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不出的泪》燕十四

7、第七章

　　一个月的时间看似很长，但是当它即将结束时，回顾一下，就会觉得好快啊。总有一种刚开始的感觉，我现在就是这样，再过几天就是皇帝的大典了，宫中的可以不去，王府中的却怎么也躲不掉的。现在，衣服的事好像还没有着落，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整个王府都已经布置就绪了，作为皇帝亲民的第一站，要有一定的正面影响力。可见其不可马虎性，不过我们现在在想得是：大典之日，我是会被直接禁止入场还是会在大典过后被暗杀，或者是以忤逆罪被关进监狱，从此开始我名副其实的牢房生活。对于我而言，哪个都没差了，一样的没有自由，唯一舍不得的恐怕是溪边的那份宁静。
　　在某天晚上，莲带着一套衣服回来。不是普通的衣服，虽然是白色，但可以看出不是悲哀的白，不至于会有葬礼的感觉。穿起来以后，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小龙女。一袭白衣如世外之人，又不失其典雅气质。我喜欢，但是我并不认为这符合那个王府颜面的标准。没办法，这或许是我所有衣服中最高贵的了吧。不是因为款式，而是因为布料，穿上以后就会明白这不是普通的东西，其触感绝不是能够轻易买到的。至于手工方面，更是没得说，尽管整件衣服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我看着莲，希望能有一个解释，她狡黠一笑，突然就明白了。一定是他了，天下除了他以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会这么对我了。了然的对莲一笑，表示明白。
　　“いつあったの？”（何时见面的）
　　“差不多半个月了吧。偶然在街上碰到的，有点久违的感觉。是对方让我不告诉你的哦，不能怪我啊。”
　　“是吗，那可真是难为你了。あいつ、どうだった？（他，怎么样）”
　　“整体上不错，不过论及某人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自然的。”
　　“SO，替我谢谢他。”
　　“わかったよ！”（我明白的）
　　最后衣服的问题解决了，却没想到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在府中大典当日，全府上下在早上刚鸡鸣便起身了，这对我而言是非常痛苦的，我什么都能忍受，就是不能睡觉的时间，那是一种折磨。可我并不认为我有赖床的特权，起码我并不想下半辈子都在没有阳光的地方睡觉。穿上那件衣服，在外面披上拖地几米远的嫣红色外衬，就像婚纱一般的感觉，我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现在是夏末。以我现在的装束即使是秋末我觉得也不会感觉得冷。但是以这件衣服出去，应该不会有任何差错。
　　简单吃过饭后，便感到王府的前厅去集合了，老夫人看了一眼我的衣服，并没有什么表情，应该算是勉强过关了吧。至于与其他夫人相比，是平庸了点，但不至于丢脸，所以也就没说什么了。确实，秀妃的妖，王妃的艳，清夫人的雅，瓶夫人的典，个个都有特色，确实装点了王府的气派。已经足够了，我只要在我的角落安分守己，决不会有什么岔子的。这也就是我所期望的。

　　千等万等，终于等来了皇帝的銮驾，王爷同皇帝一同到达，那份亲近让人有一种不纯洁的联想，参拜过后，便进入了布置几天的、比十个足球场还要广的、夸张无比的宴会场所，经过十几米长桥，几百个人向左转弯，便到了宴会的中心，几千副桌椅陈列在宽广的大地上，近百米临时搭建的戏台，戏台周围全部以花卉为装饰，好大的手笔。我都怀疑宴会时会不会累死奴才门。皇帝的宝座更是用心良苦，高出地面五米的十几平方米的平台，全部铺着高贵的地毯，平台上方设有遮阳金黄色的遮阳帆布，四周有四名侍卫守护，平台周围装饰有代表皇族的孔雀，白色的地毯与皇帝所穿的红色衣服交相辉映，充分显示了雀罗现在的富强。王爷随即坐在平台的手下方，其次是宫中内眷，再其次是本府内眷。我依次在家眷位置坐下，的确是不怎么显眼的位置。但是，以皇帝的位置，应该是这片土地上的一切都能尽收眼底吧。

