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神风玖月》夜未殇

46、汝是吾妻

　　轻薄了白菜少爷的玖月，挨了一记爆栗，气哼哼的带着小白菜往南门朱洼赶，因为北边有虚入侵而拜玖月所赐，东门青流现在可是戒备森严，算来算去只有相反方向的南门朱洼守备松点，以白菜少爷的身份出去应该没问题，为了这玖月还顺道敲晕了一个倒霉的死神拿了人家的队服队徽，果不其然贵族的身份确实是好用，那个门番只看了一眼二话没说放行，甚至都没去检查玖月，顺利的让玖月有些愤愤不平——喂喂，凭什么，是贵族就这么拽啊，难道贵族就不干坏事么？说不定贵族就会私自带着犯人逃跑的啊，你都不检查一下一点责任心都没有耶～
　　【作者（满脸黑线）：月月，你是不是觉得他没把你揪出来，你皮痒痒是不是？
　　月月（理所当然）：也不是，他这不是无视我么，那怎么行！】
　　不管门番如何，反正月月是由白菜少爷护航顺利的在把静灵庭弄到鸡飞狗跳后，逃之夭夭。不过话说白菜少爷啊，在见门番的时候那一张脸酷的，让玖月叹为观止，一直觉得他也就小屁孩一个没想到那张脸一冷下来跟冰山有得拼，拽的有模有样，不愧是贵族啊，于是玖月就一脸稀奇的盯着白菜少爷的脸，直到白菜少爷暴起：“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我就说嘛，装的人模狗样的，本质里还不是……”小屁孩一个！
　　“你说什么！！”
　　“这是在夸你啊，夸你懂得控制自己的表情～”
　　“我信你才有鬼！”又一个爆栗！
　　“啊嘞，真奇怪啊，为什么海燕会信白菜就不信呢？？”玖月捂着脑袋，纳闷。想起原来有次跑去找海燕，正碰上海燕在哪里安排工作，那个一脸严肃，当时她也是这么说的啊，海燕还会傻笑着脸红嘞～
　　“喂，去哪？”白菜没好气的问。
　　“不是说北边么，从这里绕过去好了。”玖月比量着方向，感叹果然要绕很大的一圈啊。如果我直接从断界过去应该会快两倍的时间吧～玖月他们并不知道，就在他们前脚走出静灵庭，后脚庭内再度发布警报不止是北面，西南方、东方也出现了异常反应！
　　那边从来没有出过静灵庭的白菜，在看到流魂街完全不同风格的贫民建筑后，傻了眼——贫民的酒屋、贫民的发屋、贫民的住房，还有用沙子而不是砖石铺成的道路，一走一过会扬起呛人的尘土，小孩子们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衣服，毫无礼节的喧闹着跑来跑去，这完全是两个世界！
　　“怎么？傻啦～”玖月指了指正在玩乐的跟白菜年纪差不多的贫民孩子说：“这才是正常人的生活。”
　　“笨蛋！贱民怎么能跟我们贵族相比，这样脏兮兮的……”厌恶的撇了一眼满面尘土的贫民孩子，白菜不屑的扭过头。
　　“切，跟你无法沟通！”玖月摇头，扯了一把白菜：“这边啦，你都感觉不到虚在哪里么？还是说你根本就没见过真正的虚啊？”
　　“胡说！我当然见过！”被抓到练习场的应该算吧，白菜心里嘀咕着。
　　两个人沿着静灵壁外围转了小半个圈，忽然感觉到虚的气息从不远处传来，当即飞扑过去绕过大片无人的树林，转入开阔地入目便是几只虚在游荡，玖月轻哼了一声，这样的货色还入不了眼。白菜就不同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在野外游荡的虚，而不是被抓到练习场半死不活的家伙，当下兴奋的扑了上去。玖月也不阻止，反而抱着臂膀站在旁边看戏。她相信就这么几只小虾米还奈何不了白菜少爷，果然那边嘁哩喀喳，干净利索。白菜少爷由名师教导出来的身法果然不一般，想当初他那么小的年纪气势技艺就让人叹为观止了，六十年之后果然进步颇多，至少更加纯熟了。
