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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误入曹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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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韵诗产下一子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汉中,玄德认为此乃吉兆,遂为此子赐名广,与此同时,马沁莲的婚事也已筹备完毕,樊洛城刚从高烧昏迷中苏醒,得知此事后连鞋都没穿就跑了出去。
马沁莲坐在屋中对着镜子呆呆地看着,得知那日樊洛城回去之后高烧晕倒,她便赶了过去,只见樊洛城烧得神志不清,嘴里一直在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再一看,樊洛城手里似乎抓着什么东西,马沁莲好不容易掰开他的手掌,却见是自己之前不小心遗失掉的如意环,那如意环本是一对,不知为何突然少了一只,却没想到会在樊洛城手中。细细回想起来,这的确是樊洛城出钱为自己买下的东西。
至此,马沁莲只能感叹造化弄人,却又怪樊洛城为何现在才说清一切,为时已晚,若是再早些时候,怕也不会是这种结局。心中埋怨归埋怨,马沁莲到底心疼樊洛城这般,硬是守着樊洛城好几日,见他情况好转才离去。
马沁莲叹了口气,再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不禁感叹时光飞逝,当初的西凉马沁莲,现在也不过是个寻常要出嫁的女子。马沁莲起身看了看满屋子的聘礼,将挂着的红袍取下对着镜子比了比,结果突然听到一阵嘈杂声,她皱了皱眉,却见樊洛城光着脚冲了进来。
樊洛城一路跑来也不顾自己身体刚复原,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马沁莲,一看到她手里的红袍,他便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人家面前,一把抢过红袍,随后拉着马沁莲就走。
“喂,你干什么?放手!”马沁莲死命挣扎着,但樊洛城力气大得很,根本挣脱不开,马沁莲任他拉着走了一段路,问:“你要去哪?”
“去见主公,求他。”樊洛城干脆简洁的回答了马沁莲。
“你疯了!”马沁莲慌忙停下脚步,“你考虑过其他人没?起码为超哥考虑一下!”
“考虑过了,但是你最重要。”樊洛城一脸正经地回答。
马沁莲万万没想到樊洛城会这么说,心中不禁有些欣喜,可现在并不是高兴的时候,马沁莲又停下脚步。
“现在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用,你放开,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幸福,牺牲掉超哥的前途!”
“孟起也不会为了自己的前途,牺牲掉你的幸福!”樊洛城根本不给马沁莲拒绝的机会,他继续拉着马沁莲往前走,这时候马沁莲才发现樊洛城是光着脚的,身上的衣服也是胡乱披着的。
两人说话的当口已经走了些路又因为说话声音太大引起不少人围观,这时候黄月英走了过来,一见这情景急忙退了开来。
“樊洛城!你我已经缘尽!”马沁莲又去甩樊洛城的手。
“这是我认识的马沁莲吗?缘尽这种话,简直是在逃避!”樊洛城紧紧抓着马沁莲的手。
两个人依旧在互相争执,这时候玄德从远处走了过来,一见这两人这般模样,便开口问道是出了什么事,结果两人一见是玄德,吓得慌忙给玄德行礼。
“发生何事?”玄德莫名看两人这般模样便发问道。
樊洛城一见是玄德,拉着马沁莲直接原地跪下,重重磕了个头。
“求主公成全!”
玄德全然不知这是什么状况,马沁莲却急忙也磕了个头,说:“樊将军胡言乱语,还请主公见谅!”
樊洛城却又一把按下马沁莲,继续磕头:“洛城知此举不妥,仍冒死请求主公成全!”
