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莱茵黄昏

21、Chapter 20

　　“如果你知道我的心
　　你一定可以听见
　　我的歌里的温柔
　　你一定能够
　　明白我的存在 ”----李善皓

　　星期六晚上8点

　　“东万哥，你快点来啊！我和哥都已经到了！”ANDY在电话那头喊着
　　“才8点啊，那里不是10点才开始营业吗？”东万围着浴巾，头发还在滴水
　　“今天特殊嘛！ERIC特意提前让我们庆祝，开始营业以后人太多了，乱！今天可是星期六啊！还有，别忘了给哥的礼物！”
　　“OK，我知道了，马上过去！恩，一会见！”东万挂了电话，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呆，看着放在床上的衣服和礼物，有种预感，今天晚上会发生些什么……

　　“东万哥，你总算来了！快过来！ERIC哥，我们去把蛋糕拿出来吧？”ANDY一直看着大门的方向，见东万走进来，笑容灿烂了起来。
　　东万有些迟疑地走向坐在沙发上的三个男子，虽然PUB里现在还是空空的，但是他的眼前似乎已经有了挤满客人的画面，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想逃跑。
　　突然，场里一片黑暗，所有的灯都灭了，ANDY和ERIC这时推着蛋糕走了出来，唱着生日快乐歌，心形的蛋糕上插了27根点燃的蜡烛，上面写着“祝亲爱的SUNG，生日快乐，永远快乐！”SUNG站起身，眼睛有些酸，上次真正过生日应该还是在上小学的时候吧，这么多年独自度过的生日，让SUNG突然有些苦涩。
　　ANDY唱完生日快乐歌，走到SUNG面前，“哥，对不起，很多年没有帮你庆祝生日了！以后的每一个生日都要和ANDY一起过，好吗？”ANDY带着鼻音说着，给了SUNG一个大大的拥抱，趁机在SUNG的衣服上抹去自己的泪水。
　　东万和ERIC安静地感受着ANDY和SUNG之前浓浓的感情，也被感动了。相视一眼，也走过去抱住了ANDY和SUNG，这一刻，没有怀疑，没有争斗，没有不安，只有无限的祝福。
　　SUNG把大家推开，笑着说，“我过生日不用弄的这么沉重吧？好象没有下一次了一样？有什么话不要今天都说完了，要不看你们明年和我说什么！”SUNG的玩笑话打破了有些沉重的气氛，却让包括自己在场的四个人心里都一惊。
　　“呸呸呸，过生日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哥，快去吹蜡烛，切蛋糕吧！你知道吗？为了今天晚上的蛋糕，我从中午开始就没有吃什么东西了……”ANDY笑厣如花
　　“没吃什么东西？那是谁把我的一半午餐都抢走了啊？”东万故意打趣ANDY
　　“东万哥……”ANDY撒娇地打了东万一下，心里却好温暖
　　看着这样的ANDY和东万，SUNG不知道今天是否应该进行自己的计划。对他的生命如此重要的两个男人，他最怕的就是让他们受到伤害。如果可以，他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他们的快乐和幸福。
　　ERIC看着SUNG，也若有所思……

