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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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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海到家已经是凌晨3:00了,我听到门响,连忙从卧室里跑出来。
进来的不光有宁海,还有一个男人。我揉揉眼睛仔细看看,没错,是我那天看到的跟宁海在日本餐厅里的男的。肩膀很宽,非常壮硕,脸上的线条也很硬,给人一种压力感。
那双浓眉下的眼睛里有股桀骜的神色,我对上那目光的时候,心里猛的沉了一下。
宁海拍拍我的胳膊,“怎么出来了?吵到你了?”
“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啊?你到底怎么了?”
“一会给你说。这是我朋友石扬,今天多亏他了。石扬,这是乐易。”
宁海略去了我的身分,这是我们商量好的,毕竟这样的关系实在不适合太张扬。
我礼貌性的握了一下手,石扬的手很粗硬,这让我很不舒服。而且他在这样的时间跟着宁海到我们家里来,足见教养不强。
“我拿一份资料给石扬,乐易,你帮忙泡杯茶。”
“哦。”我穿着□□熊的睡衣,拖拖拉拉往厨房走。
石扬对我的态度像我对他的一样,不屑。他根本没把我的存在放在眼里,跟着宁海往我们的书房兼客房里走。我皱着眉头看看地板上沾了泥的鞋印,把拿在手里装茶叶的陶罐又放回去,拉开冰箱拿了罐可乐,出来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书房里,石扬跟宁海说话的声音传来,听起来两个人谈的还很开心。我隐隐的就有怒气上来。
踢掉拖鞋,我回到卧室里,滑上推拉门,啪的一声摁灭了台灯。一系列的动作和声音都很大,很明显的昭示我不耐烦的态度。
隐约听到宁海在说些工作上的事情,还有比较频繁的道谢。拉拉杂杂又絮叨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听见那个有些沙哑的男声道别。宁海居然还给送了下去,开门关门几次,家里才安静下来,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看到宁海安然无事,我又想起今天的事情,之前种种期待和设想居然是这样结果,就觉得丧气。
宁海洗完了澡,进来开了壁灯,拿毛巾擦着头发。
“睡了?”
我不吱声,她也就没再叫我。一会儿弄干了头发,就上床来。我以为她会就这么睡了,没想到居然趴到我身上来,伸手捏着我的鼻子左右晃。
“起来起来……”
我没办法再装睡,把她的手拿开,回过头眯着眼睛问:
“干吗?”
“你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呢。”宁海用力把我扳过来,伏进我怀里搂着我的脖子说。
“你看看几点了?早过了,说了也没有意义了。”
“不行。就算过了也得说。”
“石扬没跟你说?”
宁海怔了一下,笑起来。“小气鬼。”
我皱鼻子吐舌头。
“快说快说,说了我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你想知道的啊。”
“我想知道什么?”
宁海睁大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那算了,别说没给你机会哦。”说着松开手,从我身上下去拢头发要睡觉了。
“说说说,马上说。”我赶紧圈住她,清了清嗓子,
“祝我们宁海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我是26岁生日,不是86岁生日好不好?”
宁海拖着我起来,我们面对面坐在床上。
“那要说什么?”
“我不要听那些乱七八糟的肉麻词儿,我知道你一天到晚上班就捣鼓这个,早就玩熟了,说了也是跟人家学,闹着玩儿的。我要实在一点的,就要听七个字。”
我不说话,耷拉着眼看她。
“就算是实在的,我也不需要你常说,说多了就不值钱了,你也就不当回事了,不过呢,特别的时候和事情,就一定要说。好了,我准备好了,你说吧。不要问我是哪七个字,不然我把你从床上掀下去。”
我以一种极缓慢的速度慢慢扬起了唇角,无比温柔的注视着我爱的人,把最深重的情意融在了她要听的那七个字里。
“生日快乐,我爱你。”
宁海满意的闭上了眼睛,给了我一个非常温柔的拥抱。
“我很幸福,乐易,真的,我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能得到回应的爱情很难得。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放弃,好不好?”
