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黑白交响乐》枸杞胖次

109、忠犬难饲（下）

　　初次见面的时候，冰轮丸和朱雀对于彼此的印象都还是很……

　　好吧，他们压根就没在意过对方。一个心心念念着自己是谁，自己的主人是谁；一个在心里默默咬着手帕恨着那个总是爱逞个人英雄主义，不把自己性命当回事的白痴主人。
　　自然，周围发生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皆是浮云。

　　因此，在四番队病房里的那个面照对他们来说，可以算得上是将“疯女人”和“莽夫”牢牢地贴在了对方的脑门上的正式初次相见。

　　虽然在不就之后就被其中一人的主人给吼出了病房之外，但是战火依然没有平息，反而有愈演愈烈地势头。
　　“群鸟冰柱！”
　　“展翼！”
　　“冰龙旋尾！”
　　“扶摇！”
　　……
　　冰，与火碰撞，随后在空中爆炸，落下无数晶莹剔透的冰晶。
　　如果此刻是夜晚的话，那么一定能看见漂亮的烟花吧。

　　嘛，虽然即便那烟花并不甚明显，但也吸引了无数人的眼光，比如带笑说出“呀咧呀咧，火月的斩魄刀可真是精神呢。”的京乐队长。
　　“是呢，不过太有活力了的话可是会给自己添麻烦的哟。”比如想让人找出什么能让她“彻底”安静下来的方法。
　　站在一旁的一护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站起来敬礼的鸡皮疙瘩，突然明白了那个以往祸害自己的那个女人到底是师从何处了。
　　与这个笑得云淡风轻的四番队队长相比，她简直是平易近人的可怕啊！！

　　不过，好在这些话都没有被与他们隔了一整个院子的火月听见。
　　这也难怪，因为……
　　“卍解！”
　　“卍解！”
　　你说你们打就打，吵就吵，卍解个毛啊！！！拆迁队吗！！？

　　“缚道之六十三锁条锁缚！”
　　好不容易让剑拔弩张的两只平静了些，她以“日番谷还在休息，需要人照看”为由支走了冰轮丸，然后落在还有些忿忿不平的朱雀身边。
　　“查到……”
　　“哼，汝为何要阻拦妾身？！又不是赢不了他！”这种下等刁民一定要好好给他一个教训才是！

　　“……”她又没有受伤，这个小误会就让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呗，但是如果这样说的话，朱雀肯定会阴阳怪气地说一声：‘主人可真是心胸宽大。’
　　倒不如……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对妾身的实力……”
　　“并不是对你的实力产生质疑，”她抬起头，一脸坦诚的看着她，“而是觉得不值得。”
　　“？”朱雀挑了挑一边的眉毛。
　　“不必把灵力浪费在不必要的人身上。”
　　“说的也是，不过是个劣民而已。”她轻嗤一声，傲慢地仰起了头。

　　“……”好险，总算是揭过这一页了，感觉自己的演技最近有所进步啊，火月在心中擦了一把汗。“那么，查到山本老爷子和朽木队长的所在地了吗？”
　　“哼，那当然。”她勾起红唇。

　　****

　　在安排好了9号病房的新伤患之后，火月带着朱雀一起前去了四番队的队长室——也是目前的临时总部。

　　“你的意思是说，山老头现在是在南面山林的洞窟里吗？”
　　“是的。”火月直视着京乐春水说道，“而且，似乎朽木队长也在那里。”
　　“什么！？”
　　“没错，据朱雀所说，他似乎已经站在了斩魄刀的一方，甚至为了证明要加入他们的决心而试图斩断袖白雪。”她瞥了一眼齐齐露出不敢置信表情的一护和阿散井二人。

　　“不可能！我们队长不是这种人！！”阿散井激动地攥住她的领口，睚眦俱裂地瞪着她。
　　“收回刀，朱雀。”她迎着阿散井的目光，动也不动地对着一旁手中已经幻化出刀刃的朱雀命令道。
　　“哼。”听见她的话，朱雀虽然依言将刀收回，但是那双血色的凤眸依然一动不动地盯着胆敢对她的主人造次的阿散井。

　　“阿散井君，我知道你现在很是混乱，但是你先松开手，让火……黑羽四席把话说完。”老好人浮竹十四郎打着圆场，“也许朽木队长有着自己的计划也说不定。”
　　“嗯，那家伙可是相当的特立独行啊。”也许是想起了昔日里相处的种种，京乐春水露出了一个苦笑。

