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操纵机甲，很难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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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颜清颜默几是同时醒来，相视一笑。对于昨天的种种，两人都历历在目。话已说开，也没有必要过多推诿扭捏。在颜清看来，只要在默默成年前，不要上到三垒，其他的，也就随默默心意吧。
两人下楼之时，颜慕华已经在客厅了。他品着咖啡，看着智脑中的早报，优雅的坐在沙发上。随意的坐姿，撩人，却不显得慵懒，那与颜清九成相似的面容，在默默看来，就是未来的阿清！（太美了,流口水有木有！）
“爸爸，早。”两人开口道了早安。
“坐。”颜慕华并未转头，仍是看着手中的智脑。据他说，他养成看早报的习惯，还是在几年前——理由么，他解释不清。
但颜清知道，那是芈融当选总统的那年——在智脑中，可以时常见到芈融出席各类活动。十多年来，父亲过的万分痛苦，爸爸又何尝不是！父亲好歹还留了许多的影像资料，而爸爸离开的那年，什么都没带走——痛苦了十余年，才在几年前再次亲眼见到了那苦苦相思的人······
这份苦楚他从未与人说过，甚至连芈融都不知道。颜慕华在过去十多年中，完全是靠着想（Y）象（Y）来描绘芈融十多年后的容貌——他离开的决绝，同时，他并没有遗弃两人之间的感情，而是一股脑的全都打包带走。
尤其是在生下孩子后，他对芈融，根本连一点恨意都提不起。一个多月前，芈融找到他的时候，他本能的抗拒着，甚至连芈融都以为，丈夫还在为当年的误会而愤恨。但谁都不明白，颜慕华只是不想打扰到芈融，不想影响他的家庭！
将儿子送去芈家，已经是他为孩子的未来做出的最大的努力，至于他自己，他从未奢望过还能······可当夜，芈融的一番告白，将他十多年的坚持彻底击溃——那个人，居然一直爱着他！且从未变改分毫！那是他第一次感谢上苍，让他的生命再次鲜活。
颜慕华——活的，高贵——爱的，卑微！
“你们决定在哪里自学了吗？”颜慕华开口问道，“我建议你们去图书馆比较好，虽然那里许多书，在智脑中也能查到，但图书馆有专人管理，分类更清晰，完全是按照内容难易做好了分类，且学习氛围也比在别墅中好很多。”
颜清看了一眼默默，说道：“默默，你决定吧，读书的事情我不在行。”
“我也正想跟爸爸提呢。昨天我已经考虑过了，前期还是在图书馆自习比较好。上午学习完后，可以直接去战斗学院，充分利用时间。”颜默说的有板有眼，分明是早就做好了决定。
颜慕华很是欣慰，这个儿子比自己亲生的那个，要稳重的多，有默默看着阿清，他很是放心。他微扬嘴角，“这是我给你们三人准备的权限卡，有普通教师的权限，可以查看的资料比学生权限要多出一倍，相信对你们来说，会有不小用处。”
“谢谢爸爸！”颜慕华很体贴，很多事情都会为阿清提前做好准备，“战斗学院那边，我已经与他们院长有过联系，你们今天就可以去旁听了，不过要跟着多洛斯一起。等过几天批文下来，智脑里有了学生档案卡，就可以自由出入了。”
“爸爸你真好！”颜清跳到爸爸身边，在他面颊上“啵”了一下。颜慕华和颜默瞬间满头黑线。
颜清对于自己的举动也是有些羞臊。今天早上起来后，他就觉得心情特别舒畅，就连房中的家具在他眼中，都变得亲切可爱起来。也许，这就是爱情的魅力！
“你都十七岁了，还跟个孩子似得。”颜慕华仿佛陷入回忆，“你上次亲我，是在什么时候······五年前，还是十年······”
颜清一愣，正视起爸爸追忆的面容：独自带大孩子的爸爸——应该很辛苦吧。他伸手环住爸爸的腰，偎在他的胸口，轻声道：“爸爸，谢谢你养大我。”
颜慕华身躯一颤，严宽微红，也伸手抱住了儿子。
颜默在一旁看的很是懊恼，看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让他瞬间生出自己是个局外人错觉，这怎么可以！他走上前去，拍了拍颜清的肩头，随即对颜慕华说：“爸爸，以后就由我来养活哥哥吧！”
相拥的两人齐齐一愣——颜慕华心想：这是······几个意思？颜清暗冒冷汗：这死默默，跟爸爸乱说什么！
一室温情就此被完全打破······颜慕华看着阿清，揪着默默的耳朵出了门，轻轻一笑——有一个完整的家，真好！但不知为何，他总觉的这两兄弟间，被一种诡异的氛围笼罩，哪怕身为爸爸的他，都搀和不了。
