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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第一百一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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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哪个的宫的丫头,竟敢在御花园玩耍?你,给本宫过来!”韵妃见萧若馨穿着简朴,以为她是某个后宫的宫女,于是如此说道。
但韵妃喊了几声,萧若馨就象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在鱼塘边看着水里的鱼儿嬉戏。
见萧若馨不搭理她,一向脾气不太好的韵妃不禁火冒三丈,她想:这女人好大胆,不但不上前问安,连她的问话也不理不睬,想她堂堂贵妃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忽视过,可恶!越想越怒的她忍不住暴喝道:“臭丫头,本宫问你话呢?你听见没有?你哑了?”
“对不起,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也许觉得是时候了,萧若馨终于淡淡地说了一声。其实,韵妃先前所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只不过是看不惯韵妃这张跋扈,狗眼看人低的嘴脸,故意装做没听到气气她。
“大胆的奴才,你是什么东西?在韵妃娘娘面前竟然不称呼自己为奴婢,竟自称我,简直没规没矩,还不赶快在娘娘跟前跪下,省得讨打!”韵妃一名狗仗人势,身着绿裳的侍女忍不住出声向萧若馨呵斥。
萧若馨不屑地看了那名绿裳侍女一眼,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奴才,对不起,这位丫头,忘了告诉你,这里除了皇上,我什么人都不跪!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你!”那名绿裳侍女本想在韵妃面前表现一番,挫挫萧若馨的锐气,哪想到反被萧若馨一句“丫头”将了一军,大大的讽刺了一番,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个目中无人的丫头,见了娘娘不但不磕头认错,竟敢对娘娘不敬,我看你是活腻了!”
“臭丫头,敢如此口出狂言,你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 ”
“放肆的的奴才,你也配和皇上相提并论!“
看到姐妹受辱,韵妃其他三名侍女忍耐不住了,纷纷向萧若馨发难。
对于三名侍女的联合叱骂和攻击,萧若馨只是轻蔑地白了她们一眼,冷冷地回了一句:“一群没有教养的奴才,一群乱咬乱叫的疯狗!”
“臭丫头,你说什么?谁缺乏教养了,谁又是疯狗?你给我们说清楚,谁是狗?!”四名侍女不由嚷嚷起来。被萧若馨形容成“一群乱咬乱叫的疯狗”简直都快气炸了!
正当四名怒气冲冲的侍女磨拳擦掌准备上前找萧若馨算帐时,韵妃挥手阻止了她们。因为韵妃在旁观萧若馨舌战她的四名侍女过程中,看得出萧若馨不是一个好惹的人。未免她的侍女们帮倒忙,她决定自己出面来摆平萧若馨。
“你到底是什么人?”韵妃走到萧若馨面前,直视着萧若馨问。语气也没有先前那么嚣张。
“韵妃娘娘,您是问我从哪里来还是想问我的名字?”萧若馨皮笑肉不笑地说。
“废话,当然两方面都问。”见萧若馨这种“傲慢”又“明知故问”的态度”韵妃有些不高兴。
“既然韵妃娘娘对我这么好奇,这么急切地想知道我的身份,也罢,那我就告诉娘娘吧---”萧若馨笑意盈盈地说道。说到这里,她故意沉吟了一下。
韵妃竖起耳朵,准备听她的答复时,萧若馨象是故意给她难堪讽味十足对她说道:“很抱歉,我的名字只有皇上才能知道。你们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你!”被萧若馨戏弄的韵妃再也忍受不了了,只见她勃然大怒道:“不识抬举的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竟敢戏耍本宫!好,竟然你不肯说,我就现在打到你招!来人,将她拿下,掌嘴三十,看她还敢不敢嘴硬!”
“是,贵妃娘娘。”那四名侍女听到韵妃的话,象是吃了兴奋剂一样,走上前去,准备好好修理一下萧若馨。先前被萧若馨羞辱了一番,她们早就盼着这个时刻的到来。
也许是意识到萧若馨反抗是没有用的,她没有任何举动,而是任由韵妃的四名侍女抓住了自己。不过被抓住的萧若馨没有一丝的慌乱和害怕的表情,她显得非常镇定。
只见她冷冷地向韵妃说道:“韵妃,我劝你在对一名“皇上的妃子”动用私刑之前,先要考虑到事情的后果!”
