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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二世主的家务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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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兄弟们,饭菜来了哦,我不在的时候说什么呢?”严瑟和一个服务员端着盘子走了过来。
“正说你占借不还便宜的那事呢。”吕皇调侃道。
“哦,那件鸟事及那个鸟人啊,真他奶奶的奶奶了。”严瑟分着食物还不忘吐槽。
“你可是唯一一个反占他便宜的人诶,你应该觉得光荣。”吕皇用叉子叉牛排,整块的往嘴里送。
“光荣,真是倒血霉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和他一样呢,一天不占人便宜就不舒服,我倒宁愿是他借我钱不还呢,至少我也可以和你们说说我的苦水,而不是被你们嘲笑。”严瑟也落了座,边吃边为自己鸣不平。
“你说他那种人,会不会偷学校公厕里的卫生纸啊,拿了就说,反正摆着也是摆着,不拿白不拿。”吕皇嘴巴一圈已经黑了,可她还要嘀咕。
“你怎么知道的,真的,他拿了,确实拿了,像吃饭多要免费小菜、像把住旅馆多拿的洗漱用品带回来的当礼物、像买五个鹌鹑蛋还要讲价的事他都干过。你们说,普通人也就占那么一两样,可他呢,全占了,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鸟蛋。”赫歌嚼着叉烧,差点没喷出来,说得太起劲了,想煞都煞不住,可见发牢骚也算是人生理及心理上的一大需求了。
“是啊,那小子确实是鸟蛋,要不是有五葵社罩着他,我早就趁着月黑风高把他扒光了吊校门口了。”严瑟很不爽地说道。
“五葵?”说到五葵,吕皇想起了那位黑衣帅哥,那位和他抢“马子”的笨蛋,“难道是那个黑衣帅哥的契弟(同性恋人),不会吧,那么个尖头‘矮茄子’,太不堪了。”
“不是,方政文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是他们的二世主,借不还是二世主的弟弟。”赫歌说明道,他已经将食物干完,现在正在剔牙,他是首个吃饭赶超吕皇的人。
“嘿,我说呢,昨天怎么明明放我前面的牛肉丸一下子就没了呢,你小子比我能吃多了呢。”吕皇用叉子敲着盘子嚷道,吃对她来说,真的,真的是件人生大事啊。
“没办法,我还在长身体嘛。”赫歌发着嗲说道。
“真是恶心!”
“有借不还恶心吗?”
“完全不同的恶心,你是心理恶心,俗称变态;他是精神加生理的恶心,从医学的角度来看,可以将他的病定义为占便宜强迫兴奋症,我敢这样推断,他爷爷的爷爷是乡长之流,他爷爷是村书记之流,他老子则是个不折不扣的镇长之流,一家三代都是那么的喜欢占人家便宜,因为天高皇帝远的关系,无非就等同于土豪劣绅了,以欺压广大憨实的农民兄弟为乐,在不断的压榨中取得快乐,久而久之,他们的心理及生理就都扭曲了,就跟狗听到铃声就流唾液一样,他们从一占便宜就兴奋,逐渐演化到了只有占便宜才能兴奋,不占便宜就难受的地步。”
“你嘴还真不是一般的毒啊。”吴尚仁在旁边都快听不下去了,怎么一个人竟然可以被说成那样。
“说的妙啊,就是这样的,那鸟人就是那种货。”严瑟还在为自己所受的屈辱而愤恨呢。
“那二世主是谁啊,五葵社上面的人?”吕皇问道,她接着把面包沾着虾酱给吞下了肚。
“五葵社五爵上面还有两个皇帝,一个是单擎,称开皇一世,一个就是常自游,称决绝二世主,私地下都叫他二世主。”夏北坡讲解道。
“我就说吗,好在昨天我没和那个跟我抢马子的黑衣帅哥打,要不然我的面子可就丢到北极上空的黑洞里去了。”
“什么意思?”严瑟问道。
吕皇眼睛转,不答反问道:“我说,严瑟同学,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笨死的呗,你以为我傻啊。”
“看来你确实很可怜,连点基本常识都没有,据最新调查显示,猪乃家禽中最聪明的动物是也,试问它又怎么可能笨死呢,严瑟同学,请你回答问题的时候,成熟一点好吗。”吕皇冲他挑了挑眉,示意他接着回答。
严瑟看看赫哥,在看看其他人,之后很认命地摇了下头道:“不知道,不就是被宰了吗,然后变成排骨。”说着他就咬了一口他碗里的排骨。
“啧啧啧,答案如此一目了然了,你竟然还不知道,诶,猪自然是被你嫉妒死的啦。”吕皇将塑料勺子扔向他。
“哈哈——嫉妒死的,这玩意编的真够绝的,损,太损了。”夏北坡拍案叫好道。
“哈哈——哈哈——”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女皇大人,你也不能这样啊,我们可是兄弟,还拿我开涮,哦,猪是我嫉妒死的,我比猪还笨啊,笨到妒忌起猪来了,一般嫉妒也就算了,还把它嫉妒到死了,那我企不是笨得一塌糊涂了。”
“哈哈——哈哈——哈——”其实他不说开还好,还没那么好笑,被他这样一开拓,那意思就生动了,就不得不引人发笑了。
