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玫瑰的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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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从刚才就想说了，”与雏森联手将斩魄刀制服的乱菊懒洋洋地靠坐在树下，“你们真是太可怜了。”
“你说什么！？”被雏森的缚道捆得结结实实地灰猫咬牙。
“只顾着自己的任性，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所以才会输啊。
“才没有这种事呢！”一同被捆的飞梅否认道。
“是吗。”真是小孩子啊。
“还是不要在意比较好，那只是大婶在逞强罢了。”
“大婶大婶的，烦死人了！！”谁来堵住那只笨猫的嘴！？
“是吗？”雏森轻盈地从土坡上跃下，“我倒是还想长大一些呢。”
“唉！？”她的惊人之语让周围的三只齐刷刷的被吓到了。
“只有年轻的话，是无法成为魅力的。”她闭上眼真挚地说道，“年轻，就意味着内心尚不成熟。”
“所以每当憧憬或是背叛，就会产生犹如上天入地般的心理差距。”她像是在回忆一般握住自己的手臂，“一旦被这种心情所摆布的话，就会连自己都失去了。”
“而长大，就意味着心灵更加的成熟，能够将自己那肆无忌惮的心情稍稍控制。”雏森坦诚地看着自己的斩魄刀，“这样的话，无论是天空的尽头，或是大海的深处，都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在自己的心头。”
“那就是成长哦。”她微微一笑，“保质期那种俗话，是不能用来形容女人的年龄的哦。”
“雏森，你……”坐在树下的乱菊愣住了。
面前的这个少女，在蓝染的事件之后，变得成熟了一些了呢。
真是……让人感到高兴啊。她突然想起了还在一番队被观察着的银，垂下了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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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怎么不过去了？”朱雀看了一眼在身旁伫立着的主人。
“……啊，”火月微微叹了一声，“她可真厉害啊。”
“哈？”这孩子又在犯什么蠢。
“难道不是吗？”她抬头看向朱雀，目光有些忧伤，“这也许就是我一直比不……”
“啪！！”
“嗷嗷嗷！！”火月捂着自己高高肿起的腮帮，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朱雀，“你怎么又打我！？”
“啧。”那当然是因为你欠打。
朱雀不耐地蹙着眉，“你凭什么觉得你比不上她？”
“桃她……”
“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动如脱兔，静若处子，活泼可爱，聪明灵巧又谦虚随和，还有呢？”她高高扬起下巴看着面前这个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的蠢丫头。
“她还……”
“没杀过人，一直在阳光下生长，根红苗正，内心纯洁无暇，是个好人，还有吗？”那你给她发张好人卡，再帮她递一张入党申请书好了，有什么好羡慕嫉妒的。
“哦，对了，还有比你早认识那个小矮子几年，还有别的了吗？”
“……你！”这家伙把她该讲都讲完了，她还有什么可讲的！
“哼，算你有眼光，妾身的美自然是你比不上的。”朱雀红扇轻摇遮住嘴角一抹艳笑。
“……”她……彻底无话可说了。 = =
“真正让你比不上她的，不过是你自己觉得自己比不上她罢了。”她一扇子轻敲在这个小丫头的头顶上，恨不得只要这样就能把她敲的清醒点。
“……我杀过人。”她还记得那满嘴脑浆血沫的味道，是她无法摆脱地阴暗面。
“……我……还……”
“嗯？”看不惯她支支吾吾地样子，朱雀眉头皱的更紧了。
“……喜好……杀戮。”最后那几个字几乎微不可闻，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勇气来承认心中的这头野兽。
“所以你就渴望她的单纯？”
“这是不对的。”为战斗而感到喜悦这件事。
火月没有直面这个问题，她有些消沉地蹲了下去。
“愚蠢。”
“……大概吧。”
“那正是你的价值所在。”
“我宁可不要这样的价值！我不想杀人！”
“哼，那又有何难。”
“哈？”她狐疑地看着这个说话前后矛盾的女人，小心翼翼地问道：“要……怎么做？”
“在给你答案之前，妾身要问你几个问题。”
“你后悔过吗，对于杀了那个试图□□你的男人？”
“没有。”
“对于想要杀了你的虚呢？”
“……没有。”
“那么，好好地回想一下，你有为自己挥下的刀而后悔过吗？”
风吹过树梢，云聚了又散，雏森和松本的声音早就听不见了。
“……没有。”她抬起头，像是明白了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看吧，答案出来了。”高高在上地女子矜持地弯下腰，轻轻地拍抚着少女的脑袋，“你也已经做得很好了，为什么不为自己感到骄傲一下呢？”
