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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营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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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半夜才到,开始是有点担心,但公司那边的新项目实在走不开,后来就真忙忘了。昨天楚亦忙了一夜没睡,今天又赶来当谈判主力,一直费心费力就算是钢铁狂人估计也撑不下去了,所以下午我不顾他反对连拉带拽地坚持把顶着大大黑眼圈的他遣送回家,余下的烂摊子我来收拾。
开始我想说给他们家许彦飞打个电话让他回来照顾一下,顺便也是个顺水人情,给这俩人之间的冰山烤烤暖气,却被楚亦冷冷的一句“你别跟着瞎搅和,引火烧身”给堵了回去。成,那小爷就不管了你们自求多福吧!之后我又翻回公司孤军奋战,像小蚂蚁似的独自啃着新扛回来的硬骨头。等我计划写得告一段落,正对着刚刚的奋斗成果沾沾自喜的时候,无意中瞟见桌上的表——糟了,跟叶风说今天过去,这都快12点了!我慌里慌张的奔地下车库跑。心想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这繁华都市,到了晚上车还是不少,我心里着急,一路连超带钻也开到了九十多脉。路上我也一直在想,不过认识一天而以,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他惦记成这样。因为投缘?不对啊,就这小刺猬顺毛捋有时候都扎手,按说小威那样才是能好好说话的。因为怜悯?没错,他既然入这行,肯定有什么不得已苦衷。可自己在这地儿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真见过那一把鼻涕一把泪扑在自己怀里痛诉家史的,可当时面对那些男孩他也没萌发这么多善心。但面对叶风,他还什么都没说,就单看着他那一幅倔样儿自己就开始心疼了。是想上他吧?要说自己对他一点想法没有那绝对是胡说八道,昨天看到他那微薄却艳红的嘴唇真想上去啃一口,趴在自己身上时摸着他那弹性十足的小细腰也的确差点擦枪走火。但要是真只为了跟他打上一炮,昨天早把他拆吃入腹了。难道……自己对他一见钟情了?我一激灵,马上否认了这个想法。别逗了,这没几年就要奔三的人了,还玩这青春期小鬼的一套也太跌份了!可他妈还真想不通我这是中什么邪了,见着他怎么就那么亲?
结果我没想出个所以然,油门却越踩越狠。眼看车就要飚过逸豪门口了才反应过来,猛地给了一脚刹车,刺耳的噪音“呲”一声划过夜空。逸豪的门童很是识趣,马上小跑过来给我开门泊车。我把钥匙扔给他刚要进门却被拦住了。
“古先生晚上好,非常抱歉现在A口正在被占用,不知能否请您稍微绕道从B口进入?”逸豪为了保证客人的隐私,一般是不让客人之间相互碰面的,而是开了8个通道入口方便分流。
“不用那么麻烦。我要点叶风,叫他出来就成。”
“您稍等。”服务生冲着对讲机说了几句,“对不起古先生,叶风现在正有别的客人,您看……”
“什么?操,我昨天已经打好招呼要带他出场,钱也付了,你们竟然敢把他点给别人?这生意想不想做了!滚一边去!”说着我要就往里冲。
“非常抱歉!古先生!古先生!!您不能……”我转身一拳打在他脸上。操!竟敢动了我的人之后还拦爷爷的道,不想活了!这时兜里的手机嗡嗡的振了起来,我边往里走边接起电话。“喂?谁?”
“姓古的你他妈在哪呢?!”竟然是叶风!
“逸豪门口,正往里走呢!你怎么了?”我听他在那边气喘吁吁的,伴着叮咣吵闹的声音,心里一沉,觉得事情不好。
“A口大厅!快来!!操……你丫放手!……”电话嘀的一声断了。我不顾店里人阻拦疯了似的往里面冲。
当我冲到大厅的时候那里已经一片狼藉打成一团了。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硬拉着叶风的胳膊不放,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混蛋话,明显是喝高了。叶风怒了的小豹子一样左右挥拳,却都跟打在棉花上一样白使力气,没几下胳膊就别在身后被反身钳制住了。身边的服务生明着是在拉架,暗着都是看热闹,妈的一群娘儿们!
“操,你——小子还别不识抬举,不就一卖的么,信,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扒——了你,在这儿操到你求饶!”
