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脸》朝朝惜暮

4、调查2

　　4.调查2

　　上司（男，36岁）：杨阳的弟弟？对了，是那个叫小雨的孩子。听说是有什么身体不协调的毛病——我也不是知道得很确切——生活自理能力很差。有一次在家里好好的就摔住院了，后来杨阳就申请带着他弟弟来上班。这事我也有帮他向公司争取，只要他能做到不影响工作。不过，他弟弟也就在公司待了半年多点吧，后来应该是被杨阳送走了。毕竟，杨阳那时候事业刚刚起步。年轻人嘛，还是会事业为重。多久之前？我想想，得有三年了吧。

　　同事1（女，45岁）：你说小雨啊？知道知道。很乖很可爱的一个孩子。小杨可宝贝他，上班都把他带在身边，时时刻刻放在眼前才放心。哎，怎么说呢，小雨这孩子，就是太不会照顾自己。那次在办公室差点把大伙儿吓死。你说，看着那么乖巧可爱的孩子，怎么走路都能把自己绊倒呢？可巧，就磕在了桌角上，眼眶都磕破了，血流了一地啊。啧啧！磕那太阳穴边边上，可不当场就跟死过去似的。那次小杨足足请了好几星期的假，就守着小雨了。那个，我是不是说太多了？我跟你们说啊，警察同志，真的没有比小杨对他弟弟更好的人了。要说，小雨这孩子也是真招人疼。他呆在我们办公室，从来不给我们添麻烦的，就在角落里乖乖地坐着。小杨有时实在不得空，也会拜托我们照看一下。大伙儿都很乐意照顾他的。也不知道离了他哥哥和我们的照顾，小雨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同事2（女，27岁）：小雨？杨阳的弟弟。他所有的耐心和温柔可不就都给了他这个弟弟。不错，我是喜欢杨阳，怎么？不，不是说他对我不温柔。他不和别人据理力争的时候，对谁都很温和。但这种温和跟他对他弟弟的那种是不一样的。看法？为什么对小雨有看法？是，我会心理不平衡。但是，我想要争取杨阳的喜欢还来不及，对他一心一意照顾的弟弟又怎么会有看法。再说，小雨又不惹人讨厌。可爱？哼，那个更年期老女人说的吧？她简直是在拿小雨当小狗似的喂养，平时比谁都起劲，当然会那么说。小雨走后，她还好一阵失落。还能哪去了？自然是被杨阳送走了。不，他什么都没说。他那么心疼他弟弟的一个人，当然是给小雨找到了能更好照顾他的地方。

　　同事3（男，32岁）：杨阳的弟弟？哦，不就是小雨嘛。印象深刻。他不是在我们办公室待了大半年吗，再说小雨这个人——呃，警察同志，这话我可就私下说说，你们就不用记录了吧？啊？要记啊？保密好，保密好。我跟你们说啊，小雨他这里（指了指脑袋）——有点不正常。哎呀，也不是说他傻、痴呆。我跟他有聊过，虽然他一般不太说话，坐角落里静得跟个鬼似的。咳，那个，我跟他聊过，他不傻。但他给我的感觉，就是说不上来的怪。我怀疑啊，他其实有隐藏着很严重的精神病，表面上看不太出来，但是会时不时透过他的身体显出一种怪劲。不过，其他人都没有发现小雨的异样。大概是我的直觉比别人强吧。杨阳要一直照顾这么一个弟弟，也够呛。三年前？不清楚啊，忽然就不带他弟弟来公司了，之后就没再听他提起过。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