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爱》凤唳九天

5、第 5 章

　　我来迟了。青柳、青竹已败，化血、化灵差点没死。花药正和女孩比着，输的可能性也比较大。我仔细看女孩手中的灵器，是一个方鼎。女孩口中念着咒语，方鼎时大时小，旋转得非常快，我认真听着那咒语，水木咒。我听过，甚至我——学过。
　　那是十七年前吧，我听到一个女子念过，那女子跟场上的女孩很像。我是在一本古书学的咒语。关于那灵器，我运启天眼，“逆天”二字刻在方鼎中。我不由一笑，何止可以毁魔界，把仙界毁了也不在话下。但，不对。这鼎被封住了绝大部分的法力，而且，它不是真品。即便是仿制品力量也可以这样大，那真品，不可想象。
　　花药有万花护身，却也最终输了。
　　心悦朝我笑了笑：“若水，该你了。”
　　“哦。”我缓缓走上台，心想：她一连打那么多场，挺亏的。
　　“请问？”
　　“我叫若水，你呢？”
　　“钟芳。”
　　“幸会。”我看了看裁判，“我不可以用武器吗？”
　　“恐怕不行。”
　　“一把剑也不可以吗？”
　　“凡剑可以。”
　　“好。各位哪位带了普通的剑或者普通的武器。”
　　下面鸦雀无声。
　　“魔兽，为什么不备把凡剑呢？”我不由抱怨，“她手中有兵器，我没有多亏。”
　　“好吧，若水，你想怎么着吧。”裁判。
　　“这样，看这大热天的，快中午了，我们吃过午饭再比吧。这段时间至少帮我找把剑来吧。”
　　魔兽犹豫了一下：“好。”
　　钟芳看了我一眼，有些不解地说：“谢谢。”
　　“谢什么？”我装糊涂。
　　“因为我想叫停，他不让，其实我饿了。”
　　“哦，那一起吃个饭吧。”我暗想：这老大，想饿死人家小姑娘呀？走到一家饭馆，我开口：“这吧，这的饭菜不错的。哎，你带钱了吗？”
　　“我的，被扣下了。”
　　“那我请客。”
　　我点了一大堆吃的，心悦这鬼丫头就跑了过来：“若水姐，我也没带钱。”
　　在人间就敲诈我，在魔界也来。“行，下回带钱了记得请回我。”
　　心悦哦了一声：“她呢？”
　　“我会还的。”钟芳抬眼。
　　“嗯。我叫心悦，你是钟芳？”
　　“嗯。”钟芳点头。
　　“你长得真好看。像一个人，你认识巫落落吗？”
　　钟芳身体微颤：“我娘。”
　　“怪不得，她怎么样了，还好吗？”
　　“死了。”
　　“死了？十八年前我见她还好好的呢，怎么一下子就——”
　　我看了一眼心悦，她知道的比我多。
　　“难产。”钟芳咬了咬牙，强忍泪水。
　　“噢，抱歉。”心悦夹了些菜给她，“吃吧，你的家乡菜。”
　　心悦竟跟钟芳聊得很来，我不由佩服：厉害。
　　下午，场上魔兽：“若水，你要的剑……”
　　“找着了？”我问。
　　“找不到。”
　　“那我不比了，摆明了想占我便宜。”我说着就要走。
　　“若水，别走，好吗？”钟芳竟喊住了我。
　　“为什么？”我不由一问。
　　“他说我必须跟你斗一场。”
　　“跟我？你之前认识我？”
　　“他说必须跟若水比。”
　　“他？他是谁？”
　　“别问好吗？”钟芳。
　　“我再问一句，他叫你杀了我？”
　　“不，只是赢你。”
　　“好，魔兽，我认输。”
　　魔兽：“这不行呀，这——”
　　“刀剑无情，万一我把老大心上人伤了，你付得起这责任吗？”我悄声说。
　　“至少比一下，我好交代。”
　　“行，给我把剑我就比。”
　　“给你！”一把利剑被仍上台，我接过却不由倒退两步，好深厚的内力！一看，是那青年，和钟芳一起来魔界的那个。
　　“谢了。”我朝他一拱手后剑指钟芳，“钟芳，我出剑了，小心。”
　　一招无风起浪，剑风呼啸。钟芳跃出丈远，口念咒语，方鼎挡住我的剑，劲道之大，足够把我压成肉饼。我一碰即闪，招式变成惊涛骇浪，方鼎又挡住并逼近，瞬间转守为攻，我只好转攻为守。好久没使剑了，正好练练剑法。这剑法可是人间最上乘的，加上我的内力，威力十足。可在灵器面前仍逊色不少。我用心体会着这剑法的微妙之处，同时听着钟芳的咒语。
　　这回成了火金咒。这个咒我也学过。专克金属。三百个回合我筋疲力尽，扔了剑，跳下台：“累死了。”
　　“心悦，该你了。”魔兽。
　　“我？我也不想——”
　　“老大吩咐了，你不可以不打。”魔兽。
　　“为什么？”心悦一脸不甘。
　　我暗想：至少不是针对我的。
　　“请！”魔兽不答做了个手势。
　　心悦拾起我那把剑：“我可以用吗？”
　　“不行，你功力比较高，所以。”你懂的。
　　“还你！”剑飞回剑鞘。心悦上台：“妹妹，小心了。”她口念咒语，乌云密布。
　　这是什么法术？我疑惑。
　　“重见天日。”方鼎飞出一排排彩旗，与乌云抗衡，一会乌云散开。“遮天蔽日。”心悦口一吐，白雾缭绕。“散！”火花从方鼎中喷出，雾气散尽。“不错。地陷！”“补天！”
　　这是斗法吗？吵架还差不多。想罢，地忽然动了一下，天空中竟出现了彩虹。咒语满耳都是，我不由捂住了耳朵。事实证明，这做法绝对正确，不一会隐约听到了人哭声、鬼叫声，很吓人，也吓妖。
　　钟芳：“收！”这些声音全被收了进去，好奇怪。
　　“魔兽，我输了，你满意了吧？”心悦下台。
　　“好，明天继续。”
　　“还打？”
　　“比其他。”
　　第二天的比赛有些无聊。琴棋书画。这四样对我来说不难，也不容易。钟芳比较在行。心悦还行，花药的画非常好，两个鬼的书法一绝，青柳青竹的琴十分棒。至于下棋，我没输一回。整体成绩我第三，心悦并列第三，花药第二，钟芳第一。
　　总算比完了，我松了一口气：“朋友们，再会。”
　　“等等。”魔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