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如果》秋岚

1、第1章

　　那一天，是男孩和女孩的生日，两个女儿和妈妈在等着爸爸的回来，好不容易等到了门铃声。
　　“给我酒！给我！给我…”一个中年男子冲着正在扫地的中年妇女大声呵斥着。
　　“别喝了好不好？别再喝了，你已经醉了啊…”中年妇女似劝非劝地说道。
　　“你这个娘们懂个P啊！老子要喝酒！给我拿酒来！”中年男抢过妇女手中的扫帚，像是要鞭打她。
　　“爸爸，爸爸，不要打妈妈，不要喝酒了好不好？”
　　“滚开！”
　　“政华，今天是我们儿子和女儿的生日啊……”
　　“哈哈```生日？噢……忘啦``”然后就是一吐。
　　“政华，政华？”
　　“爸爸？”
　　“爸？”
　　“老子要喝酒~酒~”男子的手在空中胡乱得比画着。
　　“政华……”
　　“不给老子酒？”深深打了个嗝，“老子我跟你离婚！”

　　中年男子总是在外喝酒应酬，回到家百分之八十都是像以上那样的醉。而最后的那句，往往是玩笑话，可是这次，中年男子给中年妇女了一张纸，中年妇女在那张纸上写了什么东西，然后中年男子就拉着一个大大的箱子离开了。

　　“妈妈，爸爸怎么走拉？”女孩疑惑得问着母亲。
　　“是啊，爸爸怎么走了啊？”男孩拉着母亲的衣角。
　　“乖~爸爸是去出差，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母亲强忍着眼泪抚摸着两个孩子的头发。
　　“妈妈是不是不开心？为什么眼圈红红的？”女孩看着母亲。
　　“没事，妈妈不是不开心，是沙子迷到了眼睛。”母亲说了善意的谎言。
　　“妈妈，彦彦给你吹吹。”男孩起身给母亲吹眼睛。
　　“乖~”母亲的眼泪划落。“彦彦以后会不会照顾好妹妹呀？”
　　“当然会啦！彦彦还会照顾好妈妈呢~彦彦是男人哈！彦彦爱妈妈，爱妹妹！”

　　“彦彦，妈妈出买袋盐，你可以照顾妹妹吗？”
　　“呵呵，可以，不过彦彦去买好不好？”
　　“好啊，不过小心点啊~”

　　…………………………

　　“妈妈，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呀？”
　　“应该快了吧~蓝蓝别着急啊~”

　　电话铃响了起来。
　　“喂？”
　　“儿子在我这里。”
　　“什么？”
　　“你不要担心~他是我儿子，我不会伤害他的。”
　　“可是，你…”
　　“你不是还有蓝蓝吗？不会那么贪心两个都要吧！”
　　“政华，你…”
　　嘟…嘟…嘟…嘟…嘟…嘟…

　　“妈妈，是爸爸吗？”
　　“是啊。爸爸说，他要带哥哥一起去出差。”母亲尽力保持冷静。
　　“为什么啊？为什么爸爸带只带哥哥去？是不是蓝蓝不乖？所以爸爸不要蓝蓝了？女孩的眼泪伴随着落下
　　“蓝蓝很乖~爸爸要蓝蓝…蓝蓝不哭~”母亲把女儿抱在怀里，叫女儿不哭，而自己的泪水却止不住得往下流。

　　在男孩被父亲带走的后一天开始，母亲就开始流鼻血，频率越来越往上增加。
　　“妈妈，你是不是不舒服？我们去医院好不好？”本来女孩总是听妈妈的话，帮妈妈拿药箱，但那天老师无意中说到了一种病，病情和妈妈的十分相象，所以她想问问妈妈。
　　“蓝蓝乖~妈妈没事~”母亲微笑，“我们可经不起那地方的折腾。”
　　“可是妈妈…”女孩看了看书包，“妈妈是不是得了白血病？”
　　母亲愣怔。渐渐觉得自己的力气仿佛在被抽掉。
　　“妈妈，你醒醒啊，怎么睡着了？妈妈…”
　　女孩用所学的急救方法将妈妈送到了医院。

