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国颠覆记(原名:狐&蝶)》极道

4、围炉夜话

　　老人家哈哈一笑：“跟我来吧！”他抱着起那只凤凰，看着满地的羽毛说：“一只凤凰的羽毛可是价值连城呢，可惜了！”

　　她一听，两眼发亮，心想：日后还要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正愁没有钱呢。这些价值连城的羽毛正好拿来换吃的，人不可能天天那么幸运，总能逮到金鸡。想到这里，她说：“请您等一下，我收拾好这些羽毛才行。”

　　雪夜中，凤凰的羽毛发出暗红色的光芒，有好些已经被风吹散，但她还要把大部分拾了起来，纳入怀中。

　　老人家看着十分奇怪，只笑不语。等她收拾好之后，带他去到附近一个岩洞。那洞只有五尺见方，还算干爽。他放下凤凰，就近寻了几个大一点的石块将其围成一圈。她一见就知道是要搭个火炉，便说：“我去拾些树枝来。”

　　老人家笑了，摇摇头说：“不必了。”从怀中掏出一个发光的蓝色水晶球，回头对凤凰说：“请您给点火好吗？”

　　凤凰咳嗽了一下，吐出一个火星就让那水晶球点着了。老人家将水晶球放在石圈中固定。

　　她看得呆了，心想：真是环保节能，还不损害植物，真是太好了。要是能拿回去申请专利，我就发财了。原来，那只凤凰还是一只打火机。

　　老人家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又拿出几块类似饼一样的东西，念动咒语让它们悬浮在火上加热。
　　她看得入迷。

　　老人家说道：“这位姑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
　　她马上说：“我叫乔希雅。老爷爷，您呢？”她的眼睛好不容易才从食物上移开。
　　“布伊，你可以叫我长胡子布伊。”他把烤热的饼拿给她吃。

　　是柠檬的香味，嚼起来脆脆地，很好吃，但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做的。“这是什么，很好吃呢。”希雅说。
　　“你是从异世界来的吧，怎么连‘波莎’都不知道。”布伊老人目光炯炯。

　　希雅也不隐瞒：“没有错，今天才刚到，一点也不熟悉这里。还请你多多指教。”
　　布伊老人叹了口气，他指着波莎说：“这个是我们世界的主食，无论是达卡丰但族，还是吉吉布提族，坦格族都吃它。”

　　希雅一边烤着火，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波莎，两眼发光地问：“这个鸡，不是，凤凰有什么作用？为什么它的毛会价值连城？”

　　布伊老人说：“传说凤凰是神发怒时喷出的火焰，是神最富情感的攻击方式。由于神只发过一次怒，所以凤凰极为希少。它的羽毛是制作兵器最好的材料，所以价值连城。”他回头看了看凤凰，“其实我也没有和它们深切的接触过，所以知之甚少。在我的记忆中，只有吉吉布提族的祭师洁拉拉养过一只白色的凤凰。”

　　希雅看着那只凤凰说：“你认识那只白色的凤凰吗？”
　　凤凰骄傲地说：“那个怕小鬼，我已经有几百年没有见过了。”
　　“那这个世界一共有几只凤凰呢？”希雅饶有兴趣地问。

　　凤凰说：“在神裂之时，一共生出三只凤凰。”
　　布伊说道：“如果一只是白色的，一只是红色的，那最后一只是什么样的呢？”

　　“金色的。”凤凰白了一眼，不想多说。
　　希雅道：“那只金色的一样的最尊贵，能力最强的吧！”

　　“才不是，我才是最尊贵，能力最强，那只金的，不过是只公的罢了！没有什么了不起。”凤凰语气强烈的反驳，它回一看希雅的表情，吓了一大跳：“你为什么笑？为什么笑得那个奸诈？你这个妖女又想吃我的肉吗？不要过来，小心我啄死你！”

　　希雅笑咪咪的，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就象刚才引诱凤凰，要抓它时一样。凤凰十分害怕，就算受了伤，也忍不住跳起来，躲到老人身后。

　　希雅说：“刚才，好象有一只凤凰对我说，它认输了，只要我放过它，它就什么都听我的，是吗？”
　　凤凰从老人身后探出一只头来，恨恨地说：“那是你逼我的，不算数！”