“滚!我他妈卖给畜牲也不卖给你!”
“唉,就算我床上很野性也不兴当着外人这么夸我吧。”原本拉架的人抬头见了我都呼拉一下散开了,于是我走到叶风面前朝他挤挤眼。现在看到缠住他的是这种有肌肉没头脑的野蛮人我倒不急了。整了整西服,单手插兜儿,我先安抚似的拍了拍小豹子的肩,然后勾起笑对那个大块头说:“哥们儿,对不住了,叶风今儿我早就包了。你看他这誓死不从的样儿,识时务的就赶快放手!”
“妈的,你——你又是哪根葱敢搅了老——子的好事!滚——滚一边去!”他舌头发硬,站着都晃晃悠悠的,就是蛮力不减。
“放手吧!别说我没提醒你。”我的手搭上他的肩,他醉得都不知道防备。
“滚你……啊!”我刚才搭在他肩上的手一抖一晃,原本藏在袖扣里的瑞士军刀“啪”的一声弹出来,刀刃整卡进他脖子上。血当时就渗了出来,一股股顺着脖子流。
“哎!你可别动。现在这刀子还没捅着你声带,离气管也还差那么一点。可你要是一动……我可就说不好了。”那大块头没想到我能动手,连疼带吓酒醒了一大半,脚下发软,手也根本没力气再抓着叶风,而是在半空扎着,大气都不敢出。周围看热闹的见了血到惊呼一片,打电话的打电话,往外跑的往外跑。脱了钳制的叶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疯了!快放手要出人命的!”
“放心死不了。逸豪里不就有医生。”我收了刀子,才轻轻一推那一大坨就倒在地下了,几个服务生马上拿了餐布战战兢兢的给他先止血。
“别闹了,你想坐牢啊!”
“没错!我……我要报警!我要告你!”大块头躺在地下,伸出哆哆嗦嗦的手指着我。
“你告吧,”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就算你告到倾家荡产也未必动得了我。”
“你放屁!”
“先生,我不得不说,你的确告不倒他。”忽然传来一特熟的声音。许彦飞?大厅里的人听见他磁性的声音脑袋就跟S极磁铁碰到N极一样,齐刷刷的向他摆去。
只见许彦飞一手插兜,一手轻扶红木雕花的扶手,从大厅的旋转楼梯不紧不慢的走下来,一派优雅。许彦飞是多少女心中梦寐以求的钻石龟,身家数亿,风度翩翩,平常总是彬彬有礼的摆出一副王子形象。在我们这帮纨绔子弟里算是出类拔萃的。但只有我们几个熟悉他的人知道,这人绝对是披着黄金皮的狼。虽然在英国受过几年贵族教育,但毕竟是皇城脚下混出来的太子党,平时跟我们说话一样也是一副狂样儿没个正型。最要不得的是他在楚亦面前会摇身一变变成大型忠犬,还是那种只要碰它主人汗毛就能六亲不认见谁咬谁的。这还曾是我们这些人茶余饭后的一大笑谈。要知道有楚亦在他是绝对不可能拈花惹草的,更何况这两人如今冷战,他还不早就草木皆兵了。今天怎么敢跑这来了?可还没等我明白过来他已经走到了我身边:“先生,我劝您收手。您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我们逸豪全额赔偿,另外您还有什么要求我们也会尽量满足。”
“你丫算老几?他妈少说废话,我这次不让他牢底坐穿我就跟他姓!”那人刚止了血,说话又开始犯冲。真他妈狗改不了吃屎。
“我是这的老板。先生您别忘了,这次毕竟是您先动的手。再说逸豪这种地方,恐怕连公安局也管不了吧。但若要闹出去您面子上反而过不去。更何况伤你的人”他挑眉看了我一眼,“也不是你能动的起的。”
“你……连你们也袒护他!狼狈为奸!”
“先生,这绝不是袒护,而是为您好。希望您能合作。”许彦飞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口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大块头恨恨的咬牙,却也没再说什么,就算是默认了。
“你们赶快找间套间让这位先生住下,好好休息养伤,具体赔偿明天都好商量。”达到目的的许彦飞向周围人吩咐着。大厅里原本的十几号人眼看就从大厅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