　　不到几分钟，哪几只不够塞牙缝的虚就该干嘛干嘛去了，白菜少爷却杀上瘾了，不等玖月独自扑向另一边——那里一样传来虚的气息，玖月抬脚跟了上去，忽然前面的白菜少爷停了下来，一脸理所当然的对玖月吼道：“这几只是我的，你自己找去，别跟着我！”
　　玖月当时一个踉跄——小白菜你也忒霸道了吧
　　“哼。”白菜一个不屑的眼神飘过来，玖月彻底怒了——行，你能耐！我走！！当下丢了白菜一个人扑向北边，走了几步越想越生气：“该死的路，怎么这么远！”举起刀刃狠狠的劈向半空中，随着玖月刀落，一条漆黑的裂口出现在空气中，玖月的身影随之揉进裂缝，未几，那裂缝又消失的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玖月的气息也消失了。
　　同一时间内的静灵庭，接连响起的警报让庭内陷入一片忙乱，各个番队，一半人手继续搜索静灵庭，另一半全部赶赴流魂街支援，迫于压力就连平日里绝对不会轻易出动的隐秘机动部队也全员压上，平静到甚至有些刻板的静灵庭终于鲜活了起来，就连病弱的浮竹，偷懒的京乐，托儿所大叔一心也不得不赶鸭子上架，各个番队的副队就更不用说了，那整个就是一陀螺。
　　所以陀螺之一的海燕，在小心翼翼安排完他家队长之后，分外不放心的带着一半队员赶赴流魂街：“队长，有什么事情让仙太郎去跑，您不许激动、不许乱跑、更不许跟人动手，还有也不许……”仙
　　“呐，仙太郎，你绝不觉得咱们海燕大人越来越罗嗦啊！”
　　“是啊是啊，好像队长的老婆一样……”
　　“你们两个给我正经点!!”
　　“是～哈哈，脸红了脸红啦～”
　　“你们！有种别跑！”
　　“呐，仙太郎你别跑了哦，不然可就没那个啦~”
　　“小黄毛你说什么！”
　　一群人，打打闹闹出了北门，奔赴北流魂街——最早出现异常反应的地方，也是他们番队的辖区。半路上正遇到蓝染带着五番队的队员，他们的辖区同样是北流魂街，不过一个是前四十，一个是后四十。
　　后四十啊，海燕一边打着招呼一边想到，他已经有些日子没去过更木了，等下结束了，去看看吧，他这样想着。
　　更木的断崖上，和风拂过，看来那些追来的虚并没有造访这里，玖月静立于断崖之上，专注的看着面前两个并排的坟冢，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岁了，虽然很整洁，但石碑的棱角都有些风化过的裂纹，其中一个刻着——先父藤原信纲之墓，那是当年她为大叔立的墓。而另一个却只刻了一个名字——
　　吾妻志波玖月！
　　那几个字，刻得比一般的字来的更重更粗，边缘都已磨得圆滑，似是刻字之人时常慢慢的，用指反复描摹那几个字，心事重重……
　　吾妻志波玖月…吾妻…吾妻…玖月伸出手一笔一划的描摹着那些字，慢慢的念着，仿佛可以看到那人静静的坐在墓前，默然在碑上慢慢描刻，安静等待的模样带着骄阳散尽的寂寞，那个阳光一般的男人是不是也会感到疲惫，在等了那么久之后……忽然落泪，海燕…海燕…一遍一遍反复呼唤着那早已楼刻在心中的名字，玖月跪坐在墓前，泣不成声——想见你…我…好想你……
　　当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然后在一瞬间顿住，玖月回头望去，仿佛是千帆过尽，恍若隔世……
　　那男人的黑发在阳光中晃出炫目的光泽，微微错愕的脸上灰绿色的双眸透出难以置信，单薄的嘴唇若是抿起来会有一种严厉的错觉，玖月还记得她曾嬉笑跟他开玩笑——嘴唇薄的男人很薄情的噢！
