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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南宫蝉时雨,霜月残莲无人许,不见窈窕女 ...
雨,自那天黄昏开始落下,笼罩了整个南宫。
我开始怀疑,失忆前的自己是个冷血的人,否则如今的我不该如此平静地接受浊露姐被害 身亡的事实。我曾流过泪,但流尽了后依旧伤心,可却再没有了泪。
玉椎小姐哭了,那是我早预料的结果。幸好有一灯哥的安抚,她已渐渐平静了,而后被先送回了家。
那我们这些被死去的圣女收留的人,该如何是好?
警方处理了一切,却无人来传询我们,或许也是体会到了这里的悲伤了吧。就像几个与母亲相依为命的孩子忽然永远失去了母亲,我们只能与这间空荡的酒吧一起沉淀伤痛。
这个世界最没天理的便是“好人不长命”,电视剧也好,小说也好,漫画也好,就连那些过往的英雄们,也都在曾经的英年中早逝了。
我最佩服的是入江,他的冷静让我折服,遣散客人,暂闭店门,报警处理,每一件事都井井有条,仿佛死去的是无关的人一般。
而冷夏呢,只是默默地看着警视厅的人们处理了现场,收了尸体。她一个转身,决绝地离开了,之后到深夜还未归。
“你先回去睡吧。”入江忽然开口,我才注意到已是深夜时分了。
“不,我睡不着。”
我趴在吧台上,瞥了眼在算帐的入江,整个昏暗的酒吧只有我们俩是活物,或许还有昔日的美丽女老板的香魂在徘徊也说不定。
“接下来...怎么办呢?”我忽然直起身问。
他停下了手,也看着我,冷冷的神情比往日黯了许多:“继续罗侯的营业,继续过活。”
“不去找凶手吗?那个妖之泣音!”我已把铃止的话告诉了另三人,只是对警方那些闲事鬼隐瞒了。
“...警方说过几天就可以领回尸体了,先让老板入土为安再说吧。”
我盯着他黯然的眸子,他也沉默地望着我,彼此都在寻找对方眼中的未来——店内又是死亡般的寂静。
最终,店门的开启声穿过了寂静,我们不约而同地望去。
“请问,杜甫浊露小姐在吗?”——不是冷夏,是一位从未见过的少年。
“老板此前刚过世。”
入江瞥了他一眼,淡淡回答道。
少年也只是淡淡颔首:“真是遗憾,请节哀,告辞。”
一个说话简洁的少年,却成了让我心情更差的凶手——又让我想起了更多的往昔——
罗侯酒吧的地理位置并不好,能支持好几载的功劳全靠浊露姐与一灯哥,以一灯哥在南宫的身份,使得罗侯因得到了后台而得以长存——当然,这也多亏了有玉椎小姐的“美人计”,而浊露姐——说实话,我至今仍不知她在做什么兼职,每次有人上门委托(就像刚才那位少年那样),她跟着对方去某个地方,回来就有许多钱。我们从未怀疑过她的兼职的正当性——因为她是个好人,一定不会去做坏事——但如今我怀疑了,那是一份与超能力有关的工作,而或许正是这份工作,引来了杀意。
不能再想了,我好累,好累啊,今天......
醒来后才发现,我刚才在吧台边睡着了。
然而现在,我却睡在自家的床上,是为什么呢?
是入江抱我回来的吗?答案是肯定的,总不见得是我自己跑回家的。不知现在几点了?我缓缓走出房间,一瞥见隔壁房间门口的封条,又是一惊。
对啊,那是浊露姐的房间!
我叹了口气,脑中却窜出吴名铃止的身影来。他是谁?他们是谁?为什么要追杀那个妖之泣音?还有那个和薙凶......如果——也许那个妖狐根本就不存在,杀害浊露姐的本来就是他们呢?否则,为什么他们一出现浊露姐就出事了?如果是他们......如果不是他们,那就是狐妖;如果狐妖真的不存在呢?那会是谁......
“阳夜!”
“咦?呜哇!”我感到手中一阵灼痛,忙丢开手中的某样东西。定神一看,在我思索的时候,人已经来到厨房倒水了,只是没注意到水溢出来,烫伤了左手。
“你真是呆!”说话的是冷夏,她冲上来拉着我的手就往水槽里放,水龙头冲出的水让我冷得不禁吟了声“哦哟”。
“冷...”我回过头想说什么,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天哪,冷夏,你的头发......”那头曾经飘逸的乌绢竟然......
