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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八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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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她是那苗域的皇后,哪个不对她敬畏三分的?便是那统领整个域的也得对她敬着让着,许涵正正要了她这话儿,认准了,以后便是有个什么十分不利的事儿,也好有个人与他交差。那些苗人听了,一时也难以再说什么,便如此这般地交代许涵去了。
却说许涵回到屋头,跟他娘子说了那般事情。他娘子听了,一时难以承受,只指着他问:“怎么尽叫你去了?你这死人,还真是遭了桃花劫了。”
许涵只得将应承的事儿一并与她说了,还一面拿她打趣说:“你快与你相公看看,是不是真犯了桃花相?”
远贞听了,只得推他说:“你道你还是小孩子啊!我又不是那不通晓情理之人,快去收拾了,晚些时候好带着蝶儿一块去!”
许涵这才嘻嘻笑着牵了她的手,一同坐在屋头与她细说了那得见苗域第一美人儿的奇遇。
远贞见他说到那苗域第一美人儿时神情有羡慕之色,便一把拖了他的肩,将头埋在他膀子上直笑个不停。一面还指着他说:“我道是谁呢!却没见过你这样的呆头鹅!”一面说着还不住地笑得浑身抖起来,“只是那宴会上乖点儿,莫送了别人的碗,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正是这个理儿!”
那两人顿时滚做一团,过了会儿,远贞的笑才止了,肩膀尤自抖个不停。许涵拿过她一缕头发,贴着自家的面颊,柔声说:“任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或是那苗域的玫瑰,天上的星辰,或是又公认地比你好多少倍,我也只认准一个理儿!”他就坐起来,又笑笑,说,“怎么倒像有冤情似的。不如你这样说了:怎么这个死人尽染惹些桃花劫,我有冤没处伸啊!”说到后来,又幽着嗓子将那音调抬高,倒像个妇人似的。
远贞看了他一会儿,被他那滑稽样儿逗乐了,不住又笑起来。因指着他的面颊说:“就你贫嘴,倒像与我前世有冤孽似的,罢了,我斗不过你!”
许涵说:“谁说我俩个前世不是冤家,说不准我与蝶儿前世就与你走到一起了哩!不是说嘛!女儿就是用来差遣的,相公就是用来寻乐子的。”
远贞听他说到最后,又全变做了不正经的话,因说:“死人,你便这样学不乖!”边说边捶打着他。夫妇俩个顽了一会儿,到了晚间,便收拾行装。顺便,远贞与蝶儿套上一件整齐些的衣裳,拧了一把她的脸说:“这样瞧着,才像我的好闺女!”
蝶儿笑着,一副喜滋滋的样子。
及到了那宴席上,他几个才看到位置早安排定了。原来,许涵的位置竟是与远贞娘俩分开的。他几个看了会儿,便也神色从容地各自坐下了。
才坐定下来,许涵就见蝶衣问他话,“先生现在管了几亩田地啊?以先生大才,是否觉得屈使了你,居然只管这小小的几亩田地,要不要添加几亩薄田,一来为了先生才学不使屈至,二来也为先生家里人口的衣食考虑这些啊!”
许涵说:“几亩田倒不敢十分地讲。也不敢摆在这宴席上班门弄斧,想来这域里那些汉子婆娘的比我几个能干多了,却还没能分到几许呢!”
“如此说,先生是要把自己的那几亩分出来与他们?”那蝶衣问。
许涵听了,大笑道:“要说这是姑娘的指示我也不敢十分推托,只是,姑娘同情着我几个,就与我几个保留了那几分地吧!”
那蝶衣听了□□,撇起嘴来说:“原来先生是小气之人!原来蝶衣倒不敢想象哩!”
许涵只低着头说:“姑娘,菜快凉啦,刚才我们刚顾着说话,倒忘了这点了。至于许涵是小气之人,也就是吧,许涵本来就不敢妄称大人。”□□里套着双关,逗得那些苗人都笑起来,那气氛也热烈起来,便都夹了菜,送入口中嚼着。又有人揭了那黄酒的盖儿,与宴席上的人都倒了几杯。
正说着,笑着间,就听见有一小厮拉了拉蝶衣的衣裳,说:“有人来找夫人哩!他带了这个与夫人,要夫人出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