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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一章◆ ...

  •   “工藤?”有些刺目的月光,映照著那张熟悉的面孔。还未及反应,那嘴角勾起一丝笑,瞬间转为黑暗。

      ……

      睁开眼睛,平次从床上坐起来,枕边的荧光表盘上显示著AM 02:10。
      “又来了……”最近总是在睡梦中见到这张脸,明明是那个人的,平次却始终觉得很陌生。银白的月光从窗口涌进来,穿透了原本占据著整个房间的黑暗,和梦中的颜色很像──
      平次似乎没有了睡意。

      “工藤……”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发出过的音节,平次意识到自己已经几个月没有和他联系了。很奇怪,自从工藤彻底铲除了那个黑暗组织并恢复了正常生活以来,自己突然变得害怕见到他;向来都是自己整天给人家打‘骚扰’电话,三言不离“工藤”,搞得和叶总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而那个小鬼头变回工藤新一後,平次却再也没有找过他,甚至还破天荒地找借口两次躲过了工藤的来电。

      好几次和叶问自己你以前不是整天都喊著工藤麽,现在人家回来了你怎麽又变成这样了呢?真是太奇怪了。
      是啊……太奇怪了。自己也说不清楚。从最後一次通话得知他复原以来,自己的行为竟有如此大的改变,尽管还是一样的想他……

      简直像个偷偷暗恋学长的小女生一样……
      想到这里,平次自己都觉得好笑。自己怎麽会……
      “真是有病!变态啊!”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想把这不正常的心思清除。
      他一直都知道或认为自己是个粗枝大叶的人,至少给别人的印象是这样;工藤是否也视自己为一个大条神经、喜欢黏人的家夥呢?从无数次的白眼和“笨蛋”中不难找到答案。

      周围的一切再次被吞噬,连同思绪和心跳一起。平次重新躺下,不愿再多想。

      还是想见他的吧……

      东京风和日丽的周末下午,新一收拾好书包准备离校。小兰一早就去东京体育馆参加高中女子空手道冠军赛了,不用说冠军还是她的,常被当作练习板的新一毫不怀疑。

      什麽东西从口袋里掉出来,转过头,是自己的钱夹,它从中打开仰面躺在地上。
      名片夹旁粘著一张贴纸照,那是自己还是柯南时和兰、平次、和叶一起照的,依稀记得当时他们是怎样挤进这麽小的相框里,新一一直保留著这张照片。
      他不明白的是,那个以前总是冲著自己叫“工藤”又马上改口的家夥最近是怎麽了,他听的出来,自己打去的两通电话他都是故意逃开的。
      为什麽呢……

      收起钱夹,新一走出校门。
      猛然间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在不远处徘徊。

      “服部!”
      肩膀颤动了一下,平次转过身,望著跑近自己的工藤新一。
      “工藤……”不知道是惊讶还是兴奋,除了对方的姓什麽也没说出来。
      新一注视著平次奇怪的表情:“你怎麽来了?今天不用上课麽?”
      “啊,我早上就来参加东京体育馆的全国高校剑道的县代表赛了,好像同一地点还有个女子空手道比赛,刚刚结束。我还想著到底要不要来找你,一会儿我就回去了。”说话间,平次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新一觉得面前的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反常,若是从前的平次绝对回强迫自己让他在东京赖一个周末。

      “……”
      “用不著这麽急啊。”新一拉住了刚要转身的平次的手腕。
      “到我家去吧,反正明後天休息,住两天再回去也无所谓吧?”
      “工藤?”平次吃惊地看著他。
      “不然,你背著包来干嘛?换洗衣物都准备好了吧~?”指了指对方的挎包,新一看著这个口是心非的家夥,有点想笑。平次不自然地扭过头:“我只是以为比赛要持续到明天……”
      面对这漏洞百出的谎言,新一没有再说什麽,带著一语不发的平次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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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爸妈还是不在啊?”放下包,平次站在宽旷的客厅中央,觉得新一还不如变回柯南住在毛利侦探事务所。
      “是啊,一个人住在这麽个被小孩子当作鬼宅的房子里还真不好受。”冲了两杯咖啡,新一在沙发上坐下,“连个伴儿都没有,这样下去我说不定会闷出什麽毛病来呢~…”
      平次在对面坐下,半调侃地说:“你可以让毛利兰搬过来嘛?”
      “胡说什麽啊……”新一面色微红,半圆眼白了平次一下。

      ‘是啊……这家夥还有个青梅竹马啊……’
      眼神再次黯淡,一股莫名的酸楚涌上心头,“拜托!你可是个大男人耶……”平次在心中告诫著自己。
      看来自己真的对这家夥…… 工藤若是知道了他服部平次可就要成为“关西!名变态”了|||||

      “那麽服部…说说正事吧?”眼见平次又显现了那种神情,新一的话音突然变得严肃,“你最近为什麽一直躲著我?”