“太长,剪了。”她依旧冷如寒雪,手随意摆了下凌乱的短发梢,便转身走向食品柜拿了些日本酒——依她的说法,他们李白世家全是饮酒与舞剑的高手,就如中国古代的那位诗仙一般。
“阳夜,我决定了。”她泯了几口,忽地看向我,眼中是一种带有杀气的锐利,“我要杀了凶手,无论是谁。”
杀人?她要杀人吗?为了复仇不惜杀人?
“不——不只有你,我也要报仇!”我不再犹豫了。本来就没有“过去”的人,有什么资格去幻想“未来”?只要能为给予我“现在”的圣女报仇雪恨,哪怕此后的人生是场羁旅,是场灾难,我也愿意以幸福交换手中的复仇之剑!
“你还只是个孩子!别...”
“你还有该牵挂的,而我没有。除了你们,我什么都没有了。”
“那至少为了我,为了入江,为了谁都好,你该活下去,好好地活!”她跳到我面前叫道,“我是个可以杀人的人,你不是!”
“没有你们,我还能算什么?”我感到自己在笑,又好像要哭,无所适从后,只能避开她的双眼,也偷喝一口她怀中的酒,“如果你们为了报仇离开了我,我活不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你们都不懂吗?在我的记忆与心中,你们占去的,是除了“时间”外所有的重量啊!
一阵缄默后,她涩涩的声音传来了,与窗外隐隐的雨滴声一起:“那么我们约好,一起生,一起死。”
“恩,一起生,一起死,与浊露姐一起。”
“......去看看入江吧,他在巷口。我不习惯跟他独处。”
“因为会冷场?”
“罗嗦!”
我们同时笑出了声,又同时收敛了笑。
然后,雨还在哭泣。
令我惊讶的是,他站在了街边,站在了雨中,没有打伞。
而恰好我也是,只是想尝尝雨水的味道。
我没有立即上前叫住他,只是在一边的巷口的街灯下,静静伫立着,望着他脸颊的雨水滑落。
好像眼泪......
“这样会着凉的。”一道美妙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吓得我赶紧回头一瞧,是一位长发美少女在替我打伞。吓到我的却是她的悄无声息——没有脚步声。
美少女甜甜一笑:“对不起,吓到你了,我是伊势的樱季姬,受神宫所托来驱除‘妖之泣音’。请问,那位杜甫浊露小姐是不是被她杀害的,阳夜之星轮小姐?”
“不关你的事!”我后跳一步躲开她的伞,狠狠地说道。她竟用那么甜美的声音与笑容来陈述这件事,真实可悲!
“咦?”美少女愣了一下,“可是,我得帮助你们退治妖怪啊。”(注:退治,指的是退散与消灭,在日本,有一种名为“退治屋”的职业除妖师,这与过去西方教廷的驱魔人很相似。)她又想替我挡雨。
“不用你好心!浊露姐的仇我们会自己解决!”
“可是...”
“你走开!我讨厌你!”
我从未对一个陌生人那么失态过,然而当时的雨已经将我的理智湮没,如果没有人来阻止的话,我会出手伤人吧。
“阳夜。”那个应该在远处街边徘徊的人来到我身边,轻轻搂住了我,“别吓到客人。”
“我......”被入江的动作吓到了,我吱唔了声。
“这位小姐,我替她的失礼道歉。”入江的声音还是那么清冷,只是在雨中又多了几分冷酷,“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恕我等告辞。”说罢,便拉着我走了。
“你失态了。”一回到公寓门口,他便指责道。
“我...可是她——!”被他直直盯者,我只好低头了,“对不起...”
他的手忽然摸了摸我湿湿的头,抬眼一看,却见他的眼中多了些温度,与湿度——许是雨水的关系吧。
“你说的不错,仇由我们来报。”他趁我失神时开口了,“但不该是你,是我才对。”
我一把甩开他滞在我发梢的长指尖。可恶,为什么这个人那个人都是这样!“别把我当小孩!我跟冷夏约定好了,要一起,一起生,一起死!”
