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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喜从天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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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韵诗先行回到成都,知道不久皇叔就会班师回朝,接下来的时间她必须尽快着手带领一支军队去预防东吴对荆州的偷袭。她正拿着地图观察周围地形,只听门被什么人推了开来,以为是马沁莲又过来要学琴,抬头一看却是夏侯涓。这还是自夏侯涓闭门挂孝之后顾韵诗第一次看到她,急忙起身将人迎了进来,又唤人过来为夏侯涓倒了杯热茶。夏侯涓看到顾韵诗桌上摆着的地图,快言快语道:“可是又在担心二叔?”顾韵诗也不隐瞒,点点头。夏侯涓仔细看了看地图,说:“荆州易守难攻,你又为何如此担忧?”顾韵诗皱着眉,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夏侯涓又道:“莫非你算出了些什么?人人都说你未卜先知,真有那么神?”顾韵诗一脸苦笑,却也不能将自己所知道的统统说出来,夏侯涓见她一脸为难,也不再问,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四处张望一番,看到放在案上的古琴,道:“那马姑娘先前可是一直缠着你学琴,怎的今天没见人?怕是兴致过了,已经忘了这等事。”顾韵诗也回头看了看琴,道:“怕是有事耽搁。”夏侯涓笑了起来:“你便是好说话。”顾韵诗不解夏侯涓为何与马沁莲不对盘,问:“何故这般说她?”夏侯涓倒直截了当,说:“成日只知围在男人身边转,不知避嫌,与你学琴,怕也是只为取悦别人。”闻言,顾韵诗一笑,说:“你倒是爱憎分明。”话音未落,却见马沁莲抱着琴走了进来,这倒让夏侯涓几分尴尬。
再说马沁莲,虽樊洛城已一阵哄,她却不打算半途而废,一来她不想被人取笑做事没有恒心,二来这些日子确是因为看书弹琴收敛了些性子。那夏侯涓一看马沁莲走进来倒有些尴尬,顾韵诗将马沁莲迎了进来,马沁莲这次也是颇有礼貌,主动向夏侯涓叙礼,倒是夏侯涓自觉有些失礼,没说几句便借故离去。顾韵诗与马沁莲闲聊几句,马沁莲便坐到案前要开始弹奏,顾韵诗站在一边细细聆听。
然而樊洛城此时就没有那么悠闲,站在他身边的马岱更是一脸无辜委屈,至于房中的另一个人,则是一脸不耐烦的走来走去,整个人都具体形象的表现出了两个字——烦躁。
实际上马超归降以来出战的次数实在不多,马超倒也并非急着立功,但若碌碌无为,势必遭人耻笑,且皇叔麾下人才济济,只在帐中待着又如何与同僚建立关系,日后如何在职场中生存!
马岱自然明白马超苦处,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此时樊洛城倒有了些想法。他咕噜噜摊开地图,装成是在观察地形的样子,果然引起了马超的注意。马超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樊洛城身边,看了会地图,又立刻走开,突然开口道:“整日无所事事,看地图又有何用!”樊洛城见马超上钩,也不反驳,又看了会地图,说:“孟起,何必如此不安。”马超立刻道:“大丈夫整日躲在营中,算什么?”樊洛城依旧低头看着地图,偏要再激一激马超。那马超见樊洛城这般悠闲,越发不快,道:“莫非洛城喜欢上这安逸日子?”樊洛城不再去看地图,招呼马超过来坐下,马超不明白樊洛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过去坐下。
樊洛城又招呼马岱也过来坐下,待两人坐好,他便低声道:“此刻主公意在汉中,我观拿下汉中指日可待。然,江东对荆州一事耿耿于怀,现主公兵力皆在西川,只留关将军守荆州,江东定不会放过此等机会。”
马超一听,道:“荆州易守难攻,江东未必能得手。”
樊洛城道:“若主公夺取汉中,曹操势必会拉拢东吴,东吴为利益自然不择手段,若两家联手……”
不等樊洛城说完,马超已经一跃而起,樊洛城又急忙拉他坐下。
“顾夫人、黄夫人已秘密训练一支军队欲前往支援关将军,孟起不如一同前去?”
