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伤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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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跪在斑大人的面前，将所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汇报给斑大人听。斑大人一直微闭着双眼，直至篱讲述完毕后，他才缓缓地睁了起来。
“九尾啊……”他好像是自言自语，“你不用自责，若是木叶连一个九尾都看不住，那么还真是丢尽了柱间那个老家伙的脸。”这是篱第一次从斑大人的口中听到柱间的名字。“三尾在你的体内？”
“是。”篱点头确认，“我会找机会将其送回上面。现在，将三尾带在身边有些过于张扬。”
“越快越好。”斑大人点点头，他的眼睛里闪烁出了难得的喜悦。篱轻声退下。随即召唤过来了一只白绝。
“他最近还好么？”篱脱去身上有些污渍的外套，换上了感激整洁的衣服，又拿起梳子，理了理头发。
“他的进步有些飞速，再不会无缘无故将自己的手脚摔断了。”白绝回复到。
“是么？难得啊。”篱脸上露出了笑容，想象着带土勤奋的样子，觉得一定笨拙的可爱。
“他还不笨。学起东西来也不慢。”白绝继续说道，“而且他现在和其他的白绝们相处的还不错，虽然仍旧咋咋呼呼，但是总得来说不再经常闹着要走了。”
“他是知道无论如何也走不了才这样的吧？”篱反问，虽然嘴上还在戏谑着带土，但是她好像已经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带土了，她好像无法控制自己的这种心情，就像无法控制面对带土不听话的时候那种生气的情绪一样。
如果不是尽量压抑着，篱会是一路跑过去的。
“就在那边。”身边的白绝说完这句话，就隐藏在了地下。
“带土，你天天晚上梦话里的那个琳是谁啊？”一只白绝的声音传了过来，白绝的声线与正常人不一样，尖锐而又刺耳，语调也与众不同。
“一定是你喜欢的人吧？”又一只白绝说道。
篱的脚步停了下来，琳的名字对于她来说，好像刺入耳朵的利剑一样，让她的头难受地疼了起来。
“不要胡说！”带土的声音焦躁而急切，“我……我才没有……才没有喜欢谁！”可是他欲言又止地语气已经出卖了他。
篱的脚步变得沉重，明明没有间隔多少米的距离，却变得要遥远许多。
“那卡卡西又是谁？”
“卡卡西是一个笨蛋！大笨蛋！”带土快速地回答，语气里的坚决和刚刚的完全成反比。
“所以，这个叫卡卡西的是你的仇人？”
“不，不是！……”里面的谈论此起彼伏，似乎热闹得如同学校那短暂的课间。
篱的声音渐渐在黑暗中清晰，眼睛尖的几个白绝已经缄默了口，脚和土地渐渐融合，已经在遁走的路上。而当篱完全出现在带土面前的时候，原本聒噪的洞内安静地连呼吸声都分辨地清清楚楚。
带土上一次见到篱还是在很久前，但是这并不代表带土已经忘记篱疯狂时候的暴力行径。篱和带土的周围已经没有任何的白绝，或者说所有的白绝都在这种奇快的气场下隐藏在了泥土中。带土本能地往后退了退。
“篱？”他的声音颤抖着。篱的心情好了一些，因为带土叫了她的名字。
篱慢慢地往带土这边靠了过来。“你，身体好些了么？”她的声音不大，像是一个正常女孩子一样。
带土有些惶恐，他含糊地点点头，但是身体还是在往山洞的边缘倒退。
“我，刚从外面回来。”篱继续说道。
因为“外面”这两个字，带土不受使唤的双腿定了下来，他的眉头猛然皱了起来，“外面？！你见到了琳他们吗？！”
又是琳，篱的脸上露出了冷笑——这让带土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因为上一次看到这个人冷笑的时候，下一秒，他就被打断了手，耳后被掐住了脖子，差点毙命。
“见到了。”篱又往带土这里靠近了两步，此时他们的距离差不多只有一米不到。在近距离下，带土更加感受到了来自篱脸上那冰冷的银色面具所泛出杀气。
带土还沉寂在害怕和惶恐之中，篱从自己的衣襟里掏出了一个小包——这是在带土房间的抽屉里拿到的小包，或许带土看到的时候，会开心吧。——篱觉得这个举动很可耻，她好像在刻意地讨好带土，可是在拿起那个小包的时候，他想起了带土的笑容，便忍不住把东西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药包在篱的手上，带土愣了愣，但是很快他辨认出了药包上缝制的“琳”的字样。“这是琳的药包？！”带土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篱皱着眉头，这和预想的并不太一样。“你杀了琳？！”
篱很想掐死带土。她冷冷地笑了一声，心里憋住了那句，“你脑子有病吧？”但是在带土看来，篱的冷笑仿佛更像是承认了这种说法。
“你个恶魔！你杀死了琳！”带土将药包丢在了一旁，他原本脸上的惊恐在一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他伸出双手，想要立刻掐住篱的脖子。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进步很大，单就他的动作而言，速度已经是快了很多。
但是带土依旧扑了空。篱已经调换了位置。“是，我杀了她。怎么样？”反复是想要逗弄带土一样，篱随意地答道。
“你怎么能杀了她？！”带土的声音声嘶力竭。这种崩溃的情绪是篱所从未见过的。
“你疯了么？！”篱厉声吼道。
但是这对于已经发狂的带土丝毫不起作用。“我要杀了你！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带土的嘴鼓了起来，豪火球直直地像篱奔涌了过来。但是篱没有移动，在火海中，篱静静地闭着眼睛，火焰对她几乎没有什么杀伤力，她只是觉得有些心痛。可是为什么心痛，有多痛，她却说不出来。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看到带土还在喷火，但是带土的眼睛已经红了，泪水从眼角噙了出来。篱觉得有些恶心，因为这些泪水的主人，是一个叫野原琳的人。
“你会付出代价的。带土。”火光中，篱说道。她只是挥了挥袖口，带土的豪火球便悄无声息地熄灭了。
“杀死了琳，会付出代价的人是你！”带土声嘶力竭。篱伸出手，明明相隔了几米远，但是带土仍就像是被篱拽起了领口一样，高高地举了起来，然后猛地扔了出去，若不是白绝及时地出现在他的身后，恐怕好不容易恢复的身体又要碎成几块。
“带土，你给我记住，杀死琳的不是我，是你。”这是篱放下的最后一句话。
地上的那个药包在带土的火焰中已经烧成了灰烬，所以带土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药包的里层，绣着“赠带土”的字样。
“你生气了？”白绝从篱的身边钻了出来。
“我没有。”篱间断地回答。
“那就是伤心了。”
“再说下去，你会死的很惨。”篱的拳头捏紧了。“我要上去一趟，将三尾放出来。你去替我转告斑大人。”
“是，”白绝的身体慢慢陷入泥土之中。“还有什么其他的要转告的么？”
“有。”篱顿了顿，“另外，告诉斑大人，我还想顺便杀一个人。——她的名字叫，野原琳。”
山洞里静谧的可怕，片刻后白绝又出现了，她横更在篱的身前，“斑大人说，让你等一等，他要和你一起去。”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伤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