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流浪猫》不夜猫

79、Part 46

　　小东还有点慌，他从来没在这样的公司呆过，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规矩，着急的问我：“那我进去说什么？”
　　我想了想说：“一句话，不管他问你会不会什么，你全都说会。”
　　“那他要是让我解释一下怎么办？”小东不安的问。
　　“你随便编两句，然后告诉他问题很复杂，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
　　管用吗？”小东怀疑的问。
　　“你进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看小东进去了，比小东来的早的那几个男的有点不服气，对前台的小姑娘说：“我们先来的怎么他先进去了。”
　　前台的姑娘不屑的说：“别看别人，别人有本事，你有本事也可以先进去。”计问的那人不知道前台这姑娘不好惹，现在碰了一鼻子灰，只好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
　　我在外面等了很长时间也没见小东出来，实在觉得没意思，就从里面出来了。前台那姑娘看我出来，也没说什么，估计看我也不像是有本事的那种人。
　　我坐电梯到了楼下，在大厅里转悠。大厅的墙上贴着告示板，上面有这栋写字楼所有公司的名字，我在上面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小东面试的那家公司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样的公司太多所以省略了。大厅的保安一脸严肃的站在那，看我来回晃悠，上来问我有什么事，我告诉他是陪朋友来面试。他非得问我是哪个公司，我说了一遍公司的名字，那保安估计也没听过，装作没事一样走开了。
　　等了两个多小时，小东才从楼上下来。我看他满面红光，看来面试的结果不错。我问他：“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那经理看了我的简历之后彻底震惊了，他估计一直想不通我这样的人才为什么会到他的公司来面试。”小东得意的说。
　　“说了什么时候上班没有？”
　　“说了，不过我不打算去。”我们走过街天桥的时候，小东跟我说。
　　“怎么了，那经理的态度也跟吃了枪药似的？”
　　“这倒没有，那经理很客气，还亲自给我倒了杯茶。”
　　“那你怎么不去？”
　　这公司太不靠谱，说的挺好，一个月一千两百块钱的有责任底薪，说白了我要是完不成任务，估计一分钱都拿不到。说的好听做的好一个月能赚好几万，还告诉我现在公司有这样的人，我让他给我指指看，他又说那人不在公司。小东边走边对我说。
　　“那这公司到底是干什么的？”我问小东。
　　就是一家电脑配件公司，骗我说是专做大客户，其实跟批发电脑零配件没什么区别。什么资料都不给，让我自己出去跑，电话费和交通费还都不给报销。我到这面试都给我轰出来，更甭说到别人公司离推销电脑配件。再说了，我要是有那些资源，自己做不就得了，还在这受这份气干嘛。
　　本来我还以为给小东挑了家还算不错的公司，没想到这么不靠谱，公司简介上明明说是某科技有限公司，到最后竟然是家卖电脑零配件的。以小东的个性当然不会接受这样的工作，不挣钱也就算了，看这情况还得往上倒贴钱。
　　“既然这么不靠谱，那就让他一边凉快去。”我对小东说。
　　小东佩服的说：“你给我支的那些招还真挺有用，那经理不管问我什么，我都说会，他也没让我解释。要是我不去，他肯定后悔当初没把我这个人才留住。”
　　“得了吧，你别给人添乱就不错了。”
　　小东看了看时间说：“你还真说对了，咱们今天最多还只能去一家。”
　　“下一家是什么公司。”
　　小东掏出手机看了那家公司发来的短信说：“叫什么娱乐公司？”
　　“不会是游乐场或是卖玩具的吧。”我开玩笑的说。
　　小东捶了我一拳说：“你就损我吧，不过那也比卖电脑零配件的强。”
　　小东嘴里的这家某娱乐公司，不是游乐场也不是卖玩具的，而是一家KTV。我们进去的时候，也没人把我们轰出来，好几个姑娘给我们开门。估计他们以为我们是来唱歌的，所以这么殷勤，不过听说是来面试的之后，脸上的笑容里立马没了指了指里面的房间让我们往里走。
　　这种地方的设计大部分像迷宫，四面的墙像是镜子，很容易在里面迷路。我和小东在里面转了半天都没找对地方，最后还是一个服务员带我们去的。我站在门外等小东，他一个人进去。
　　这个时候KTV还没什么生意，只有少数包房里有些心情压抑的人在扯着嗓子唱歌。这些人还真应该去听听摇滚演出，花钱又少，还能混在人群里大肆呐喊。本来我还以为小东得在里面呆很长一段时间，没想到不到十分钟他就出来。
　　小东出来的时候，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看样子还有点发懵。我拍了拍他说：“怎么样，你是不是又给面试的人镇住了？”
　　“那姑娘真漂亮。”小东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你说的是谁啊？”我不解的问。
　　“给我面试那女经理。”小东兴奋的对我说。
　　“那她问你什么了？”
　　“什么也没多说，就问我愿不愿意做？”
　　“你怎么说。”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小东摸了摸脑袋说。
　　我们出来的时候，站在门前的姑娘们没再给我们开门，看见我们走过来就跟看见空气是的。出来之后，我问小东：“那你什么时候来上班？”
　　“上什么班？”小东反问我说。
　　“废话，你不是答应人家来干了吗？”
　　刚才有点头脑发热，等出来之后我才想明白干不了。他们这边男的得上晚班，下午六点到半夜十二点，要是到这干耽误我们乐队演出。不管什么时候，小东总是把乐队放在第一位，这点挺让人佩服。
　　“那没办法了，你还是好好搞你的乐队吧。”我叹了口气对小东说。
　　小东看了一眼那KTV的大门说：“就算时间不冲突，我也不跟这干。”
　　“怎么了？”
　　“工作还没说明白就先跟我要五百块钱押金，把我当傻逼耍呢，有着五百块钱还不如给乐队添点东西。”小东鄙视的说。
　　“搞不好人家是怕你这人才跑了，故意跟你要钱好拴住你。”
　　“那我还是希望他们别这么重视我，我有点受宠若惊。”小东笑着说。
　　我们去车站坐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本来我们想在外面吃点饭再回去。后来贝贝打电话给小东，说是正在我们那，我们只好坐车回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