“好。可是我很疑惑,你到底看上我什么呢?跟你身边的人比起来,我好像实在算不上绩优股。”
宁海抖了几下,搁在我肩膀上的下巴蹭着我的皮肤,我知道她在笑,
“学的不少,还知道绩优股。不过呢,爱情不是炒股,不能随便买进抛出,就算不小心套牢了,大不了割肉,还有机会从头再来。一但出什么问题,我不但血本无归,恐怕连自己也得搭进去。”
“反正搭进去也是搭给我,怕什么的?”
宁海没再说话,抱着我的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我一下。我等她回味完了,起身去衣服口袋里拿出那个蓝色的长条型丝绒盒子,
“喏,生日礼物。”
在奶油色里绒的映衬下,链子和钻石都闪着光芒。宁海保养的极好看的修长手指轻轻的拈起它,提高了,让它在眼前晃来晃去。
“我们乐易不是小白脸,成大款了。”
听了这话我差点气的冒了烟。虽然我是女人,可是被看做小白脸也是很伤自尊的。
“宁海——”
“白白的小脸,小白脸。好了好了,来帮我。”
宁海看我瞪眼,马上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我明知她的伎俩,不过不跟她一般见识,一边把手圈过她的脖子去把原来戴着的玉佛解下来,把新项链戴好,一边问她:
“好了,现在该你说了。”
“说什么?天都快亮了,赶紧睡觉!”
“宁——海——?”我咬着牙叫她,两只手轮流放在嘴边呵气,作势要胳肢她。这是她的死穴,百试不爽,果然,没等我刑讯逼供,她自己乖乖说了。
“我说我说,说还不行。”
“赶紧的!”
“我早上过去办完事情才10点,石扬说那里有个刚开始开发的景点很好,非要去。我觉得时间还早,不好意思拒绝,就去看了看。谁知道下山的时候车出了问题,陷到路边一条水沟里去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手机也没信号,急得我你不知道,我都想走路下山了。可是我俩都不认识路,万一迷路更别想回来了,没办法只好原地等了。好不容易等到快天黑了才来了个附近的山民,给人家些钱让人家召集村里的人把车给推出来的。”
“那如果没等着那个山民,你们是不是就打算月黑风高,深山老林,孤男寡女?”
还没说完就被宁海一指头戳到额头上,戳的我往后一仰。
“说什么呢?皮痒痒了你?”宁海经常拿出野蛮女友的架势来,可是付诸实践的,很少。
“讲重点讲重点!”
“什么重点?就这样啊,还有什么重点?”
“那个石扬是打哪来的?还石羊,他怎么不叫木马。”
我自己都觉得话里面酸溜溜的味道了,宁海翻个白眼。
“你说你什么时候能成熟点?看你这德性!”
“我德性怎么啦?看他那德性吧,进人家门连鞋也不知道换,他以为这是他姥姥家啊?”
“那你是他姥姥啊?”
“嘿嘿,我很乐意。”
宁海被气笑了,把被子扯上来,跟我并排躺下,
“说给你听,以后就不许瞎吃醋了,知道吗?”
“嗯。”
“我跟石扬从小就认识。”
“青梅竹马。”刚说完腿上被狠狠地掐了一下。
“再打岔不说了!”
“不敢了。我捂着腿,缩到被子里面去,扭着往宁海身上蹭。
“讨厌。石扬爸爸跟我爸是同学,我们两家关系一直不错,小时候都在一起玩的。后来石扬上高中的时候去英国了,现在刚毕业回来。在市政府里给主管经济的那个李伯伯做秘书。跟我们公司有来往,我当然要好好对待,再说石伯伯对我也很好的。”
“怎么听起来你们好象订了娃娃亲呢?”我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眨着眼睛问。
“你今天不找点事儿就难受是吧?”
