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所谓今生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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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麦当劳，井小寞进去的时候看到靠窗的第四个位置上两个穿着校服的高中女生“咯咯”地笑个不停。她突然想起那时她和安安也是这样，两大杯饮料，鸡翅，薯条，就可以这样开心，即使哭的时候也从来不在乎旁边经过的小孩问妈妈“这个大姐姐为什么哭呀”——现在，那个会大声哭大声笑的安安正在从自己的生命里逐渐消失，她这几天来第一次有想哭的冲动。
很快就见到了姚恒——还是记忆中帅气的样子，只是本来任性嚣张但稚气未脱的脸现在因为坚毅的脸部线条和点点胡渣而多了一点成熟的味道。
“很久不见。”井小寞向他笑笑，“虽然这个问题很隐私……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和安安在这几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姚恒放在桌上的两只手十指扣握在一起，有突出的经脉迹象，像是用力地握了一下。他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其实我在和安安分手不久就发现我真的……不能没有她。我曾经以为她就像之前的所有女朋友一样，用处就是一心一意对我好。后来她离开了，倔强地头也不回，在我面前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其实那时候我就心软了。我知道我那时候真的很惹人讨厌，可是真的不懂事，就是骄傲，觉得我什么都好，为什么要和陈安安这样一个孩子气的疯丫头在一起。”他顿了顿，想起那时的安安疲惫的脸上闪过一丝宠溺和自责，没有注意到井小寞若有所思的神情。
喝了一口清咖啡，姚恒继续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小寞，其实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了英国在那里拓展事业。从我初中开始他们就一直想让我去英国念书再接手那边的一家公司。其实高二的时候他们已经对我下最后通牒了，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对安安她有割舍不掉的奇怪感觉的，就胡乱答应了。因为那时候脑子很乱，后来很快就忘记这件事了。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是不是人生就傻这一次和安安提出和好……可是我知道她家里严……主要我那时放不下面子……而且又快高三我不想影响她参加高考。没想到高二结束……其实也就是我跟安安分手后没多久的时候……家里通知我这里那里的手续都办全了。
我当时，真的脑子是一块空白。我人生第一次，发疯一样地挑衅家里为我做的安排，还好那个时候爷爷出面说让我在国内念完高中。
在暑假的时候，我们和好了。家里终于决定无论如何要我去英国念书，让我在八月中旬去伦敦熟悉一下环境再准备准备。我本来没打算告诉安安的，再和家里斗争一下。但是没想到她姨妈和我父母是旧识。她正好七月份回国探亲，知道安安和我一个学校就说起了我的事情，更没想到的是安安来劝我要我体谅体谅我父母。
我那个时候真的是气疯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安安说会等我或者来英国找我……真的是很谅解我。但是……我就是很生气，总觉得她不在乎我，所以可以说得那么轻松，而我，为了她已经跟家里闹翻。”
他叹了一口气，停顿了片刻有点自嘲地说，“小寞，其实现在想想我那个时候真的是幼稚。真的，我那个时候就像个屁大的小男生，想着她应该要死要活拉着我跟我私奔那样才行。其实，我现在才有点想明白，她的力气在高二分手前死缠烂打要和我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大概已经耗尽了。”
“恩。”井小寞半天终于做出了明确的反应，“她那个时候，真的，什么都不要了，真的很辛苦。其实我有时候也羡慕安安。毕竟……我错过了那个可以肆无忌惮轰轰烈烈的年纪。”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姚恒也微微笑了笑，继续说道，“后来我居然真的去英国了，安安让她阿姨问我父母我坐的航班，一早就去机场等我出现，可我头也不回地就进关了。飞机起飞的那刻我的眼泪终于肆无忌惮地掉下来，头等舱里就我和两老外，我就那样像个孩子一样失声痛哭。其实我就是贱。那时候她死心塌地地爱我，横冲直撞什么都不怕的时候我根本不在乎；后来我知道珍惜了，可她已经她没力气了，我又凭什么要她重演一遍满足我的完整……真的像一个孩子，一定要崭新的玩具或者完整的一套积木……其实是我欠她的。
想不到，真的是……我以为一辈子都和她无缘的时候，家里的生意出了问题，要回国进行一些调整，我回来了，在九月底的时候。她真的在等我……即使我一次次不顾她的感受伤害她……然后我们……”姚恒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像是在挣扎要不要说出来。
“你们同居了，在十月初的时候。”井小寞顺口说出。
“对……你怎么……”姚恒有些惊异，不过还是继续道，“那时候我父母忙没时间管我，我本来在国内就一个人住，就索性搬出去了……不过你不要误会……我们住在一起只是因为觉得以前没好好真正了解过对方。其实我们一直睡在两个房间，安安一直说她要等一个特别的时候再和我……咳咳，”姚恒尴尬地咳了两声，不知道怎样和一个女生讲这个问题，喝了口咖啡掩饰了一下尴尬。
“后来有一天，我记得很清楚是十月十八日，是我们真正在一起四个月整，我们说好那天互相为对方准备一个惊喜，四点钟回家一起做一顿饭庆祝，在此之前都不能和对方联系。可是安安一直没有回来。我一看四点过了，就拼命给她打电话。大概在八点的时候她回来了，手上只有早晨出门的时候带的那个包，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我告诫自己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提醒自己要冷静。没想到她只是淡淡地说她没买到合适的礼物，太累了要去洗个澡。我这时候注意到她身上穿的不是早上出门时的那套衣服。就问她是不是回过家了。想不到她眼泪一下子掉下来。我一下子就懵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所谓今生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