“你什么意思?”听她忽然用“皇上的妃子”这个字眼对她进行警告,韵妃不由一愣。
“你应该明白能进入御花园的人,除了皇子就是嫔妃。我既然能进入御花园人里,你就应该明白我是皇上的什么女人,你这样子对我,难道不怕皇上知道之后将你五马分尸吗?”萧若馨冷然道。
韵妃听了萧若馨那句话,象是听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丝毫不顾及形象大笑起来:“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竟然冒称皇上的妃子了,你不知道冒充皇上的妃子是死罪吗?看来不给你点颜色,是不行了!”对于萧若馨向她亮出“皇妃”的身份,韵妃压根就不相信打扮普通的萧若馨会是真的皇妃。她以为萧若馨在出言侗吓她,让她有所顾忌不敢对她怎么样。
“哦,那你凭什么断定我是冒充的呢,而不是如假包换的嫔妃,韵妃娘娘?”萧若馨看着萧若馨,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笑着问道。
“那还不简单吗!?”韵妃用手指着萧若馨那一袭白色的纱裙极尽挖苦道,“瞧瞧你这身荒野村姑的衣裳,既单调又土里土气的,要美感没感,手工制做拙劣,布料粗糙,一看就是劣等货,简直和农妇的荆衩布裙没有什么区别。”说着,她指向萧若馨那略显苍白,消瘦的脸庞(实际上,这只是萧若馨大伤未痊的气色有点不好罢了。)大言不惭的批评道:“看看你的脸,别人都是长得光滑圆润,你呢?长得很抱歉不说,居然长得一副吓人的死人脸,一看就是下等人的脸,只有下等人才有你这份尊容!”顿了一下,她又吹毛求疵的指着萧若馨那头只用一张丝巾包着的头发品头论足,继续大肆嘲讽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宫里有哪一个妃子不是打扮得漂漂亮亮,艳丽多姿,光彩照人,花枝招展的,哪象你妆扮得这么寒酸的,什么妆都不描,一点都不注重仪表;最离谱的是和别人见面的时候,你居然连最基本礼仪都不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冒充的了!你说你是皇上的妃子,说出来谁信啊!?”韵妃想当然地说。为了证明所言不虚,她列举了多条合理的理由来极力贬低萧若馨。也许还嫌说不过瘾,她又指着萧若馨高挑的身材大做文章道:“瞧瞧你的身子,瘦得象枯树的树干,你没吃东西啊?难看死了!身材高得不象话,一点女人的美观都没有,你呀,你以为长得和男人一样高漂亮啊?!我要是你就会羞愧得去自杀!”说完,还格格地笑。(其实她这么说,不过是她嫉妒萧若馨比她高出半个头自我安慰而已)在贬低萧若馨的同时,她也不忘在众人面前夸自己美丽。只见她自恋的用手抚着自己浓妆艳抹的脸,噘起嘴,一手撑腰,一手比出个兰花指自我陶醉似的说:“丫头,看看我,你和我相比,我才是名副其实的嫔妃,皇上真正的女人!你看看我,长得多漂亮,冰肌玉骨,丽质天生,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简直是貌比西子,貂蝉,倾国倾城,冠盖后宫,是天下第一美人也!象你这般货色,也敢冒称皇上的妃子,真是不知羞愧!”说出这些夸耀自己美丽,又能诋毁萧若馨的形容词,韵妃显得特别的自鸣得意。
其实这些都是她由于嫉妒萧若馨长得好看,她觉得心里不平衡,看不顺眼罢了,一相情愿的发的牢骚罢了。
看到韵妃明明相貌长得一般般,却不知羞耻,大言不惭的“打肿脸充胖子”声称自己长得国色天香,自称后宫和全天下第一美人的自负模样,萧若馨心里觉得特别好笑,只见她莞尔笑道:“韵妃娘娘,虽然很不赞同你这番说辞,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评论很精彩!”
韵妃也得意洋洋说道:“那好用说吗?我本来说得就很有道理!怎么样,丫头,我的分析一点没错吧!”
“是很不错,不过---”萧若馨恭维了她一番,忽然沉吟了一下。
“不过什么?”
