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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霓裳羽衣(2) ...

  •   “皇上,”一双堪比白玉的小手搭上李渊的肩膀,“妾身璇影,就让妾身和您跳一曲,如何?”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如水清澈,如花娇艳,清纯和妖治完美的融于璇影身上,我惊得目瞪口呆,这丫头想做什么,她没有自称民女或者奴婢,而是妾身,她想告诉我们,她要做李渊的女人吗?心中警笛大作,视线凌厉的扫向璇霜、多木和巴鲁,三人全都低下头去,多木忠厚老实的表情明显的流过无奈和悲伤。
      “好,”李渊的魂魄仿佛也被勾了过去,喉头发出令人恶心的响动。
      “皇上”,我挡在璇影身前,“她只是刚进舞坊的小姑娘,舞技还不熟悉,还是让云想陪您跳吧。”
      “不必了”,他抚摸着璇影的如葱玉指,“就让璇影陪朕跳吧。”
      “是,妾身遵旨。”璇影柔弱无骨的和李渊搂在一起,低头回眸的刹那,大眼水雾迷漫,渐渐的,我全明白了,脚下一软,世民一个箭步冲了上来,眉间清楚的写满了担心和忧虑,还有一丝的恍然,我看看他,看看璇影,眼前的一切,全都落入水中,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若赞若讽的笑容尽收眼底,吹嘘拍马之声充盈着整个耳际,李渊牵着璇影的如脂玉手迈向上位,甚至没有看越妃一眼,越妃艳若桃李的容颜寒冷如霜,狐媚的双眼飞速掠过一丝阴毒。
      “各位卿家,可知道今儿朕为何要举办此宴会?”李渊一手搂着璇影,一手举着酒杯,容光焕发,显是心情非常愉悦。
      一屋子的人全都呼呼啦啦的跪了下去,“臣等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他哈哈一笑,“元吉,该你啦,不要老让朕唱独角戏,好不好?”
      “是,”李元吉恭恭敬敬的走出,向李渊庄重的行了一个大礼,又反方向行走,他古怪的动作牢牢的牵引着众人的视线。刚才没细看,原来他今天的衣饰更是华美,龌鹾的面孔喜气洋洋,隐隐的,心里面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只见他走至清湖面前,单膝跪地,像是现代求婚的动作,“清湖姑娘,嫁给元吉吧,我发誓,一定会一生一世待你好。”丑陋的嘴脸洋溢着情深款款的柔情,李元吉要娶清湖吗?据历史所载,齐王妃是杨圭媚,并不叫清湖,一道灵光闪过脑际,清湖是杨瑞的朋友,他姓杨,来不成……又一记警钟长长的响起。
      清湖如晨曦里的玫瑰娇艳欲滴,眼帘微垂,又黑又长的睫毛,微微翘动,兰花指不停的搅动着手绢,说不尽的风情,道不完的娇羞,连我也忍不住心生怜爱,忽然,她微一回眸,一丝厌恶如流星般划过美眸。
      堂堂一个王子,除开跪天跪皇上,何时脆过女人,清湖急得伸手搀扶,“齐王,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你若不答应我,我便长跪不起。”
      “清湖姑娘,你就应了元吉吧,省得他每日缠着朕,哈哈哈。”李渊捻着胡须,眉开眼笑,话是对着李元吉说的,眼珠子却是直愣愣的盯着璇影,她红唇略勾,笑容如新月般清新自然,我的胃以排山倒海之势蠕动着,璇影,你为什么要替我这么做,这比杀了我还难受啊,我别过头去,轻沾滑落于脸庞的泪珠,刚好对上李世民探究的眼神,我的心疾跳一拍,急忙扯出一丝薄弱的笑容。
      “是啊,清湖姑娘,齐王视你为手头宝,可是想了许久才想到的法子,让满朝文武来做媒人,今天我们可都是沾了你的光才有如此盛大的宴会,你若不答应,岂不是要了咱们齐王的命?”越妃阴阳怪气的说道。
      “是啊,清湖,嫁与我吧,我保证对你好,求你了。”李元吉缠上她的手,不顾李渊和文武百官在场,竟然低头啄了下去。
      “王爷,你,”清湖欲抽身而退,奈何被缠得紧紧的,一丝恼怒很快被笑容掩盖,她娇笑,“我答应你便是了,还不快起来。”
      “真的?”李元吉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在看到清湖确认的一点头之后,兴奋不已,抱着她舞了一圈,飘飘扬扬的洒下清湖如夜莺般婉转的笑声,接着李元吉又像是想到什么,“父皇,清湖既然嫁与我,便是堂堂齐王妃,再也不用去恋湖楼了,倒是可以恢复她的真名。”
      “理当如此,清湖姑娘原名是……”
      “民女杨圭媚,叩谢皇上恩典。”
      什么,杨圭媚,清湖原来真是那个容貌妩媚,性情妖娆,通晓诗文,能歌擅舞,令长安无数公子哥儿神魂颠倒的杨圭媚,后来成为李世民女人的杨圭媚。如同一道电流划过心际,我身子颤抖着,仿佛听见薄冰下冰流湍急的声音,好一个清湖,你的聪慧,你的牺牲,你的隐忍,我懂了,与其不被爱,还不如付出,让世民永远的怀念,所以,你选择了李元吉,就可以知道许许多多的秘密,用自己的方式将世民推上权力的顶峰,世民何其有幸,能被你和长孙无垢这样的女子爱着。我呢?在做什么,复仇的箭已出弦,璇影替我走出了第一步,天啊,我究竟该怎么办?曾经坚定的心隐隐的波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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