谁能责怪玫瑰如血般的鲜艳，比不上铃兰的纯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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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与露琪亚一战之后，被村正带回洞窟的袖白雪就陷入了沉默。
她本就不是多话的人，因此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的样子也并未引起其余的斩魄刀注意。
……
‘那我就让你解放吧。’她的主人这么对她说道。
‘我感谢与你生死与共的那段时光。’
‘但，即使会失去一切，在地上残喘；即使要回到流魂街……我也绝不允许任何妄想伤害我所要守护之人的事务的存在。’
接着，她的主人就松开了握着刀的手。
这明明是她想要的不是吗？
可是，为何心里会如此难过？
‘……袖白雪，我现在就还你自由。’
不是，不对，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只是想让你更珍惜我一点啊！！！
藏在袖子下的手微微颤抖着，像是她没有说出的真心话一样不被察觉。
然而，就在这时，洞口传来了几个人的灵压。
****
和朱雀分手后，火月一个人回到了四番队。
当然，在微笑着的卯之花队长的询问下，筒倒豆子般地交代了昨夜的去向。
同时顺手把朱雀所斩断的斩魄刀上交给了国……不，是静灵庭。
“稍等一下，火月。”卯之花队长叫住了报告完毕准备离开的她。
“是？”火月有些不解地应道。
该说的都说完了，队长还叫住她是要做什么？
难道……真的要打断她的腿吗？！
想到这里，冷汗悄悄从她的后背滑落。
（就是因为一个两个反应都这么有趣，才让她欲罢不能的啊。）
卯之花烈微笑着地看着抖得像是片风中的树叶的火月，难得善心大发地准备放过她，“这么说，你的灵力是恢复了？”
“是的！”
“那么，9号，10号病房就交给你了好吗？”
“保证完成任务！”不是要打断她的腿真是太好了！火月在心中留下感动的泪花。
“嗯，去吧。”她温和地说道。
“是！！”
在照看自己负责的伤患之前，她先行溜到了露琪亚的病房。
她来的时候，那个在与自己的斩魄刀的战斗中受伤的少女还在沉睡。
默默地看了一会，正当火月蹑手蹑脚地转身准备离开时，一片被她踏上的木质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火月？”
仅仅是这样细小的声音，便让她从梦中惊醒，可想而知她睡得是有多么的不踏实。
“哟，露琪亚！”火月回过头，给她了一个元气满满的笑容。
“你怎么……？”她似乎与之前有些不同？
“啊，你是说这个吗？”以为好友是不解为何自己的灵力突然提升，火月将与朱雀的相遇与露琪亚重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露琪亚微微点头，“那么也就是说，你已经拿回你的斩魄刀了吗？”
“嗯，”火月将怀中的红扇掏出，“不过朱雀现在并不在这里。”
“？”
“她说，在斩魄刀们所在的那个洞穴里能微微察觉到流刃若火的灵压，也就是说……”
“总队长大人也在那里吗！”
“应该是这样没错。”火月点头。
“那么，我的义兄……”
“不必担心，”她搭上露琪亚的手，“这正是朱雀不在这里的原因。”
****
洞窟里一如既往的阴寒，除了憎恶那些浓厚的湿气以外，这里对于心绪已经基本安定下来的朱雀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难以接受。
‘……如果只能从这个世界上带走一个人的话，那么，请和我一起走吧。’
她靠在美人榻上，有些自得地勾起唇角。
呵，她的主人啊……
“喂，朱雀！”
听见这个有些过分活泼的声音，朱雀不耐地微微睁开眼。
“你杀掉自己的主人了吗？
“杀了如何，没杀又如何？”
“也没什么，”雀蜂在她身边环绕着，像是一只真正的蜜蜂那样，“没杀掉的话，那说明你的实力也不过如此罢了。”
她在朱雀的榻边落下，“真不知村正为什么会这么看中你的能……啊！”
一根手指弹掉雀蜂，她懒洋洋地开口，“那也与你无关，小女孩。”
“你……！！”恼羞成怒地雀蜂在半空中稳住身形，一个施力又跃到了她的面前，“你竟然敢……”
“啊啦，好像有客人了呢。”一直半靠半倚着的朱雀在感受到了那个陌生的灵压之后，终于坐直了身子。
那真是位叫这里蓬荜生辉的客人，他一出现，就让所有的斩魄刀都为他侧目。
“朽木白哉！为什么这家伙会在这里！？”
“到底怎么回事啊！？”一直纠缠着她的雀蜂也顾不得跟她斗嘴了，飞快地落在下方的斩魄刀旁，疑惑地大声问道。
“村正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雀半阖上眼，饶有兴趣地看着下面炸开了锅的斩魄刀们提出一个又一个质问。
没想到真的是在这里，算那个笨笨的小丫头走运。
她玩味地轻笑了一声，不由得想起日出前火月对她说的那些话。
……
“朱雀，我有事想拜托你。”那个小丫头在听完她那一席话之后，并没有说什么谢谢之类的话，只是在长久的沉默之后重新站起身来，并对她提了一个要求，“可否再度回到你之前与其他斩魄刀一同呆的那个洞穴呢？”
“哼，为何？”
“第一，你说过的，你在那里曾经一度感到流刃若火的灵压。而直到现在在任何地方都没有观测到他的出现。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山本老爷子与它在一起，并且没有中村正的催眠。所以，我希望你能回到那里，找到那老头的准确位置。”
“第二呢？”