马沁莲刚要再磕个头说话,玄德觉得脑容量不够了,急忙叫他们停下,这时候黄月英和诸葛亮走了过来,就连马超和马岱也跟在后头。
一见一拨人走了过来,玄德急忙求助众人拯救他的脑容量,而樊洛城和马沁莲依旧在互相按着对方的脑袋磕头,这时候玄德上前拉起两人。
“既如此,便赐你二人择日成婚。”
听到这句话的两人都半晌没回过神来,他们看看玄德,再看看军师夫妇,再看看马家兄弟。只见马超低头咳嗽了几下,马岱转过头不知道在看哪,军师笑得意味深长,黄月英冲他们点点头。
喂,谁来给本少爷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樊洛城此时的心声怕是无人能听到了。
便说樊洛城和马沁莲要成婚的消息老早就传到了成都,正巧赵广也即将满月,赵云携家眷赶赴汉中,顾韵诗要照顾赵广,一路坐在马车中,只觉颠簸得厉害,还不如自己骑马。而樊洛城大喜之事令她十分欣慰,颇有种嫁儿子的心情。那马沁莲对樊洛城可谓是一片真心,顾韵诗早已把她当自家妹子一般,由衷替二人感到高兴。然而喜事双双降临,顾韵诗却觉担忧,似有事要发生,果不其然,不出片刻,马车停了下来。顾韵诗探头看去,却见赵云正和小兵交代,赵统飞奔至马车,道:“似有曹军经过,母亲先和弟弟下车避避。”闻言,顾韵诗忙抱起赵广下了马车,正巧与赵云四目相对。赵统催促顾韵诗尽快上马,只见白色BMW就站在面前,顾韵诗点点头护着赵广上马,赵统前头带路,走了会,却见赵云追上,道:“夫人小心。”顾韵诗道:“可知曹军人数?”赵云道:“为数不多。”顾韵诗道:“既如此,不便冲突,不如就此避开。”赵云道:“恐有大军在后。”顾韵诗道:“越发不得打草惊蛇,不如变道而行。”赵云细想一番,道:“夫人言之有理,若在此损失人马确是不值。”顾韵诗环顾四周,灵机一动,道:“川中地区错综复杂,不问曹军来由,必是四处侦查,不如求险置后生,反其道而行之。”闻之,赵云拍手称好,遂命人沿山险处进发,弃车前行。
然而天不遂人愿,曹兵眼尖楞是发现赵云一行人,一小队人马一路尾随,更派人回营报信。赵统谨慎,发觉曹兵跟随,心生一计说与赵云,父子二人分头行动,欲将曹兵玩弄鼓掌之中,却不料曹兵冷箭袭来,顾韵诗骑乘的白马遭受惊吓竟一路狂奔。
“母亲!”赵统见状急忙去追,赵云本欲追上,却不能置众兵于危险之中,只得领兵暂且避开。
白色BMW慌不择路,待顾韵诗好容易安抚其停下脚步,早已不知东南西北,此时赵统一路追上,竟也不知方向。天色渐暗,只得先寻一处落脚之地,天明再去追赵云。然母子三人一路走去不见人家,眼看天色已黑,忽见前方灯火闪烁,急忙赶至灯火之处。
顾韵诗暗叫不妙,先前以为只是山中居民住家,谁料此处似是曹兵军营,此时想要转身离开已来不及,已有人发现赵统、顾韵诗将两人叫住。幸而赵统并未穿戴盔甲,只着一身普通衣衫,顾韵诗便称自己携子寻亲,未料迷了路,正无处歇息,不想误闯军营。话还没说完,却见一仪表堂堂身着战甲之人走来,将顾韵诗与赵统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此时赵广耐不住饥饿一阵啼哭,那人便交代兵士几句,将顾韵诗等人迎进兵营。
“母亲,此处乃曹军兵营,不可久留。”赵统在顾韵诗耳边轻声说道。顾韵诗点点头,却见之前那人正朝自己走来,那人将顾韵诗请入营中,寒暄几句便得知此人身份,顾韵诗做梦也未曾想到竟会在此遇到张郃,心中不免有些不安。既如此,她便越发不敢露了真实身份,然张郃却如早就知晓她身份一般,已然说出赵统赵广之名。赵统见状,几乎要动手,被顾韵诗拦住。
“将军怕是认错人了。”
张郃闻言,似是在笑,道:“夫人何必遮掩,若主公得知夫人与公子在此,必不会放夫人与公子就此离开。”
“早闻将军威名,谁料不过尔尔,今日之事若被天下人得知,恐怕将军与曹公都将成为笑柄。”顾韵诗不卑不亢道,抱着赵广的双手却早已冒出冷汗。
“早闻夫人睿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张郃依旧在笑,“张隽乂岂敢轻举妄动,但请夫人好生照料自己,今日天色已晚,明日送夫人离开。”
顾韵诗未曾想张郃如此干脆,虽半信半疑但怀中赵广又开始哭闹,只得依张郃之言先在此歇息,明日再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