      “……”
      平次哑口无言,他不敢预想自己道出真实想法後工藤会是何种表情。
      所以他只能说‘不知道’。

      “不知道?!”新一不敢相信自己连句辩释都没有得到,“这就是答案?”
      “……只是碰巧抽不出时间。”
      很明显,现在的平次什麽实话也说不出来,新一不再抱什麽希望,拍了拍平次的肩:“算了,就当我什麽也没问,只是你几个月没有和我联系,我真的有些担心。”说完,新一站起身想玄关走去,“兰的比赛也应该结束了,我得去她家看看,不然那家夥又要发火了。现在时间还早,你也可以出门转转,我很快就回来!”

      “嗯……”望著关上的房门,平次长吁了一口气。自己给了他一个很臭的答案啊…… 苦笑了一下,自己究竟在害怕什麽?
      怕被拒绝?所以宁愿永远保留著这份感情……?

      喝完了咖啡,平次起身走出大门来到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著。街上的行人匆匆忙忙,像自己这样慢慢晃的没有几个。
      十五分锺後,他走进一家超市。
      又过了十五分锺,平次转遍了两层楼,径直回到了入口处,手里却什麽也没有多。

      他觉得自己像在梦游。

      也许是时间还早,也许是无事可做,也许是不甘心空手而归,平次又回到了琳琅满目的货架前。
      如果什麽时候你发现自己连清洁用品的广告都看得津津有味,那你肯定已经无聊到一定程度了。
      平次现在就是。
      半小时後,他终於向自己的无聊宣布投降,准备掉头走向出口时,看到了一样东西。

      打开客厅的灯,工藤还没有回来。“切!八成是在女朋友家舍不得走了吧……”
      没好气地嘟囔著,把手中的袋子放在茶几上。
      天色似乎暗得比平常要早,平次坐在沙发上,伸手把袋中的盒子打开,那是一瓶白干,五十二度,和自己第一次来找工藤是带的那种一模一样。在超市里看到它时,平次似乎忆起了什麽,想都没想就从货架上取了下来,然後像是做了什麽见不得光的事,付完钱便匆匆离开。

      现在他望著这贴著红色标签的瓶子,努力回想自己带它回来的理由,然而却如同失忆了一般,一片空白。
      那麽工藤看到这东西又会作何感想?关西高中生侦探跑到关东高中生侦探家酗酒?
      算了,就当作是自己与工藤的邂逅纪念吧…… 最後,平次得出这个有些秀逗的结论。

      酒买回来无非有两种主要目的:喝,要麽收藏;而就这瓶白干的标价和所示的生产数量来看,拿来收藏的人恐怕一辈子都没见过酒。
      按照逻辑推理的结果,平次旋开了瓶盖,一股刺激的酒精蒸发气体扑鼻而来。

      皱了皱眉,平次始终无法理解酒鬼们的口味,但他却突然很想领会一下[借酒消愁]的真正含义。
      取过一个纸杯,慢慢注入了透明的液体,除了刺激性气味更加浓烈外,平次只觉得它比水稍稠一点。
      又近距离地嗅了嗅,猛然感到了一丝冰冷的恐惧,像是一个打算服毒自杀的人将一背毒酒端近面前却忘记了如何吞咽。
      或许不是[忘记],而是[不想]。

      平次奇怪自己何时变得像个多愁善感的婆妈女人,闭上眼睛,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9月的秋夜泛著阵阵凉意。

      转瞬即逝的强烈灼烧让他半天喘不过气来。“不会这麽没用吧──“平次自嘲地笑著,又将杯中注满。

      一阵阵灼热褪去,直到什麽也倒不出来────

      “兰,我真的得走了,家里还有点事──”被兰强留下来吃完晚饭的新一焦急地看著表,因为平次的反常他没有把今天的事告诉她。
      “是麽?那你就先回去吧,路上小心!”兰还是有点像对待身为柯南时的自己一样。

      奔跑在黑暗中,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开始後悔自己将他一个人留在家里。
      “应该不会有事吧……”新一安慰著自己;但眼前没有尽头的夜幕,却丝毫无法让他平静。

