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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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脱。”白衣女子如鬼魅般的出现于慕寒面前。
“？”慕寒一阵错愕。
“把上衣脱掉，”白衣女子如寒冰般的语气，令人不寒而栗，“不脱也可以，那你就等着毒发生忘吧！”
慕寒听完这话，微一皱眉，便解开上衣.肩头的肌肤已经溃烂,隐约见骨。
白衣女子取出一个小瓷瓶，取出一方手帕，覆盖于掌心，随后从瓶中倒出一条晶莹剔透的蚕，在阳光折射下这条蚕微微发着蓝色的荧光。
白衣女子轻轻地把这条蚕放于慕寒肩头，慕寒肩头瞬间结了一层薄霜。
慕寒心头一紧，“这是什么？”
白衣女子冷冷地瞟了一眼便把目光转向那条缓缓蠕动地蚕：“这是噬毒冰蚕，它以它体内地毒素迫使你体内毒血逆流，再逼出。”
“那这……冰……”慕寒肩头已然结冰，刺骨地冰冷使他不禁寒颤。
白衣女子不语，皓目般的双目转向一言不发的冷绝心。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白衣女子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冷绝心知她既是洛医心之徒，自然是医术了得，在此处杀人便多有不便，暗藏的杀气渐渐退去。
此时慕寒肩头的冰蚕开始吸噬毒血，慕寒额头沁出一层细汗，而肩头的麻木随着冰蚕的噬咬一起流失。白衣女子却直径走向冷绝心，淡定而平静的目光徒然凌厉起来，她伸出两指，如闪电般电了冷绝心前身八处穴道，便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你运气调息，把内力逆行一遍便可逼出阴柔之力，若你运功得当，还可打通任督二脉。”白衣女子冷冷地望了冷绝心一眼，悠悠开口。
白衣女子微微听道一些细微地声响，缓缓回头，余光憋见那发着蓝色光芒地冰蚕已渐渐转为紫色，毒血把冰蚕渐渐撑成了一个浑圆，剔透地球。冰蚕从慕寒肩头落下，白衣女子衣袖飘动，人影尾晃。
见她用一方袖帕抱住冰蚕，袖帕便被一层淡紫地霜所眼掩盖。她转于屏风之后。
冷绝心透过屏风隐隐见她取出一个小瓶，把袖帕轻轻覆于瓶口。
他缓缓回头，忘向慕寒，正迎上了慕寒地目光。
慕寒从冷绝心地眼中读出了杀念、冰冷与绝情；冷绝心从慕寒眼中看到了逍遥与不羁，还有一种奇怪的含义。冷绝心觉得那是杀手的目光，比自己更为绝情的目光。似噬刀光剑影中来去无踪的杀手，才该有的那种孤傲，还有一丝冷酷绝情力不该有的那种温柔。
初秋，竹叶悄悄地凋零，凉意侵入地秋风似有无尽思念。
慕寒肩头冰冷地麻木，渐渐消散，脊背却渐渐僵硬。左肩地伤痛使得他左手暂不能动武，他右手紧握他地铁银扇，低吟一声，道：“有杀气!”
