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燕归来》承影以诺

6、比剑

　　当白玉堂的伞沿抬起来的时候，展昭也看清这对方的相貌——面如美玉，鼻如玉柱，口塞涂朱，两道八字立剑眉袭入天仓飞插鬓角，一对桃花眼含春带冷。好一貌美少年，展昭心里给下评价。这样直看着别人也是失礼了，展昭当下敛下眉，正待招呼的时候，只见那白衣少年把伞合拢，足下轻点便掠了过来，羽绸伞做兵器直刺展昭面门。

　　在雨伞将要刺到面门的时候，展昭微微侧头，并一把抓住羽绸伞，疑惑问道：“兄台这是何意？”这声音清朗紧劲，绝而不茹，干干净净，却又带着江南特有的黏糯圆润音调，吴侬软语好听得紧。

　　白玉堂挑了挑他那好看的眉，淡淡的说道：“拔剑。”

　　声音倒是清脆悦耳，可是怎的这般无礼？展昭心想，然后又想着是不是自己曾得罪过这玉般的人，但很快就推翻了这一假设，这般人物自己见过肯定不会忘记的，于是疑惑道：“兄台是不是对在下有所误会？在下并不识得兄台。”只见那白衣少年神色有些不耐烦道：“你只管拔剑就是了，啰嗦些甚。”

　　展昭无奈道：“要是在下以往有什么地方得罪兄台的地方还请海涵。”说着松开抓住羽绸伞的手，准备抱拳，没想到那白衣少年竟左手成鹰勾直取展昭背上的大剑。展昭再次挡开那来势汹汹的左勾，并脚尖一点向后划去，没等展昭说什么，白玉堂也立即顷进，这次竟是拔出了腰间的剑鞘点缀玉石的长剑。

　　噹！展昭抽出背上的大剑挡住了白玉堂的剑，但是展昭的剑依旧没有出鞘。只见那白衣少年露出得逞的笑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那白衣少年招式凌厉扑面而来，展昭不得不先进行防守。随着白玉堂的进攻越来越凌厉，展昭也认真起来。白玉堂越斗越兴奋，心道：这少年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没想到武功竟和我不相上下。可是看见展昭依旧剑不出鞘，只守不攻，久了也看出这少年招式有所保留。莫不是瞧不起我白玉堂？！想到这白玉堂可恼上了，你剑不出鞘我就打到你出鞘，你不出全力我就打到你无力抵抗。

　　于是使出的招式更加狠厉了，展昭这时候也是生气了，边守边恼道：“在下与兄台有什么过节不成？如此咄咄逼人！”

　　白玉堂出招不停：“并无过节。”

　　“那是否在下曾得罪过兄台？”

　　“你我不曾见过何来得罪？”

　　“兄台与在下既然并无过节，也无仇怨，兄台何故如此？”展昭剑一挑一压，足向前一探，欺身到白玉堂的跟前，大剑压制住白玉堂的长剑并紧紧的压在白玉堂的胸前，两人面对面不过三寸的距离，眼对眼，鼻对鼻。相对展昭疑惑带着点恼怒的神情，白玉堂可是心情好得很。“爷看上你……的大剑了”白玉堂在展昭耳畔轻轻的说了一句，带了些挑衅与挑逗的语气。“什么？！”展昭瞬的瞪大他的眼睛下意识的问道，因为靠得太近被白玉堂那喷散在耳畔的热气灼得耳热，吓得蹴的一下跳开，白玉堂就着向后一退，哈哈大笑起来：“真像只被踩着尾巴到猫。
　　”
　　看着笑得跟个孩子似的的白衣少年，展昭郁结了，感情他遇到了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于是不再纠结这孩子样的少年会不会笑断气，转身准备牵马离开。白玉堂笑够了，看见人家无视他，想着可不能让这么好玩的人就这么走了何况自己还没比试完呢，于是窜到展昭前面挡住他的去路。展昭忍住怒气再次涵养的问道：“兄台还有什么事吗？”

　　“爷准许你这只猫走了吗？”

　　展昭感觉自己的脑筋在蹦蹦直跳：“我叫展昭！不叫猫！”

　　“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