过桑落这般舞剑。
“这剑法……有天墉剑法的影子。”屠苏一眼便看出关键。
“确实,但也绝非天墉剑法。不过师尊既然曾是琼华弟子……这剑法,会不会是琼华剑法?”陵越颌首。
“不知。”屠苏摇头,而此时,桑落正好收了剑走过来,见着四人全都看着自己,眨了眨眼睛问:“怎么了?”
“师尊,那套剑法……能教弟子吗?”灵兮可不管那是什么剑法,开口便是给自己争取福利,是剑法,她就都想学。
“你呀!给为师把内功练好了再说,不然再好的剑法到你手里威力都得消弱大半!”桑落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戳灵兮脑门,可语气中却尽是宠溺。
“哦,弟子明白了。”灵兮答得有些不情不愿。
“这么说来,昨日也未来得及备干粮,趁着时间还早,先去掌柜那边问问,另外清水也是极为重要的,店家应会愿意给,至于干粮,若是没有也不必强求,可去路上小摊上多买一些,用法术保存。”桑落轻轻敲了敲灵兮的脑袋,只是自己的弟子,到底还是宝贝的,将她揽到自己身边,才又开始吩咐。
“嗯,那便分头行动,芙蕖,你和灵兮去要些水,师弟和师妹去结账,我去问小二有没有干粮。”陵越点头,银子只有他和屠苏、桑落身边有,灵犀和芙蕖以尚且年幼为理由,并未给他们带多银钱。
五个人分开做事总是快的,虽然陵越那里出了点状况,因为用作干粮的面饼售完,所以大厨早起现做,已经放进炉里烘上了,还没熟,得再等一会儿,几个人看看时间也确实还等得,也就没有再多催,只是去街上买了些吃食,而桑落又额外买了些许糕点保存。
待需要的东西备齐,五个人便往与欧阳少恭说好的地方走去,半路上桑落收到一只木鸢,看了来信的内容后无奈的笑了笑,将信上的字消除,用术法印上几个字,重新将信放回木鸢中,任其飞走,之后对满脸疑惑的四人摇摇头,示意不是什么大事,然后继续往汇合之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