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树下的错缘》洛水蘅

22、★蹩脚の告白★

　　人们常说：“流星的陨落是因为背负了太多的希望！”，我却固执地坚信：正是流星的降落才给了人们做梦的机会。

　　国中2年级，文学老师千代小姐让我们以话剧的形式表演莎士比亚名著《罗密欧与茱丽叶》作为期末的成绩。正如大家所想千代小姐选了我演茱丽叶。所有的女生都为这个角色发疯,她们嫉妒我。对此我却有不同的看法，我告诉千代小姐我不想演茱丽叶，因为茱丽叶是个十足的白痴。明知道罗密欧是仇家还疯狂地爱上他。我不要演茱丽叶，因为我不想当白痴！可是千代小姐却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那是因为你没有找到自己在乎的东西。”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在琢磨这句话。直到遇上泉，我开始相信这句祝福，后来发现我错了，原来那是一句诅咒……

　　和纱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像个花痴小女生一样站在他的面前表演茱丽叶，然后贝齿紧啮地等待他轻启唇瓣。这不是“蓄谋以久“的表白，她压根就没考虑过说这些个没头没脑的瞎话。可是刚才的她，那么“大义凛然”，仿佛是一扎酒精堆砌起来的虚渺。而那番愚蠢的傻话就像洪水冲坝般越过她的唇栅，都没来得及和大脑、小脑沟通、切磋一下,就如野马倏地闯了出去。
　　她呆呆地凝伫，终于感到紧张与恐慌。现在她终于“苏醒”，简直懊恼地想扇自己一巴掌。白痴轻浮的女孩。她终于发现国中时的自己是错的，她怎么有资格轻蔑茱丽叶？她简直比她更白痴！
　　仙道默默听着她的话，觉得有一股难喻的潮水在体内庞大起来。好像浸在没有后羿的远古中国，巨大的热量煅烧着他的每一寸灵魂。她的告白是他听过的最稚嫩、最凌乱、最不动听、最无章法的一个。可是没办法，他浅浅地笑了。很明显，这位判官偏心了……
　　“我……”仙道幽幽地旋起嘴角。
　　“你不要说话！”和纱刹时遏止了他。反让仙道呆呆地凝着她彷徨心焦的酡红脸蛋。她知道这样的场景他一天就能彩排上2、3次。应付起来完全得心应手，因为他根本不用准备第二个方案、第二个版本的回答。所有的女孩都是千篇一律的。即使表现手法不同，但他们永远都是茱丽叶！
　　“拜托，什么也别说。我刚才说的都不是真的，你就当没听到。我只是想问问你的伤势，想问问你今天的比分，问问你抢了多少个篮板、破了多少次防守、封了多少次进攻、进了……”和纱掰着小手募集着自己圆谎的借口，却发现她的话再也没法进行下去了。仙道抬肘支在墙缘，将她娇小的身躯锁在他宽阔的臂腕内，锁在他暧昧迷乱的眼神中。
　　和纱抬眼映入他撅人的气焰中，灼热熊熊能熔化金刚，害怕得她连说话都唯唯诺诺起来：“你……你就当没听到我刚才说的……”
　　“不行！”他的气息在一点点接近：“来不及了！”她不迭反驳樱口已被他两片柔软的唇堵上了喋喋。
　　脑里的程序开始停滞，她的人、她的魂如穿上天羽衣的辉夜姬翩翩在无垠的夜空。她紧紧地攥拳。
　　他的吻，温柔而不霸道，却足以侵占她的每一根神经，控制她的每一个细胞。就在她窒息得仿佛自己快要融化时，一只强劲的手腕大力地将她从这甜蜜的沉沦中拖了出来。仙道与和纱像两个被劈开的瓷娃娃刹那失去了依附。
　　和纱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震慑，檀唇还弥留着仙道的余温，回神，却正支身于另一个男孩的怀中。
　　仙道有些诧异地望向眼前的人。
　　“回家！”冰洌的声音刮破了温情的甜蜜。流川枫强行地拉过和纱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