前往多洛斯住处的路上，颜清都是气鼓鼓的，默默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误，狗腿子一般的跟在屁股后面说着好话，直到到了别墅门口，才把颜清哄笑。
“以后在爸爸面前不准你胡说，我们的关系，现在我还不想然别人知道。”颜清板脸叮嘱。
“我们又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而且，他们早晚也会得知真相的！”颜默低声嘀咕。
颜清虽然听的清清楚楚，但出乎意料的没有指责什么，他很清楚，默默所言都是事实。但他还是害怕——毕竟他们两人做了一年的兄弟，万一父亲和爸爸（X2）反对他们的结合，又该如何抉择······“阿清，不要想太多，一切有我。且不说，父亲他们不一定会反对。就算他们反对，我也一定会说服他们！”颜默看出颜清的担忧，轻声安抚。
“默默，你怎么能叫他阿清啊！阿清是我们叫的，你要叫哥哥！”谁料此时卡顿和多洛斯正准备出门，在门后将颜默的话听了去，卡顿问道：“默默，你说父亲反对你们什么？”
饶是颜默平时神思敏捷，此时也是慌了手脚：“没，没什么。”
多洛斯见他二人有些慌乱，心声疑窦，但还是制止了还要追问的卡顿，“阿清，你们今天有什么打算？”
颜清见多洛斯十分体贴的转移了话题，满眼感激的看着他：“上午，我们准备去图书馆自学，至于内容，由默默来决定，我也不是很清楚。下午的时候，我们三人会去战斗学院旁观实习课程。爸爸已经跟学院方面联系好了，但是要你全程陪同，我们才能进入训练场。对了，卡顿哥，这是爸爸给你准备的图书馆权限卡，你在智脑上开通一下，尽快销毁。”说完，颜清将权限卡递了过去。
“谢谢！”卡顿接过卡片，一脸迷糊，“多洛斯，这个怎么用啊？”
“······”多洛斯扶额：“我真怀疑当初领取智脑的时候，你有没有看过说明书！”
“我当时不认识字啊！”卡顿补刀，秒杀丈夫······
一句话，能让多洛斯哑口无言的，这世上，绝对只有卡顿一人！多洛斯气呼呼的抢过了权限卡，在卡顿的智脑上打开扫描程序，将权限指令植入智脑，随后将权限卡对折，扔进了路旁的垃圾箱。
十多分钟后，四人在图书馆门口分别。
“卡顿哥，一会我先给你找些身体异能的基础理论给你，你可以······”突然，颜默想到了什么，机械般一顿一顿的转头看向卡顿：“那个，卡顿哥，刚才你说‘当时’不识字，应该不包括现在吧······”
颜清闻言，大囧。
“不包括，我现在认字了。家里所有人的名字，我都会写！”卡顿洋洋得意。
一次补刀，秒了两个人。
颜清颜默呆立当场，内牛满面。颜默满眼含泪的抓着卡顿的衣摆（170不到和230朝上的差距，也只能抓抓衣摆了），“哥，你想毕业，挺难的······要不，找家里给你开个后门吧······”颜默心中暗暗愤恨，那个罗琳好像······一语成谶了！
“啊！不好吧！”卡顿一脸纠结。
“你不尽早毕业，怎么帮多洛斯哥哥！他以后是必定会上战场的，你如果连毕业都成问题，以外公的性格，很难给你弄一个与哥哥相匹配的职位，怕是只能当当哥哥的贴身侍卫了！”颜默解释道。
“贴身侍卫！那多好啊！”卡顿很是兴奋。
脑电波不在一个波段，这交流起来太累了！
颜清颜默对视一眼，默契的叹了口气——看来晚上要跟爸爸商量一下，让卡顿完全转去战斗学院。那边对于理论课程要求很低，除了军事指挥，军事信息等几个少数专业需要十分扎实的理论功底，其他的专业都注重实战能力，在那里，卡顿必能一展风采。
“卡顿哥，你······”颜默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给多洛斯拨了一个电话，将情况跟他说明，多洛斯也知道其中的道理，很快就过来将卡顿带走了。
对于卡顿的离去，颜清颜默两人看法不一。
颜清对于少一个哥哥陪伴自己，感到很是遗憾。而颜默，心里已经乐开了花——那么大只的万伏灯泡，竟然走了！本以为卡顿哥哥会一直陪着他们整整几年呢！
颜默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已经开始构思跟阿清独处的正确方式······虽然意识里一直在想着那些有的没的暧昧画面，但对于学习，默默还是十分认真的。何况，他肩负着的，不止是自己的学业，还有阿清的。
“阿清，我们先看这本吧。”
对于颜默越来越顺口的称呼，颜清听在耳里，也是甜在心里。他朝默默的智脑望去，“精神系异能概论，的确很适合我们啊！”