“……”
事情过去以后,我和宁海都觉得我们的相处方法真得不错,彼此坦诚,对感情很有益处。也就放心的给彼此空间,努力把我们的生活过的更从容一些。我们以为,这样,就算以后会有再多的困难,只要我们同心,就一定能度过。可是,我们低估了现实的残酷,我不知道太幸福的生活是不是注定不能长久,若是能早知道将要面对的一切,我宁愿不曾如此幸福过。
宁海很忙,早出晚归。开始的时候我还很乖,在家里看看电视上上网,还学了几个简单的菜,做了饭等她回来吃。生活很现实,那些有很多钱也很有时间每天谈恋爱都不用上班的人只出现在琼瑶奶奶的电视剧里。宁海会赚钱,所以注定要很忙。
这个我理解,但是很多次把晚饭等成夜宵让我无奈,而且一般这种情况下宁海都是带点酒气回来的,我做的饭她已经没力气吃了。这样一来我的生活就变得乏味起来,于是开始寻找我自己的乐子。
于是又恢复了宁海回来以前的生活,每天找陈湛和克克到处去玩。宁海知道我自己在家里闷,所以也不说我,就告诉我说不能玩到太晚。由此一来,我们见上面的机会竟然少了很多。虽然出门和回来的时间差不多,但是只有起床和睡前那一点洗脸刷牙洗澡的时间在一起,平时就靠电话和短信联络。不过我已经没有开始的时候一天十几条甚至几十条的发那样有激情了,再说那也影响宁海工作。无非就是吃饭没干嘛呢,再有看到特别有意思的段子才给她发过去。有的时候也觉得这样不太好,可是都没有时间也没机会沟通一下。
夏天慢慢的又到了,我又开始昏昏噩噩半死不活的状态。那些让人热汗淋漓的桑拿天的傍晚,宁海不在家,空调和风扇都关着,我展成大字型摆在床上,跟一条沙滩上的鱼一样濒临嗝屁。这个时候无论哪个泳池都跟下饺子一样壮观,我没有勇气去挑战那些跟陌生人肌肤相触的感觉,只好一分一秒的熬时间。每当这个时候,我的心情就不会那么愉快或者无所谓了。
也许人身体上痛苦的时候精神上也是最脆弱的吧,我希望宁海能在我身边,把空调开开停停让室温保持在一个适宜的温度,让我能抱着冰镇的西瓜看一会电视,感觉可能就会好些。但是她不在家,我没有力气在这样的天气里做任何事情,心里就会愈加难受。
这样的境况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我的情绪变得很糟。一种被忽视被抛弃的感觉充盈在我的心里,而且还无从发泄。我这样的性格不可能去找宁海抱怨撒娇把她的注意力拉到我身上来,就只能憋着暗自生气。到最后,开始演变成我刻意去躲着宁海了。
你不是不关心我不管我么?好,我也不搭理你。早上我一直等宁海出门了才起来,她叫我我也不理。晚上我把空调打开,盖上棉被,无论她几点回来,我都关了灯睡的很香的样子。休息日一定回爸妈那里去,而且留宿在自己家。总之,宁海有时间的时候,我一定会把自己弄得很忙。典型的小孩儿作风,可是我一贯如此,克克说我这就是给惯的,宁海居然表示赞同。我愈加气愤,脾气耍得更来劲了。
慢慢的宁海的好脾气被耗尽,开始愈来愈频繁的吵架。我有我的因她有她的理,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为了一点鸡毛蒜皮不可开交。
吵,冷战,和好,再吵。
就这样别别扭扭的熬过了最炎热的日子。
秋天到了,克克的公司要调她去韩国进修一年,我和陈湛忙着陪她这里吃饭那里喝酒,饯行饯了好久她才动身。没工夫去跟宁海闹腾了。
克克的离开一下子让我和陈湛都很失落,她还有工作要忙,我就空起来。国庆节本来说得好好的去凤凰,旅行社那边钱都交了宁海突然又说有事情走不开,我狠狠地发了一次脾气,宁海也懒得理我了。
我和宁海不咸不淡刚把冷战结束的一天晚上,宁海回来连衣服也没换就坐在了沙发上。电视开着,我却在沙发另一边看报纸。
“乐易。”
“嗯——?”我用鼻音应着,连头也没抬。
“石扬跟我求婚了。”
电视的声音太大,我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宁海。她不看我,面色凝重却没有焦点的看着前面。
我看了她一会,没有说话,又把头低下去,报纸上的字却是一个也看不进去了。
说什么,怎么说。这样的情况,大家都明白,说什么都白费。
“你不问点什么吗?”宁海的目光依然直视。
“你们谈恋爱了?”
