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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重逢(中) ...

  •   全天下的人都已经开始努力过崭新的生活,惟独我还在迷茫的往一条黑暗道路上狂奔着……见到她们,我会怎样选择?反抗还是顺从?!不,还是先让我知道她们的计划中有没有我!?
      ——《题记》

      “大池寺,昨天的事我十分抱歉!由于我的管教无方让你卷入了不必要的麻烦当中,这是我的过失希望你能原谅我!”飞鸟慎重朝我鞠了九十度的躬,表情十分严肃。

      向来孤高自傲的飞鸟会主动向我认错?!面对眼前的突乎其来,我惊愕地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以至于她仍就保持着弯腰鞠躬的姿态,而我则是呆板的站在原地。因迟迟没等到我反应,飞鸟忍不住抬起头来,当看到我一脸呆滞地望着她。她秀眉上挑,嘴角不时地抽动着。几次,她动动嘴唇想说些什么,但由于“气急攻心”嘴唇只是抖瑟了一阵便静止了!

      把手机放在课桌上,我捂着嘴偷笑。不过遗憾的是力度没把握好,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了。飞鸟双眼微眯,眼袋四周则是一跳一跳的,尤其是她那张抽筋的脸上又多了一道龟裂!
      “不好意思,本人喉咙不太舒服所以没能忍住咳嗽!”我右手抵在鼻下,收敛住笑容。

      “噢?是吗?我怎么听起来有点像是在笑啊!”听到我那样的解释,飞鸟差点倒地。她单手撑在课桌上,语音里有颤声。

      “你一定听错了!”我侧过头呵呵的假笑。

      飞鸟伸手捏住我的下巴一把转过来,我没正经地冲她直乐。她脸黑的就跟锅底似的,全身还在歇斯底里的发着抖:“我听力向来很好!刚才我没听错,你确实是在笑话我!”

      啊咧,这家伙气得不轻。哎哎,该不会是认真的吧!咳,虽然觉得眼下飞鸟的别扭劲很值得逗弄一会儿,但不管怎样,她都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我“真情流露”,我又怎能“薄情寡意”怠慢她呢!!!拉开飞鸟捏在我下巴上的手讪讪道:“好了好了,我承认我是在笑总行了吧!谁让你刚才的表情超逗人的!”

      “哈?你还真敢调侃我!!难道我前面还没说明白来意?”飞鸟看我如此爽快的答应,眉头不停地抖。

      “哦哦,真的吗!你这个臭屁到死角也不拐弯的人竟然会主动向我示好!!得了吧,飞鸟。做错事的又不是你,你干吗向我道歉?啧啧,总之呢,你的道歉让我看到了奇迹!碰上这百年难得好事,我觉得我大概要转运了。啊,为了证明奇迹,老天快别下雨了,出“太阳”吧!”说完,我立马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双手做出祈求的动作。

      飞鸟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被我打击,此番,她又被我形容的“臭屁到死角都不拐弯”而击中要害。她的双手早就紧紧地攥住,小虎牙死咬着嘴唇。看到这样脸色苍白,嘴唇泛出忽之欲出深红血液的飞鸟,我到是有些担心她一个气吁不顺就会那个啥啥啥来着。好在,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某人好半天才憋出几句话来:“出个鬼太阳!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都会下雨!!大池寺,你要继续调侃死我,麻烦换新的!还有我要强烈声明一点,虽然我这个人是有骄傲了点,但绝对是敢作敢当、光明磊落的人!”飞鸟还没说完,我朝她鄙夷的刮了一眼。她更怒得吼了起来:“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有话就直说,靠,是啊,我是一直都对你冷嘲热讽,语言打击!但至少我没向你使过卑鄙下流的手段吧!”

      “不必理会我的眼神!请继续。”我眯眯眼,懒懒地打了个哈唏。

      “……和你说话就是要把人气个半死!”飞鸟伸出颤抖的手臂一手指着我的脸,由于激动声线里几乎是颤音。大约几十秒后,她收回好似痉挛的手捂着额头嘴里不停地嘀咕着。呃,她该不会是在咒我死吧!!!就在我琢磨的当口,飞鸟猛地拍了拍脑门。深深吸了口气后再次说道:“抬杠到此结束!大池寺步,不管你到底接不接受我的道歉。我前来的目的都是认真的!我不想让你误会我和佐藤她们是一伙的,我不晓得她们会来对付你,而且也没下达过让任何人对付你的命令!其实,你之前有提醒我,但是我并没有听出端倪来。要不是今天理惠和桃城在班级里突然吵起来并曝光四个人群欧你的事情,我想我可能还会被蒙在鼓里!”