　　“……抱歉。”自觉失态的阿散井老实地向她道歉。
　　“没什么。”火月不在乎地整整衣襟，“但是其实我也没什么别的可说的了，朱雀所了解的情况也只有这么多。该怎样盖棺定论，我想各位队长也心里有数了。”

　　“唔，”京乐春水沉吟一声，扫了一眼一旁的四枫院夜一，又看向火月，“那么你怎么看呢？”

　　“我？”她有些惊讶地抬了抬眉，“我自然是……”
　　“我自然是觉得主动出击要比停留在此等待要好。”她组织了一下语言，“现在我们的处境实在太过被动，连对方要做什么，什么时候会前来袭击都不甚清楚，这对我们十分不利。”
　　“而现在，我们在对方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知道了对方的据点，那么此次的出击便极有可能成为我们获得主动权，平息这场叛乱的转折点。”

　　关键是可以把那个爱玩捉迷藏的臭老头给带回来，也不知道失踪了那么多天，他吃饭了没，“所以……”

　　“那么，你对朽木队长的行为有什么看法呢？”
　　“……”听到京乐春水紧接着的问题，火月沉默了一阵，接着，“朽木队长具体是怎么想的恕我难以猜测。”
　　她又不是露琪亚大哥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他的想法！？
　　“但是，我觉得他如果真的投诚了斩魄刀的一方是不可能的。”她看了一眼恋次。
　　“哦？”

　　“因为没有那个必要，就各个方面来说。”为钱？不可能，都说了朽木家连苹果都甜的跟撒了糖一样了，光一条围巾就抵得过十栋房子啊万恶的有钱人！！为权？那更不可能，朽木家的存在本身就是权力；为力量？嗯，大概……大概你妹啊！且不说千本樱那可攻可守的超强战力，那群打着“要解放所有的斩魄刀”的幌子的叛乱分子们一看就明显是来剥离死神的力量的好吗！？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朽木队长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并且是一个与其个人立场完全不相违背的目的。”不会伤害到静灵庭，以及他身后所站着的朽木家的利益的目的。

　　“我赞同黑羽四席的观点。” 浮竹十四郎说道。
　　白哉那个孩子虽然任性了些，但并不是什么坏孩子。
　　“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没有办法了。”京乐春水看似妥协地叹了口气附议，“走吧。”
　　“那么，”夜一站起身来，“我先去探一探路。”
　　在众人都依次散去之后，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卯之花队长露出了一个无声的笑容，‘说的不错嘛，火月。’

　　****

　　“喂！为什么我要在这里打扫卫生啊！？”而且还是这么狼藉的院子。
　　“因为你最闲啊。”火月优哉游哉地将朱雀的火焰所炸出的坑慢慢填好，“而且一天到晚不是吃就是睡，你好歹要干点活证明一下你存在的价值啊。”

　　“……”喂，这个女人真好意思说啊，这一地狼藉明显就是她自己的刀造成的吧！？而且，能不能不要把随随便便一件小事都扯上个人价值的证明这么富有哲学深度的话题啊！？
　　但即使知道自己是被坑了，黑崎一护还是老老实实地拿起铁锹跟着火月一起做起“灾后重建”工作。

　　“啧。”余光突然扫到被冰块冻结了一半的龙胆田圃，火月嘴角抽搐了一下。
　　她家队花虽然分布范围广泛，但是伺候起来真的超级麻烦，只有地势平坦，背风向阳，土壤较湿润的地方才适合它们的生长。此时虽然是冬天，土地里光秃秃的一片，但是这也正意味着被卯之花队长亲手在床面土上铺的那一层腐殖土都已经被冰雪系最强给弄成冻土层啦！！
　　当初为什么脑子一热阻止了朱雀呢？她在心里饮恨。

　　“火月。”
　　“不知道山田花太郎有没有忙完他的病人，”火月小心翼翼地铲下那些冰片。
　　“火月！”
　　“他可是最擅长照顾花花草草的了。”
　　“火月！！”
　　“干什么啊！？你倒是接着往下说啊，我又不是没有耳朵。”叫叫叫，叫魂啊。
　　“……”这个女人真的很擅长强词夺理唉！“我听露琪亚说，你上个星期才刚刚……”
　　“接受表白？”
　　“……醒……唉！！！！？”这个万年没人要的滞销品居然也被人接收了！？
　　“哦，这个啊，是啊，我确实是上周才……”
　　“等，等等！那个，对，对方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