“工作上的接触,平常一起喝杯咖啡什么的,然后两家一起吃过几次饭,石扬以为,这就可以了。”
“他有病啊?”我本能的反应。
宁海闭了闭眼睛,不对我恶意的询问作回答。
又沉默了一会。这次是我先开口了。
“我还以为,前段时间,你是真的在忙工作。”我知道不能这么说,这样说很伤人,但是情绪推开了理智,促使我说些言不由衷的话。
“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不相信我?”
“你能让我相信么?”
“我的感情在你眼里这样不堪一击?”
“你的感情是给我的么?哈哈,我几乎都忘了呀!”
“乐易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的是你!宁副总!”
“是石扬误会了。”
“你不给他机会他会误会么?”
“难道我跟你在一起一个其他的朋友都不能有吗?”
“当然可以有,都有到求婚的地步了,这样说你也不嫌寒碜?”
“乐易!”
“……”
这次吵架,我们都没有跟以前一样讲事实摆道理,企图努力的说服对方,我们用简短的语言极尽讽刺伤害之能事,像匕首利箭一样扎向对方。最后,我以一声冷哼和满是不屑的眼神结束了口舌之争,起身离开客厅。
以我的性格,发生这样的事,肯定要做点什么表示我的脾气。比如离开。可是这次我没有。甚至吵得翻天覆地的时候我都一直在强调宁海是做错了,而不是要分手让她接受石扬去追求幸福什么的。上一次我的离去给了宁海多大的伤害我还记忆犹新,不能在重蹈覆辙。原因是,我不想分开,我内心深处,一直渴望着天长地久。
于是,我表示骄傲的方法就是不再过问这件事。就当它不曾发生或者是宁海不曾告诉我。我不知道宁海是怎么处理怎么解决的,尽管我心里忐忑不安,可是依然不去询问。我们不再吵架,彼此之间却冷漠了很多。宁海脸上的笑容减少,我也很久都没有开心过了。
可是时间不会停止,还在一天天的过。陈湛有空的时候看我闷闷不乐,就经常找我出来玩。尽管她一直让我叫上宁海,可是我很固执,不肯利用这些能和宁海缓和一下关系的机会。尽管我们还住在一起,但感觉却是差远了。
一天晚上都7点多了,陈湛突然打电话来,说刚从外地办案回来,叫我出去吃饭。宁海没回来,我一个人在家看电视也无聊,就出去了。
我们到城西的华泰酒店,陈湛很喜欢那里的铁板系列。一进门,靠窗的位子上,宁海和石扬点着蜡烛摆着红酒,吃的那叫一个高雅。
我感受了什么叫做血气冲顶,什么叫气的无话可说。没考虑任何后果,我径直走了过去。陈湛没拉住我,只好跟过来。
看见我宁海有些慌乱,这更让我怒向胆边生。
“宁小姐,这就是您所谓的加——班——?”