屏风后，白衣女子悠悠道：“你肩头伤口未痊愈，况且生关死穴未解，不可动武，”她从屏风后姗姗走出，“此处常年幽静，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耳朵，更何况如此清幽之处，我怎么不知道谁身上有杀气呢？”
说完，她笑似非笑的望向冷绝心，那张丑陋的脸，此时更有说不出的怪异。而冷绝心对那双如行星的眼睛，却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从他那颗冰冷了二十几年的心中油然而生的一丝温暖。
“我现在解开你的生关死穴，你便可开始运动，切记运动时不可被外界打扰。”白衣女子不知何时走到冷绝心面前。
她从腰间取出一根金针扎入冷绝心的檀中穴，“运气。”
金针入体，冷绝心只觉那股本被强压的阴柔之力从丹田处欲游走全身。听到“运气”二字，便依言运气，逆转内力。
“切记不可分神。”白衣女子轻轻说处六字，拔出金针，便转身到慕寒跟前。
慕寒抬头对上白衣女子的双眼，忽然觉得她的目光竟时如此深邃，如浩瀚苍穹；如此淡定，如无波澜的湖。有种一直想看着她的眼的欲望。正越陷越深时，胸口出现略微的痛意。
微微低头，一根金针正刺入自己的檀中，又被一只手拔出。在抬头，如海深邃的明目和先前一样。可那张不满肉疙瘩仿佛时第一次见到，竟然有丝错愕。
只听白衣女子悠悠走出竹屋，可话音余留：“你已能用内力，但记住，此时不可伤人，否则污了我的地方，我便不放过你。”
慕寒微微一笑，心道：想不道小小一女子口气如此之大！
如海平静，如星璀璨的双目。冷绝心眼前不断浮现在白衣女子的双目，虽然她样貌丑陋，可那令人难忘的双眼，却在冷绝心心中留下了一丝印记。
忽然，冷绝心顿感杀气重重，背后竹屋的竹条似被人割破，传出如虫撕咬之声。他一惊：莫不是师傅又派了杀手来。
冷绝心双目紧闭，眼不视物，却听得风身呼呼，杀气比自己要杀慕寒时更为强烈。
耳边风声呼啸，忽听得一声与风声格格不入的声音，他知道是掌风袭来，他虽知谁要致他于死地，却难于出手自卫，便静下心来，运气护体。
掌风越发凌厉，冷绝心忽感一物刺于自己背部，牵引右手，运气时内力骤然全灌输于右臂，一掌与慕寒的掌力相抗。
半住香的时间……
他们已对掌半住香，慕寒已渐感不支；冷绝心以全身之力灌于右臂，掌力实是绵绵不绝。
只听“嘠”的一声，慕寒喷出一口紫血倒在自己的卧榻之上。而冷绝心额头只是沁出一些细汗。
“虽你污了我的地方，但是只有这个办法能最快逼出你身上的毒血，也可助他打通任督二脉。”慕寒放眼望去婀婀的身段，丑陋的脸庞，如苍穹的双目，正是那个白衣女子。
慕寒愣住了：竟然有如此女子！身为女子，不似其他女子般温柔；身为医女，又不似其他医女那般体贴。虽然聪慧，却有一般女子没有的冰冷。
白衣女子双手灵动，从袖中飞出两条红色的丝线，一根缠住慕寒的手腕，一根绕住冷绝心的腕处。
微一思量，道：“你毒已经化解，”她冷冷地望着慕寒，“运功把内力调均便可，”继而看向冷绝心，“你的任督二脉已打通，功力更上一层，也需运功把内力继续融会贯通。”说完便收起红绳。
白色的宽袖随风舞动，一片紫色的荧光落于慕寒与冷绝心之间：“我出去采药，切记不可越线，否则中毒后便无药可医。”
冷绝心望向门口，却空无一人，他轻轻眯起眼睛：她究竟是何等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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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袭袭，幽香阵阵。
冷绝心听到水声潺潺，闻到阵阵幽香：难道绝恋也来了？
他走下卧榻，目光瞥见一条淡紫的分界线，想起白衣女子的话：“……中毒后便无药可治……”
微微一沉吟，提起寒心软剑，凌空向竹屋们口掷去，剑软剑快道紫线时，纵身一跃，跳于软剑之上，可当经过紫线时发现那毒并不是仅仅留于地面，也弥漫于那紫线上空。但想躲避时却已中毒。喉头一甜，一口鲜血险些喷出。
冷绝心轻轻落于门口，提起软剑，撑着走出门口。
一汪湖水在月光的反射下闪着荧光，湖上竟飞舞着几只彩蝶，蝶翼上不断有闪着荧光的粉末落于湖中。
幽香从湖中传来，似兰香，玫瑰与莲香。
这一阵阵的幽香使冷绝心身上的毒解了不少。
忽然他看见湖中似有女子的身影，不禁低呼：“谁？”
那湖中少女诧异的回头。