      “说了半天,你再说那件事啊!”轻描淡写的回应了飞鸟,我拂过遮挡在眼睛前的刘海顺手拉出位子反坐下来。看到我这样的反应,飞鸟脸上快速闪过一丝寂寥。随后,她转过身迈步朝前走去。单手撑着下颚,我不急不慢的朝着即将离开班级的飞鸟说道:“我还没说完,你就走了?!还真是没礼貌!”

      地板上清脆的脚步声停止了,半晌,飞鸟挑高音调说道:“你还有话要说啊?我到是觉得你被人欺负挺无所谓的,所以不屑和我继续说下去!”

      “不是无所谓,也不是逆来顺受,而是我清楚以后这种情况会越来越多。我因伤疾而永远退出空手道界,曾经的手下败将会纷纷找我来报仇。你认为我能逃得了?!与其说要反抗,还不如静静地等待!”我轻笑了一声道。

      “大池寺步,你蔑视我当不了你保镖,是吧!哼,很好。拿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事儿,向人道歉的事儿,我今天可是全沾上了!”飞鸟吼了一声。

      “喂,我是好心提醒你。我可是扫把星,和我沾上边的人都没好结果。飞鸟,难道你要亲手把苦苦得来的NO。2拱手让给他人?!你走吧,我已经决定要过这样的生活。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可不想让你扰我清净!” 我慵懒的拖长语调看似漫不经心,却透着淡淡地无奈。自从受伤以后,我对所有想给予我帮助的人抱有一丝莫名的恐惧,这恐惧仅从我个人认定自己是衰星而得来的。可不是?和我在一起,没有希望,没有光明。除了黑暗,只有无穷无尽的地狱之路。何必呢!

      “想激我自动退出?!我偏不!!哼哼,你是因为不想让我看你的笑话才赶我走的吧!可惜啊,我这个人坏得很,就是喜欢看你的笑话!你摔得够惨够倒霉,我会更快活!对我不满?你就去找你的父亲大人抗议去,否则,还是由本人负责你的安全!”飞鸟话音刚落,整个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她那张清秀的脸孔肆意在我眼前放大,那特有的女王三段式笑容让我怎么看都心里不太舒服。紧接着,她又继续说道:“从今天开始,由我跟在你身边。你上学和放学之前打电话给我,我随叫随到陪你左右。”

      “……陪我左右?!喂喂,我说这可不行。我不是不满意你当我的保镖。而是我根本不需要,我说过不想连累人。可何况,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以前我们两个人每次练完空手道回家都是打着回去吧!头破血流可谓是家常便饭,所以多谢你的好意,不必了。现在我是伤患不想躺医院,谢谢!”瞥过一边不去正视飞鸟此刻仗义的眼神,我搞不太明白飞鸟究竟是怎么想的?她从来不鸡婆,更不会多管我的闲事。可是现在,她算是彻底赖上我了怎么赶都赶不走似的?!!

      “反对无效!”飞鸟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我挑眉看着她。她双手环抱侧身倚靠在橱柜上接着说道:“既然你都说自己是伤患不想躺医院,那作为负责你安全的我更应当该保护你吧!如果不习惯从保护到被保护的过程,那你就慢慢磨合。现在的你有资本反抗吗?”

      我额头突出两根交错的青筋,胸口短暂的郁闷了片刻。飞鸟的嘴与我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趋势,那句“现在的你有资本反抗吗”的话直中我心门要害!飞鸟见我许久没有出声回答,头抬得更高了。那双挑角眼里传遍了“报我一箭之仇”的讯息。我非常不爽却又不得不承认道:“没资本。”

      “你明知道自己没资本还要拒绝我保护?啧,我说你被人欺负都无所谓可没说错吧!!但是,你自愿送上门给人修理是不是该先问问我的意见?!难道你忘记几天前对我说的话了吗?你说打败你的机会只留给我一个人!”飞鸟冷冷地笑了起来,还不忘一手指着脑袋。

      “哎?”飞鸟突然话锋一转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怎么,真的是玩笑话?可惜,我当真了!大池寺步,你可别妄想收回那句话!”飞鸟瞪着我语气不佳道,她一手拂过层次错落的短发继续说:“不管怎样,打败你的人只能是我!总之,NO。1的位子我是要定了。所以在此之前,你的人身安全要在我视线范围之内,我可不会把机会拱手让给别人!那么,你看你是不是应该受到我保护呢?!”

