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爱与不爱》夏日三叶草

33、（三十三）

　　魔法在地球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难道……我努力把他缠在自己身上的双手拨开，让他和自己保持移动距离。我想看清他的脸：白皙的脸上泛着潮红，不时露出天真的笑容。难道……“他喝醉了！”

　　微风带来冷冷的声音，我透过保鲁夫拉姆的肩膀朝对面看去。胜美看似平静地看着我们，但她嘴角的抽搐暴露了她的内心。“你们出去怎么可以喝酒呢？你们灌醉他了？刚才你去哪了，为什么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你怎么问这么多问题，他没喝酒，是喝的可乐。没想到他是第一次喝可乐”可乐?的确我从未给他喝过可乐，为了能够长高，我既不喝酒不抽烟，也从不喝碳酸饮料。“我最喜欢有利了，保鲁夫拉姆最喜欢有利了……”他的手又缠了上来，不时还用脸蹭我的面颊。

　　胜美的脸色铁青，清秀的眉毛纠结一处。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了，一切都暴露于白日之下。小有，逃避是没用的，隐瞒反而会更糟。严厉的声音中透露着轻微的战栗“涩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喜欢你。”我点点头。颤抖的手攥成拳头，大概是要打我吧。

　　胜美有练过剑道呢！当初梨乃很自豪地向我讲述她和胜美的滴滴友情。那拳应该很疼吧，谁让我欺骗了他们呢？我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惩罚。她并没有如我预期的那样，我睁开眼。保鲁夫拉姆张开双臂护在我前面，胜美的脸上满是错愕。不用看，我也知道保鲁夫拉姆一定在怒视她。他从来都是如此，每次都逞强地挡在前面，‘我会保护你的有利……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保鲁夫拉姆，没事的。”我安抚他，让他放下张开的双臂。胜美紧咬着嘴唇，路灯下，雪白的唇角有滴耀眼的红色。此时的她是那么的脆弱，单薄的身影轻轻的抖动。原来不论是多么强势的人，都有脆弱的一面。人也许远远不如表面那样吧……

　　紧攥的双拳终于松开，她好像准备接受这个事实，又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她一步一步地靠近我们，走到保鲁夫拉姆眼前。我担心她会做出什么事情，事实上她只是紧盯着保鲁夫拉姆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涩谷，不会接受你的。在这个世界同性之间的爱是不允许的，会受人嘲讽，唾弃。涩谷他从未说过他爱你吧，只是保鲁夫拉姆自己一厢情愿的爱着涩谷。这只是单方面的爱而已，没有结果的。涩谷，爱的是梨乃，梨乃是涩谷的女友。毕业后他们会结婚的……”

　　那铿锵有力的声音穿透耳膜，一字一句地凿进心里。我真的希望保鲁夫拉姆处于醉酒当中，没有听清楚那些真实。然而，那像女子一样纤细的肩膀轻颤着，他听到了，一字不漏的听到了。保鲁夫拉姆转过身，碧绿的眼睛装满湖水，成串的泪水暴露了他的脆弱。“有利，保鲁夫拉姆只爱有利一个人！”他执拗如初，战栗地吐露爱语。

　　“保鲁夫拉姆……”我心疼地抹去他的泪水。“涩谷……”梨乃，娇小的梨乃站在高个的胜美身旁，正如我们初次见面一样。柔弱无骨的手紧攥着胸口的衣襟，面色苍白地看着我。胜美真的很恨我吧，她的眼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保鲁夫拉姆也怔怔地看着我，碧绿的眸子中第一次有了我看不懂的神色。这一刻，我真的好想死去。如果死可以令我摆脱困境……然而死神并没有来临，难看的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我只听的到心跳的声音，但无法给出答案，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