　　为了这他还苦恼了很久。
　　玖月忽然笑了，感觉到泪水仍不断的从眼角滑落，断崖上逆风呼啸而过朦朦胧胧看不见那男人的表情，亦听不到他的声音——这样的场景，她梦了无数回的场景，不想说话、不想移动恐惧着一切又是一场会醒来的梦！
　　“玖、玖月？！”一直到那男人用低沉的带着疑问的声音呼唤她的名字，一直到那男人冲过来将她一把抱住，一直到她嗅到男人身上骄阳一般干净温暖的气息，耳边听到男人强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就如同他一遍一遍的呼唤自己的名字。
　　好安心、好温暖……
　　“我…回来了，海燕。”想对你说的话，好多好多，可是千言万语到了唇间只化作了这么一句——回来了，我回来了，再也…不离开……
　　“呐，这个是怎么回事，我不记得我何时答应了要、要做你的……”指着墓碑，玖月难得有些扭捏。
　　“我不管，反正我已经刻上了！”同样难得的，海燕的坚持与强迫：“嫁给我，玖月，我希望你能拥有志波的姓氏。”紧紧盯着面前的女子，看她俯身低眉，手指纠缠在墓碑的刻字上，一笔一画，认真而专注。
　　“志波玖月…志波玖月…好别扭的叫法。”那女子轻轻的低吟着，转身，笑靥如花。
　　“但是，我很喜欢。”
　　随后便被那男人并不温柔的抱住，想再说点什么，全部埋没在唇齿间，那男人狠狠的抱着自己，就好想要将她揉进怀里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开一般，可以清晰的感觉得到他的喜悦从唇与唇的交叠处传来，玖月放松了身体——喜欢、喜欢海燕的怀抱，喜欢海燕的味道，如果可以就这样呆在他怀里一辈子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是……
　　玖月忍了再忍，没忍住——一把推开海燕，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她可不想成为因接吻而窒息死亡的第一人！谁知不晓得玖月推到了什么地方，总之海燕哀号一声俯下身去，玖月这才惊觉海燕的身上有几处晕染着血迹！
　　“海燕你受伤了？！”
　　“啊，没什么。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突然冒出挺多的虚，而且还有一些实力不凡的，大意了。”海燕不以为意的笑笑：“但是，不用担心北面的已经全解决了。”
　　“解决了？”玖月觉得有些不对，依她的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这也是为什么她急着将真关托付出去的原因，难道跟来只有这些？等等！北面的？难道说……
　　“海燕，还有其他地方也遭到入侵了么？”
　　“有啊，嗯…西南还有东面……”
　　“西南？！糟了！”玖月暗道一声惨——白菜少爷还在那边啊！玖月转身要跑，被海燕一把拉住。
　　“怎么了？”
　　“白菜……朽木家的少爷在西南边！”
　　“什么！！”这下海燕也慌了：“他怎么会跑到那里去！”
　　“算了，没时间说了，跟我来！”玖月顾不得那么多撕开空间跑了进去：“快过来海燕！”
　　“这是……”
　　“跟紧我，在这里迷失可就糟糕了！”断界的环境错中复杂，就算是虚在这里消失的也不在少数，不过因为这里的空间是扭曲的，所以路程上要快很多就是了。
　　等两个人从断界里再出来，已经到了先前玖月离开的地方。
