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悲伤》树昏炊烟漫

7、我的高中

　　经过操场上的吵闹，我与安绿彻底没有缓和的余地。
　　吃饭的时候，井水新跟我说“安绿，不是什么好人，和校外的混混搞对象，你要小心点”。
　　“恩”我站在一边吃着包子。
　　“只要你不出学校就没事，那些人进不来”范唯吃着泡面，低着头，看了我一眼说。
　　在这个班级内，没有谈对象的很少，我们三个就占了百分之九十，她俩可能将我看成了一个小联盟。我想。
　　我点点头，看着范唯，很可爱的一个女生，个子矮矮的，但皮肤很好。起码比我好。不知道这样的女生在四班这样的环境，为什么没有处对象。
　　“你怎么不处一个啊？”我问范唯，一口将包子吃掉。很难吃。
　　“不想”她奇怪的看着我，似对我的问题诧异。
　　“你不也没处么？”她反问。
　　“额...”我眨眨眼，然后无语。我的感官里从来没有要处对象这个念头。
　　“井水新，你呢？”我转移话题。
　　“以前你没来时处过的，后来分手了”她眉头耸耸，喝了一口水。
　　“谁啊？”有些好奇，我问。
　　“咱班的，你们一个初中的”井水新没有要说的迹象，那边范唯接过话头说。
　　“奥？”我回想自己的初中。
　　“是赵韩？”我看着范唯疑问。
　　“不是”井水新摇摇头，眉头松开，整理着桌子上的餐具。
　　“恩？那肯定是林开”我语气有些不好。
　　“恩”范唯耸耸肩。
　　林开，初中的时候就开始混，有一个混子的哥哥带着他，整天在外游荡。仗着自己长得还行，初三的时候和一个低年级的女生处对象，带到寝室就把人家搞了。没几个月那女生的父母来学校，原来那女生怀孕了。后来闹得的很大。林开家里还算可以，花了两万把这件事解决的。
　　我的记忆里那是一个非常令人恶心的人。
　　“怎么跟他处对象啊？”我皱着眉头，看着井水新。
　　“当时也不熟，再加上班里的女生都有对象。他追我的时候很好，老是给我买东西。然后就答应他了”井水新也叹了一口气，回忆。
　　“后来他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跟着赵韩他们还有外面的混混老在一起。我跟他说他就骂我，最后闹僵了，就分了”话语低沉。
　　“分了也好，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我的性子就是这样。说的很直，或许会得罪人，但我不愿改，宁可自己少说话。
　　“恩，我也知道了后来。你们学校的女生，姜艾跟我说的。”井水新也不怪，反而有些庆幸。
　　范唯将餐具收拾好，轻敲了一下桌子，指指门口。
　　“走吧，一会不是男生要跟二年级的打架么？”范唯提醒着。
　　“好，看看去”我很爱看热闹，当然是别人的。
　　“打不起来”井水新撇撇嘴。
　　“为啥啊？”我将餐具摆好，拉起衣服的拉链，看了一眼井水新道。
　　“全校谁不知道咱班是混子班，跟外面的流氓是一起的。学校里的学生谁敢动啊，动了放学什么的就别想出学校了”耸耸肩。
　　“呵呵，咱们班威名远播”范唯在那边呵呵的笑着。
　　“那也去看看吧，看他们打打嘴架什么的也不错”我整理自己的衣服，将手缩到袖子里。
　　“恩，一起吧”。
　　........。
　　早上第二节课下课，课间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这也是男生们在班级的商定好的时间。
　　“走，草。干死他们”林开，井水新的前男友，第一个扯着嗓子喊，声音很大。
　　“男生都去，不去的是孙子，草”赵韩一把推开桌子，领着头。
　　“走，草”。
　　“干死他们”。
　　“跟咱们装逼，干他”。
　　男生都面红耳赤，眼睛凶光散发，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向门口跑去。
　　轰。
　　碰。
　　哗啦。
　　桌子，椅子，书籍掉地的声音相继响起。
