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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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站在大厅的角落，倚着墙壁说：“那两位还真是璧人一样啊……”大厅的中央正站着舞会的主角，如启明星一般耀眼。此时以近深夜，采摘下来用来装饰城堡的花朵都已经枯萎呈现败相。德库拉城堡并不在城市附近，四周连鸟叫都没有，安静的过分。虽然两人失踪了很久，不过在这样的宴会上可以发展自己的人脉，又可以找到适合联姻的对象，以至于到底是谁在组织反而不重要了。如以往任何的舞会一样，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有人带着情人找客房快乐去了。代替消失的主人，爱苻里和管家在接待着客人。她脸色不好，笑容越来越不耐烦。
听到七的话，爱苻里停下忙碌的脚步，托了托自己的披肩，用扇子指了指说：“璧人？你说那个刚刚和别人做过还有脸站在殿下身边的人？”
七说：“还是这么严厉啊，爱苻里。族长选择了他，他就已经是副族长。倘若族长死了，他可就是下任族长。今天这个仪式，也在告诉全欧洲这个决定。你还是不打算接受他？”
爱苻里说：“若是有那么一天，即使被全族追杀，即使我灰飞烟灭，我也绝对会杀了夜残，为殿下复仇。”扇子被抓的吱吱作响，羽毛不断的飘落。
七笑着说：“不一定是他做的吧。看他的样子，应该还没有族长当年的魄力。”
爱苻里斜着眼睛看七，然后平静的说：“文图拉家族不是最明白德库拉了？那是必然的结果。即使想抗拒命运，也只会被命运卷入车轮，不停前进而已。”
七说：“或许会出现奇迹也不一定。我对于这点有所保留。”
爱苻里移回目光，看着站在中央接受祝贺的人。夜残换好的衣服看起来就是准备接受殇身上所有功勋和地位的，没有装饰的白色礼服。爱苻里虽然担心却不能表示什么。从上任族长带回那个少年，他月色的眸子冷冷的扫到自己身上开始，爱苻里就无法遗忘。她甚至帮助了殇杀死上任族长，帮助他摆脱了控制。爱苻里还记得那个血海中绽放的出水莲花一样的人，笑得桀骜不逊，从此脱离了禁欲的评价。爱苻里心里的王只有一个，血族的族长也只有一个，只有他可以站在她的顶端，驱使自己，自己也只承认他一个。夜残想成为族长，就必须要踏着她的尸体走过。这个决心从第一天得知德库拉家族的命运开始就被刻在心里，如同楔子。
利德看到殇回到舞池的时候精神一震，他想从他身上看到一点痕迹，菊的痕迹，哪怕是蓝色的血液。可是什么都没有。兰茵诺维不见了，如果没猜错自然是在德库拉的地下室中，那是德库拉传统的监牢。殇偶然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带着点挑衅的意味，利德暗自苦笑，这种时候我还能做什么？和夜残离开的三个男人都不见了，嫒姒回来的时候除了笑容什么都没说，是做过的吧。那么殇的心情应该是不好，要救出菊，还能有什么交换的条件？殇有时候是可以通融的，允许用别的礼物交换一个人的生存，却确决于他的心情，或者是足以让他动心的砝码。自己手中还有这样的砝码吗？
漫走过来，对利德说：“你不用担心，族长不会那么快收拾掉菊的。”
利德说：“这不是你或者是我可以决定的。”
漫说：“你和菊都还没有孩子，伊尔西德就没有继承人，谁来承担原罪的血液？而且菊还是当家，真正的‘愚者’。利德，你是关心则乱。”
利德说：“有没有办法让他不用我关心那？”利德拨了拨柔软的金色短发，和菊一样的脸孔出现不同于平时的悲伤。
漫说：“如果不能使自己平静，你就没办法找到最后的优势。”
利德看着漫坚定的脸，她在给自己提示，足以挽救局面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我的手中到底握着什么？利德说：“漫，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就不要绕圈子说话了。”
漫莞尔一笑说：“只有你自己找到它，它才真正在你手中。”说完就不再看利德，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回人群中。尽管看起来谦和文雅，漫却有着明哲保身的思考，她对于这一切都很超然。不反抗殇的任何决定，也不盲从于长老的意见。她维护的应该是血族长远的利益。其实或许漫可以说出来这个砝码到底是什么，但是却没有。女人小小的狡猾。利德在周围寻找七的身影，看到他正和爱苻里站在一起。“真是不能大意的人……他凭借着怎样的信心能够在殇的眼皮底下弄乱这个世界？”
仪式即将结束，夜残周围依然围着很多人。想和他攀关系的，多是期待把贵族小姐嫁给他的。当初殇也经历了这样的过程，只是他以自己最爱的人已经死去为由，推掉了所有的介绍。一头银白色的头发让人看不出他真实的年龄，只是暗暗的传说德库拉有不老之药，毕竟很多人在二十年前看到的殇和现在根本没有不同。如今这位欧洲最有实力者有了继承人，先不说是否有同样尊贵的血统，但就这个身份就让所有贵族趋之若鹜了。
夜残保持慵懒的微笑，身上还没有彻底舒缓过来，疲倦的很。身体不自觉的往殇身边靠去，软软的好像没了骨头。
殇一边应付人类，一边小声的说：“累了吗？”
夜残点了点头：“这是活该吗？”
殇笑，说：“这算什么活该？‘活该’是让你后悔的，你有吗？”
夜残说：“没有。”
殇说：“你和我一样，是绝对不会后悔的人。所以，我们都没有所谓的‘活该’。”
夜残说：“有什么值得我后悔的那？都是自己的选择。”懒洋洋的笑容带着明亮的眼睛映在殇的眸子。
殇对旁边的人说：“今天的舞会到此结束了，希望继续在德库拉做客的，可以找管家安排客房。我和夜残先失陪了。”说着就不顾周围，拉着夜残的手腕离开了。管家在后面谦和的鞠躬说：“请各位跟我来。”
虽然是句客套的说辞，但是对于害怕没有给权力者留下印象的小贵族来说，可以做客的话简直是扇通往成功的门，所以德库拉迎来了最近三百年来最喧闹的夜晚。
殇叫来爱苻里：“爱苻里，明天的族内会议延后。”
爱苻里说：“是。那么具体时间那？”
殇说：“第一，要等这些人玩够了回家去。第二，要等我惩罚完不听话的孩子。”
爱苻里看了一眼夜残，再次说：“是。”
殇说：“祝你愉快。”然后就拖着还愣愣的夜残，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爱苻里看着殇的背影想，祝我愉快？真是够讽刺的话。
走到走廊无人的地方，殇忽然将夜残拉到自己怀里，然后弯腰打横抱起来。
夜残活动着刚才被紧紧握住的手腕说：“好疼啊……”
殇说：“能有多疼？”
夜残伸出被勒得发红的皮肤说：“大概就是要断掉了一样。”
殇说：“撒娇可不像你。”
夜残说：“你抱着我不就是给我撒娇的机会？不示弱的话，你会更残酷的对我吧？”手自然的环住殇的脖子，绕到他后面玩着银色的头发。一根一根如蚕丝一样，纤滑细致，连手指放在上面都会马上顺着它们掉下去。
殇说：“那就看你的表现了。会议推迟了，你有很多时间来表示自己的歉意。”
夜残顺从的靠在他肩膀上，轻轻的说：“遵命。我的主人。”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16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