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精分的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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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短的几刻钟，带土的情绪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起初害怕，然后愤怒，甚至以死相逼，但是最后始终都逃脱不了屈服于斑大人的淫威之下的结局。几个乳白色的人形天天围绕在他的身边，观测他的健康情况，在他无法动的时候，照顾他的起居。虽然带土十分讨厌，但是别无他法。
他尝试过想要从这个阴暗冰冷的地方逃走——虽然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或许是看不下去带土日复一日的自残，那群围着他的乳白色的人告诉带土，唯一能逃出去的办法，就是变得强大，而不是自残。
几日的相处下来，带土已经知道围在自己身边的那群东西叫做绝，可是，这些绝从未有过刚刚的那种语气和他说话。要知道这之前，那些白色的恶心东西整天只会纠结大便啊一类的恶心东西。
带土愣了愣，因为刚刚用手捶打墙壁过于强烈，刚刚修好的那只有手又断掉了一只指头。
“喂——这个山洞里，除了我和你们、那个老头，还有别人吗？”带土靠着墙，转头问刚刚说话的那只绝。
但是那只绝并没有回答，而是旁边的一只立刻接过了话头，“哈哈，小带土，你觉得寂寞吗？难得你和我们说话，我好开心哦。”
“我也好开心的。不过开心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笨蛋啊，我怎么会知道啊！”
这就是为什么带土无法和他们交流的原因。因为不论他说一句什么，那群东西就能立刻的接过话茬，然后自顾自的聊了起来，而且话题毫无营养。
带土默默地站起身来，朝着山洞更深处走去。他总觉得这里还有一双眼睛看着他，不是绝，也不是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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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恢复了很多。再过几天，就能慢慢教他东西了。”阴暗的角落里，一只绝半身露在土地之外，半身仍嵌在土地里面。绝对面的篱盘腿坐在石头上，伸手接着洞穴里的滴水。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心情不错。
“他精神看起来怎么样？”篱问道。
“挺好的。只是还是想要离开这里。”
“斑大人没有在意他这样吧？”
“如果斑大人在意的话，早就杀掉他了。放心，如果斑大人出现的话，他肯定不敢这么嚣张的。”绝阴冷地笑了起来，“敢在斑大人面前放肆的，除了你，恐怕我还没见到第二个人。”
“他来了？”篱的头猛然往后瞄了瞄，虽然视线并不能及，但是篱已经感受到了他的脚步声。
“他可能已经意识到你的存在了。”绝也动了起来，身体慢慢陷入了山洞里，“我只负责监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可不插手。”
带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篱已经从石头上站了起来，洞里微微的阴翳能够让人分辨出那里是一个人。很快带土就注意到了这里，“谁？”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山洞里回声。这还是带土清醒后第一次和篱说话，“是绝吗？还是斑？”带土追问。
或许是带土稍微动了动脑筋想，确认了这两种选择都不可能，顿了顿也继续走了过来。篱觉得自己竟然有些心跳加速。“别过来！”就在两人相距差不多两三米的时候，篱开口了。在这种安静的地方，即便篱的声音一点也不大，却也让带土吓了一跳。
“你是？”带土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你的声音，你也来自木叶么？”带土的问句让篱的心跳更加加深了几分——难道他还记得自己？
篱没有回答。
“诶？……那个，你也是被抓过来的么？虽然不知道被抓过来有什么用，但是似乎根本无法逃脱这个山洞。”篱很想去接带土的话，但是她不知道该如何接。或许是带土察觉到篱并无恶意，打算再进一步的时候，篱却又喊了一声，“别过来。”这让带土吓得立刻退后两步。
这个家伙这么胆小。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只是因为脸上有面具的原因，篱的表情被很大幅度地限制了。
“你叫什么名字？”带土定了定神色，打算继续搭话。
“我叫宇智波篱。”虽然这句话说出来的方式和地点，与料想的完全不一样，但是篱还是觉得满足了。我之前见过你的，你还救过我，你不记得了么？后面的话，篱在心里已经问出来。带土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原本被挖出的眼睛也被斑大人用其他的写轮眼重新装了上去。