　　在众位官员及亲属落座后，由礼部翰书作了开场词，依次举行个个项目内容，在严肃的讲述了历史、感悟了现在、展望了未来之后，便开始了轻松的各种娱乐。丫鬟们穿梭于各处，到处是谈话声，而我则安静的吃着东西，看着台上的表演。感悟到，吃饭是全天下最好的谈生意方式，不管是哪个朝代哪个地方。官员之间的互相吹捧，皇帝的冷眼看世界，女眷们的闲杂琐事，永远不会改变。在一个歌舞表演结束之后，宫中的一位贵妃起身向皇上贺喜，然后主动上台演奏，一曲结束后便得到了漫天的称赞，小皇帝陛下含笑赐赏，看来是正得宠的妃子阿。可是，事情却没这么简单，那位贵妃刚落座，相隔不远的另一位妃子便立马起身现舞，看来吃醋吃到了大典上来了。就在这位妃子刚落座之后，某只狐狸般的大人便向皇上建议何不让王府中夫人的才艺呢？皇帝颔首允诺。喂、喂，转移话题不是这么做的吧。

　　于是，王府中各位夫人的争艳开始了，好戏要开始了。女人间的争风吃醋比起那些无聊的吹捧要来得有趣多了。就在王妃的一曲九弦琴之后，各位妃子也拿出了当初的拿手绝技。本以为几个回合以后便会结束这场闹剧，没想到却出了一些乱子。就在秀妃的一曲漫九天后，那位大人便说了“早闻王府各位夫人贤良淑德、多才多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那下面就有我们当朝文人武士展现本事了，首先请修书院的洪大人赋诗一首吧。”谁料，那位修书院的洪大人尚未开口，就听到一个欠扁的声音说到“刚才远嫁至此的各国公主都有露面，为何燕国公主独独没有献艺呢？难道燕国对我国的有所不满？”

　　居然矛头指向了我。望着那位长得刚毅的男人，没有话可以说，也不知道说什么。此时，礼部翰书看着我用一种含有深意的声音问王爷“不知燕夫人今日可曾出席”，老祖宗立刻回答说：“今日王府上上下下都为皇上喜庆，岂有不出席的道理。”接着，便厉声对我说“珃儿，还不出来陪不是？”
　　“是。”冒着众多女人的幸灾乐祸的、白眼连篇的脸站了起来。
　　“刚才妾身多有冒犯，还望皇上恕罪。”接着，我单膝跪下便不再言语了，久久每听到平身的回答，

　　静了一会儿，那高贵的吝惜言语的陛下向礼部翰书挥了挥手，礼部翰书才阴阳怪气的喊了句“平身”，我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时，那个魔鬼般的声音说“燕夫人请上台吧。”我傻了，我以无所长，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没有人替我说话，只有幸灾乐祸与冷眼相看，与燕国无异。这时，看到了莲拿着萧向我走来，看来只有这么办了。接过莲手里的萧，站在台上，无奈的吹起了这首杂河曲：即将日本动漫里的‘姬神’‘孤独’及‘穿越要员时空的思念’等感觉强烈的曲子改编成了一曲十几分钟的曲子，总算结束了任务。我个人非常喜欢日本的动漫里的纯音乐，而且心脏非常有感觉。下来之后，看到莲满意的笑脸，无言的将萧交给她，坐下了。我并非有意演奏这么不喜庆的曲子，而是我并会其他的东西演奏，就算演奏，以现在的心情也演奏不出来。

　　后来，几位含糊的给出了评价，便从我绕了过去。我知道很多人在看我，不过与我无关，我继续无表情的吃着东西。后来，过了很久宴会才结束，睡眠不足的我即刻进入了梦乡。临睡之前，想起了一件事，今天我从未觉得热，难道只是因为是夏末吗？还是因为衣服的问题？还未来得及细想便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莲的笑还在脸上。
　　“有什么事值得你这么高兴？”
　　“昨天的事啊。很久没有听到你奏曲了，而且，昨天你看起来象个仙子般似的，很美，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过去是怎么也回不去的，仙子永远是没我的位置的，你就醒过来吧。”
　　“我知道啊，可是昨天被风吹起外衬，白衣飘飘的你，在风中闭着眼睛独奏的样子真的真的真的很美，要是十三爷看到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想。”
　　“恐怕一辈子也看不到了吧。”
　　莲不再说话了，只是笑着看着我。我也只能回以微笑，“再这样下去，你的嘴就不能复原了。”
　　“我乐意！”说完便去给我准备早餐了。
　　拿起昨天穿在身上的白衣，心里感慨万千。没想到我却穿着你为我准备的衣服为那些无谓的人演奏，你若知道，是否会后悔？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