萧若馨浅浅一笑道:“不过,韵妃娘娘,你难道就是根据那点微不足道的观察,苍白,肤浅的理由和依据来下定义的吗?难道你一向看人都只看外表,而不注重内在的吗?外表固然重要,但不是唯一。过分观察一个人的外表这会做出错误判断的。你不觉得你所下的结论太草率,理由不够充分,缺乏说服力,太过于牵强附会了吗?”
“少跟我罗嗦这些文诌诌的长篇大论,烂道理,本宫没有时间,也没兴趣听你说这些废话!”韵妃有点不耐烦地说道,“什么肤浅的理由,我说的根本就是事实!开玩笑,难道我指出那些理由还不够充分吗?!”她固执己见,傲然地说。
“唉,我听人说,韵妃娘娘是个很擅长察人观相的人,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回事。娘娘其实顶多是个自吹自擂,夸夸其谈,徒有其表,有眼无珠,浪得虚名之徒而已,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萧若馨盈盈一笑,极为辛辣地讽刺道。
“大胆,你竟敢诋毁本宫是个“自吹自擂,夸夸其谈,有眼无珠,浪得虚名之徒!你简直放肆!”听了萧若馨那句话,韵妃的脸色几乎气得发紫,一双圆睁的杏眼似乎要喷出火来。韵妃在宫里以会看人相貌著称,据说她能从一个人的相貌和衣着打扮中准确看出某人的真正的身份,准确率达百分九十六。她也以有这特殊技能而自豪。但萧若馨却说她不会看相,这如何不叫她恼火。越想越怒的她不禁歇斯底的冲萧若馨哄道:“你胡说!”
“胡说?韵妃娘娘,这怎么是胡说呢?我说的全部可是事实哦!你连我的身份都猜错了,不就证明你“有眼无珠,浪得虚名”吗?”萧若馨轻挑柳眉,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说道。
“臭丫头,你如此露骨的侮辱本宫,到底是何居心?你嘴很会说是不是?好,我今天就打烂你这张臭嘴!”看着嘲弄味十足的笑脸,韵妃是越看越不顺眼,气急败坏的她再也咽不下这口怨气,说完,冲着萧若馨的脸,她左右开弓,扫了萧若馨两记耳光。由于萧若馨被韵妃的侍女扣住,无法动弹。一时间,萧若馨的洁白无暇的双脸被打出触目惊心的掌印!
虽然挨了韵妃的毒打,但萧若馨并不怎么在意,她象没事一般向韵妃讥笑道:“韵妃娘娘,难道你的度量还不如一只小鸡的肚肠吗?”
小鸡的肚肠?听到萧若馨忽然对她说出这个形容词,韵妃不由地怔仲了一下,并且嚼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没有多想,她就明白萧若馨说的是什么意思。她不禁勃然大怒:“好个臭丫头,你竟然讽刺本宫心胸狭窄,我要你好看!”说完,气冲冲地她从一名侍女手里取来一把用来打犯人嘴巴的小木板(刑具),准备恶狠狠将萧若馨的嘴打个稀巴烂,以泄心头之恨!
就在这个危急的时刻,一个太监的声音适时的传来:“皇上---驾到!”不久,只见身着金黄色的长袍,头扎金冠的南正天,在二十名宫女,太监,侍卫的簇拥下,一脸怒气冲冲的快步的赶来。
原来南正天是得到一名侍卫的报告,说在御花园里,不知什么缘故看到萧若馨和韵妃起了冲突,以致遭韵妃主仆的刁难。南正天闻讯大惊,怕萧若馨有什么损伤,于是慌忙赶来看个究竟。
看见南正天忽然出现,毫无思想准备的韵妃大吃一惊,猝不及防的她赶紧丢掉手中的小木板,放过萧若馨向走来的南正天请安:“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她的婢女同样没有想到南正天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也是措手不及,她们慌忙松开萧若馨,跪倒在地向南正天请安。
但南正天对她们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奔到萧若馨面前看看萧若馨有没有损伤,“若倩,朕听说有人找你麻烦,有没有这回事,你没事吧?”他握着她的手充满柔情,极为关切地说。“若倩,你的脸,你的脸怎么了?”在仔细查看了她全身上下后,他看到她脸上有两个很明显的,通红的掌印,不由一惊。
萧若馨对他的关心似乎敬谢不敏,冷冷地说:“至于发生了什么?皇上,这句话你应该问问你旁边心爱的妃子和她的仆从们?”