　　希雅望着布伊老人说：“神鸟可以说话不算数吗？”
　　布伊老人有点儿尴尬：“凤凰是光明的使者，在它当中全无黑暗。……不过……”

　　希雅说：“不过，生命受到威胁，偶尔也会说说谎，尤其是最尊贵，能力最强的，是吗？”
　　那只凤凰泫然欲泣，但作为神鸟的尊严，是不能放弃的：“好吧，你给我命名吧！”

　　“命名？”希雅一脸不解。
　　布伊老人解释道：“命名在我们这个世界是一种契约的方式，当某人或才某物认你为主人，你才可以为它命名的。”
　　希雅想了想：“那叫什么好呢？叫‘火鸡’怎么样？”

　　凤凰哇的一声悲鸣起来。
　　“不喜欢呀。那叫‘宝鸡’吧，我们那个世界，有一个城市就叫这个名字！”
　　凤凰满地打滚，口中喊道：“我死了去，死了才好！”

　　希雅皱了皱眉：“那叫什么鸡才好呢？”
　　老人家还是给凤凰解了围：“我看还是不要叫□□，凤凰是神鸟，叫它为鸡，辱没它了。”
　　希雅点点头，叹了口气：“那叫‘火宝’吧。浴火重生的宝贝，好吗？”

　　凤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翅膀：“基本上以你的文化水平，也起不了更好的名字了。唉，我真是命苦！”

　　希雅为之气结，恨道：“我没有水平，那你告诉我，那只白的和那只金的凤凰叫什么名字？”

　　火宝在她面前高傲地踱着步子，俨然一副老师的模样：“那只白的叫小雪，金的它管自己叫大大。”
　　希雅几欲晕倒，就这水平，还拿出来现。“小雪”就算了，“大大”和泡泡糖一样的名字有什么文化水平可言！

　　布伊老人也哈哈笑了起来。
　　希雅忽然想起一事，便从怀中拿出那只放在胸口的蝴蝶，递给布伊老人看：“这只蝴蝶受了很重的伤，你能救救它吗？”

　　火宝也凑了头过来一瞧，垂涎欲滴道：“估计也活不了，让我吃了吧！”
　　希雅横了它一眼，冷冷道：“也好，把你喂肥了，也就可以下锅了！”

　　火宝马上觉得冷叟叟地，自此给它留下了一个深刻地印象——绝对不能肥，否则小命不保。

　　布伊老人仔细端详了一番，说道：“我不是医者，只不过，学了一点疗伤术，估且试一试吧！”他口中念起咒语，双手合十，发出橙黄色的光芒，将蝴蝶包裹在光中，持继了近半个小时，额上微微渗出了汗水。再打开手掌时，那只蝴蝶明显挣扎几下，不复原来那样死气沉沉了。

　　希雅很是高兴，蝴蝶放在近火处，让它取一下暖，还神情严肃地对火宝说：“你帮忙看着它。它在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跟着它两短三长吧！”

　　火宝哼了一声。
　　布伊老人打了一个呵欠，说道：“夜深了，大家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希雅这时才觉得全身已经疲惫不堪，睡意如海啸一样袭来，她在火炉边躺下，闭上眼睛说：“老爷爷，能不能给我们说个故事呀！”

　　布伊老人躺在火炉另一边说：“你想听什么故事呢？”
　　“就讲那个‘神裂’的故事吧！”

　　布伊老人想了一下：“那是一个传说：神创造天地之后，与人一同生活。有一天，神爱上了一个人类的女子。一开始两人生活非常愉快，可是，那个女人不知道自己的爱人是神，玩弄了神的感情之后，就无情的抛弃了他。他又伤心又愤怒，一方面自责没有好好赢得女子的心，另一方面又恨对方忘情负爱。两种情绪互相交锋，各不相让，于是神的灵一分为三，同时世界也一分为三，大地分裂，产生不同的民族和国家，他们依然彼此争斗，直到今日。可怜啊……人民终日生活在恐惧中……战争……不断……”

　　希雅听着听着，只觉得声音越来越模糊，最后沉入静静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