“诶？你也是宇智波一族？！”带土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几分亲切，对面传来的声音像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小姑娘的，“那你一定也是住在木叶！怪不得我感觉你有些熟悉。”带土忍不住说道。篱觉得有些好笑，她明明只说了一句话，但是带土却能噼里啪啦地接下去说好几句话，这其实和那些绝本质也没什么区别，可是这个家伙却还讨厌绝。
带土还是一副活泼的样子，即便是他的半边已经被碾碎过，篱觉得有些欣慰，虽然带土害怕现在的她，但是她仍旧不后悔用自己的皮肤救了带土。“我们一起从这里逃走吧！我要急着回去见我的朋友们，琳和卡卡西一定非常非常担心我！”带土迫不及待地继续阐述自己的想法，“琳”这个字的出现，破坏了篱的心情，像是一颗炸弹一样，把原本的情绪炸的支离破碎。
“你想要出去？”篱的声音冷了下来，带土靠着冰了的墙壁往后靠了靠。“以你现在的能力，别说想要逃出这里，恐怕就是顺利从这里出去，也不可能或者回到木叶。”
“你……”刚刚柔和的女生的声音瞬间变得冷冽。原本模模糊糊的印象感荡然无存。带土真的不记得，宇智波的家族里，曾有过这样的一个人。但是，篱的话，带土无从反驳。“我会变强的！”
“我不会和你一起的，更不会帮你。”篱的声音冰冷地好像生气了。
篱的冷酷，让带土也像是炸了毛一样，“谁稀罕你帮我！我才不需要你帮我！我会自己变强的，然后出去！”带土的声音变大，在山洞里产生了来来回回的回声。这个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蠢，甚至无法分辨自己目前所在的处境是否安全。篱觉得有些吵，她伸处了左手，紧紧只是一瞬间，拿住了带土的脖子。
“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梦。”近距离下，带土看见了一直和自己说话的人，她带着一个金属的面具，金属的面具泛着冷薄的光，脸上只有约三分之一的地方是裸露了出来，那两只血红的眼睛，和那个老头似乎是如出一辙。
“你到底是谁？！……”篱在手上用了一些力，“你和那个老头……咳……什么关系！”
“他是斑大人。请你以后也这么称呼他。”篱的手继续用力，她附在带土的耳边，她能闻到带土身上的奇怪的药味，甚至感受到了带土身上传来的温度——但是这一切都没有让她开心起来，反而更加生气——篱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琳”这个名字，“记住，在这里，有两条，你必须要遵守。”
“第一，永远别指望逃走。”带土已经剧烈的咳嗽，篱看着带土的脆弱的样子，觉得此刻掌握着他的生命的这种感觉竟有些别样的快感。
“第二，永远，不要，提起，琳，这个名字。”篱将带土狠狠地扔出去，带土重重地摔在了山洞的墙壁上，他刚刚接好的一只胳膊断了，掉在了一旁。“否则，我杀了你。”
“咳咳！……”带土捂着脖子咳嗽地很厉害，“你杀了我吧！”带土的嘴角渗出了血迹，“否则，我就会不停地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是笨蛋么？！如果你能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篱的拳头已经捏紧。“另外，”带土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也没办法不提起琳，因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我最喜欢她了！”
篱觉得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仿佛听到了这种声音。——可能是自己的理智吧。她忘记了斑大人对于她的警告，更忘记了自己当初想要救带土的初心。她一步一步往带土的身边走去。她想起了当初那只兔子的死法，开肠破肚。她觉得竟然有些美好。
“你，想，死，吗？”篱弯下身子，面对着带土。带土的眼睛也露出了红色的纹路。“你在眼里就像是一只蚂蚁一样。我想踩死，都不费任何力气。”
“哈哈。”带土又笑了起来，“你最好立刻踩死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这家伙和以前不一样了。篱看着他，篱想起在某个地方见到他的时候，他畏惧力量，害怕的瘫坐在地上，大哭。现在这个家伙面对死亡，却是坦然——无畏。
“这个鬼地方，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变态。那个老头是，你也是！”带土闭着眼睛等待着篱的处决，可是嘴上还是忍不住抱怨。篱的手摸着带土肩膀的那个断口，血淋淋的。
“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篱的口气软了下来，这让带土很奇怪。他睁开了眼睛，篱的脸庞离他很近，她的眼神里似乎不是血腥，而是某一种忧伤——这更加坚定了带土的判断——这里住着的都是神经病。
一只白绝从土里慢慢地爬了出来，“篱，斑大人回来了，你快回去吧。”篱没有说什么，直起身来，扭头便走了。带土的胳膊被摔断了，白绝帮他拾了起来。
“她到底是谁？”带土问道。
“最好不要惹她。”白绝扶着带土，一点也不聒噪，“她比斑大人更恐怖。——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精分的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