听到萧若馨暗示韵妃及其婢女和此事有关联,南正天脸色一沉,就象修罗附体一样,浑身上下
散发着肃杀的气息,只见他转过身对韵妃及其婢女冷冷地问:“是谁如此大胆,敢对朕的爱妃,朕的丽嫔下这么重的手?马上给朕站出来!”
当“丽嫔”这个称呼从南正天嘴里说出来后,韵妃及其婢女都大吃一惊,她们这时候才知道被她们视为野丫头,宫女,贱人的萧若馨竟然是皇上前几天才册封的,大名鼎鼎,闻名宫内外的丽嫔娘娘!顿时,她们个个神色惊惶起来,韵妃更是吓得面如土色,双腿不住的哆嗦。她心里叫苦不已道:完了,完了,我怎么这么有眼不识泰山,这么有眼无珠竟把皇上的宠妃给得罪了!这不是自讨苦吃吗?韵妃懊悔不已的想,当时她就应该想到,能够有资格的进入御花园里的丽嫔岂会是她认为的身份低微的小宫女?更糟糕的是萧若馨曾数次暗示她尊贵的身份,她却愚蠢透顶的不以为然。这下可好,现在不小心冒犯了皇上的极为宠幸的丽嫔,她可有苦头吃了!韵妃此时可说是又害怕又后悔!她早就听说南正天对丽嫔特别的恩宠,她也打算去凤仪宫向丽嫔献媚,奉承一下的。结果可好,还没有讨好到人家,就已经把人家得罪了。她可真是蠢到家了!
“怎么一个个都不吭声,哑了?”见韵妃及其婢女一脸的惶恐,半天没出声,南正天眸光变得冷硬,冷喝道,“好,你们不说是吗?那就不要怪朕无情了!来人,将韵妃等一干人就地重打四十大板!”他向一旁侍卫命令。想到有人竟然欺负到他视如心肝的萧若馨,他就不禁怒火中烧。
“是!”几名侍卫领命,准备将韵妃及其婢女抓起来,按倒在地。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听见南正天要将她们拉去各打五十大板,韵妃的那四名原先还趾高气扬的狗奴才婢女简直吓得半死,有的甚至吓得尿湿了裤子,她们连忙一个劲的向南正天磕头求饶,希望南正天对她们从轻发落。
“立刻执行!”看到那些人的丑态,南正天更是心里有气。
当侍卫们押着哀求声连连韵妃的四名婢女时,韵妃不得不硬着头皮站了出来,颤声地说道:“皇,皇上,丽嫔妹妹的脸是臣妾打的。”她知道再不站出来,等待她的惩罚将不会是挨板子那么简单的事了。
“是你,韵妃!”南正天用凌厉的眼光扫向韵妃,“你好大胆,竟然无故殴打朕的爱妃,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皇上吗?你可知伤了朕的爱妃,后果是什么吗?”严厉地瞅着她说道。
他的声音就象千年寒冰刺来,韵妃只觉得背上一阵发寒,好似凛冽的寒风刮来,不由浑身不住地发抖,几乎要瘫倒在地上。但她此刻还辩解道:“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这是个天大的误会,一直以来臣妾都没有见过丽嫔,以为丽嫔一介宫女,是以言举多有冒犯,不当之处,正所谓不知者不罪,恳请皇上对臣妾和臣妾的奴婢网开一面。皇上,臣妾也是听皇上说才晓得丽嫔妹妹身份的!”她语无伦次,声音颤抖地说。
但无论她怎么的辩解,如何的求饶,都无法改变南正天的决定,反而让南正天更气了,认为她诚心不够,反而下令将她和婢女们一起重打五十大板。一时间,韵妃及其婢女被打得哀号连连,哭天抢地。真可谓是自做孽不可活!
韵妃被这一打,直躺半个月才能下床。
事后,韵妃视此事为奇耻大辱,发誓从此和萧若馨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她永远记得当时她挨打时,看见萧若馨那嘲讽的笑容,幸灾乐祸的样子,好象在对她说,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她发誓要报这一箭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