“一起生,一起死...”他竟用一种悲伤到快哭出来的声音重复了遍,而后喃喃了几句,“不,不应该死的,不该的......”
“入江?”
“别说死什么的!为了老板,我们都该好好活者!”他突然厉声大喊,随即又好像发现了自己的失控般,不作声了。
“可是...可是如果你和冷夏谁出了事的话......我该怎么办啊!”
“阳夜......”
“如果连你们都不在了,我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除了你们,我已经没有什么别的了,从来就没有啊!”
“别哭啊......”
“你们为什么都要抛下我一个人?!冷夏说她去杀了妖怪,你说你去报仇,为什么都不想想我呢?!我一个人——”
“够了,阳夜。”
一个温暖的怀抱环住了我,在泪痕还未干的时候,我竟然感到了些许安心——或许是我在等待这样一个怀抱,等了很久了吧。
“别说了,阳夜,对不起。”
今夜对我而言,是他话最多的一夜了。“我知道你的感觉,所以我才怕——我也怕你们出事啊!我们是一家人——老板曾说过,我们是无家可归的一家人,我怎么能不担心家人呢!你也好,冷夏、虞姬也好,你们都是女孩子,你们都还年轻,怎么可以在这里停留?我答应过老板,要保护你们,就决不能让你们去面对危险!我是个抛弃过去的人,没有牵挂,没有未来,更何况——”他顿了顿,忽然用一种近乎吼叫的声音,“何况我是个早该死的人,不在乎!”
他——我惊讶地抬头看着他,他的痛苦与悲愤,究竟从何而来?!他从未谈及的过去,是让他冷漠的凶手吗?是他永远的伤痛吗?他与我竟如此相似......这一瞬间我竟然怕他就这样离我而去,一个人去寻找不知何处的危险,而后托人捎来口信“已经报了仇,珍重”之类的,让我们再也见不到他!不,不要,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家人”,不想再失去另一个了!
拉住他僵硬而冰冷的双臂,我必须要告诉他我的心——“我在乎!我在乎!你别一个人去死好不好?我陪你,报仇也好,生也好,死也好,什么时候我都要跟你一起!既然说是家人,就别说什么‘不在乎’啊!”在我有记忆的三年中,只有你们的身影,如果连你们也走开了,这记忆还有什么意义?在我好不容易有了活下去的支柱时,又一根一根地断裂,将我的天空埋葬,你们也忍心吗?!
“......陪我......”他惊愕地反复呢喃着,“陪我......你陪我...”
“恩!我、冷夏、玉椎小姐、阎...我们都陪你!我们是一家人呀!”
他又将我搂回了怀中,这次是用力的。
“谢谢,一起生,一起死,我们约定。”
“恩,绝对哦......”
咦?我怎么软下了声音?而且连腿也软了......天和地也转了起来......轻飘飘的——
“阳夜!”
失去意识前,我又听到他唤我的声音。啊,好温柔,如果我曾有个哥哥的话,或许也会这样叫我吧?不,或许这不是我原来的名字,只是我“记得”而已......
据入江和冷夏后来的说法,我因为发高烧昏迷了三天,而在我身边守着的,是将罗侯暂时休业的入江与冷夏。
醒来的第二天,玉椎小姐与一灯哥来探望我了。
“阳夜,身子好些了吗?”
“唷,阳夜,养了几天病,该凸的凸出来了吗?”
“去死吧!”
可恶的一灯哥,一见面就“凹凸不平”!我用尽刚初愈的力道将枕头扔向了他,却为他轻松接住了:“那么精神,看来是没事了。”
明明只有四天,却似乎过了好久,我们一家人,终于又能笑了。
阳光从窗帘缝中透进了我热闹的房间中,入江拉开了窗帘——好耀眼!
“天终于放晴了,看来得开店了。”
他回头,对我淡淡一笑。
“是啊。”
为了大家,为了浊露姐。
为了生活。
jj好卡…………
抽得我都无语了…………
其实这个……这个文咧,饿,很麻烦,人很多,比一个班级的人还多……而且是第一人称……
之后还有些番外等……等等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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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南宫蝉时雨,霜月残莲无人许,不见窈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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