      听着飞鸟一本正经的分析,我哭笑不得。这回,还真给她抓到不能推卸的把柄了。对她说打败我的机会只留给她一个人并非玩笑,于是这家伙就利用这点来让我接受她的保护!和飞鸟相处的那些年,我从未好好的了解过她。然而,仅凭现今的几次接触以及零星想起与她小时候相处的记忆片段,我渐渐发现整天板着欠债脸给人看的她是个表面刀子嘴,内在豆腐心的鸡婆女。

      “喂喂,别笑得那么恶心好不好。你不要误会,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是死敌。我这么做只是不想看到你落魄到成为昔日手下败将的阶下囚。啊,是啊。曾经我巴不得看到你有这样的下场。可是现在,我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滋生了一种不想让你离开四方格的强烈意愿!!”飞鸟先是聒噪嚷嚷一通后说出颇为感慨的话语来,我被她的话搅得心口有些闷闷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紧接着,飞鸟手指着我此刻脸上的表情,嘴角扬起继续说道:“啊啊,嘴张得那么大想发火吗?还是说,你要再次向我强调自己永远不会出现在空手道界?!抱歉,我不会再让你的,因为那天我听得相当清楚!只不过,当时我本能上做出了无法接受的举动从而在你面前失了态。甚至是从来不会替他人考虑的我在听到你说的那番话之后,居然用换位思考的方式把当时你的处境转换成我自己身上。很快,我便发现,你的遭遇假使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不能坦然面对无法练习空手道的事实,以及昔日同伴由期望转为失望的眼神。我想我能体会到你现在的心情,压抑却又彷徨的心……如果有奇迹的话,你会不会想重新来过!难道重新开始就那么难吗?……”

      “不会有奇迹,即使有奇迹也会被篡改的!”蓦然打断飞鸟的话,我站了起来偏过头正视着飞鸟,此时她也正看着我。对视了数秒,先移开目光的人是我。导致我慌忙转移视线的是飞鸟眸中闪动着落寞与挽留的眼神!可恶,和我谈什么奇迹!即使有奇迹的存在,我都已被生生剥夺了选择的权利!我都打算做个平凡的人了,为什么还要来动摇我的心?!添了添干涩的嘴唇,我平静宛如一滩死水道:“没想到,身为损友的你会掏心挖肺的和我说这些。我真的很感动,不过遗憾的是,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总之,我没你说的那么伟大。什么乱七八糟的背负?我没有被任何人期待过……也不会再有任何人信赖我!没有空手道,我一样过的很好!一切都结束了,在这个夏天全都死了!没有奇迹,就只有毁灭!别再和我谈奇迹,因为永远都不可能有奇迹!!对不起,我很困想午睡,你请便~!”说完,我坐下并埋头趴在课桌上。

      “大池寺步,我告诉你。全天下的人都已经开始努力过崭新的生活,就只有你一个自甘堕落。要是我和你说这世界上有奇迹,你会怎样?!想不想打个赌!”飞鸟听到我的逐客令并没有离开,她润了润嗓子随后索性坐到我对面的位子上道。

      我埋首不理会飞鸟,希望佯装睡觉的样子让她自找没趣主动离开。然而,事情远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那家伙还是在我耳边嘀嘀咕咕的,我实在忍不住从座位上弹起并一手指着她的脸低吼道:“别在这里和我说有的没的,你该干吗就干吗去。我说我很累想睡觉。作为保镖基本原则第一条,就是雇主说是,保镖要绝对服从!所以,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现在,我是以你同学身份和你对话而不是保镖。我说,你敢不敢和我打赌这世界上真有奇迹!如果你赢了,从此我不会再多言,如果你输了就必须听我的。怎样?”飞鸟还是在同一个问题上执拗,我就是听不明白她话中有话的意思。打赌,到底要打什么赌。赌奇迹?!啧,这个世界谁都赌不赢老天,老天让奇迹出来就出来。我何必要和她赌没有把握的搏呢!