如皓月般的双目，皓齿红唇，白嫩的面容，肤若凝脂。如此美丽绝伦！
冷绝心眼前闪过那双目的主人画面：怎么会是她？她何时如此美丽……
白影一晃，冷绝心随着白影望去，只见白衣女子轻轻坐于高高的竹枝上：“你为什么出来？”
昏暗的月光下，那白衣女子只有一双眼睛，还是如此明亮。冷绝心足尖点地，掠过湖面，轻轻立于竹枝之上，离那白衣女子不过一尺。
仍旧一身白衫，仍旧冰冷不语，仍旧是那双令任难忘的双目，仍旧是满布疙瘩的脸庞……
“我一位我师父又派来了杀手，”冷绝心环臂而立，也是冷言想对，“刚才……”
“你看到了什么？”白衣女子微一皱眉。
冷绝心望了一眼那略带怒气的双目，转透望向明月：“没有。”
白衣女子长舒了一口气：“你的毒应该解了吧？”
“闻到那湖中香气似是没事了。”
“那就好，这莲兰玫瑰正是那紫幕瘴的解药。”微风徐徐，白衣女子长袖飞扬，引得阵阵幽香。
“我师父种的奇异花蕾，能解百毒，但对于体内没有毒素的人来说，便是无药可救的毒花。”
冷绝心轻轻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着白衣女子。
“你们既是江湖仇杀，那下次再被我看见你们重伤，我只会替你们收尸而已。”白衣女子那双眼又捉摸不透的意味，“你们可以离开啶水湖居。”
“好。”冷绝心连自己都没想到竟会一口答应。
白衣女子把小指指节放于小口中，长啸一身，林内飞奔出两匹白马。白衣女子轻轻一跃，便飘然从竹枝上落下。白影飘飘，恍若仙子。
冷绝心望着白衣女子的身影：那双眼睛，微风中的香气……难道阵的是她？
见白衣女子已落地，冷绝心纵身一跃，也已落地。
“骑上它走出竹林。”白衣女子牵过一匹白马。
“为什么？”
“竹林按五行阵法排列，但不是一般的五行阵，就算精通易理也未必走的出去，这马认识竹林线路，出竹林后放它回来便可。”白衣女子转身向竹屋走去。
冷绝心没说什么，看着白衣女子的背影，愣了一会儿便纵身上马：“驾！”白马向竹林深处跑去转眼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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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烟雾缭绕的竹林格外清幽，花香阵阵，亲人心脾。
一个白影站在清澈见底的湖边，弯下身来，轻轻揭开了覆于脸上的人皮面具：如此冷艳妖娆。深邃的双目，皓齿红唇，两弯柳眉。不施粉黛的脸颊，更显清幽脱俗。
一声鸽叫打破了竹林的清幽，白衣女子带上人皮面具，拾起一颗石子，向鸽子掷去。鸽子被石子震下，白衣女子走上前去抱起鸽子，从脚上取出一封飞鸽传书，随后放飞了鸽子。
信上写着娟秀的字：
殇儿，速去江南缥缈庄，救老庄主慕天一命。人命关天，不可耽误。记，一路上不可伤人。师
白衣女子掏出一个瓷瓶倒在这信上，信渐渐化为粉末，随风飘去。
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一匹白马从林中跑出，停在啶水湖边。
“姑娘……”慕寒轻摇折扇，站在白衣女子身后。
“你可以走了。”白衣女子没有回头，静静地望着湖中的自己。
“……”慕寒不语，平静地看着她地背影。
“上马！”白衣女子指向一匹白马。
半响，慕寒停在那一动不动。
白衣女子又重复一遍：“上马！”
慕寒仍是不动，白衣女子冷冷地回头，看到慕寒正笑似非笑地望着自己。
白衣女子目光不起波澜，右臂微动，一条银丝带卷住慕寒，白衣女子纵身跃上竹梢，慕寒已离地三尺。
白衣女子臂上一用力，便把慕寒提上竹梢。慕寒救任由摆布。
白衣女子提着慕寒，足尖发力，轻轻一点过一个个竹梢。
“砰！”慕寒从空中摔下，他满含怒气地抬头：一个白影立于竹梢。竹梢微垂，人已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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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抚摸着白马，喃喃道：“江南……”
尘土飞扬，白影渐远……
江南，一个如梦如烟的地方……
踏入江南，一个美丽而又痛心的梦……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