看着看着，两人都囧了起来——这本书中唯一的实例竟是——他们的父亲，芈融！想想也很正常，芈融身为目前人类公布的异能者中，级别最高的精神系异能者，而且又具有十分丰富的战斗经历，拿他作为教育学生的实例，的确是合情合理。
“默默，父亲好厉害！你看到第三章了吗？精神力运用那一段，父亲驾驶机甲，以一敌七，最终还将帝国将领的机甲摧毁，直接占领了戴高乐要塞！”颜清一脸崇拜。
颜默闻言，嘴角抽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虽然当时他才只有三岁，但这场戴高乐要塞攻防战，一直被认为是帝国军部的耻辱，常年被当作是反面教材，不断的拿上课堂来研究。而芈融也正是凭借这次捷报，奠定了在军部的战神地位。其后选举总统能够一路畅通，这也绝对是一个大项加分！
“阿清，我们是来学异能运用的，不是来看历史小说！”颜默很不爽，不仅仅是因为身为帝国王室的耻辱感，更多的是出于对芈融的嫉妒！阿清是自己的钦定的爱人，哪怕他崇拜的是自己的父亲，也让颜默心里不是滋味。
“我有在学习，只是看到父亲的名字出现在书里，觉得很新奇而已。”颜清解释道。
“阿清你看，这一章节主要说的是精神力对于操纵机甲的优势。”颜默仔细的分析道：“寻常士官，哪怕是十分优秀的，也仅仅能与机甲达成60-70%的融合度，而父亲依靠精神异能的辅助，与机甲的融合度竟高达92%，这绝对是史无前例的数据！也就是说，父亲在操控室内的每一个动作，机甲的完成度都在揪成以上！”
“完成度，什么意思？”颜清瞬间变身十万个为什么。
颜默恍然，阿清根本不知道机甲的操作原理。“机甲的操作，一般都是通过神经元联动系统来操控。操作时，驾驶员与机甲进行神经元融合，指标达到50%以上时，可以判定为战斗人员。此时，驾驶员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完整的通过机甲表现出来，融合度越高，操作反映时间就越短，像父亲那样的高达92%的融合度，基本上就等于是实时操控了！试想战斗中，一方打的酣畅淋漓，意到拳到，而另一方却有着一秒的延迟，这战斗根本就无法进行下去！”
闻言，颜清沉默，这是不是意味着······“默默，你的意思是，驾驶机甲，一定要自身也拥有战斗力？像我这样根本不会打架的，就算与机甲融合度达到100%，也根本无法上战场的吧？”这个现实对于颜清来说，无疑是残酷的,这意味着——他无法与父亲兄长并肩作战，他无法与自己——心爱的人并肩作战！
颜默也是一愣，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阿清，操作机甲也不完全只有这一中方式。”颜默回忆着之前在王府中学习的内容，“机甲还可以通过仪表盘操作的模式来控制，不过，这样的战斗远不如肢体神经元联动来的直接，所以很少有能够达到军队合格线的人才，当今出名的战将，也没有一人是用这种方式来操作机甲的。”颜默声音越来越低，暗暗后悔，这哪里是在安慰，分明是在伤口上撒盐啊！
“不过，这样的原始操作形式被保留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的。自机甲改革的两百多年来，也曾经涌现过几位战斗意识超凡，但战斗能力相对薄弱的人才，也正是因为他们在仪表盘操作方式上的杰出表现，让军方决定保留了这种操作方式。也许，哥哥你可以试试看······”
“仪表盘操作······”听起来就好高大上！这好像远远的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啊！颜清神色之间，完全没有任何起伏，依旧低落。
颜清的样子，像极了被主人遗弃的小狗，耷拉着耳朵，惹人生怜，看的颜默也是一阵不忍——这毕竟是天生的能力问题！并不是每个华裔都是褚隽行那样的高手——虽然褚隽行的机甲融合度不是很高，只有59%，但华夏武术带给他的灵活多变,以及他对战斗局势的预判，让他所操纵的机甲成为战场上的幽灵，防不胜防！若论单打独斗，芈融并不一定能够赢他（这还是在褚隽行教授了芈融华夏武术的前提下）！
在这沉闷的氛围下，终于熬到了中午。吃完午餐后，两人就去了战斗学院。
在多洛斯的陪同下，两人再次来到了的地下训练场。路上，颜默也隐晦的向多洛斯道明了颜清闷闷不乐的原因，直到此时，多洛斯才反应过来——弟弟并不适合机甲战斗！他们一大家子，都忽略了这个致命的问题！
三人在多洛斯的专用隔间前停下，里面的机甲此时正虎虎生风的打着一套拳法······这一看就是华夏武术好不好！机甲会武术——太违和了！