　　我坐在靠近后窗的位置，索性没有被波及。我的同桌，唐言依旧在睡觉。一代“觉”主。
　　女生在男生涌出班级后也跟着出去，一路唧唧咋咋，聊得开心的不得了。
　　“走啊”井水新、范唯走过来，招呼着我。
　　“恩，厕所那？”我问。
　　“对，就那没有摄像头。”范唯看着唐言，冲着我说。
　　“她可真能睡”又道。
　　“走吧”我耸耸肩，跟着走出去。
　　..........。
　　“你们跑操的时候，谁比比的？”离着厕所不远的地方就听见赵韩的声音。
　　“...，打上了？”我向前挤着。
　　“唉？慢点。”井水新在后面喊着。人群拥挤，打架的也就20多人，看戏的却来了二百。
　　“问你呢？”赵韩的话在度传来。
　　“啪”肌肤发出的脆响。
　　“我没说”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来。
　　我终于挤过外围，看到了对峙的双方。
　　一个带着眼睛，头发中长，上面染着红色的一缕，长得一般，很矮。是被打的一方。低着头，更挫。
　　“草”一声喝骂，林开一脚踢出。将那个男生踢到在地。
　　“不是你？”赵韩像个老大一样，没有动手，只是在那站着问。而林开就像个走狗一样，宠魅于前。
　　“不是”那个带眼睛的男生，倒在地上，没有起来，坐着喘息道。
　　“说我是sb？说我们是垃圾的，不是你？”赵韩从腰间掏出一把阚黄刀。
　　“大...哥...真...不是...我”那人坐在地上，看着赵韩拿着刀，恐惧的哆嗦不停。
　　“那是谁？”四班的有一个男生上去一步，一巴掌打在那人的脸上。
　　“不...知道”哆嗦的话语不清。
　　“你、妈、比的，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赵韩吐了一口口水。
　　手中把玩着阚黄刀，一步步向那人走去。
　　“我...他不会真要动刀把？”范唯、井水新挤到我跟前，有些害怕的说。
　　“应该不会吧，在学校里动刀，可是大事”我也有些害怕，向着两人靠去。
　　“赵韩，干他”一声女音在人群中响起，却是于洪喜。
　　“干他”安绿也跟着喊了起来。
　　“干他”四班的人都起哄，都是兴奋的难以自控。
　　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被人群挤到，“井水新，那个人他班的同学怎么不帮他”我看着那个恐惧的在地上不停颤抖的人，有些不忍。
　　“谁敢来？他一个人来还好说。要是人来多了，赵韩可是真会动刀子的”范唯旁边说着。
　　“以前刚来的时候，谁能服赵韩。当时的三年级老大，找人把他打了一顿。后来赵韩一个人拿着一把砍刀，在校外把他给砍了，在医院缝了三十多针。这才没人敢和赵韩斗了”。
　　“那个三年级的就这么了了？”我问，那种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了事。
　　“赵韩他家厉害，所以了。”范唯耸耸肩。
　　“跪下，我就放了你，不然今天就、他、妈、的给你放放血。”那边赵韩终于走到了那人的身前，拿着阚黄刀的刀背“啪”“啪”的啪打在他脸上，一阵青红。
　　“我...赵哥...”那人鼻涕流在身上，眼睛中恐惧沾满。
　　“草、泥、马、的跪下”林开不知从哪找来一根棒子，“碰”的一声敲在那人后背。
　　“啊”痛苦的大叫一声。
　　“我跪”那人痛哭，眼泪鼻涕汇聚在一起，狼狈的恶心。
　　“碰”那人跪在了赵韩的身前，双手抱着头，抽搐。
　　“呸”赵韩眼睛没有怜悯，向那人身上吐了一口口水。
　　“走”把阚黄刀收回放在腰间，大声喊。
　　“走”。
　　“草，什么b样”。
　　人群一阵喝骂。
　　而我冷眼的看着，看着地上哀鸣那人，看着耀武扬威的赵韩一群人。
　　这就是我的高中，混混扎堆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啥都没有？
给点反应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