马超一听,有些犹豫,要与两个女人一同指挥军队,这实在有些不合礼数。
樊洛城又说:“两位夫人皆为女中豪杰,若有孟起相助,势必事半功倍。总比待在这里整日长吁短叹要好得多。”
马超又一跃而起,一拍大腿,道:“确是如此。”
马沁莲又学一首新曲,此刻与顾韵诗坐着闲话,实为从顾韵诗口中多谈得樊洛城之事。顾韵诗岂会不知,说些童年趣事,逗她发笑。马沁莲毕竟年幼,心中藏不住事,谈及入蜀之后少有机会练武,顾韵诗便相邀明日一同去校场,马沁莲欣然同意,见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辞,顾韵诗送至门口,转身回屋。此时赵统练武归来,顾韵诗急忙为其造饭,赵统跟着,说:“孩儿得知,父亲此战大捷,正从前线回成都。”顾韵诗点头,道:“你父亲常年跟随主公征战,未曾失利,你日后也要尽心竭力辅佐才是。”赵统道:“孩儿明白,用心习武念书,只盼早日能上战场为父亲分忧。”顾韵诗一听,心中难免有些不舍,毕竟是自己几乎用命换来的孩子,只怕他在战场上遇到不测,她替赵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说:“你从小谦和有礼,张弛有度,有你跟在你父亲身边,我便放心。”赵统道:“但母亲一人却教统放心不下,我父子二人共上战场,又有谁来照顾母亲,若统有手足,便能安心随父亲征战。”闻言,顾韵诗惊觉赵统这孩子心思缜密,简直完全继承了赵云的优点,她安抚道:“我一人并无大碍,统儿不必过分担心。”
且说顾韵诗回成都时,曹操又带兵来夺汉水,然孔明步步为营,最终将曹兵逼退,此番又派赵云前去成都接应马超,孔明料定曹操曹操会弃汉中而走,故遣马超等诸将,分兵十数路,不时攻劫。曹操不能久住,三军锐气堕尽,急急班师。
而玄德趁机安抚民心,大赏三军,人心大悦。众将一心欲推玄德称帝,又恐玄德拒绝,先禀孔明,孔明早有准备,教诸将安心等待。
马超被调往汉中追击曹操,樊洛城自然也一路跟随。马沁莲一人独自待在成都,举目无亲,却也不方便打扰顾韵诗,只得自己打发时间。一时兴起,骑马驰骋,却遇黄月英、夏侯涓,上前叙礼,黄月英见夏侯涓尴尬,开口询问马沁莲是否习惯成都气候,马沁莲与黄月英闲聊几句,又问候夏侯涓,倒教夏侯涓越发不好意思,黄月英见状,轻推一把夏侯涓,三人谈笑风生,好不自在。马沁莲见二人衣着轻便,腰间佩剑,好奇问之,夏侯涓原想隐瞒,然黄月英已说明原委,马沁莲虽生在西凉,却也未曾真正上过战场,听得有些心动,毛遂自荐是否能让她也加入其中,二人相视一笑,黄月英认为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应了下来。
赵云回成都已有数日,每日训练军士未曾缺席,天气逐渐转暖,一时忘了时间,赵云恐顾韵诗无故担忧,忙离了校场一路跑回,进屋便喊韵诗数声,却无人回应,赵云逐屋寻之,正巧赵统归来,却依旧不见顾韵诗,赵云遂进里屋,却见顾韵诗一身衣裳挂于椅背,屋内阵阵热气,赵云急忙走近,却带住衣裳勾了一地,忙捡起挂好,却听硬物落地声,蹲地视之,竟是一枚银币,上刻一单手执枪披甲将士,背面又刻有常山赵子龙字样。赵云捡起银币,背后传来一声尖叫,转身,顾韵诗似刚出浴,身披单衣,见是赵云忙转过身。赵云一怔,也急忙转身,又将银币放于桌上。顾韵诗一阵窸窣,似穿戴完毕,轻唤赵云。赵云再转身,顾韵诗手执木梳对着镜子,赵云便站她身后看着。
顾韵诗本就讨厌身上出汗黏腻,又见赵云迟迟不归,想来怕是忘了时间,索性准备一桶热水洗净身子,又因人在里屋所以一直没能听到赵云喊声,她见赵云站在身后看着自己,一边梳理长发一边道:“夫君可算回来。”赵云打量镜中顾韵诗,道:“四处寻不到韵诗,倒教我好生着急。”顾韵诗一笑,道:“便是韵诗不对,先给夫君赔罪。”说着转身作揖,被赵云拉着,却见顾韵诗一脸神秘,便让她坐下,问:“夫人莫非有什么事要告诉云?”顾韵诗刚要开口,忽然看到那枚银币,忙拿起放回袖中。赵云见她如此宝贝此物,问:“夫人何时去铸的银币?”顾韵诗心中暗叫不对,这银币是她在现代购得电玩游戏特典赠物,她怕赵云疑心,信口拈来:“当年随夫君要投主公时所铸。自知夫君日后时常征战,有此物随身,便如见夫君一般。”赵云揽过顾韵诗,道:“夫人总是这般令人惊喜。”顾韵诗道:“便是还有惊喜未告诉夫君。”赵云一手把玩顾韵诗发丝,道:“有何惊喜?”顾韵诗环顾四周,忽凑赵云耳边轻声道:“夫君,你又要当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