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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还是镯子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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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咸福宫后,就看到寝宫的灯是暗着的。
怜惜走过来问我怎么才回来,荣妃娘娘已经睡了。
我没理,只是直接问她‘娘娘的镯子找着了吗?’
她笑着附在我耳边说:“娘娘她自己是没找着,但是我找着了。”
向天空翻了一下白眼,我就知道她有更年期综合症!“那搁哪儿了?”
她暧昧的笑了起来,“听雨轩,净手盆边的桌子上。”
听雨轩是我们主子出恭的地方,在咸福宫里这个暗语是宫女们私下共开的秘密。当然传播者是我,出处是三百年后的新中国。至于来历……请大家往象声词上想吧。
我嘿嘿一笑,“娘娘知道了么?”
“这可叫我怎么说?”她为难的瞅着我。我心想瞅着我干嘛呢,办法不都是人想的嘛?
“反正明儿等娘娘醒了再报吧。我先去御花园把小庄子他们叫回来。”
“小庄子在御花园里干嘛呢?”
“找镯子呗!我心想着主子着急,这镯子没被人拾着八成是还在御花园里头。就让小庄子带人去找了。”
“那麻烦姐姐去跟他们说……就说这镯子就是在御花园找到的。明儿再还给娘娘也算是立了功了。”
我笑了起来,“你去说吧!我可累了。”
“别别别,那些人是你找去御花园的,哪有我去说的道理。不如咱们一起去吧。”她挽着我,就往外拖。
是啊,要死一起死。这是宫里小市民的特点之一。只要有一点点的负面影响,怎么的也得拖个人一起担着。我心想那是避不过了,便和她一起向御花园走去。
说是半夜里,以我二十多年的现代生活习惯。现在应该是吃饱了没事找事干的时候。我们一家子都有在凌晨就寝的习惯。从前在我的印像里,除了孩子老人,基本上也只有种田的才会在十点前睡觉。那是因为娱乐活动有限。
我还米有习惯申时卯时的计时方式,通常在换算的时候都要在底下掰掰手指。
所以怜惜在我耳边念着“都亥正了,我看咱们也没多少时间好睡了。”时我正低头掰着手指换算。她急着办事,也没关心我在捣鼓些什么,见着小庄子就直奔了过去。
半晌,直到我发现四周一片寂静时,才知道情况有变。眼光向四周一扫,乖乖不得了,同志们全趴在地上呢。于是我本能的抬头,O MY GOD!这半夜三更的为什么five阿哥会在这里捏?
本,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度和他们一样趴在地上,但是又想着这不就表明了我心虚嘛?我心虚什么呀?向他行个礼,再义正言词的解释一下也不至于会为难我们。可是这样不就变成了枪头鸟了吗?大家都趴着,就我站着。有病啊我!
跟着群众走总是没错的,于是在一秒钟的百转千回后,我依然用上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度趴在了five阿哥的面前。
嘴里还习惯性的战战兢兢的念着‘奴婢该死’等公式化口头禅。
这五阿哥因为前些年在战场上受过伤,脸上有条疤。我没怎么跟他接触过,他长的不算太高,但是身形挺拔。虽说在众兄弟并不出挑可是也不能否认他是帅哥的事实。男人嘛,要用整体标志来衡量美丑,不像女人,脸上如果有一条斜穿左右二边脸的疤的话,那基本上就完了。
五阿哥此时正用哪尖锐而刻薄的声调质问着我们。从他的声音里流露着一种戾气,一种心理极度变态的人才有的幸灾乐祸式的刁钻。
“都什么时辰了,你们这几个奴才鬼鬼崇崇的聚在御花园里干什么呢?”
我想,完了!果然是变态了。我忽略了古代人狭隘的审美观。既然他们可以在五年千里固执只接受长着凤眼才是美女的观念,又怎么会觉得带着一条疤的男人其实还蛮有味道的呢?五阿哥果然变态了,被万恶的封建审美观给毒害了。
我的额头紧贴在地上,看见一只蚂蚁从眼前缓缓爬过,它回过头看了我二眼,得意的晃着它前面二根触角说:“小样,又自作聪明了吧?活该!谁让你半夜里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搜镯子的?”我KAO!小样,虎落平阳任犬欺。人倒霉了连只蚂蚁都能给你脸色看。
一阵凉风徐徐吹来,吹走了那种奇怪的蚂蚁,却吹来了五阿哥尖锐的声音。
“问你话呢!傻了啊你!”
你?哪个你?这里跪着这么多个你,我哪知道你说的是哪个你?
为了保险起见,我偷偷的抬了下头,看了一眼站在我身前的五阿哥。他的目光并没有向着正趴在他脚下的我。而是远远的定在了某处。
噢,是在问玲珑呢!果然,美女哪到儿都是亮眼的。我安心的又低下了头。
“你看哪儿啊你!在问你话儿呢!”
我有些着急了,之前还挺利落的一个姑娘怎么一下子就变傻了呀!至少也应一声呀!正想抬头再看看情况,只觉得左腰一痛。
“哎哟!”
腰不知被哪只狗腿踹了一脚,愤愤的抬起头一看。正对上一张尖嘴猴腮面目可憎的脸。而那张脸却诡异的发出五阿哥的声音。
他说:“原来不是个哑巴,你会说话呢!”
原来说话的不是五阿哥!
我看着他,张了张嘴,又闭上,再张了张嘴,:“奴婢,奴婢们在替娘娘找下午掉的镯子呢。”在吞下一万五千句问候他和他祖宗的话后回答了他。
“哪个娘娘呀?”尖嘴猴腮面目可憎的狗腿又问。
“荣妃娘娘。”
我已经没趴着了,但仍然低着头。从尖嘴猴腮面目可憎的狗腿上穿的裤子来分析,他应该是个侍卫。五阿哥半夜带着侍卫在御花园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他今晚当值。可是为什么侍卫长着一张太监的脸,还有一副太监的声音呢?莫非他还兼职太监?
“你也是咸福宫的?”
正想着,一个正常的温和的充满雄性特征的男声在上空响声,我几乎要涕流满面了。这才是人在说话嘛!于是立马用响亮而清脆的声音回应了他:“是!”
这才是人与人之间正常的交流,这才是男人与女人之间正常的对话。狗腿,快点切腹吧!
“没问你呢!”狗腿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胡说!’我一面用灵魂呐喊,一面诧异的再抬头确定。
果然不是在问我,果然玲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果然美女是吃香的,果然只有美女才能和人说话,而我这个非典型美女只能与一条狗腿对话。
人比人,气死人!万恶的……万恶的……万恶的……算了。
长的不美不是我的错,‘穿’的不美就是我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