颜清颜默看的目瞪口呆，好在颜默身手灵敏，才堪堪接住了颜清下坠的下巴——逃过了脱臼的结局！
“里面那是谁？这好像是褚家的功夫啊！”颜清惊讶的问道。这拳法，褚隽行每天早上都会在院子里打上一套，颜清看得多了，也能清楚的辨识出来。
“哦，是卡顿在操控，之前三个月，我一直在教卡顿褚家拳，发现他格外的有天赋，学习进展很快。今天又测试了一下，他的机甲融合度高达72%，在整个军部中，都算的上是优秀的苗子了！”多洛斯说起丈夫，一阵自豪。
颜清虽然也未哥哥高兴，但这样一来，更加突出了他的无能，难免越发伤心起来——一家人都能在战场上共同进退，唯有自己······颜默发现了他的状况，也不知如何开口安慰，只能抱着最后的希望说道：“多洛斯哥哥，带哥哥去看看装配仪表盘操控系统的机甲吧。”
“嗯，你们等一下，整个学院只配了一架手动操控机甲，我要去跟老师报备一下。”说完，多洛斯朝训练场中央走去。
看着多洛斯的代步悬浮器快速飘离(整个地下训练场挖的奇大无比，远比战斗学院地面上的建筑群来的宽广，几乎把这一片区的地底，都给挖了个通透)，颜清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默默，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知如何接话的默默，只能走向前去，把心爱之人抱进怀中。无声的安慰，温暖的双臂，让颜清的心，逐渐平稳下来。
十分钟后，多洛斯的悬浮器飘了回来，在他身后，一辆起重机车，扛着一台比车身巨大数倍的机甲，缓缓停在了隔间门口。
“阿清，默默，到悬浮器上来，我带你们上去看看操控室。”待颜清颜默站稳，多洛斯控制着悬浮器垂直上升。
三人进入操控室后，机甲内的照明系统自动开启，一副简洁的操作盘乘现在三人面前。
看着眼前的“仪表盘”，颜清的下巴还是逃不过脱臼的下场：“呃······”
看着哥哥一脸震惊的表情，颜默心中塞满的怜惜，轻车熟路的将颜清下巴安上，安抚道：“没事的，操作不了机甲不是什么大事！战争又不是完全靠机甲打赢的！”颜默没有说出口的是：没有机甲的舰队，是完全打不赢战争的！
颜清揉了揉下巴，一脸惊疑不定：“多洛斯哥哥，你没骗我吧，这就是‘仪表盘’？”
“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来骗你，就算我想，也不可能在十分钟内给你找来这么大一个假货吧！”多洛斯轻笑。
“哥哥，机甲最初的发明者是谁啊？”颜清接着问道。
“这你可难倒我了！我只知道第一台机甲是人类定居苏梅克星十年后开发完成的。”多洛斯看向默默，“默默，你有学过这方面的知识吗？”
颜默摇头的同时，颜清瞬间兴奋起来：“也就是说，这种机甲是人类离开地球三十年后诞生的！他的制造者一定是地球人！”
“嗯，可以这么说！能发明如此伟大机械的科学家，一定不会太过年轻，想必是在地球出生的。”多洛斯点头。
“呵呵，呵呵呵······”颜清开心了，之前的不快一扫而空。
看着哥哥傻笑起来，颜默想起他方才的问题，好像也领悟到了什么，“哥哥，难道······这种操控系统，你之前就见过？”
“什么见过不见过！我小时候天天都在玩啊！”这尼玛的“仪表盘”，除了旁边的类似电源开关和通讯系统的设备他不认识之外，整个操作主体分明就是个街机键盘嘛！一个摇杆，八个圆钮——这从小玩到大的东西，他绝对不会认错！
身旁两人已经被他的言论惊呆——天天都在······“玩”？要不要这霸气侧漏！
颜清打了鸡血，不断补刀：“我技术好的很啊！当初玩97一挑三，那是轻轻松松！玩三国、西游、合金弹头那都是一个硬币打通关啊！”
两人闻言，云里雾里，但总算听明白其中关键——这种机甲操控系统，他会——而且是很会！
“多洛斯，你们在上面干嘛呢！”卡顿的声音从地面传来。
而回复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颜清：“哈哈！哈哈哈哈！”这种柳暗花明，宛如坐过山车的刺激感，比他见到了熟悉无比的街机键盘还要令人亢奋：“不知名的科学家呀！感谢你是个街机迷！”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操纵机甲，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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