宁海站起来,
“乐易,我——”
“您加班的地方环境不错啊?工作餐质量也不错,一起加班的同事还很贴心呢。”
“乐易,有话好好说。”陈湛在一边劝我。
“哈!还有什么话啊,就不打扰宁小姐用餐了,省得人家嫌咱们碍眼呢。”
“乐易——”宁海的目光中甚至有一丝哀求,我视而不见,转身就走。
“等一下。”那个沙哑低沉的男声响起来,石扬居然开口了。
我回过头,很诧异的看着他。
“给娇娇道歉。”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为他是谁?护花使者么?还是宁海的保护神?这小名叫的很亲切啊。
“你有病吗?”我终于把这句一直想问候他的话说出来。
“石扬,算了。”宁海本来是打算圆场,但是这句话让我听得火冒三丈,这是什么意思?不跟我这个打扰他们用餐的外人一般见识?
“我叫你跟娇娇道歉。”石扬暴虐跋扈的眼睛瞪起来。
“请问您算她的哪根葱呢?”
话音未落,石扬腾的站起来猛地推了我一把,我毫无防备跌倒下去,陈湛和宁海不及阻拦,他赶上来对准我的腰间就踢了一脚,力度大的我竟然一时疼得没有喘上气来。
陈湛拿住石扬一个扭臂,掏出手铐就把他铐在餐桌腿上。宁海叫了一声扑过来看我,我剧痛中还没忘记把她的手隔开。
陈湛把我托在怀里,我靠着她半天才缓过劲来。酒店里的保安服务员和大堂经理都过来了,一些凑热闹的人也围上来。这样的局面我始料未及,可以说被那一脚踢蒙了,不声不响爬起来,拨开人群往外走。
宁海又上来拉我的手,我一个转身猛地甩开了,
“别碰我!”
声音很大,我第一次用如此粗暴的态度对她。我们的脸都很红,宁海是因为着急,我则是气出了满脸猩红血辣。我用一根手指头指着宁海的脸,咬牙切齿的说:
“好,你很好!”说完转身即走。
宁海大概还想追过来,陈湛把她劝住了,我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也不想知道。陈湛上车来以后,我立刻让她到工程学院去。
“你回去干嘛啊?”
“收拾东西,搬家!”
“不至于吧?”
“还不至于?还要怎么样?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打的了?”
看见我一时激动,陈湛也不好劝我,只好去了。回到家,我迅速收拾了一下随时要用的东西,都是我以前带过来的。住在一起以后宁海买给我的东西一样没拿,连手机都拔出卡来扔在桌子上。临出门的时候我又一次把这里的钥匙拍在了吧台上,提了包猛地带上了门,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下了楼钻进陈湛车里,刚发动车子就看见宁海坐了石扬开的车过来了,陈湛停了车,我朝她吼:
“停下干嘛?不赶紧走??”
宁海从车上下来,跑过来叫我的名字拍着车窗,我连头都不回。陈湛开了锁,宁海一把拉开车门,
“乐易你冷静一下,你听我解释一下好吗?”
“我冷静一下?哈!”
“是石扬不对,我让他给你道歉,行么?你别这样,乐易,对不起好不好?”
当着陈湛的面宁海能这样说已经非常的不容易,放下了全部的自尊和立场,可惜我当时昏了头,完全沉在自己所受的屈辱里面,一点都不考虑事情的本质和处理的方法,一门心思让宁海难堪。
“知道不对就行了,道歉不敢当,以后好好管教吧。地方给你们腾出来,不打扰了宁副总!。”
我一边说,一边拨开宁海伸过来的手,把她推出去,使劲带上门,喀的一下落了锁。这个时间石扬也从车上下来了,走过来,目光依然不善。本来陈湛还在劝我,希望宁海能安抚下我来,看到石扬走过来时嚣张的样子,我态度又坚决,就没再犹豫,一推档,车便滑了出去。
我从后视镜里看见宁海追着车跑了几步,停在了原地,很憔悴的看着我们离去。石扬凑上去,跟她贴得很近,似乎在劝慰。我靠在车座上,面色冷凝的看着,心里面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