“第二，我认为村正发动斩魄刀叛乱的原因并不单纯的是他所说的那样，什么希望斩魄刀统治死神，”这个理由太农民起义了好吗，就像是让四肢去控制大脑一样天方夜谭，“他可能另有所谋，所以……”
“要杀了他吗？”
“对其他被扰乱的斩魄刀不会产生影响吗？”她其实不太介意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
“谁知道。”朱雀头一撇表示不干我事。
“……总之，我想拜托你去监视他，最好找出他反叛的真正理由。”
“哼。”她瞥了火月一眼，“我知道了。”
“还有……”
“还有？”朱雀不乐意地皱起眉。
“那个……我听浮竹队长说露琪亚的大哥在动乱的第一夜之后就消失了，我怀疑是……”
“火山泥spa，友禅桃花纸，神田家特供的磨石粉。”朱雀打断她，以一种绝对不容许拒绝地口吻命令道。
“……好。”这确实是她的斩魄刀啊！关键时刻竹杠敲的一点都不含糊！
（说起来，好像那只白毛答应她的哈根达斯好像还有87根没有兑现？）
但即使如此，目送着朱雀缓步离去的背影，她的目光里，也绝对是……真心的谢意。
谢谢陪在我身边的是你，谢谢你。
……
“……既然你说你要投靠我们这边，就要拿出点证据出来！”
“你想让我做什么？”
“将你义妹的斩魄刀袖白雪在此斩断。”
‘这个男人可真是淡定呢，’将思绪收回的朱雀打开了扇子半遮住脸，‘听见这种要求，而且还是自己的斩魄刀所提出的，却连眉头都不动一下。’
以及，与袖白雪所对视时所释放出的杀气……
‘真是可怕。’她在心中嗔道。
“我说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呀！？”看不下去的灰猫嚷道。
“你难道是想让他杀我们的同伴吗？”雀蜂也责问道。
“被别人折断的斩魄刀，似乎是无法再次恢复了。”千本樱胸有成竹道，“到底这个男人，是否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原来如此，朽木露琪亚是他最爱的妹妹，所以没有办法对自己妹妹的斩魄刀动手，因此也就证明了他从最初开始就不是真心想加入我们的啊！”，众斩魄刀一片恍然。
‘哼，真是愚蠢。’朱雀并未如下方的斩魄刀们一样取出自己的兵器干戈相向，她只是摇了摇扇子，‘他的眼睛不是说了么，他会的。’
是的，他会。
外加上这个气质清冷如月的男人真的很强，胜负便不过须臾之间，并且，毫无悬念。
“六杖光牢。”
被牢牢定住的袖白雪不敢置信地看着明明已经被冻结在冰柱里的人出现在身后，然后……
“够了。”那把近在咫尺的刀被一把朱扇抵住，“我认可你，朽木白哉。”
但是结局却因为有她的出现而被改写。
以她那般目中无人的性格，谁都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出手的会是朱雀，四下里一片寂然。
直到她将袖白雪带离作为战斗中心的湖面时，为事态突然发生改变而愣住的斩魄刀们这才恢复话语能力。
“哼，姑且认同你作为同伴好了。”
他们这么说道。
又或者说，他们不得不这么说道。
这一次，谁都看出来，那双瞳孔里蕴含着的，比冰雪还要彻骨的杀气。
袖白雪真的会被折断，如果朱雀没有挡下那一刀的话。
“为什么要救我？”
“不为什么。”扇尖的火焰将六杖光牢燃烧殆尽，却没有伤到对方的白衣分毫。
“是吗。”
“嗯。”
“谢谢。”袖白雪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说道。
“不必。”靠回榻上闭目养神的朱雀眼皮动了动，藏在袖子下的手微微动了动，好像在回忆方才的触感。
冰冷温润，犹如天山上的白雪。
哼，冰雪系斩魄刀么……
朱雀自觉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个怕热的小丫头会与露琪亚成为友人了。
这手感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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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号病房是多人急救室，双号病房是单人间。
虽然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单号不是单人房，但习得了在四番队的生存法则的火月聪明地学会对卯之花队长的一些“爱好”不做任何议论。
与露琪亚暂别之后的她处理完9号病房中的所有伤患之后，轻轻地推开了10号病房的门，然后毫不意外地看见那只白毛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
一护说，这个家伙是为了制服自己失控的斩魄刀耗费了过多的灵力才躺在这儿的。
“啧，睫毛可真长。”火月坐在他床边的凳子上，像是小时候那样低下头去看着他睡觉的模样。仅仅只是这样简单的事情，就让她心里觉得无比的满足。
“改天帮你拔掉好了，省的你每次眨眼都像是在抛媚眼。”在她眼里。
火月小声咕哝着，手中渐渐聚集起代表治愈的绿色灵力。而正当她欲将手覆盖在日番谷的头上时，一把刀横在了她的脖颈间。
“你是谁？你要对我的主人做什么？”
“……”= =b这把过分认真的刀不会是把她的玩笑话当真了吧？！
“黑羽火月。”她头都没有抬一下地继续为他补充灵力，这样会让那个灵力透支的少年睡得舒服些，至少眉头不会皱的那么紧，“放下你的刀，冰轮丸。”
作者有话说
第107章 玫瑰的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