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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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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扬州一次。祖宗最好把咱们家在扬州的所有资源,人,钱,物都交给我。”正在吃饭的黛玉突然语出惊人,没有打翻任何一个盘子,没有溅出一滴汤水,口气自然地像是在说,明天天气很好一样。
贾母居然跟着以“就是风有点凉”的口气淡淡地说:\"知道了,一会我就让鸳鸯去安排。”然后就装作不在意叫了一生:\"玉儿。”黛玉立刻把注意力从鸡皮鲜笋汤里移了过来,通常贾母这样唤自己时,事情总是~~~~`“你要是一不小心把心赔给了那个男人怎么办?”果然!黛玉以更温柔的声音回答:“玉儿觉得这件事基本没有可能。”
“所以我说‘一不小心’啊”居然穷追不舍。
“那我就勾引他,然后征服他。”胡说谁不会啊
贾母看见他乌黑的眸子半眯,微金的实现投射顽皮,灵动非常,素衣淡裳,被笑容装点得绚如夏荷。“征服以后怎么办呢?”
“那就继续征服他,征服不了呢,就勾引他,直到我不再剑拔弩张,和风细雨地与他握手言和。”还真实没完没了“祖宗怎么突然想问我这个问题?”
“你这个孩子聪明是尽有的,我只怕你聪明太过,你这次去扬州要做什么?”
黛玉打着官腔:“当然是为家里解燃眉之急了。”
贾母嗔怒地看着他“你这孩子,给我记住了,事有可为,你就去做,事不可为,自保为先,你不要有为家的想法,反而要尽量借用家里的权势为你自己打算。”
紫娟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祖宗这话可千万别传出去,不合情理。”
黛玉潇洒地拍了拍手:“什么不合情理?什么又是合情理?只是我们这些雅士的心,他们俗人不懂罢了。”心中却是暗叹,说一点都不感动是骗人的,怕只怕自己这不忍之心一起,就是泥足深陷了,旋又苦笑,本来也就是难以脱身了。
转而对贾母道:“走之前我要去找一个人。不再见他一面我真是很不甘心啊,相信他也是如此吧。”
等黛玉找到“风雪夜归楼”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
楼下戒备森严,与熙熙攘攘的大街矛盾地统一成整体。
黛玉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就要举步上楼,果然还没踏上第一级台阶就已经被人有礼而坚定的拦住了“这里已经全被明王包下了,公子请回吧。”
黛玉朗声笑道:“在下行至此,想讨得一口水喝,既然天下伤心人都是一母同胞,有什么包下不包下之说,相识何必远,怀抱即依然啊。”
从二楼垂下了一双眼,依然是那么骄傲与自信,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煤,美丽却诡异。和视觉同时感受到的,是一股强烈到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反复火山爆发似的岩浆所产生的高度存在感,那是种压倒所有人的气势,让人不由得噤若寒蝉,却同时也弥漫着一种被压抑的恍惚,艳丽却反常,反常即为妖啊。
“原来你也在这里啊,我这里可只有酒没有水。”
黛玉把手中的折扇收起:“有时候,酒也是可以解渴的。”
上面传来几下稀稀落落的掌声:“说得好,你上来吧。”
黛玉轻叹,倔强的孩子,当我直视你的眼睛,你的脆弱已经呼之欲出。”
上道楼上,赫然是温柔乡,销魂场。
烛光摇曳,纱幔低垂,似清晰又似模糊,映着天竺舞姬滑腻的罗楼肌肤,欲遮还显的异国脸庞,靡靡的丝竹,妖娆的步态,斑斓的眼眸像是钩子,毫不吝啬地放射情波,脚下的地毯可陷入整个脚,抱枕随意地仍在上面,慕容夜悠闲地,一腿曲起,一腿平放坐在地毯上,手里抓着一壶酒,发丝凌乱地垂下,脸庞被烛光反射地微红,眉梢眼角糅入了一种妖异的魅惑,半张的星眸斜斜地从下向上看向黛玉,声音仿佛因为酒精的缘故暗哑低沉,:“来来来,一起快乐快乐。”立刻就有了一个舞姬妩媚得迎上来。
慕容夜高吟着:\"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如雪~~~
“君不见人生百年如急电,心中坎坷君不见,君不见胸中日月两相连,本照君心不照天。”
慕容夜猛地抬起头,看着黛玉知道了一切也就原谅了一切的眸子,听到她如潮水般覆盖上来的声音“在我面前,你没必要勉强自己不悲伤。”