      “我不会和你赌,我根本连什么都不晓得,就要下注?笑话!喂,你不是说你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向我道歉嘛,好,你的道歉我接受!请劳烦以后别再来烦我了,OK?”讪讪乱笑一通,我脸拉得老长。直接用赶人的语气轰走飞鸟。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下午,你有一节自习吧。时间足够了!”飞鸟站起身,拍拍服帖的裙子。随后,她拽住我的右手直拉着我往走。

      “喂,干吗啊!你带我去哪里?放手!我没那个美国时间陪你做些无聊的事情! ”我甩开飞鸟的手恼火的问,谁知,她又拽住我的手往前走。

      “在都大会决赛败北的冰帝空手道队替代弃权的麻生高中空手道队从而挺进了全国大赛。这就是我说的奇迹。现在,我们就开始打赌吧。我赌赢!你呢?大池寺,你会赌输还是赢?!”飞鸟硬拉着我往前走,并有神秘莫测的语气对我说道。

      猛得抬头,我停下脚步站定在原地。飞鸟预料到我有这样的反应,她转过头平静地等待着我的下注。我捂着嘴,难以置信的望着她,与此同时拼命努力的想要从她眼眸中找出谎言的色彩。可是,那一汪黑色里寻不到半点疑云,这……这是真的?!怎么可能?在一个多月前,我亲眼目睹冰帝女子空手道被迫解散。而且明美也亲口对我说“回去吧”,她已经抛弃我了!她们都抛弃我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见鬼了,真是活见鬼了!我不去,别再跟我提起冰帝和空手道!”我使劲甩开飞鸟的手,她却越握越紧。

      “不下注?那就算你弃权,我可是赌赢哟!那么我们现在就去分享结果去吧。顺便,还可以看到倔越和立海大的空手道比赛。”飞鸟无视我的反抗,她使了点小力把我整个人拉向前并用手臂加紧我的右手。就这样,我硬是被她拖着走出了学校。途中,她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擅自帮我向我的班导老师请假。另一个是打给她那群讨厌的部员相约在左植武馆会面。

      左植武馆位处于电车站附近100公里处,由于交通便捷又处于闹市中心,因此前来看全国青少年空手道比赛的人有很多。飞鸟拽着我挤进了比赛时刻表边查看下午一点以后的比赛,左右看看周围人满为患赛场入口处,我两耳莫名地传出阵阵耳鸣。好久没有去过人多密集的地方,突然变得很不习惯。

      “哦哦,现在男子组还在比赛。再过15分钟,女子组的比赛就要开始了。真巧,第一场比赛是冰帝对圣路易斯学院。哎,我要看这场比赛——立海大对掘越学院。超赞的,不管哪一方被淘汰,都对我们青学有利!”飞鸟指着第三行日程安排对我说道。

      我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冰帝学院”四个字仿佛像是用荧光笔写出似的闪烁在我眼前,其他的我一概都看不到。我抬起左手凑近纸板用指腹抚摩着“冰帝”两个字,手指每碰触一次便颤抖一次。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是喜悦还是悲伤?我混乱的已经弄不明白,只觉得想笑又想哭。她们再次站起来了,不管这个机会是如何施舍来的。她们是克服种种压力,斩断所有荆棘才重新站在这四方格里。这本该是让我高兴的事,我却笑中带有酸涩的哭腔。因为,我慢慢得到给予自己的一个合理解释。

      我,最终还是被抛弃了!

      猛然,我模糊的视线突显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愣愣地看向传递手帕过来的主人,嘴里不知觉的涌进盐盐地水滴。
      “呐,快拿出擦擦吧,鼻涕都流出来了。”飞鸟侧过脸不看向我这里,语气刻意压低显得沉沉且带着别样的温柔。

      我抿紧嘴唇压制着即刻爆发的痛苦意味,可惜眼泪很不争气,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嘴唇颤抖着好似痉挛,唯有鼻息不停地吸气才能克制我有点供氧不足的心脏。压抑着悲伤的情绪是很容易得内伤的,我想,我总是这么忍受着内脏几乎快完蛋了吧!这时,飞鸟恰巧回过头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把手中的帕子飞丢在我脸上,低咒道:“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懦弱了?快拿去擦啦,真是麻烦死了!”

      我按住手帕哼出堵在鼻腔里透明液体,大大喘息着说:“好舒服。”飞鸟抛给我一个白眼,我单手插腰正想要讨伐飞鸟刚才的无理,就在这个当口,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我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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