　　给每个人切了一块蛋糕放在盘子里，SUNG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东万和ERIC几乎同时拿出了生日礼物，递到SUNG面前。两只手把礼物都接过来，SUNG还是先打开了东万和ANDY的那份。盒子里是一条很长的纯白色毛线围巾，
　　“哥，不要小看这条围巾哦，这是世界上唯一的一条WD牌围巾，东万和ANDY牌！呵呵。天知道要给你选份礼物多难，没办法，我和东万哥只好自己动手了，这部分是我织的，是不是比东万哥织的好啊？”ANDY真挚地说，同时又戏谑地瞧瞧身边的东万
　　“是啊，这可是我和ANDY好不容易弄完的，手指头都快被针戳出血了，呵呵，原来看电影，看到里面的女生织围巾给自己喜欢的男生，觉得很普通，自己一试才知道原来那么难！也许织的不是很漂亮，可是织在里面的感情却是多贵重的东西都不能比的，希望你喜欢。”东万同样真挚地看着SUNG，“纯洁的白是最适合你的颜色，希望它不止能温暖你的身体，也能温暖你的……”东万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SUNG的眼眶又有些红了。
　　“哥，快看看ERIC送你什么！”ANDY期待地对SUNG说
　　小心翼翼地把围巾收回盒子里，SUNG拿起了ERIC的礼物，打开小小的盒子，里面只有一只耳钉，代表SUNG的S，头尾各有一颗闪闪发光的钻石，ANDY看到耳钉，很奇怪的看看ERIC，“哥有耳洞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SUNG尴尬地笑笑，“在意大利的时候有过，不过很久都没有戴耳钉了。”为了和忠载分享一对耳钉时打的耳洞，在忠载离开以后就一直任凭它空着……
　　ERIC凑在SUNG的耳边，轻轻地说，“那晚，在意大利，我看到了。”
　　ERIC的话ANDY和东万都没有听到，只是见SUNG脸色稍稍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ERIC随后若无其事地在SUNG的脸颊上亲了一口，“SUNG，生日快乐！”SUNG不知所措地看看东万和ANDY，两人的表情似乎都很复杂……
　　东万看着没说话的SUNG，为SUNG和ERIC之间存在的他不知道的秘密以及那个吻有些酸溜溜的感觉……

　　看完礼物，四个人各怀心事地开始喝酒聊天。SUNG一直在灌东万和ANDY喝酒，好象他们才是今天晚上的主角，ERIC似乎觉察了SUNG的意图，也开始敬酒给东万。很久没有喝那么多的东万已经晕了，可是只要是SUNG敬的酒，他二话不说都喝了，ANDY虽然也已经快到极限了，可是还有一些理智，想帮东万挡酒却都被东万拒绝。看着SUNG和东万一来一往的敬酒，ANDY有些难过。不知不觉已经10点了，突然涌进来的人潮对这四个男子并没有什么影响，酒量极高的ERIC一直冷眼看着SUNG和东万，SUNG要做什么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了，所以他并不打算劝阻，因为他也需要那个答案。SUNG和东万的酒量差不多，但是因为心里的计划和ERIC帮他挡酒，SUNG比东万清醒很多，东万却已经是半躺着坐在沙发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好象一定要把自己灌醉才肯罢休。最清醒的ANDY也已经脚步蹒跚，一口气又喝下一杯WHISKY，ANDY冲到了DJ台，和DJ说了几句话，转身上了舞台，拿起了MIC，
　　“对不起，打扰一下各位。”音乐声音渐弱，ANDY的声音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今天是我最爱的哥哥SUNG的生日，我们一起为他鼓掌，祝他生日快乐好不好？”PUB里的客人都很配合地鼓掌，吹口哨，还有人端了酒到SUNG的桌前祝贺他。
　　“今天，我要为大家唱一首歌，献给SUNG！也献给我一辈子最爱的人！”ANDY的眼神定在东万的身上，可是已经醉了的东万闭着眼睛，已经无法再去思考ANDY的话。
　　“脆弱的男子”的音乐响起，全场都安静了下来，PUB里只有ANDY如泣如诉的歌声在回荡……

　　I can't live a day without you 24/7 always think about you
　　你给我的电报让我仿佛要疯了
　　It's so hard for me to move on but it's so hard I pray to God
　　想要求你回来、想相信你会回来please想命令你
　　我是脆弱的男人，眼泪像出了故障般的一刻不停的流
　　没有你的我都了解了吧
　　……
　　像结束习惯一样，又一次你的模样，一天要在脑海里浮现多少次
　　怎能就这样活下去，直到死还是爱着
　　……
　　我要怎样才能忘记你，才能抹掉爱着的你, 照片里我们的记忆还在笑着
　　……
　　不爱我也可以，不回来也可以，只是我爱你的事实不能忘记
　　爱你，我爱你，嘴唇知道这句话，我的心却因为这句话太痛而没说出口
　　脑子里我要忘了你，到死也只有你，曾经约定的心就这样变了
　　……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终止，PUB里安静了片刻响起了持续不断的掌声。东万却没有机会听到ANDY为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唱的歌……

　　时钟慢慢走着，越过11点，12点，1点……看着躺在沙发上的东万和ANDY，ERIC和SUNG的目光相遇，珉宇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