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老》蓝翠微

23、牢狱之灾

　　几个官差看看地上的死者，为首一人翻翻三角眼，走到我面前，“老板娘，听说人是你杀的！”
　　“不是！”我也学他翻翻眼睛,坚定地答道。
　　“不是！可是有很多人证明是你干的！”
　　“证明？”我四下里扫视一圈。。
　　“是啊！逍遥山庄的老板娘会用毒，人人都知道！”
　　“好多人都吃过亏呢？”
　　“是啊！是啊！”周围一片附和声。
　　人类的天性之一似乎就是喜欢痛打落水狗，乱糟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向我扑天盖地地袭来。
　　“忤作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
　　一个中年短须的男子佝偻着腰，提着一个箱子带着一个助手出现。
　　忤作边检验边命一旁的助手记录。“中年男性，身高五尺三寸，四肢痉挛，十指成勾，手中有一方手帕,上绣有倾城二字。”
　　听到这儿，周围的议论声大起来。
　　仵作不受干扰地继续手上的工作，“死者口角有涎，瞳孔放大，死亡时间大该为两个时辰前。并且尸身伴有异香。初步检验是中了食梦香进而惊吓至死！”
　　为首的捕头听完检验结果说：“这么说，逍遥山庄的老板娘确有嫌疑了？”
　　仵作用酒洗完手，接过一旁递过的毛巾擦着手点点头，“暂时看来，可以这么说！”
　　周围再次响起嗡嗡地议论声。
　　“来人啊！把她给我绑了！”
　　捕快们抖开腰间的锁链向我走来，身旁的鲁方夫妇和阿年一干人等欲挡到我身前，被我挥手制止住。
　　手上一阵冰凉，又凉又重的铁链被绑在纤细的腕上。
　　“住手！我证明老板娘是清白的！”一声清朗的男声恰在此时传来。
　　“花公子？”我惊讶地看向来人。
　　“聂姑娘，都怪我来晚了！事情我都听说了。我能证明你是清白的。因为今天一天你都跟我在一起。”
　　“你又算哪棵葱？”三角眼的捕头打量下花满楼。
　　“岂有此理！敢说我天下第一首富的花家少主是哪棵葱？”陆阿九以乌龟的速度从后面慢慢捂着肚子走出来。
　　“花家少爷？”
　　“哼！别以为我没见过花家的人！去年花家老太爷七十大寿，我可是跟府台大人去过的！当时我可是见过的。花家少主可是个瞎子。你们要装也不会装像点！分明是两个骗子！来啊！一起锁了带走！”
　　“且慢！”花满楼神色如常地问道：“官差大人，你既然见过，哪你说说花家少年长地啥样？”
　　“他就长地……跟平常人一样呗！不过他是个瞎子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陆阿九冷嗤一声，想要说什么，却被花满楼止住。“这位官差大哥，又是从哪里看出花某不是个瞎子了？”
　　“这么白痴的问题你也问？你到是说说你哪儿象个瞎子？”
　　花满楼一指站在一旁指挥官差抬走尸体的忤作，“这位大人既然连稀世的食梦香都认识！那么在下是否是患有眼疾，想必是瞒不过他的！可否请这位大人验看一下呢？”
　　忤作跟三角眼的捕头互看了两眼，这才走过来看了看花满楼的眼睛，点点头。证实他没有说慌。
　　我惊异地看看花满楼，不会吧！这么巧，此花满楼跟彼花满楼一样都是个盲眼之人！怎么相处了这么久我都没有发现呢?我难道掉进了古龙的小说里，可是这里并没有什么陆小凤和西门吹雪之流的人啊！
　　可是，这个花满楼跟那个花满楼还真是象啊！我怎么一直就没看出来，他是个瞎子呢？哎！难道这个女人一掉进爱情里就真地变傻了……。
　　（都这节骨眼上了，我还会想到这些，我也是个非常人也啊！）
　　“就算你真是个瞎子，也不能证明你是花家少主！更不能证明逍遥山庄的老板娘是清白的。念你是救人心切，又是初犯，这次就放过你了！快走开！”
　　“可是——”花满似乎还想说什么，我却出声阻止了他。
　　‘花公子，不要为我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快走！”捕快一拉铁链，我一个跄踉差点摔倒，看到庄内众人担心气愤的目光，我咬牙站直身子稳稳地跟走在官差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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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内大牢
　　这是一个跟电视里看过一样甚至是更破烂的地方。不仅是又破又烂，还又湿又冷，又脏又臭，而且蛇虫鼠蚁横行其间。
　　三更过后，一道黑影神不知鬼不觉地窜了进来，站在牢门口对着缩在角落里的我轻声唤道：“老板娘，你还好吧！”
　　我哆哆嗦嗦地绕过地上的乱窜的老鼠，走到牢门口，深吸口气，“好个屁啊！我都快吓死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一切都很顺利！可是这样是不是太委屈老板娘了！”
　　“为了找出最近这些事的慕后黑手，我也只能委屈一下了。”
　　“这……会不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对着他的脑袋狠敲了一记，接着问道：“为了让人相信对于此事我们无能为力，明天让人送些银子上下打点下。这样既可以让对手麻痹，也可以让这些对逍遥山庄眼红的家伙们尝点甜头。我啊！也能少受点罪！”
　　“是！不过还真是平白地便宜了他们。平日就总到庄内打秋风，到了关键时候就又只想着捞银子，一点不念旧情。”
　　“跟他们这些人能有什么旧情可讲的！”
　　“嗯！我这就回去让人来送银子！”
　　“哎！说起来我这么辛苦地赚来的银子平白无故地送给这些贪官我还真是心疼啊！我倒是宁可在这儿住着，也不愿意掏这种钱！哇呜呜呜……心疼死我了！还有我的约会啊……呜呜呜……”
　　“呃——老板娘你……你小点声！”来人赶紧上前捂住我的嘴。
　　“谁？”一盏昏黄的灯光闪过，“谁在哪儿？”
　　“嗖——”黑影象轻烟般地在两个狱卒眼前飘过，带起一阵风将灯笼吹灭。
　　两个狱卒只好点亮灯笼四下照照，整个牢里只有我一个人昏睡在墙角处。
　　“李大哥，你是不是看花眼了？哪有人？”
　　“可是，我刚刚明明听到有人在说话，也有人在哭。”
　　“可是，刚刚只有一阵阴风吹过，没有人啊！”
　　两人惊恐地对视一眼，然后慢慢地转身，一起飞奔出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