　　[医院]“小妹妹，那个人是不是你的妈妈呀？”穿着白衣服的阿姨问女孩。
　　这个阿姨那么好，应该不是坏人吧~
　　“是的。”虽然妈妈和老师有告诉她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那你的爸爸呢？”
　　“爸爸…他带着哥哥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出差了。”女孩老实地告诉那个阿姨。
　　“噢。”阿姨皱了皱眉毛。叫来了另一个穿白衣服的叔叔。
　　“我妈妈呢？她好不好？她怎么了？”女孩想起了妈妈。
　　“小妹妹，你要作好心理准备，你妈妈她…”
　　“我妈妈怎么了？她是不是不好？我要去看她！”女孩没等他说完就冲进了刚刚妈妈被推进的那间白屋子。

　　“妈妈，妈妈我是蓝蓝，妈妈你怎么了？”女孩看着妈妈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用力摇动着妈妈的手臂。
　　“蓝蓝…”母亲费力地睁开双眼。
　　“妈妈，妈妈你醒啦~”女孩开心地笑了。
　　“恩。蓝蓝乖。”
　　“妈妈，刚刚那个穿白衣服的叔叔叫我作好什么心理准备，是什么意思啊？”女孩天真地看着妈妈，等着答案。
　　“意思是…妈妈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妈妈也要去出差了吗？是不是要去找爸爸？要带着蓝蓝一起去哦！”女孩还是那么纯。
　　“蓝蓝…”母亲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沿着脸流下来，“妈妈以后不可以再照顾蓝蓝了…”
　　“妈妈，为什么？妈妈也不要蓝蓝了吗？”女孩着急地红了眼眶。
　　“不是妈妈不要蓝蓝，是妈妈…”
　　“妈妈，妈妈是不是要…”女孩呆了呆，“死了？”
　　“……”母亲不说话，因为女儿说对了。
　　“妈妈，妈妈不要死啊！”女孩泪如雨下。
　　“蓝蓝乖，不要哭，妈妈要你记住，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唯一的一个人会让蓝蓝哭，但是，他是不会让我们蓝蓝哭的，知道吗？”母亲淡淡地微笑，握起女儿的小手。
　　“妈妈，蓝蓝记住了，妈妈是不是会去天堂？那里是不是很漂亮？”
　　“是呀，所以蓝蓝要听话，妈妈会在天堂看你的哦~”
　　“真的吗？天堂在哪里？蓝蓝要去看你。”
　　“乖…天堂在……”
　　母亲握住女儿的手松开了，落下了…
　　一块很大的白布将女孩的妈妈从脚到头全部盖住，推向另一个地方。女孩没有跟过去，她以为，妈妈是要去天堂了。
　　女孩站在原地，她好想哭，但是妈妈叫她记住不要哭，所以，她要听话，她不哭。

　　女孩的眼角斜视到医院的在医院的一个角落。那里，好像有一个人，她好奇地走过去，看到了他。他真的很好看，比她的哥哥还要好看，甚至可以和她的任何一个洋娃娃媲美。
　　“你好。”女孩主动跟男孩说话。可是男孩不理她，“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为什么不说‘你好’？老师说不理别人是不礼貌的！”女孩微笑地看着男孩。
　　“你走开！”男孩冷冷地道。
　　“你好凶哦！”
　　“你走开！”
　　“哼！”

　　后来。女孩亲眼看着自己的妈妈被大火包围，她想去把妈妈拉出来，但是旁边她唯一认识的姑姑挡住了她。
　　再后来。一个穿着黑衣服的老伯伯交给了她一个很漂亮的瓶子。说里面装着的是她的妈妈。
　　那一年，女孩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