      “服部!实在对不起……”冲进门,新一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酒?!”
      客厅里亮著灯,沙发上躺著一个人。
      “服部?!你怎麽了!”新一过去使劲摇晃著他,却没有一点反应;新一一眼督见了茶几上醒目的红色标签,正是他第一次带来的那种白干,超市便利袋中的收银单显示著不久前的时间,而瓶中已空空如也──

      ‘关西高中生侦探跑到关东高中生侦探家酗酒?!’
      如头版般醒目的一行字浮现在新一脑海里。

      突然他惊喜地发现平次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而那空洞失去焦距的目光像是穿透了自己的身体正望向更远的地方。“平次?平次?!”新一不确定他是否看到了自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平次却厌烦似地别过了头,低低地挤出一句话:“──你还知道回来啊……”

      新一愣在那里,他从为想过平次也会有这样的语气。
      “抱歉啊…我──”又撇了一眼茶几上的空瓶,新一不知道他是否听得懂自己的话。

      “我真该死……这到底是怎麽了!!”面对著不省人事般的平次,新一攥紧了拳头,现在他心里只有懊悔,痛恨把这样的他丢在家里的自己……

      同时,也终於明白了对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突然平次的唇又动了动,似乎说著什麽,声音虽然很小,但在这寂静的环境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工藤新一安静地倾听著,平次说了很多。

      像是终於聆听完了久久的倾诉,窗外的树叶再度沙沙响起……
      “哼……这就是答案麽?真是个笨蛋……”
      新一嗔怪地轻叹著,俯下身,覆住了平次的唇。
      “早点说出来不就好了麽……你的那个问题,醒来後再给你答案吧──”

      如果你记得你说了什麽──

      “嘀哩哩──────”
      枕边的铃声响起,平次睁开眼睛,只看到一片刺眼的光。

      天亮了…?

      想不起发生了什麽,他只忆起一个念头:在工藤回来之前把那东西处理掉。
      急忙起身,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床上,一阵强烈的眩晕使他闭紧了眼睛。

      对了……自己把那整瓶白干都灌了下去,工藤还是没有回来,不知何时他就失去了意识。
      “好吵……”
      那铃声还是在不厌其烦地持续著,“…闹锺麽?”平次转过头,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屏幕上闪烁著一个熟悉的号码,他赶忙按下通话键。
      “喂?和叶啊?”
      不出所料耳边传来了青梅竹马的怒吼声:“平次你到底在哪啊!怎麽那麽久才接电话!你说比赛要进行两、三天,可刚才其他参赛的同学都已经回来了,你躲到哪里去了啊?!”
      ‘宿醉’的痛苦还未消尽,再加上这震耳欲聋的吵闹,平次的耳朵里像是过了架歼击机。

      “抱歉啊……我原本不知道的,我现在在朋友家里,星期天就回去,我还有点事,先这样吧!”“喂喂!你东京的朋友?谁……

      平次结束了通话,可以想象那边暴跳如雷的女孩。屏幕上的日期已是星期六 AM 09:05。

      头很痛,思绪也异常的乱。

      可想而知,他服部平次昨晚肯定出尽了丑……
      “真蠢!无缘无故的,自己在干什麽啊!”现在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真的是无缘无故麽?

      房间的门开了,“平次!你总算醒了啊!”新一看见一脸懵懂坐在床上的平次,如释重负。
      “呃……工藤──”平次怀疑自己的听力也被烧坏了,“你刚才叫我什麽?”
      “平次啊?”新一半圆眼道,“不可以麽──?”
      “啊,没有…”平次埋下头,不敢正视。

      “那麽,昨天的问题……”
      平次一个激灵,又想起了新一的那句话,“你、你不是说当你没问麽…”
      新一浅浅一笑:“怎麽了?你不是已经给我答复了麽?”

      “什麽?!”平次睁大眼睛,“什麽时候?!”
      “果然,你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看来[酒後吐真言]这句话还是有依据的啊~”新一若有所思状点点头,一边瞄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平次。

      单手覆上前额,平次简直无地自容,只依稀记得新一呼喊自己时惊慌的表情,和自己那一句抱怨的话……

      突然手腕被紧紧抓住,唇上传来一阵温热。
      “!!”
      “你昨晚的问题啊,这就是答案……”
      “……工藤?!”
      “──什麽?”

      “啊……新一──”

      大概已经清楚了吧…… 自己的那句话────

      &S226; &S226; &S226; &S226; &S226;

      剩下的只有麻木的肢体,模糊的意识,迷惘的眼眸,
      以及吐露真心的本能──
      对那个人

      [永远在一起,可以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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