“好了,好了,猪绝对不是你嫉妒死的,是你被借不还和那个二世主给嫉妒死了,这样总行了吧。”吕皇一边喝着鸡汤一边继续胡说道。
“嘿,正说着我呢,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啊。”一个声音闪了出来,大部队向吕皇他们开过来了。
吕皇脚向后一蹬,椅子往后一翘,她后仰着头看着来人,“嘿,‘矮茄子’他哥——哟。”她腿一收,人往前一靠,坐正,一扭头,一张帅脸就在她眼前了。
“原来你就是女皇大人啊。”二世主仔细地看着她,几乎要鼻子碰鼻子了。
“哈——”吕皇对着他就张开了血盆大口,哈了一气。
常自游嗖的跳开了去,扇了扇鼻前的空气道:“你吃大蒜了,确实是个性情中人。”说着他就在他老弟给他搬的椅子上坐下了,翘起了二郎腿,嬉皮笑脸地说,“昨天我兄弟被你照顾了,今天你又照顾了一下我弟,作为五葵社的二世主,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你是去韩国还是去日本整的容啊?”吕皇又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条鱿鱼干放进了嘴里。
“你还真的挺狂的啊,听说是全国武术少年组季军。”看着吕皇嘴角边一抖一抖的鱿鱼触须,常自游的嘴角微微抽搐着。
“你是去韩国还是去日本,整的容?”吕皇支吾着重复了自己的问题,终于,那条鱿鱼全进了她的嘴巴。
“切,真是个没法交流的蠢货,”常自游终于笑不出了,冷着脸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小子?”
“我哥可是全国空手道青年组的冠军,你那个算屁!”常自在傲慢地说道,好像那个冠军是他自己的一样。
对着常自在竖起了一根手指,吕皇摇了摇手指头道:“NO,NO,NO,帅哥说什么我都爱听,可你这样的臭蛋蛋,就不行了,光听声音就已经一身鸡皮疙瘩了,滚一边去,给自己找个壳。”接着她又转向了常自游,笑着问道,“韩国还是日本,接骨了吧,脸皮是拉了还是裁了?”
“你他妈的真活的不耐烦了。”常自游站了起来,向吕皇挑战道,“出去,一对一!”
“你以为一对一就公平了,论年龄,你长了我两岁,论资力,你当流氓已多年,论长相,你又是动过刀子的,我不干。”吕皇无动于衷地坐在位子上,一点挪窝的意思都没有,说着说着就又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条鱿鱼干,触须依旧在嘴外面耷拉着。
“他妈的,我根本就没整过容,我弟丑是他的事,我长的好看不行啊,谁说弟弟丑,哥哥就一定也得丑的啊。”常自游已经快疯了,连亲情都不要了。
“哥,连你也说我丑啊。”借不还快哭了,脸都丢尽了,被自己的亲哥给出卖了。
“哈,你看,狐狸尾巴最终还是暴露了吧。我说原装帅哥啊,从小到大,你一定特自豪,特有优越感吧,带着这么个丑弟弟,嘴上虽说是保护他,可实际上是为了自己的虚荣心吧,人家见了一定会说,诶,快看啊,快看啊,那个哥哥多帅啊,那个弟弟多丑啊,帅哥哥居然那么有爱心,一点也不嫌弃他的丑弟弟呢,真是个乖孩子,好孩子啊,谁又会注意到丑弟弟的存在和好呢。”吕皇语不杀人死不休,她转向神色异常的常自在道,“诶,你啊,只是个工具而已,若没有你哥哥的牵制,其实你也是有闪光点的,比如学习好,品行优良啦,可是,唉,实在是太可怜了……”
“弟,你别听他胡说,我没有……”常自游慌忙解释道。
一把推开常自游,常自在流着泪冲他吼道:“对,明明是我帮爸爸整理的草坪,可别人却都夸你乖,明明是我成绩比较好,可别人却都说你聪明,没人认识我,也没人记得我,我永远不如你,你总是高高在上,你好卑鄙啊,那全都是你的阴谋,我根本就不需要靠你,我要和你断绝兄弟关系,我这就打电话告诉爸去,告诉他,你和那个有夫之妇勾搭在一起的事。”说完,借不还就抹着泪奔了出去。
“诶,自在,自在,你听我……”常自游已经顾不得吕皇他们了,二话不说就追了出去,要在东窗事发之前阻流断源 ,要不然,祸起萧墙就完蛋了,他老子非把他送军队去不可,他这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哪能去遭那个罪啊。
大部队哗啦啦就散了,餐厅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见吕皇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鱿鱼干,赫歌终于忍不住了,问道:“真那么好吃,小乌贼?”
“yes very good!味道好极了,给你一个。”吕皇说着就抽出了一条递给了赫歌。
“女皇大人,我也要。”
“我也要。”
“我也要。”
吕皇从口袋里拽出了一包约有三斤多重的鱿鱼干,甩到了桌子上,供大家品尝。北坡叫了饮料,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吃起了鱿鱼干,鱿鱼须耷拉在每个人的嘴角上,一抖一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