　　四处看看周围并没有什么不同，玖月皱起了眉毛：“可恶，气息太乱了，我根本感觉不到他在哪里，海燕你有办法么？”
　　“我试试。”海燕上前，双手按在地上，深吸一口气：“南之心脏，北之瞳，西之指尖，东之脚趾，随风而聚集，驱雨而散去——缚道之五十八——掴趾追雀！”网状的灵纹扩散开来，在海燕手下红色的圆圈内不断有文字变换，板上，海燕喝道：“左边，走！”
　　两个人瞬步全开扑向刚刚察觉到的地方——哪里是南流魂街23区！入目一片狼藉，战斗破坏的痕迹随处可见，但人仍找不到白菜的身影，海燕站立了片刻，指着一栋已经倒塌的民居喊道：“这里，在这个下面。”随后两人合力将翻弄着倒塌的小楼，没翻几下竟然在地板上发现一道暗门，难道那棵白菜躲到这个下面去了？
　　将暗门掀开，玖月万万没想到下面居然会是这样一幅画面——白菜少爷一脸狰狞的举着一柄已经折断的刀，恶狠狠的盯着出现在门口的两人，而在他身后居然躲着一名穿着粗布印花和服的少女！
　　这什么情况啊？！玖月愣了，海燕探头来看也愣了。
　　倒是里面的少女看过来，轻声打破了寂静：“好像…已经没事了……”这样一说完，白菜就坚持不住一下子跪倒在地，玖月这才注意到他一条腿绑着简易的绷带，看那花色正是那少女的和服一摆。
　　“没事吧？！”海燕冲过去，小心的检查白菜的伤势，白菜，也不喊疼也不出声，只煞白的唬着一张脸，任额角的冷汗扑扑的滑落。玖月在旁边看了两眼感觉好像问题不大，视线便转移到了少女的身上，那是一个流着黑发的女孩，面容亦很平凡，但透漏出一股亲和温柔，是跟她目前为止所有认识的女性截然不同的类型：“是你给他包扎的啊？谢谢你哦～”
　　“没什么，这位公子他保护了我，我并没有……”女孩一下子脸红了，玖月颇为有趣的看了看女孩又转过头去看小白菜，结果白菜那一双眼睛唰的一下射到玖月身上。
　　“189。你呢！”小白菜面容倔强的盯着玖月，说道。
　　“189？什么？”玖月有点茫然。白菜耐着性子又加了一句：“虚！”
　　“啊！”玖月这才记得她打的那个赌，尴尬的笑着看向海燕：“那个，我杀了几个来着，海燕？”
　　“白痴！你杀了几个不要来问我，我怎么会知道！”海燕跳脚。
　　“哼！”白菜似乎挺生气，冷哼一声推开海燕，咬着牙站起来要走。
　　“喂，那么小气干什么，我承认我忘了，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而且……喂喂，你怎么这就走了啊，你还没跟人家道谢呢！”
　　“白痴，谁会跟一个贱……”白菜回头正赶上那女孩微笑着看过来，下半句话愣是没说出来，转身便走，似乎颇为气恼的样子。
　　“啊！等等，你的刀。”后面的少女忽然叫了一声，追了上来手上捧着白菜那柄断掉的刀，白菜看了一眼，有点不耐烦的吼道：“已经坏了，扔了吧！”说完，瞥了一眼少女不知所措的小脸，更加烦躁转身瞬步逃掉。
　　“嘿嘿嘿……”在后面看的一真二切的玖月笑的分外奸诈——小屁孩也到春天啦～
　　“我不放心他一个人，等下会跟上去，玖月你也一起回去吧。”海燕看了看白菜消失的方向，转头对玖月说。
　　“我？我不回去，现在静灵庭到处再抓我，会去了不就自投罗网了！”玖月摆摆手，我就在流魂街住吧。
　　“但是，你住哪里，从前更木的小屋已经废弃了。”
　　“那个，如果这位姐姐不嫌弃，可以跟我住在一起。”身后，一个弱弱的声音插了进来，玖月回头，女孩站在身后一脸温和的笑意：“我反正也是一个人住的。”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